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讲,安心好多。
继而,半夏又问:“看你也不像劳力,你怎么也在这谷中?”
“我……我在谷中酿些竹酒而已……”他要是知道了现在这样的自己,会用怎样的目光看自己?实在不是存心要骗他,心里很
难受。
半夏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好似自己问到他伤心事,建议道:“天已晚,夜里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因为下体还未好全,所以自己走得很慢,但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陪自己慢慢地走回去,分道时他又开口:“每晚休息后觉
得有点闷时,我就会去那芦蒿浅滩吹埙。”说完对自己笑笑就回去了。
他笑起来还是让自己觉得那样惬意。
第二十章:墨龙玉势
这晚回去后到天亮才睡着,再次醒来已是日沉西山。
桌上已放着那晚青虾熬的羹,自己不吃还是要被他灌进去的,刚磨磨蹭蹭地吃完,封裔就推门进来,手里横握一方长玉。
那玉长约六寸,蜡烛般粗细,玉体呈秋葵蜜黄,一条墨黑玉龙雕攀住整根长玉。龙尾绕花苞状玉柄,盘成圈。龙头伸探超出长
玉作呼啸状,爪鳞纹路皆雕得细腻逼真。
他看的样子,今日不像只是来喂自己羹的,蔓笙心下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僵滞片刻,竟不知怎么已被他弄到床上。
封裔在自己胸下膻中处一点,立马四肢筋脉病麻,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接着他抽出一方黑绫将自己眼睛蒙上。四周漆黑,顿时
变得有些安静,隔了很久他也再无动作,恐惧的等待使他还未出手就已经让自己精力尽竭。
终究,他出手揭了自己亵裤,只是一抹烟间。动作虽不是第一次的蛮横粗暴,但也丝毫不带轻柔怜惜。他又要那样对自己了,
蔓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头撞在床沿上,把自己弄晕就好。
这边一硬物就抵住自己了小穴,知道这硬物定是刚才看到的那根秋葵黄玉,就是不知为何那玉竟触感灼热,好像用火熨过一般
。
难道他要把这方长玉捅进自己体内?!蔓笙觉得恐怖至极,两条小腿抖成抽筋。
无声彷徨,那硬物就戗入自己体内,才结好的疤没有悬念地再次被撑裂。那龙鳞兽爪剜刮着自己柔嫩的肠壁,这种痛楚让蔓笙
第一次感觉到了生不如死,没能吱会一声就已厥过去。
见自己才旋送了几下他就痛昏过去,封裔面色一沉,将玉势拔顺出来,竟见带出一摞皮肉,玉势已成“红与黑”。
这次后蔓笙近十几日都未能下得了床,伤口处发炎,体热难退,
整天噩梦所缠。醒寐间,觉有人将什么清凉药膏涂抹于自己痛处。而自己是再也没力气动弹分毫,如今就算是刀刃切脖子也不
会去挣扎一下。
十一日后的这天,嫩日舒晴,碧天微风,是隆冬难得的好天气。
在床上躺了这堪久,封裔也没来折磨自己。身体大多好愈,精神却依旧不佳,久不见阳光蔓笙踏出了屋子,脚不自觉地向那片
芦蒿浅滩迈去。
日头尚高,自己想他定不会在那儿,到卵滩旁时意外地见他也在。
他坐于涧中的巨大卵石上,广袖交领的水蓝衩衣,角衽纳了白雪丝缎,气清质雅,无以复加。
左腿随意垂晃着,轻点水面。右臂搁在膝上,微翘着下颌枕着手臂,似在思索什么。淡湖色腰带,被微风带入潺潺流水中,却
不自知。
金黄秾阳洒在他修长的脊背上,额前的碎发轻柔地抚摸着他俊秀的侧脸,这些天来蔓笙初次感觉到了暖和。
半夏回头,见蔓笙逾旬都未来过芦滩,今次又这时辰出现不说,而且眼神空涣,走路打飘,殊觉他又虚瘦好些,再也忍不住,
跃下卵石走近问他:“上次的病还没好透吗?”见他面带悴颜,低头不语,扶他在枯芦旁坐下,犹豫再三又问:“还是这谷中
有人欺你?”
金阳浓稠,疏风徐徐。
蔓笙原本浑噩的脑袋被他彻底搅醒,心底委屈翻江倒海是再也忍不住,再也管不得什么唐突冒昧,鼻尖一酸,落下泪来……清
楚地感觉着他的无措,一只手举滞半天后,才在自己背上来回地抚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好似安慰自己,开始言语:“记得四年前,我才十六岁,学武期满而归。在外两年未曾回家一趟,却没想过自
己揣着满心欢喜而等待自己的却是一座空宅子。”
蔓笙这才知道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更从未听他提过自己身世,讲到这儿又悬念,渐渐听得入神。
半夏继续:“昔日人声沸鼎,天伦融乐的家竟成了一座尘土几尺,荒木野灌杂生的空宅。经四处打探才知自己离家不久后,满
门遭灭,就此冰消瓦解,财散人亡……”
听他讲到这儿,蔓笙已是惊愕到哭也忘记。他竟有如此身世,和自己一样的无亲无故。不过他好像比自己更惨烈,自己虽从小
就没有爹爹,又遭母亲遗弃,可怎么说这世上也还算有一个亲人,他竟是一个也没有了,还要背负这样惨痛。
“那……那你有没有找到那些恶人报仇?”不管什么理由,杀人全家,称其恶人算是客气了。
半夏见他问得这般孩子气,苦笑一下,也儿话般回他:“我学艺不精,打不过那些‘恶人’。”
近在咫尺蔓笙感受着他心里的伤痛,初见时,他就满身是伤,定是寻仇不成,还几乎丢了半条命,后来在花坊总见他郁郁忧伤
,心事重重,前后一串,事情就变得通透。真不知怎么宽慰他,蔓笙想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那你也不要太急……”
他是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自己鲜在人前提及此事,本也是愤懑之事,今天和他讲起来,自己却不觉沉重,半夏趁他不
注意,伸手撩开他领子:“现在你该告诉我,这些红点是怎么回事了吧?”
骤出不意,蔓笙小惊,也不好再瞒他,吞吞吐吐道:“这……是……我不小心误食了些虾蟹……过敏而已……”
“你转过身去。”半夏眼里隐过笑意。
云似烟淡,风如雾轻。溪草间,鱼儿窃窃耳语,相拥嬉戏,鱼不醺而人自醉。
蔓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转过了身。数息间,他双手就按了自己背心,两股凉气钻入体内,千骨百骸好似被道溪泉灌入,
瞬间神清气爽,九窍皆通,身上红点也不再那么痒了。
“我教你几句气穴要诀,你回去熟读勤练,老是……这么病着可不行的……”
同时,容成峰崖台上横着一把红牙软榻,黑猫蕊蝶搁于塌前。
容成百部,散长发,闭目侧身半躺,手中清茶已凉。
远远天际云蒸霞蔚,冰雪尽消,这隆冬却有了几分春暖。崖台上的不少兰花绽定,斗雅争香。整个崖台都被清香所笼,形成一
层香瘴。
“公子!”邑人踏上崖台,细看他俊妍面容,好似睡着了,试探着唤了一声。
容成百部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赤箭捎来消息,说没发现什么可疑,他留在墨玉谷附近继续观察,有消息再来报。”邑人在塌前半蹲下,帮他细细捏着小腿
骨,道。
容成百部睁眼起身,凭栏俯眺。身披宽松丝滑,莓红软睡袍,稍长的衣摆倾于白琉璃地面,发丝在阳关下泛着金红色泽,盖在
高挺的鼻骨上,让人感觉有些梦幻。
“回他,让他留意霍峰。”低柔的语气中掺着半点倦意,吩咐。
邑人跟上前,将他衣后摆收入手中,回:“是。”
第二十一章:红玉
楠木小轩中木香清新,那根红黑玉势被放于木桌上。床上娇吟不断,还交杂着些讨饶。
“裔……你那轻点……我……受不住……”
“现在知道受不住,那你是依不依?嗯?”封裔腰板再用一把力。
“呜……我依……我依你……”
封裔加了速度,在他体内狠狠捣了数下。
身下的人忍不住尖叫着呻吟,泄了出来。封裔这才将自己退出,倒在床上喘粗气。
歇了好一会儿。
傍边小人儿支起身子拿绫帕为自己擦着额头的汗,娇声:“谷主!”
封裔转头看他,侧身将手搭在他腰间,拿眼神作询。
小人儿扭捏半天手中绫帕,低声道:“繁弱害羞……谷主人家从未当着他人的面……。做那事的……”
“呵……怎么在我面前你就能浪得那么狠呢?”封裔凑前在他嫩腰咬上一口,害那小人又不自控呻吟一声,骨软依在他怀里。
封裔拿过桌上那根玉势,握在手里细望,玉势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怀中人见他又拿这玉势,委屈道:“谷主向来宠溺繁弱,可今日却为了这玉势责难繁弱不说,还要繁弱……在人前做那等事…
…谷主已另有新欢,对繁弱的喜欢定是不会长久的了……”说着便伤心地呜咽起来。
封裔见他似真伤了心,一把将他揉紧,在那白净的额头上细细地啄:“愿为我暖被的,还真唯有你呢!”说完又抽过他手中绫
帕为他擦去泪珠,轻声:“你是否真觉心甘情愿呢?”
繁弱抿着小嘴痴痴地点头。
酋初。
臂肘中人已经熟睡,封裔为他掩好被子,下了床来到大厅。
大厅火盆烧得很旺,见了封裔,霍峰微行礼。
即墨禀道:“谷主,今晚巡卫又抓到两个。”
厅下绑扔着两个江湖胡棍摸样的武粗,身上多处剑伤,被黎南蹬脸持剑抵住咽喉。
封裔斜靠在首椅,微扬眼,示意按惯例处置。两人就被黎南拖下厅堂。
霍峰上前:“谷主,近日闯谷愈见频繁,只怕……”
封裔眼中掩不住的戾气,冷声:“只怕什么”
霍峰阅他脸色,也不由被他那份怒意怔住,缓声:“只怕都是为那冰兰而来。”
“哦!”封裔下阶,顺脚将一只火盆扫翻,近日诸事不顺,心中早是烦懑,狠声:“要来便来,奉陪。”
“谷主这趟去容成峰,独巧容成峰那人人觊觎的雌兰就被盗,他容成百部未难为谷主,可江湖多为浑蠢小辈,都以为那雌兰已
在谷主手中,而今频繁闯谷,才闹得谷中不宁。”霍峰犹豫着又道:“但也不能排除,这些人是受容成百部指使暗中前来刺探
。”
封裔将脸转向霍峰,沉思半饷:“若再见闯谷者,扒了皮扔出去。副谷主,这事就有劳你了。”
“属下,定当尽责……”说完霍峰停了片刻,终是躬身退厅。
天已微亮,封裔也不入衾,在硬椅上坐下:“即墨。”
“是。”即墨沉滞着将青盅满上。
封裔喉结微动:“你有话便说。”
即墨不想已被看出心事,恭敬着回:“即墨觉得这闯谷之事,并非出自容成峰指使。”
“嗯!”封裔起身舒展腰骨,一扫刚才怒意,笑看他:“也不枉你跟我这么久,你吩咐下去为我备些热水,让繁弱候我沐浴。
”
“气穴三百六,寒热在两骸厌中二穴,提气舒暖两骸,以溢奇邪,以通容卫……”蔓笙念上几遍口诀,执笔背默于生宣上,以
防自己忘记。全数默完,已近晌午,好生将纸儿收好。
自己这几日无事就凝神勤练,身上的红点也不觉像以前那么怪痒难熬,就连体力精神都恢复到了从前,逃跑之念头不禁重燃。
自己虽被拘困于谷中,但封裔并未对自己禁足,也没有遣任何侍卫看守,自己上次已经带禹雷出逃,难道他就不想自己再逃一
次,还是根本不削此等事情?昨晚自己听到外面巡卫进出匆慌紧急,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谷中看守定是严于从前。不管
怎样,只要自己身体更好些,再逃走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要不要和半夏一起走呢?不知他是否愿意?
绮念间,房门突然大开,还以为是仆役送羹,不想竟是他封裔。他已有好段日子没来,应是谷中事务繁忙再无暇顾及自己。他
每次来自己都要生死煎熬。
蔓笙心肝忐忑,垂头站在桌前不响。其实是,自不知怎么被他从容成峰带回墨玉谷起,自己就再没和他接过话。除自己不想之
外也是没有机会,他来自己必被他折磨得晕厥。
封裔跨槛掩门,语气淡淡:“气色不错么!”
蔓笙胸口发冷,仍垂头不响,是那希望渺茫的自由支撑着自己,这时才能站住不倒。
“笃!”坚定地一声。
蔓笙豁地抬头,就见桌上已横卧一根长玉。虽心中早有准备,身体还是软颤到不行,将旁边圆木凳绊翻一只,勉强扶椅而立。
封裔见他脸色发白,僵杵墙旁,前去挽起他腰,提至床边:“今日,你自己脱……”
蔓笙失魂落魄地将外衫退去,又磨蹭半天才畏缩着将裤子也脱去。双手环抱上双膝,扭头,见封裔将那玉势放置温水中浸泡片
刻才取出洗净,打开一个锦缎木盒,翠绿软膏被抹于整根长玉
。
今天的长玉不同于前次,长度虽不减但稍细瘦些,唐玉嫣红似血,玉体雕琢一只红舞凤凰,镶以血玛瑙为眼,双翅上下相错抱
玉,鳞羽刻画灵妙仍旧,只是不再高棱凸角,玉面绝是光滑腻润。
封裔跨上床踏,看蔓笙神情呆滞,连自己靠近都未能察觉,就出手将他放倒。
蔓笙这才回醒,自己赤身裸体,不禁红晕上腮,转念知晓自己又要受那种不堪折磨,强咬着下唇,心如锥碾。
封裔手搭他左膝,觉他好似霜叶,浑身抖在寒秋劲风中。悄然起身桌边,满来烈酒,平常话道:“先喝了它……”
蔓笙顺从,一杯烈醇润肠,一会儿就浑身燥热,腮小桃红,封裔这才扒开自己腿儿,缓缓将玉势推入。
“呀!”蔓笙尖叫一声,下一刻,下唇又被自己无情狠咬住。
今次长玉表面平滑且涂了什么翠膏,加计又瘦了一圈,进入自己时就不觉得似上回那么疼痛,只是自己下身被异物撑着还是觉
得难过不适。
不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是多么地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跟个宠侍已没什么区别了吧?想起了半夏,泪儿几乎要
流出来,就是不想让封裔看到这时的自己哭泣,蔓笙伸手拖过软枕按在自己脸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它,近乎整个头都埋在里头
。
就算他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封裔还是能依稀听到些抽泣。别说求饶,现在的他,竟是在自己面前掉个眼泪都不肯。没送几
下,封裔自觉胯间发涨灼热,忍着捣耸了许久才将玉势取出,道:“穿好衣服,下去。”声音低沉异常。
蔓笙见他背对着自己又在桌旁坐了下来,不明白他还要做什么,胡乱地套上衣裤,担心地挨在墙边木柜。
就见封裔持起根那唐玉,在桌上“笃笃笃”匀敲三下,门应声而开又被重新掩上,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看不出具体年龄,约摸
舞象之年,圆眼翘鼻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