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负仪说着,抚了抚头,昨天喝得太多,还在宿醉,这一大早的,就被这四殿下的大吼吵醒,问他什么事也不说,这真是……
“是呀,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也好替殿下分析下!”钺这时候的加入,像是火上烧油。
一向口无遮拦的星宿移却突然的闭了嘴,只是一直用恨意十足的眼望着星宿悯飞。
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钺感叹,这样不就没戏看了!
“太子殿下?”见问星宿移没有什么用,负仪转向坐在一旁沉默非常的太子,却见他也只是低头深思般。
老负仪有些为难,转身星宿诗禾:“锦王爷,你看这……”
“老师不必担心,想来只是小事,让他们冷静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星宿诗禾说着,便去拉星宿悯飞,对着发呆的老五老六,动了动眼,示意他们把老四拉出去。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不过想来有事,不然怎么可能吵起来,现在还是把两人分开来的好。
老五老六相互对望了一眼,就去拉星宿移,“四哥,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可不好,来,我们兄弟请你去喝茶,清清酒意!”
就这么被拉走了,好戏散得也太快了。
站在门口的钺冷哼了一声,他排演的戏,想散场,也要问过他这个导演能不能杀青!星宿移一脸刹气的经过钺的旁边,钺故意惊讶的说了句:“哟,四殿下这脖子处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一旁一边的老五老六快速的把眼瞅向星宿移的脖子处,那里明明显显的吻痕,一直延伸着,星宿移故意拉开了领口,可还是看得到那吻痕。
星宿轩看了眼星宿移,又看了眼星宿悯飞,怪叫了声:“啊,原来你们俩昨晚还去风流了呀,四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居然不叫上我们!”
星宿轩的抱怨没听进星宿移的耳朵里,星宿移只在意了刚才的那句脖子处的提醒。紧握住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向钺来。
他这一句的提醒真是时候,星宿移昨天按排的戏,在今天上演的时候,可精彩,虽然你们整理的快速,可是你们没忘记了,天知地知,你们知,还有他这一个人知道。
虽然他只不过是把他们俩放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他动了些手脚,虽然他只是不小心把千面的万千醉洒在了床上。他还可以回想起千面夸奖万千醉的时候,得意洋洋的表情,现在看来到是值得夸奖的。
他们俩有没有做到底,他是不知道了,但是星宿移显然没占到便宜,啊,钺很想问,昨天的热戏演到哪里,不过看到星宿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好心好意的放他一马。
以后的日子,可是会好玩的很。
星宿悯飞堂堂的太子,酒醉时要了他自己的弟弟,这一条娱乐信息,绝对是爆炸性的。
他是不是该添加些什么,可是钺突然觉察到一件事,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
直到稀奇怪的声音传来,“末问,小狐呢,小狐上哪去了?”
因为稀的问话,钺才猛然的意识,那只把自己当兔子的小狐狸上哪去了?一大早的就没见过,还是从昨天晚上他到隔壁睡觉的时候就没见过,有些记不清楚了。
“估计是到哪里去啃胡萝卜了!”那只狐狸精灵的很,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两三句对话,星宿移已被他的两位兄弟拉了出去。
负仪坐下来,对着星宿悯飞询问,“到底出了何事,怎的四殿下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星宿悯飞抬眼,欲言又止。
“怎的,连老师都不能说?”负仪奇怪的问。
星宿悯飞莞尔,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事听着荒唐,却真实的发出存在了,“老师我……”
负仪突然一笑,“老夫明白了,你们俩昨儿个真去风流快活了?”
“不,老师……”
见星宿悯飞想要解释,负仪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适当的快活老师不管,过量可不好,四殿下可不行,如若让王上知晓,堂堂的殿下们去那些烟花之地,必会责备……不过老夫知道,太子殿下会约束自己……”
“老师……我……”星宿悯飞嗫嚅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钺觉得无趣了,随口丢了句:“不会是太子和殿下为了抢一姑娘而发生口角了?”
对,他是很恶劣,他就是要让星宿悯飞有苦难言,这么乱伦的事情,看他如何说出口,说不出来,那就慢慢的烂在心里。
不过星宿移这个脾气,早晚得惹出事来,再说星宿移对这个太子哥哥可没有什么好感存在,事情总会出来,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这么一件事,便在这不上不下的对话中给结束了,星宿悯飞和星宿移的吵架,也因为两人闭口不谈而让人选择了淡忘。
不过星宿移看星宿悯飞的表情,好笑的很。
那只是想把人给活活盯死的那种,只不过星宿移那肥胖的脸把那有杀伤性的眼神给掩饰了过去,只看到那一条线,证明着那下面是一对眼睛。
星宿悯飞在星宿移离开后,声称自己不舒服,便早早回宫了。他是怕面对星宿移,那不是尴尬两字可以形容了吧。
钺扯起了笑意,他该时不时的提醒一下。
“末问,找到小狐了吗?”稀趴在桌上,对着坐在凉亭里的人问。“小狐会去哪里呢?”
钺望着稀有些担心的脸,摇头,“还没有找到!”
稀想像着:“你说小狐会不会回家了?”
“家?殿下所谓的家是哪?”钺顺口问。
稀支着下巴“小狐是哪来的,他就回哪去了啦!”
“你是说万渺山?”钺奇怪的问句,不会吧,万渺山离这儿也不近,小狐那小东西能认得路吗?
稀一愣,随后竟背过身子,钺看到他眼里流下的泪水,奇怪下,星宿诗禾走过来,用眼神示意,看到稀的眼泪,随后恕气冲天的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钺很无辜的摆手,他可什么都没做,“锦王爷所谓的做了什么,指什么?”
钺的问话,让星宿诗禾凝练了眉,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一个看上去与世不争的王爷,看来并不如那外表表现的无所谓谓,他的心思想必是慎警非常。这个王爷可不简单呢!
“二哥,你别怪末问,不是他的原因,只不过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稀抬眼。
钺觉得稀望向自己的眼里,有一种心痛,有一种悲哀。
为什么要用这个眼神望着自己 ,他只不过说了万渺山三个字,他要问清楚。
“嗯,没事就好,我们回宫吧!”星宿诗禾说着拉着稀要走。
钺伸手拦下,“锦王爷,我与三殿下有话要说,锦王爷能否回避下!”
星宿诗禾抚袖,“你与稀有什么话还要瞒着本王,难道有些话本王还不能听?”
这人真是笨得离谱,如果可以听他还留他下来干嘛,他还说这句话干嘛。
“二哥,你先走啦,我跟末问说会话!”稀推了推星宿诗禾,星宿诗禾拍了拍稀的头,笑着点头,“好,我走!”
但抬头对上钺的时候,那眼里竟有警告的意味。
钺在心里好笑的下,待他走远,四下无人,钺开口询问:“万渺山,怎么了?”
稀睁大了眼睛,不说话,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望着钺,他幽幽的问了一句:“净,你忘记了吗?”
第64章:术
稀说“净,你忘记了吗?”
稀的语气很伤痛,带着无限的悲,那一种要把他揉碎的殇,让钺的心也跟着狠狠的难受起来。
他该记得什么,他又忘记了什么。
“净……”只是本能的,钺抚着胸口叫道,但钺原本叫喊的声音却突然弱了下去,看稀的表情,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叫醒净,那也只会是增加净的伤痛。
“净,你忘记了吗?”稀又问了一句。像是想似想要确定什么?
钺躲过了稀望向自己的眼,不知为何稀的眼里,让他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那眼里除了伤痛之外,更多的是为他的伤,还有那一份情爱。
可那一份情爱,对的不是他哥舒钺,而是这张脸曾经的主人,净!
“你忘记了吗?”稀重复着,像是非要得到他的回答不可。
钺望着眼下的流水,轻轻的问:“我该记得什么?”
稀捂住嘴,不让那哭声流出来,“不记得,不记得,也好,也好……”
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的让人猜不透了,但是钺知道他的泪是为谁而流,净,为了你呀!刚想安慰,星宿诗禾恶狠狠的脸便直接撞进了钺的眼里。
“末问,你在欺负稀?”
面对星宿诗禾的没有实质的质问,钺无奈,但是也不反驳。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
“末问,别以为你现在是我国的国师,如若你伤害稀,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星宿诗禾的保护欲让钺突然的觉得不爽。
他哥舒钺在他眼里,就是来欺负稀的?
“锦王爷这般的保护弟弟,让在下羡慕呀,不过”钺停顿下“锦王爷能时刻的保护稀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星宿诗禾皱眉。
“稀受几位兄弟欺负的时候,王爷又在哪?既然你这么爱护稀,为什么不带他离开?”钺咄咄逼人的问。
星宿诗禾一愣,苦笑了下,“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以什么理由带走他,”
“想要保护,总有办法!星宿诗禾,你也只是口中说说罢了!”人不在,便没有人保护了吗?你的手下呢?钺不会相信,星宿诗禾这个王爷没有自己的势力。
星宿诗禾突然不说话,但那眼里燃起的火,让钺错愕了下,这个王爷,他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想要不受人欺负,最好的办法便是站在最高点,虽然摔得痛,但是只要底下有人垫背,身后有人支撑便也无所谓。
“你们不要吵了!”稀咽哽了下,然后丢了句“我先走了。”
便不顾在场人的反应,匆匆的跑了,像是不愿意在待在这儿一样。星宿诗禾随后丢了句:“遇到你,稀不快乐!”
钺抖了抖,不说一句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星宿诗禾说得对,遇到自己,稀确实不快乐,他带给他的好像只有伤痛和泪水。
走道上,星宿诗禾一把拉住稀,把他扳了过来。
“稀儿……”心疼的替他擦去眼泪。“为什么而哭?”
“二哥,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了,”稀说着,在星宿诗禾的怀里猛然的大哭,星宿诗禾不明所以,只是抚着稀的背给他安慰。
怀里的人突然叹了口气,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
“稀儿……”星宿诗禾有些担心的问。不记得什么,这个末问跟稀之前存在了什么,“你跟末问发生了什么事?”
稀一愣,摇头,“没……没事!”他答应了净,不说便不能说。
“稀儿,什么时候,连我你都要隐瞒?”星宿诗禾隐藏了眼后的伤心,淡淡的问。
“没事,二哥,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下。”稀说完便转过身去,星宿诗禾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转身离开,现在的稀儿已经不是原来的了,以前从没有间隔过,可是现在……
少年的背影有些落寂,也没去管身后的星宿诗禾,稀只是对着缓缓流动的河水,自言自语着:“净,你忘记了吗?万渺山,那是曾经埋葬你的地方呀,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王和太子哥哥都说你,都说你离开了南雀,已派人送你回西虎了,可是他们是骗我的…我若没有听到宫人们的对话,净我不知道,原来你竟然……不过……净…你没死,你没死真好…你没死…”少年一个人喃喃自语,全然没有发现站在树荫下的人。
罗刹禀报着自己所听,暗夜们收集的资料在钺的手上反转。短的仅有百来字,却在钺眼里缩略成了两字:心痛!
案文上写着——九殿下宫阙净据说生病死于南雀,年终十三,南雀太子奉南雀王意偷偷的把尸体葬在了于西虎郊接的雪山上,那座山便是万渺山!
“真是病死吗?”钺平静的问着。
罗刹据实以报:“宫内传出如此,可我们拜访了御医们,却说主子是中毒身亡的!”
罗刹的“中毒身亡”四个字让钺猛然一震。“怎么,南雀王也知这事?”
罗刹点头,“暗夜们了解,当时主子死的时候…”罗刹停顿了下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
明明活着的人却在查自己的死因,然尔本人对于自己的死因却是不明的。
“说下去。”钺示意罗刹,又听着他道:“当时南雀王是在现场的。”
原来如此吗?!钺阴沉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的不好,房间里很安静,只钺的声音低沉暗吟:“你们下去吧!”
大家互望一眼,千面推了推站在一旁的莫候君,随后跟着罗刹离开。
“钺?”坐在位置上的人很沉寂却让莫候君心生不安。
“子蕴,我没想到净的命运会是这样的…”深吸一口气“被当成人质、被太子羞辱、中毒身亡、没死成遇上那个色王爷当了男宠不说,备受欺负,那个狗屁王爷发烧了还在那发情。净是想死了,不然我怎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命运,就只是因为这一张脸吗?”愤怒,他妈的,连老天都是个混蛋!
“净的死亡并没有结束不是吗?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还他新生的人,不然净的灵魂早投胎转世了!”
“或者说净公子的存在是因为主子的到来!”莫候君的话刚落有人接口,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寒那飘逸竹迁的绿色。
“连你也这么认为?”尘寒呵呵一笑:“可不是吗?有因必有果,有人种了因,总会有人去结果,但没人规定这因果非要同一人,有人对净公子设了因净公子自己无力偿这个果就羁绊了主子,或许主子可以理解为~是净公子向主子求助了…”
尘寒的一段因因果果的让钺都混了,不过尘寒有句话说对了,算是净向自己求助了,他们之间有点跨越千年的羁绊~
“主子要结这个果,就要把整个细节弄个清楚,关于净公子主子也怕是一支半解吧…”尘寒一脸了然得到钺无奈一笑,尘寒突然心生一计“爷为什么不运用自己的能力探知过去,爷应该有不通过净公子口诉,也能知晓所需的能力?”
“我说尘寒你把爷我看得太厉害了,不过哥舒家族中到是有这么个法术,但是…”钺叹气,尘寒接口“可是我俩的灵力不够?”
钺点头,莫候君突然说道:“算上小狐可有办法。”
两人相似一望,钺两眼放光,望向尘寒,听到尘寒若有所思的回答:“爷,这倒有可能,小狐的灵力或许比我们俩的都强大,或者我们可以通过小东西,让净公子能够白天出来。”
钺沉思着,如果通过小狐,也许有这个可能,但那也只是一个希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