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亚恒在脖子上咬伤的地方的结痂,暗红色的明晃晃的扎眼!
天呐,这么说起来,这些无不召显着性爱激烈程度的痕迹,基本上全公司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的名声……
齐亚恒的脸色绝对算得上是铁青。
“你以为自己是非生物吗?脖子上明明就是不久前的吻痕,你就以为自己恢复了吗?”
我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同时我也不否认自己由于过于羞愧而导致的脑回沟短路,再看一旁笑得嚣张的龙定云
,我想也不想,习惯成自然的上前就是一记老拳。儿子是要捧在手心里好好保护的,但是老友就是在必要时拿出来撒气
的。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你……!”
“你们很熟啊。”
亚恒有些凉飕飕的说道,我这才慢半拍的停下手脚上的暴力行为,感觉有些不妙。但是偏偏有人今天没神经到极致,龙
定云一手揽过我的肩膀,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道:
“是啊,你走后的五年一直都是我在齐齐身边安慰她,填补他的空虚呢。”
心理上的警铃作响,我想也不想就是一肘子拐上龙定云的腹部,冷汗冒了出来,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是个禁忌你龙定
云会不清楚,干什么要揭伤疤!再看亚恒的表情已经是充满了嫌恶了。
冷汗真的是可以顺着我的脊背一路下滑了,绞着双手的我期艾的不知作何解释。亚恒瞪了龙定云一眼,磁性的嗓音问出
他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你是怎么个填补法?”
我一呆,愣着却满脸烧红。龙定云显然想要的不是这个效果,也有点傻了。亚恒冷峻额撇撇嘴道:
“圆不上了?”
龙定云不甘示弱道:
“谁说的!每天晚上上我们可是在一起缠绵的紧呢!”
我一口气滞涩了。我听你放屁!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好像都是我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然后每天劳烦你到家了给我收拾烂摊
子吧?缠绵个大鬼头啊?!
我紧张的才要解释,一抹绝对有够讽刺的笑容出现在亚恒的脸上。
“夜夜缠绵啊?那你知不知道爸爸的敏感点在哪了?你知不知道爸爸身上哪里最性感?你知不知道高潮时他后面收缩的
频率?”
龙定云愕然的看了一眼呈现焖虾状的我,有些窘迫的支吾。亚恒笑意更深: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
“亚恒!”
我悬崖勒马的大吼一声。天呐!如果不制止的话,亚恒铁定会真的说出来那些平日欢爱的小细节,他到底有没有一丝害
羞的神经存在啊?
亚恒闭上嘴,挑了挑剑眉,不再说话,我强作镇定的对龙定云说:
“我和亚恒还有些事,今天的账我改天再给你算上!”
龙定云的表情有些严肃,仔细的看了我半天,才犹豫的张嘴到:
“齐齐……你……脸红的快滴血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哇!受不了了!
我没多想,忘了之前的很多顾忌,抓着亚恒的手投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在和龙定云呆下去,人类史上第一起自燃事故
就会发生的,那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察言观色啊?
被糗过了头的我没察觉,自己的手心里,此刻正把握着一只全天下最珍贵的手,正享有着全世界最可贵的温度。自然而
然交握着的手自然的保持亲密的交叠,我没有察觉,亚恒他……没有点破。
直到地下停车场,有些阴凉的空气让我清醒了些,我这才触电般猛的松开的亚恒的手。
这样自作主张,亚恒一定很生气,再看亚恒的脸色,啧啧,真的是很不妙啊。
“亚恒……我……我……”
“上车。”
“哦。”
我不敢多说什么坐上了车。
莲花驶向城市的边界,但是……不是家里的方向。我有点不安,直觉保护下,不想和亚恒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
发动机的一声轰鸣,莲花停在一个靠近海边的一个装潢简约的房子边——说是房子是因为我完全看不出来它的营业性质
是什么。
打开车门我惴惴的跟在亚恒身后,走到房子里才发现,是一家装潢的相当温馨的大厅式餐厅。顾客之间只是用简约的屏
风分割开来,没有包间,大厅里是一片融洽的氛围,我不禁放松了下来。
亚恒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块屏风后面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衣着随意的招待笑容满满的走上前来。
“两位要吃些什么?”
亚恒看着我,我忙摆手道:
“不用了,你点就好。”
亚恒耸耸肩,打开菜单报了四五个菜名便合上了菜单。
“请问两位要来些什么饮品吗?”
“冰淇淋。”
“好的,请稍等。”
招待带着笑离开,不一会儿,亚恒点的冰淇淋就上了,没什么话说的我们只能默默的吃着冰淇淋。也许是两个大男人无
语对吃冰淇淋的场景比较奇怪吧,总是有人偷偷的打量着这边,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求救的目光投向亚恒,但是他好
像丝毫没有察觉时的,反而用不解的眼光回应我,我只好结巴的开口:
“在……在家吃不行吗?到外面来,不……”
“怕什么,大不了我在去美国啊。”
亚恒的脸有些似笑非笑,我一时噤声不敢接话,这一点,永远是我们之间的禁地,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就好像是我俩
关系上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但是里面却因为处理不当而再次化脓,唯一有可能治愈伤口的两人,一个不知情,一
个,没有再次拨开伤处的勇气。
想起早上设想过的的可能,我紧张的握住冰淇淋的调羹,垂下眼不敢正视道:
“亚恒,其实……”
“两位的餐点来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语音含笑的招待轻易捅破,我泄气的咬着下唇看着一叠叠热腾腾的菜碟,闭口不语。这种事情
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属于我们两人的环境来说比较好。
一只温热的手指点在我咬紧的下唇上,亚恒一反常态的轻声细语道:
“别咬了,都发白了。”
我紧张的扭头看向还在上菜的招待,对方还是笑盈盈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僵硬的笑容。
我情急的避开亚恒,低语:
“亚恒!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是明星啊。”
我的担心只是换来他满不在乎的耸肩。
招待上菜的速度突然快乐很多,上好菜后匆匆的说了声“慢用”就溜走了。我担忧的看着招待远去的背影,不安隐隐诞
生。
“吃吧。”
坐在对面的亚恒对我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刺眼又闪耀。
这一顿饭吃下来,虽然是受宠若惊,但却也是食不下咽。亚恒以一种诡异不正常的姿态温善的对待我,就像我们还是五
年前的我们一样,这样温馨的一起用饭,体贴的替对方夹菜,甚至暧昧的擦拭溢出的汤料。
但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们不是在从前,我有过切身体会过疼痛,所以这样反常的举动只会牵扯我内心的不安,大概这
就是叫天生的贱命吧。
好不容易等亚恒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口,我已经是火急火燎的想要离开了。
也许身为明星,亚恒对周围注视的眼光自动忽视了,但是对我来说却犹如芒刺在背。
“亚恒,好了没?走吧!”
我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口气了。
“恩。”
亚恒应了声,动作优雅而又缓慢的轻拭嘴角,接着又伸出手替我润了润嘴巴,我更觉窘迫,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带动椅
子发出好大一声摩擦。感觉到注视的目光更加灼热,我慌张的跑出了餐厅躲到了车里。
然后是亚恒不急不慢的坐到车里。
车子开动在街上,我绞紧安全带,眼睛里一片恐慌,五年前被曝光的恐惧那一刹那逼迫的我好像尖叫,藏在心底整整溃
烂了五年的秘密,我真的很想对着亚恒大声叫骂出来。
但是我不能……因为身边的人,是我不惜血本都要呵护好的爱人,亲人。
开着开着,我突然神经质的紧张起来,问道:
“亚恒啊,后面那几辆车是哪里的啊?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亚恒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随意道:
“可能只是顺路而已,爸爸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休息下吧。”
“是吗?”
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和亚恒出现在公共场合了,这次外出吃饭也许真的把我隐藏在心底的不安调动了出来,那么就听信
亚恒的话,休息下好了。
我紧紧的闭上眼睛,眼皮不是惊恐的跳一下,嘴唇抿得紧紧的,也许是绷得太久的神经不发负荷了,我竟然慢慢的也睡
了过去。
齐亚恒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眼尾随其后的车辆,看看副驾驶上,即使是睡着了也显得犹如惊弓之鸟的齐跋,冷漠的笑展露
:
“休息下吧,这样才有足够的精力,来应对之后的事情……爸爸。”
13故态重现
天地变色只需要一朝一夕,当山角海岩开始再次崩碎,我是否还有盘古的力量,去追随新的可能?
新的一天醒来,新的阳光降落,我因为大脑低压,躺在床上好一阵子只是呆呆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
着房间里的尘埃,在阳光赤裸的照射下,清晰的划着轨迹,一点点落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可以把我埋盖一样。
这时的我下意识神经的抽动了下手脚,因为觉得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真的会这样被掩埋在尘烬中,再也没有存在的痕
迹。
随着身体的被动苏醒,意识也跟随着清醒,我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来,走到房间的附带浴室里冲了澡,准备给亚恒准备
早饭。走到厨房,我拉开窗帘,好让阳光透进房间,但是远比阳光还要刺眼的光芒突然在窗外一阵狂闪!
“什么?”
被刺眼光线闪到了的我倒退几步,后腰不慎重重的磕在餐桌上,一阵令人晕眩的疼痛。
但是我没有心情管这个,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着不停闪着的白光,我向窗外看去。
是闪光灯!!
窗外一大早就闪个不停的,是照相机的闪光灯!!
一大群!一大群人们,拿着专用摄像机,蜂拥在别墅这扇唯一透露里面的窗户前,贪婪的摄取着屋子里的一切。
雪亮刺眼的光线伴随着清脆的机械声,一下下闪在我的脸上,五年前无法克服的梦魇又一次占据我的神经,双手扣在餐
桌上,指甲慢慢的开始崩离手指,但是我察觉不到疼痛。只能睁着微张的瞳孔,看着窗外拥挤个不停的人类。
“定云……定云啊!定云……你在哪儿啊,定云……定云,定云,定云……”
此刻的我忘掉了自己还能运用自身的力量拉上窗帘阻绝外面的视线,我只知道像牙牙学语的孩童一样,满身满心的把希
望和信念寄托在可以寄托的人。
五年前,是龙定云一直陪着我,扶持着我走过这些,现在呢,为什么他不见了?五年前天天蹲点在我家的人,每次在我
惊叫都会第一时间出现的他,为什么不在了?
“龙定云!”
我尖叫起来,环顾着整个屋子,突然好惊恐!
这里是哪里?我不认识的地方!陌生的可怕!窗户前的是什么人?我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要回家!!
“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混乱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更令我混乱的声音,我僵硬的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是一个男人,正缓缓的从二楼走下来,是一个好陌生人,他走到我的面前,满脸我不熟知的关切。
“天呐。”
男人轻叹了一声,修长笔直的腿快速跨到厨房的床前,一把拉上了窗帘,伸手才想抓住我,我敏感的躲开他。
齐亚恒觉得齐跋有些不对劲儿,原本一直是热切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如今却是紧张而又戒备,满脸的慌张虽然是自己
能够预料到了,但是好像有些……微妙的出入感。更何况,满嘴嚷着的“龙定云”让齐亚恒听得很是压火。
“爸爸,你……”
“别过来!”
齐跋清秀到消瘦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真切的害怕。齐亚恒也火气上来了,强行逼迫到齐跋的面前牢牢攥住对方抖动到不行
的双肩,怒气满满的大力摇晃。
“你怎么回事啊!”
齐跋在猛烈的摇晃中瑟缩了一下,这才定下神似的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吐出字句:
“小恒?你是小恒?”
听到齐跋口中叫出的总算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龙定云时,齐亚恒的心情好了很多,手上的力道也小了
不少。
“是啊,爸爸,是我。”
齐跋眼里突然光芒慑人,比齐亚恒低了不止一个头的纤瘦身体,突然很强力的拉着在美国锻造出一身均匀强健肌肉的齐
亚恒,奔到门口就要开门,嘴里还神经质的念叨着:
“逃出去,把你送到机场就安全了。”
齐亚恒先是奇怪,而后看到齐跋真的有这个打算,连忙一把把手扣在门上,吃惊道:
“爸爸,你疯了么?外面全是记者啊!”
齐跋恍然大悟的站在原地焦急的打转:
“对啊,去不了机场了,去不成美国了。”
可怜被齐跋的蛮力制住的齐亚恒也不得不跟着自家老爸原地转圈,好不容易等人停下来了,又被强横的拽向齐跋在别墅
一楼的房间里。
齐跋走到房间里打开衣橱就把人高马大的齐亚恒一把塞了进去,完了还很大力的磕上了柜门。
接着整个人背靠着柜门坐在地板上,双臂环膝的缩成一团。
这个时候再不知道齐跋现在精神不稳定,齐亚恒就真的是没常识叻。憋屈的缩在衣柜里的齐亚恒赌咒了声,迫不得已,
伸手摸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拨打了给了那个齐跋开始不停大叫的名字——龙定云。
“扣扣。”
敲击声从齐跋房间的附带浴室里传来,现在一丝一毫声音动静都会被惊到的齐跋反射的站起来,惊慌不安的黑色瞳仁盲
目的转个不停,竖直了耳朵仔细聆听。
“齐齐。齐齐是我啊……”
龙定云!
齐跋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蹦着冲到浴室,果然看到有张熟悉的脸快压扁了的紧贴在磨花毛玻璃上,尽量压低声音的
叫着,看到齐跋来了,更是用手敲了敲窗以示存在。
齐跋忙不迭的手脚并用打开了窗子,龙定云抓紧时间硬是让自己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看!!在那里!有人进去了!!”
龙定云刚进来半个身子,就有嘈杂的人群惊呼声从别墅正面传来,接着是人群蜂拥而至的喧哗声,龙定云一急,不顾肩
膀的削痛感,整个人迅速钻了进来,和齐跋一起合力锁上了那扇透气窗。
两人刚刚把窗子合上,就有噼里啪啦的敲击窗户的声音,以及快门的机械“卡擦”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