“祈宝宝,送你花。”表演节目赢得了一大束蔫蔫的红玫瑰的小丁,大方的把花塞给我。
“哼哼,还是赢不过我吧,那家伙!”我眯眯眼看着小丁嫉妒的那个年轻人。
“哦,那是我的新雇主。”那个年轻人虽然不是顶漂亮的模样,但是长得很娃娃气,一只金毛犬跟在他后面,显然是我早上刚认识的年轻人。
两人都没有搭话,看了一会儿,“祈,那小子带着血腥气儿。”容清先开口。
“是吗?不觉得。”我才不在意一个人原来是什么模样,只要他对我无害,并且在我的防御范围内就好。那个年轻人唠唠叨叨,没有什么异样,温和无害。
“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楚流光,血腥二代,”小丁意外的很感慨,靠在我肩上,“他是商界中公认的能超过言若非铁血的富二代,我老头希望我能成为他那样的人,所以才任由他那个小老婆来欺负我,期待我有一天一役成名,灭了她以及她身后所代表的势力,我不屑去做,因为我并不想成为楚流光那样的人,人们都盛传他杀了他的父亲,并且精神也是不太正常,工作和平常的状态几乎完全不一样……”他顿了顿,“所以我才讨厌楚流光,干什么那么拼命,惹得我们这些富二代都没有理由玩乐了……”小丁,你已经是富五代了……而且是单传。
“嗨,你们一起来的吗?”楚流光,二十六岁,二十岁就入主家族企业,是个商业奇才。
“是啊,”我点点头,“我们一家的。”
“呀,丁睿,你也有朋友呢。”他笑着和小丁说话。“介绍一下吧,你们什么关系啊?”
“我同事,容清,我老板的私生子,祈连。”小丁随便的指了指我们。
“你工作了?没有回去给丁先生帮忙?”他问。
“是啊,我在尚言。”小丁嘻嘻的笑。
“他是言先生的……”楚流光大吃一惊,看着我,嘴巴合不上,“言先生不是……”
因为我有了工作,所以早早的回来了,还是得上烹饪班,因为言若非说做事不要半途而废,而且吃不好吃的菜会让人思考能力下降……
那帮子自以为和我混熟的小女生每次都在笔记本上写大大的字给我看,“我们要看美男来接你!”我没反应,于是我被许多小纸条淹没,“我要看花美男……”这是要看小丁的。
“我要看小正太!”这是哈只来过一次的小凌的。
“我们要看女王!”这是和宸关系好的。
“我们要看温柔无敌,清秀无双的容容。”这是喜欢容清的,听说还给他弄了个网站,编故事,因为小丁说容清是黑社会……
我把这些全部无无视掉,记好菜谱就跑。一出门,我发现还是如了她们的意……
“祈。”热络的不像话的雇主拖抱着他的大狗狗,穿着米色风衣,灰白色的毛衣,脸上挂着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白痴笑容站在门口。“我带着宠物,不能进你们烹饪间……”那只被他收养的大狗狗看来根本不鸟他,挣扎着想窜进去……
“哇!”门险些被挤破,“天理难容,这里还藏了一个!”
“这个……这个是什么型啊?”有人在思考。
“可爱小白型?”下一个接口。
“我觉得是天然型的……”另一个严肃发言。
“其实我觉得也许是腹黑型的……”有人弱弱的发表意见。
我看着这位傻瓜先生难得的陷入沉思,有些奇怪,正要扯下围裙,“不要换围裙,这样就好,”他摸着下巴说,“你太严肃会吓到小离的,这样吧,这里的围裙就不要穿了,我去买一打新的,你喜欢格子的还是条纹的?我个人喜欢碎花……”
“不要开玩笑。”我横他一眼。
“恩?”他呵呵一笑,“你是某某人的儿子的身份让我很想欺负你呢。”
“我不是你和小丁那样的小朋友,不和你办家家酒玩,你也不想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吧?”我冷冷的撇他一眼。
“别把我和你的心肝儿相提并论,我也撂得倒常尧,不过你家的那个大老婆和丁睿也不是我对手不是?”他调查我,这不意外,豪门,高薪,我忍得住。
“除了宸和小丁,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以为你会打得过我吗?别打他们的主意,惹我的人我会让你接受终身难忘的教训。”容清是不必我留情的,那小子徒手都能把我撂倒十来次。
“谁怕你?”他在电梯口招手,嘻嘻笑着,“快下来,我在小奔奔上等着你。”有人会给汽车取名字吗?这人真的神经不太正常。
“果然腹黑啊。”
“还是个围裙控!”她们一致的同情我,“大叔,如果被欺负了一定要挺住啊,我们等你回来。”
“你那破车,不准开进我家。”他轻哼,嫌恶的看着我的爱车,“言先生都不给你钱花吗?还是故作寒酸,假装自己不是富二代啊!”
“我的车是我赚钱买的,你连车都没有,你开的不过是你父母的遗产!”雇主看来是把言若非当假想敌吧。
“哼,牙尖嘴利,我还当你是谦谦君子呢!”他嘲讽。
“彼此彼此。”我回答,“我还当你是笑脸白痴呢。”我打电话叫容清来把我的车开走,如果小丁知道了这件事,搞不好上来就和楚流光肉搏。
小小的少年叫做楚流离,不是什么好名字,说是他们爷爷很讨厌这个孩子,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在楚流光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的父亲与别的女人私奔了,在偏远的地方生下了楚流离,他是个私生子。最终的结局是,那个女人生下了先天不足的楚流离,楚流离眼看着奄奄一息,救无可救,于是那个男人决然的抛弃了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回来救治。于是两个女人,一个纠结于丈夫带回来的外遇的孩子,一个郁郁寡欢于背叛,不久后相继辞世。我不知道楚流光那位去世的父亲是何想法,总之……
“你到底要盯着那个混蛋的照片看多久?”少年的声音让我把投在照片上那个俊朗男子身上的注意力收回来看着他。
这个小少年并不聪明,资质只是普通,他太过孱弱的身体也是因为他太过拼命地学习一切的坚持坏习惯造成的,固执的不像个小孩子。
他的容貌是肖似楚流光的,不过还是少了一点天生的光华,他一定很辛苦吧。
“你是个好老师。”他淡淡的说。
“不要用那种雇主的口气说话,你是学生,我是老师,”我过去揉散了他的短发,“小鬼,该说老师再见了。”一堂课下来,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他咬牙,用阴郁的目光看我,“谁准你动我的?”
“我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得对我尊敬,老实学习,别逼我对你用非常手段。”我拍拍他。
下班后是小丁自告奋勇的来接我,骑着他的小小的轮子只有篮球那么大的小摩托车,头上戴着飞行员风格的小头盔。存心气死楚流光似地在高级别墅区里招摇过市,一溜烟的窜进他们家,停在别墅外面的草坪上。“祈宝宝,下班了!”边叫边按喇叭,前几天他的喇叭坏了,新换了一个喇叭,一按就会听见,“冲啊……嘟嘟……”的儿童玩具枪的声音。
“小丁!”我满头黑线,在楚流光还没发现他家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被小丁轧出了一道后现代主义花纹似地车印时,我们逃跑了。
第23章:告诉你什么叫大叔威武
宸很厌恶我又出去找事做,而且我去找的工作还是在小狼崽子的老巢。
“你当然可以去,还可以他们两兄弟之一来演个罗密欧朱丽叶什么的,反正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改天我也找个小美男,美大叔,什么的充实后宫。”他冷笑着回答我问他对我新工作的感想。“前车之鉴啊。”吃着我做的饭菜的言若非和卫柳云无良的下评语。
“只要你敢收回来,我就把你阉掉……”迷迷糊糊的睡在我肩上的人还在呓语,我哑然失笑,我是那么不挑的人吗?
第二天,还未到下课时间,就有一个美大叔来找我。那个满身贵气,倨傲冷然的人一向让我有种心里拔凉的感觉。
“丁先生。”我一出门,看见的情景是那人用刀锋一般的的眼神杀我。
“我想我们该谈谈,之前小睿玩玩乐乐的对人对事的兴趣从不超过三个月的,你破纪录了。”他说。看来是来找我麻烦的,而且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能让小丁那倾国倾城的妈在大学时候就怀孕的男人的魅力,但是我身后的那些小丫头们,你们的口水流的未免也太长了吧?连议论都省了,真是没见过美大叔吗?
“我没有和任何女人再生下任何的子嗣,你应该知道小睿对我的意义,没有任何可谈的条件,别让我对你们言家赶尽杀绝。”他根本无意听我的辩解。
“丁先生……”我刚开口。
“你应该不止一个情人,”他用嘲讽的口气说,“所以少了小睿一个也没什么,我却只有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接手事业,我尽心尽力教儿子不是给你过家家玩的,你的爱情观于我永远不可能接受,我儿子值得唯一这个词,给不起就别来招惹他。”我哑口无言。
“我的话说完了,不要再来见他。”他上车离开,我忽然头晕了一下,回过神来,不要再来见他?我上车就冲向尚言。
“我找丁睿。”我在各办公室找他。不见他的踪影。
“总裁找他有事,上去了吧。”有秘书指楼上。
“小丁!”推开门,不见小丁,却见言若非和宸等一些工作人员在开小型会议。
“什么事?”言若非看我。“这么大惊小怪?”
“小丁呢?”我问。
“提前回家了,他父亲丁先生生病了。”他回答。
“你骗我?”我不自觉的口气恶劣了。
“他继母打电话给我这么说,我只好信。”他回答。
“宸,过来我们走。”我说,“父亲,不好意思,我和丁家扛上了,打起来省的连累你。”
“这事得从长计议,”他皱起眉头,“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丁家也容不得我从长计议。”我立刻回答。
“你可真像你妈!”他喃喃的说。“去吧,抗不下来再来找我,小宸得留下。”
“父母双全的好处就是可以把孩子的缺点说成是对方的遗传,容清呢?”我挑眉。
“你总不会让容清去把丁先生打一顿吧?”他眉头紧皱,不甚赞同。
“我只想把小丁藏起来让丁老头找不到。”我说,大不了把他走私出境。
“幸好,只是绑架。”他吐口气,“容清在顶楼呢。”
“你来干嘛?”装病的人懒散的拿本书在看。
“丁先生病了,我来探病。”我说,放下水果篮,我坐下。
“这种床前小子的戏码大可不必演给我看,我还没病到让你有机会侍奉床前的地步。”他冷淡的说。
“我也没打算那样。”我坐在藤椅上看他,果然小丁是遗传自他,眉眼轮廓说不出的相似。
“你在看什么?”他被我看的发毛。
“您想到那里去了?我只不过在想小丁而已。”我凉凉的回答。
沉默……沉默……
“你快坐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走?”终于撑不住了,他赶我走。
“我们不是才聊了几句吗?”我微微的笑。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快滚。”他叫,我坐下半天,不理我,现在叫我滚,我起身告辞。
“那么,我走了。”我说,“你不用再等小丁来看你了,他现在估计已经上船了。”
“你说什么?”他大吃一惊,跳下床来。
“我不信你会拼了丁家和尚言打个两败俱伤,尤其是为了你并不会失去的儿子。”我微笑着说。“哦,对了,我现在在楚家当家庭教师,接下来要住在那里,你也知道楚家的保安系统很好,我想你恐怕也没有机会把我拖出去打了!”
“你们言家就是盛产混蛋!”他大吼,风度啊,丁先生,您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啊。
“真的搬去楚家?”宸收拾我的东西。
“恩接下来可能没空去看爸妈了,你记得替我去看看。”我说,“记得照顾自己。”
“什么时候你肯为我做这种事,我死也值了。”他说。
“不要胡说,如果你父母也这样,我八成去跪求了!”我说,“你也知道丁老头油盐不进,你父母多么通情达理。”
“容清说了,人已经到公海了,兴奋的跟个猴似地!想都没想他老爹会不会气死。”宸说。
“如果是你,早把事情都揽上身了吧!”我说着拥住他,“来,亲一个,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
“其实我觉得你是欠扁!”他一脚踢开我,爬上床,拉了被子,“拜托,出去把门关上。”
“又要睡客厅?给个理由啊。”我委屈。
“我不爽你给丁睿的这么多。”理由很充足,果然还是心眼小,我决定无视他的理由。
楚家小朋友对于每堂课都是我教,充满了逆反心理,不止会在我课本里夹烂树叶,还会买些整蛊道具对付我。想当年我因为脸长得太过纯良,而被学生欺负,我一个月就修理的那帮小崽子们服服帖帖,这个小朋友自然也不在话下。
“哥!哥!”楚家大公子回来拿文件看见我们在书房。小朋友立刻求救。
“啊?怎么还体罚?”他不满。
“谁让他无视我的规矩了,学生该有学生的样子。”我说。
“那也不能用夹子夹他啊!”楚大少忍着笑,“鼻子都夹红了!”
“塑料夹子而已,才夹了四个,不听话再加几个。”我微微的笑。
“我也喜欢夹子!”楚大少摸摸下巴。
“变态!”我白他一眼。
“作业做完了。”我正悠闲地喝茶时,小家伙过来恭敬的把作业放下,就是嘛,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看我们家小凌,既乖巧又听话,虽然现在与电脑和武器为伍,还不是照样招人疼。
“放那儿吧。”我说,“一会儿教你弹钢琴。”我看见花园里有架白钢琴,于是调了调,应该是能弹了。
“你还会弹钢琴?”他怀疑。
“至少会谈两只老虎。”我认真的说,他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