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白大哥你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曹小憨很高兴白怡彦能喜欢他做的饭菜。
“那今日的晚膳就交给你了,要是让我满意,明日安平城有个庙会,我便带你去玩,如何?”
“好啊,好啊。”曹小憨听说有庙会,立马笑弯了眼。然后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做些什么菜才好。
“二位公子,老婆子我带你们四处看看吧。”杵在一旁的关妈妈见两位主子虽然有些奇怪,但似乎都是好相与的,笑着上前。
“那有劳关妈妈了。”曹小憨可是有礼貌的好孩子,见关妈妈就像邻家大婶一样,向关妈妈露出笑容。
“小公子,这是我老婆子应该做的。”见小公子这样礼遇她,关妈妈笑的更开心了。
两人参观一番,马车上的行李已被小厮也搬进了房里。曹小憨看着属于自己的寝室,心里高兴,在跟白大哥一起睡,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要是被白大哥讨厌了他该怎么办?
白怡彦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寝室很不习惯,没有了呆兔子在身边逗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感受得到呆兔子对他是有感觉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又总是逃避。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他想自己还是有些喜欢那只呆呆的傻兔子的,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引诱他。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开始了快乐的同居生活。
早上忙碌了一早,两人用过午膳后,白怡彦就去查看自己家的产业。来都来了,不看看说不过去。曹小憨则决定让关妈妈带他去买菜,为了明天的庙会他决定大显身手。可怜的呆兔子就没认真想想他又没有被限制出门,别人不带他去,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啊。
“关妈妈,现在家里还有些什么菜?”白怡彦离开后,曹小憨询问关妈妈。
“回小公子,家中还有些白菜、鸡蛋、猪肉、还有些熏肉……”关妈妈一一介绍。
“这个时辰可还有卖菜的?”曹小憨想了想,家里这些菜也做不出什么好菜来,想在去买点。
“有是有,不知小公子这是何意?”关妈妈疑惑。
“我想在去买些菜,晚上给白大哥做些好吃的。”
“小公子这可使不得,老婆子我来就好。还是小公子嫌弃老婆子做的饭菜不好吃?”
“关妈妈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做饭给白大哥吃。你现在就带我去吧。”
曹小憨现在毕竟是主子,关妈妈也没在多说什么,带着曹小憨出门去了。一路上曹小憨好奇的左右打量,到了安平城后他还没好好看看这里的样子呢。这里不愧是州府啊,比阿迷县好多了,街上行人很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穆朝民风开放,街上是不是还可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曹小憨还见到一群带着武器,五大三粗,像土匪多过于像武林人士的壮汉。他还要忙着买菜,也没有时间去瞻仰,在说那些人很丑,也没多少观赏价值。话说这呆小孩还是外貌协会的啊。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曹小憨回神,只见一匹快马向他飞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他。他被吓呆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匹,就在他快被撞上时,马匹上的年轻人使劲勒紧缰绳,硬生生把马头拉向另一边。
曹小憨躲过了一劫,但是马匹上的人却摔下马。这时他后面跑来一群家仆及侍卫。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两名家仆上前把年轻人扶起。
“属下失职,让王爷您受惊了。”侍卫见王爷落马,跪在地上请罪。
“无碍,你们起来吧,在有下次革职查办。”被扶起的年轻人有些功夫在身,并没有摔伤。年轻人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眼眸微眯,他的马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受惊,还差点撞上行人,值得深思。
“谢王爷。”一群侍卫谢过王爷站起身来。
“喂,你这傻子,挡在路上干嘛,没见你差点害我们家王爷受伤吗?”一名家仆见到被吓呆的曹小憨,生气的指责。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当街纵马,差点伤了我家公子。”关妈妈也被吓到了,要是自家小公子受伤了她可如向主家交代。一时冲动也没管对方什么身份。
“你这刁民,你可知道我们王爷是何等尊贵,岂能与你们这些升斗小民相提并论。”
曹小憨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气愤的瞪着对面的人,一双灵动的大眼显得很有生气,给他这张普通的大众脸增色不少。
“你们这就是所谓的仗势欺人吧,我才是受害者。吼什么吼,声音大我就怕你啊,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家王爷是如何的欺负大头百姓。看你这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不说人话呢。”曹小憨也生气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重生,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作为长期与死神喝茶的他可是很惜命的。
第二十五章:钦差
“你……你……”那人气得用手指着曹小憨,他是王爷的贴身小厮除了自家王爷从来没人敢这么与他说话的。
“好了,林生。别在给本王丢人了。”那名年轻人开口制止正要破口大骂的小厮。
这名年轻人正是此次的钦差大臣晋王爷傅余·晋锐,他原的名叫傅余·靖锐,自从他皇帝哥哥傅余·靖毓登基之后他就被改名晋锐。这还是他哥宠他这个同胞弟弟,不然连同因的晋字他也不能用。
他走到曹小憨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要他真是什么恶霸之流,只怕他就是死了也无处伸冤吧。
曹小憨被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震住,愣了一下不服气的瞪着晋锐。只见这人身姿笔挺,气宇轩昂,天庭饱满,剑眉挺鼻,可谓是难得的英俊男子,但是没有他的白大哥好看就是了。而且这人吓到他还不道歉,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走。”晋锐只觉得这不起眼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没伤到人,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淡淡的吩咐下人。
一名侍卫连忙把安抚好的马匹牵过来,晋锐跨上马带着一帮手下走了。
“讨人厌的家伙。”曹小憨见人走之后嘀咕着。
“小公子,您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王爷啊。”关妈妈此时也有些害怕,她刚才是猪油蒙心了,居然顶撞王爷的家仆,还好王爷没有计较。
“算了,不说了,关妈我们走吧。”
两人到市场买了菜回来,曹小憨见白怡彦还没回家就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小公子,你买鱼做什么,这东西有股腥味,刺又多,只有穷人家有人生病了才会煮汤补身子。”关妈看着曹小憨杀鱼始终不明白,自家小公子又不是没钱,怎么尽买没人要的东西。想着她又看了看一旁盆里泡着的猪下水,十分费解。
“关妈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曹小憨可是高兴极了,这里人不吃内脏、也不会弄鱼,这些东西可是便宜的要死,最主要的是做出来很好吃。
“我可不觉得。”关妈嘀咕。
“关妈你帮我把辛果的皮用刀刮了,洗干净。还有那个大蒜把皮剥了。对了在把那些干辣椒和麻椒冲成面。”
曹小憨准备做个鱼汤,炒个素白菜,弄个卤猪肝,在做个干锅肥肠、虾仁炒西兰花。他今天买了好多下水,剩余的肠子他准备揣香肠。他让关妈帮忙准备调味料,他自己在洗肠子,这东西洗不干净他可不敢吃。
现在做饭还早了些,曹小憨就像先把香肠腌好。他把猪小肠翻面用盐洗净,在让关妈把猪肉切成一条一条的小块。
然后把肉放到盆中放上辣椒面、花椒面、盐、少许白酒和一点点糖,用手把拌均,腌制十五分钟。在准备一节空心竹筒,把肠子的一头用棉绳扎好,另一头套在竹筒上,将腌制好的肉放在竹筒里,用筷子轻轻戳几下,让肉滑到肠衣内,直到肠衣中填满肉为止,在将灌好的一条香肠平均分成3-4份,用棉线扎紧,然后用针在香肠上扎一些小眼,把肠衣中的气放了,在挂起来,放在有风的地方吹五六天让其自然风干,就可以做给白大哥吃了。这里都没这东西,也不知道白大哥会不会喜欢。
“小公子,您做的这东西能吃吗?怎么吃啊?”关妈看着曹小憨挂起来的一条条香肠疑惑。
“可以啊,但是要等上五六天才可以吃,到时候煎一下就可以吃了。”
“哦,这样啊。”关妈妈想着到时候一定要尝一尝。
等腌好香肠,也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曹小憨开始准备晚膳,关妈帮他准备好调味料后,帮他看火。
关妈在一旁看着曹小憨把那些她们都不吃的东西做成一盘盘芳香四溢的菜肴,心中佩服。但也不禁想果然两位公子是嫌弃她做的饭菜不好吃的吧。
白怡彦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关妈和小厮把锅里热着的菜端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白大哥,你尝尝这个。”曹小憨夹了一块肥肠到白怡彦碗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白怡彦看着碗里的菜,这是什么东西,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闻起来倒是挺香的。可是这东西好像是肠子吧?这能吃吗?
曹小憨见他迟迟不动筷,以为是不是自己没做好,夹了一块放入口里。恩很好吃啊,白大哥怎么不动呢?
白怡彦看着呆兔子期盼的眼神,鼓起勇气终于把碗里的肥肠吃了。恩,味道不错,滋味鲜香,回味悠长。
见白怡彦终于动筷了,曹小憨眼巴巴的看着他问:“怎么样?好吃吗?”
“恩,还行。”
得到肯定,曹小憨,拿了一只小碗,殷勤的给白怡彦盛了一碗鲜美的鱼汤。然后又给他夹了些虾仁,还好白怡彦不会过敏,不然这家伙可就乐极生悲了。
“这个不错。”白怡彦就着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到曹小憨嘴边,他很自然的直接把虾仁吃了。
“恩,果然不错,我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吃完后他得意自己的厨艺果然不错。白怡彦看着他得瑟的可爱小摸样伸出手在他圆脸上捏了捏。但隔着人皮面具,手感没有他本人的好。
“讨厌,别捏我的脸,我又不是小孩子。”曹小憨一点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很暧昧,单纯的认为白怡彦把他当做小孩子。
“你还未满十八,怎么不是小孩子了?”他没记错了话,这小家伙才十七吧?
“谁说的,我已经十八了。”曹小憨神气活现的说完想了想,他原来是十八没错,可是这身体才十七。然后蔫蔫的呐呐出声:“错了,是……是十七没错,不过我马上就到十八,所以我不是小孩子。”
白怡彦是逗弄呆兔子上瘾了,见他可爱的样子又说:“可是没到的一天,你都是小孩子。”说着又伸手捏了捏他的小嫩脸。不行,一定要快些帮他洗刷冤屈,这人皮面具的手感真差,还是本人的好。
“你欺负人,我不跟你说了。”曹小憨孩子气的鼓着腮帮子扒饭。
白怡彦见他孩子气的摸样笑着说:“看你这样子,还说不是小孩子。不逗你了,这次的钦差大臣是本朝的晋王,他今日已到达安平城。”
“啊,有几个晋王啊?我今天遇见那个王爷好像也叫晋王来着。”曹小憨喃喃自语。
第二十六章:威吓
“怎么,你见过晋王?”白怡彦停下筷子看着曹小憨,他怎么会见过晋王。
“今日我与关妈去买菜,晋王的马受惊了,差点撞到我来着。”曹小憨豪不在意的说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怡彦听他这么一说心提了起来:“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拉过呆兔子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晋王及时避开了,他自己还从马上摔了下来。”曹小憨傻傻笑着,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呢。
“他没有怪罪你吧?”白怡彦还是不放心,把手搭在呆兔子的脉搏上给他把了脉,确认没事才放心。
“没有,不过他很没礼貌的说。当街纵马差点撞到人,也不道歉。”曹小憨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听着这呆兔子的抱怨,白怡彦直想抚额头,还有比他家呆兔子更傻的吗?他家的——嗯,这个称呼不错呢,呆兔子的确是他养的,以后也准备一直圈养下去。
“你个小呆子,那是可是晋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这个王就是晋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别说他吓到你不道歉,即使是他把你撞了,也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为一个升斗小民治罪于他。晋王最后不是宁愿选择自己跌马,也不撞伤路人,这说明他为人不坏。”白怡彦说着还是没忍住敲了他的脑袋一下。
“白大哥,我绝对是被你敲笨的。”又被敲了,曹小憨两只最近被养的还算白嫩的爪子捂住额头,一脸控诉。“按你的说法,我还要感谢他咯?”曹小憨这个长在红旗下,养在病房中的“深闺”美少年还是不太能理解封建社会的等级理念。
“你记住,以后遇见这种事不能冲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一定要忍,知道吗?”白怡彦抬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瓜,认真叮嘱。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操心的奶爸,一点没有了他淡定悠然邪魅的作风。这样子的他要是被他爹亲看见一定笑死。
“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忍不忍得住。”曹小憨低头实话实说,他有时的确很冲动,说完不好意思的拧着衣角。
“我不在的时候,忍不住也得忍,大不了过后找机会帮你出气。”白怡彦气结,但是看见他那可怜的小模样又没辙。这呆兔子肯定是给他下蛊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但他还不排斥。
“那好吧,我尽量。”曹小憨很没底气的小声回道。
“哎,曾经也有人一时冲动顶撞了朝廷命官,你知道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白怡彦见他没有一点认识,决定吓吓他,让他有个教训。
“怎么了?”曹小憨见白怡彦不说了,好奇的追问。
“轻一点的掌嘴、被打个十到二十板子,重一点的直接被打死或扔进满是暴徒的牢狱内任其凌虐,在甚至直接用带着倒刺泡过辣椒水的鞭子鞭打。还有些残忍一点的,就把得罪他的人抓回去,在那人身上浇上沥青,冷凝后,使用锤子敲打。沥青和人皮一同脱落,洗掉沥青便得到一张完整人皮。把人皮做成鼓,经久耐用,听说还可以镇邪。还有人是拿根棍子直接从人的嘴或插进里菊花去,整根没入,穿破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白怡彦担心呆兔子傻兮兮的,得罪人不自知,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要是遇见心胸狭隘的人肯定会吃亏,就给他下点猛药。
“白大哥,以后你不在我一定会忍住的。”曹小憨一边听着白怡彦述说,一边脑补着这些酷刑的场景,不自觉的抓住白怡彦的的衣角瑟瑟发抖。好可怕,但愿那个晋王心里是健康的,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白怡彦见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但怕呆兔子被吓坏。又安慰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也别想得太多,知道吗?”
“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曹小憨爽快答应,点头如捣蒜。
“嗯,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白怡彦让呆兔子坐好,给他夹了些菜,两人又接着吃饭。
在厨房吃饭的关妈和钱二对自家小公子的手艺赞不绝口,想不到这些平时没人要的食物都可以做出这样可口的菜肴。
安平城驿站最好的一件客房内,晋王身着白色丝绸单衣斜倚在软榻上,他的衣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与半边胳膊。那名叫林生的小厮正在帮他擦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