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宴会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开了超过一个小时了,宴会最主要的部分,为了筹集善款的拍卖会也早就结束了,剩下部分也就是宴会的部分了,因为参与的社会各个名流都有,所以就选择了最为令人放松自然的自助餐形式。这样会更方便这些人的社交。
怡木臣站在宴会的一角,他虽然精神也好了很多,但是依旧困得难受。
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环视了一眼宴会大厅,远远地就看见的庞毅伟在不远处,见他兴致高昂的和一个相貌娇美的女子说这话,看的出心情不错也应付自如,似乎今晚上没出什么岔子,这才放下心来。
所以,简单的和以前的老朋友聊了一会,就打算先回去休息。他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
……
“嗨,真的是好久不见!”忽然,一声熟悉的男声传到了耳内。
怡木臣懒懒的会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人竟是许久没见的丁汀,丁大律师。
只见他穿着一身银灰色低调暗格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带着一丝素雅的感觉。亚麻色的头发略长到耳际旁,虽然经过仔细的打理但是软软地发质还是使得他的头发有几缕不经意掉落在脸颊一侧。这种随性的紊乱不但让人不觉得凌乱反而给人一种亲和的美感。
怡木臣强提起精神,懒懒的朝着他点了点头,黝黑的双眸也随即带着一些淡淡而礼貌的笑容
丁汀近乎快走了小跑一样,快速的走到怡木臣身侧,难掩兴奋的说着:“最近,来律师楼里谈遗嘱细节的都是二少爷,很少见到你的身影,”丁汀笑着,说着,可是虽然极力掩饰还是却难掩饰住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失落:“……是不是,那个……我什么时候有意无意的时候,惹得怡木臣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不愿来律师楼,要不是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故意避着我!”
问话的时候,怡木臣缓缓地睁开了困得半眯着的眼睛,那些话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皱了下眉。他很不喜欢丁汀现在说话的语气,虽然语气缓和但是还是掩藏不住言语之间带着浓浓的质问,这让他很不对劲。
一恍惚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被质问的女人……
“……最近有些事情,耽搁了。”怡木臣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却听得出完全敷衍的味道。
丁汀见怡木臣似乎真的有些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时候的心急,完全顾不得方式,可是他却又止不住的想多问。
……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对怡木臣充其量只是有好感谈不上喜欢,跟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他当然也不会天真的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三十岁地男人放弃他可爱的女朋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总觉得又不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每当他看到怡木臣的时候,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会被牢牢的吸引住,只会不可抗拒的追逐,情不自禁的追逐着他的身影。心里却不觉得不甘,反而隐隐的带着期待。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带着吸引,明明脸上永远带着高贵近乎于冷峻的脸庞,可是却偏偏有着一双让人沉沦的柔和双眼。这种禁欲和诱人,明明相聚甚远,可是在他身上却变得只有一线之隔的感觉,总会让人轻而易举的察觉,然后就不知不觉的沉沦其中。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反正都是男人,就算真的逾越了什么也无所谓……
他一直在想,他和怡木臣那晚真的发生过什么之后,他也许久能收的回来自己的不断臆想的心,他一直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因为得不到而越发想要更多。
只是想试试而已。
……
可惜,这个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打算,更没有义务帮他把心魔拔出掉。
察觉到如此,丁汀的心理还是勉为其难的闪过一丝浅显的失落。
怡木臣见丁汀只是盯着他却不说话,困意朦胧的他似乎也不想再站在这里耽搁下去,随后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句,说是有机会会去律师楼的,就急忙离开了。
只留下丁汀还站在原地,看着怡木臣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那张困得,不经意间眼角闪着一丝泪光的脸,那股带着慵懒和高贵的气息,让他昏昏糊糊的又不可救药的想起那天的那个带着酒香的吻。
心……
莫名其妙的竟然痒痒的,像是被人撩拨,瘙痒一样,他渴望能得到更多……现在,立刻就想要紧紧地搂着他,一点一点的亲吻、一点一带你洗洗的品尝属于他的独特味道……还想……看着他地自己迷恋的模样。
那双清亮的眼睛若是含着情欲的眼睛,会怎么一副醉人的光景……
想着想着,体内,竟莫名的燥热起来。
……
“丁汀,看什么哪?”女人伸手晚上丁汀的手臂,波浪的长卷发和白色的摸胸礼服形成强烈的对比,更使得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带着越发的美。
这才缓过神的丁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清芝:“没,什么。”嗓子却莫名有些喑哑。
“咦?脸怎么这么红?”清芝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在丁汀的脸颊上摸了摸,眼里眉间掩藏不住关切的神情。
“没,没什么,可能是酒喝多了。”丁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荒唐……他竟然只是因为简单想到了几个画面就……对怡木臣产生了渴求的欲望。
丁汀家底不紧殷实还是举国极大政要家族之一。他从小就受到最好的教育,学业有成,是个彻头彻尾的世家少爷。
从小到大对人对事都是人巴结着要往他身边靠,挤破头的想要和他搭上关系,所以他从小大大要什么有什么。
上学的时候,他永远是学习永远是第一,运动第一,就算是后来交到的女朋友也是全校数一数二的美人,可人的模样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别人羡慕的份。
毕业后,父亲也没有坚持让他从政,尊重了他的选择,选择了他钟爱的律师,这些年也算是稍有名声。
二十二年来,他都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就必定能得到什么。仔细想想,这么些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上过心。甚至他一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渴望什么。
可是,现在他体会到了。
……竟然第一次如此强烈渴望的去抱一个男人,想据让他为己有。
这样近乎疯狂的念头让丁汀怎么都不能接受,他很聪明,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化的感情,知道什么是能逾越的什么事该适可而止。
所以……
丁汀深吸了几口气,身上的热度这才算是稍微的消退了一些。一把拉着她的手,走到的暗处,低着头捧起女友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上去。
女友很配合,唇舌之间,让他慢慢的释放着沉醉,也止住了那不该存在的渴望。
如此强烈的深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丁汀突来的强烈热情让清芝有些微微的羞赧,但手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丁汀身上,小声的喘气,呢喃道:“我爸爸也来了,他想要见见你,说是要谈谈咱们订婚场所的事情。”
“……”丁汀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回去的时候,车子依旧开的很慢,可是这次显然不能比刚才,明显的怡木臣少得可怜的那点精神也变得越来越不好,甚至连到家了都不知道。
直到司机反复叫了好几遍,这才算是勉强把怡木臣叫醒。只是那张昏昏欲睡的脸上再没了之前高傲的姿态,反而带着难以隐藏的疲态和慵懒。
进了屋,甚至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人直接穿着西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睡着了。
昏暗的房里,只有怡木臣匀长的呼吸声和略带痛苦的表情。
……
深夜,使得周围的一切变得也来越安静,好像全都被包裹在黑暗之中,让人不能动,也不能挣脱。
这时,一直紧闭的门却被人缓缓地推开。
忽然走进的黑色的影子,却被身后长廊的壁灯拉的长长地,让人觉得有些恐惧。
那个黑色的影子一直缓缓地靠近沉睡中的怡木臣,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近,直到哪黑影在白色的床上陷下去了一个深坑才算是停止。
柔软的床,随着黑影的反动而微微晃动,怡木臣也随之不受控制的挪动。
……晃动的幅度,暧昧至极。
“少爷,没我陪着,怎么这么乖就睡了?”肖晋单手撑着头,侧躺在怡木臣身旁,伸出左手,捏着他的下巴托起,拇指细细的摸索着,欣赏着怡木臣的睡颜。
“看来,每天派来那些人亲自给你添加药剂,真的是一丁点都没有白费,效果还算是不错。”
“……”
肖晋今晚没有带眼镜,那张好看至极的脸倍加显得妖异,尤其是那双眼泛着紫色的眼睛,总是让人觉得魅惑和狠戾,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人该有的温度,那么深切的凝望只会让人觉得冰冻三尺,从骨头缝隙里觉得发寒。
“虽然,药效的时间是迟了点,但是还好效果总的来说还不错。”肖晋笑了笑,摸索着把手滑至他的耳畔,戏弄一般把玩,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灰色的药瓶。
随即,整个人压在怡木臣的身上。
身上忽然袭来的重力,让昏睡中的怡木臣痛苦的皱眉。
肖晋看着只是微笑,低头狠狠地吸吮了怡木臣的眉间,用舌头舔平,却不忘单手把药瓶倒扣在床上,整瓶药只剩下最后一粒药。
微微侧头,见状,肖晋竟忍不住笑出声,轻轻地捏起了床单上的药丸,放在怡木臣的唇边。忽然,紧紧地扼住他的下巴,迫使昏睡中的怡木臣吞了下去。
看着怡木臣乖乖的吞下最后一颗药丸,肖晋的眼睛弯弯的眯成了一条缝。
身子有再次俯身压在他身上,头放在怡木臣的肩窝,蹭了蹭,对着怡木臣的耳朵呵了口气。
缓缓地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这个药效可是很厉害,对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多药一样小儿科,它是有副作用的。随着药全都吃完,它会让你越来越泛懒浑身无力,一到晚上就什么都不想做,只一心想躺在床上……
甚至会随着夜越来越深,让你会情难自控的想男人的身体。倒那时候,你就只会情不自禁的叉开腿,一心渴望像个女人一样被人压在身下。每到晚上的时候,一旦变得没人陪睡,就会让你觉得空虚和煎熬,比死了还难受,甚至得不到男人给予的强烈纾解你甚至以自己有没有真的活过,只会像只发情的畜生一样是个男人都可以……”
“……”昏睡中的怡木臣依旧安稳,长脸颊泛红,长长地睫毛微微的抖动,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急促。
“……不过,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叫自作孽不可活,”肖晋解开了怡木臣的衣扣,单手滑了进去,粗鲁的来回的抚弄:“本来,我不想这么早就出这招,可是少爷……你不乖哦,这么心急就逼我离开。”
肖晋紧贴着怡木臣,鼻子微微蹭着怡木臣的脸颊,闻着属于怡木臣的气息,似是情人低语一般:“反正你这个老男人长得这张脸也够勾搭人的,充其量你也就只有这种功能,老实本分的躺在床上不是比什么都好?你们怡家欠我的,我先讨回来一些利息。
今晚,我就先帮你纾解,这个个人情你可欠下我了,等我腻了,不知道我的那些手下愿不愿意接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夜的关系,怡木臣浑身泛红的模样使得肖晋也开始呼吸不安,原本只是磨蹭的身子渐渐变得紧绷,整个人显得危险满是情色。
“舒服吗?”肖晋喘着粗气一边舔着男人的耳垂,一边抚弄着怡木臣的胸口。明知道身下的人不会有大反应可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男人被肖晋吻得身不由己,呼吸更为粗重,从红润的唇间溢出声来,紧闭上的双眼,睫毛甚至不自觉地痕迹的微微抖了一下。
睡梦中,怡木臣只觉得好像是跌进了柔软的云中,身子好似陷入其中,暖暖的,软软的……让他不可自拔。
好,舒服……
让他浑身的灼热得以消减,忍不住轻轻地动了下身子,迎合着那多柔软的云。
细微迎合一般的动作,使得肖晋的热络的动作忍不住停下动作,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人。随即,笑得更厉害。肖晋呼出略带微热的气落在身上各处,渐渐地有了些难以抑制的欢愉和不自然的红晕,顺手退掉了他身上的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衣服……
第二十一章
肖晋紧紧地拥着怡木臣的身子,双唇却还在微微的碰触磨蹭这,明明是轻微至极的动作,却犹如撕扯一般透着一股狠劲儿。
渐渐地,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浑身作逐渐变得灼热,唇齿间溢出的喘气声都变得越发的粗重。黑色的头发不不经意的划过怡木臣白皙的肌肤上。
微微有些痒……
半昏死过去的怡木臣,平静的脸上睫毛随着肖晋的动作,微微颤动了下,投射在俊俏脸上的阴影也微微延伸。
慢慢的,纯黑色的丝质床单上,随着俩人之间的磨蹭,起了一片皱褶。
……
肖晋却丝毫没有要怜惜一丝一毫的意思,黑紫的眼睛里怎么也掩藏不住浓浓的情欲。
有一瞬间,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报复的快感还是情欲在作怪?否则他怎么会感到浑身越来越高的燥动,还有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呼吸。
眼前的这个下贱的男人明明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修长结实的身体,浑身上下甚至也找不出半点显得女气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牵引了视线,从那一瞬间就再也移不开。
那个人的脸上始终带着高贵俊朗却矛盾的又偏偏显得冷漠,那么高高在上的模样与以前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嫉妒,怨恨,每刻每分都放不过他。他的影子总是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永久的定格。每当看见他那张脸上写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优雅的时候,这些浅薄的东西却恰恰完全激起了他自己体内的阴暗面,莫名的那些憎恶的仇恨和愤恨,让他再也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时间的拉长,恨,似乎一点都没有消减过,反而掺杂成了满腔的征服感。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经产出就再也不能停下来,于是他每天每天都想看着他蛰伏在自己身下,看着他难耐的卑微祈求……甚至是痛不欲生……
现在,就是现在……
他已经做到了。
这个男人,已经躺在自己的身子下!!
想到这,心口里的不受控制的泛起一丝畅快。
忍不住微微抬眼,看着身下的人,像是急于要证明一样,眼中含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迫切。
可是,就在眼神交汇时……却没有一如既往的看着心甘情愿折服在他身下的眼睛,没有看到自己臆想中的摇尾乞怜!
什么都没有!!
那个男人依旧是淡淡的,依旧优雅至极。
只是睡着了一般,俊美的脸上甚至没有染上半分的动情的痕迹,还是一如既往的还是清清冷冷的。整个人犹如一个充气娃娃,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死物,不过只是死物一般。
一瞬间,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随着怡木臣的匀长的呼吸变得清静的让他一阵一阵的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