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柳随风也不反驳他,只揽住他的腰肢,将他揽进怀里,轻轻的吻上他刻薄的唇。他们的身高本就差不了许多
。做这种事倒也不吃力。
直吻的曾思墨全身绵软,再也不能口出恶言,才罢休!将那外衫,连同挂饰一起揭开。本想就随手一扔,曾思墨却出声
道。
“别扔,去给我挂好了,弄脏了,你赔的起吗!”那副嚣张的样子,让柳随风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吃入腹。
春帐里,一阵旖旎。情色的让人脸红后,
“什么,衣著鲜是你开的?”曾思墨一下子坐起,上下打量著柳随风——这个一直很神秘的衣著鲜幕后老板。直到看到
柳随风那每次都让他欲死欲活的家夥,才面红耳赤的躲开视线。怎么想也无法想象,柳随风这个大男人,手捏绣花针的
样子。
“乱想什么呢!”柳随风将曾思墨拉回怀里,拽好被子。才道。
“针线我还是不行,只是大约受母亲影响的缘故,所以对服饰的设计,制作样本模子比较在行。”柳随风的母亲本是江
南一户纺织人家的姑娘,自小就比其他姑娘思想独立,16岁的时候就立志要开一家自己的作坊。而不是像其他女孩那样
想著嫁人,但因为南方民风淳朴保守,那容许女孩子做大。她就只身来到北方打拼,终于让她在二十岁那年达成了愿望
。只是,后来她遇到了柳随风的父亲,生了柳随风不久后,夫妻就双双病逝了。
柳随风被铁忠义带回松古派抚养后,那时柳随风毕竟年幼,半夜哭醒后,就会循著母亲留下的遗物,一看再看,那几本
他母亲手绘的衣服样子和各种编制技巧,以及纺织手法,也不知被他看了多少遍。大约因为如此的耳濡目染,后来,柳
随风长到十几岁,才发现,松古派的生活已经是捉襟见肘了。铁忠义甚至为了养活几个徒弟,跑进山里跟个采药师傅学
采药。柳随风就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师傅那么辛苦。后来柳随风无意在山下救助了一对快饿死的夫妻。才知道他们是
从南方到此避难的。后来一合计,就用母亲遗留下的财产,在山下开了第一家,衣著鲜。没想到,因为柳随风的设计够
新意,用料也够讲究,渐渐的就被一些有钱的达官贵人所赏识。如此一家一家开下来,却已然有八家规模了。
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衣著鲜起步是从松古派山下的镇子开始,但谁也没有联想到,它和松古派有什么干系。
分享著柳随风不为人知的故事,曾思墨就一阵窃喜。想到那个自称无所不知的百晓生都不晓得的事,却被他知道,心里
就很快活。
“哦,那么说小星是你的夥计了!”
“只是帮忙的,他还是个孩子呢!”
“那,把他给我吧!”曾思墨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什么叫给你吧!”柳随风宠溺的敲敲曾思墨的头。
“哼,他已经认我做干爹了。以后我就是他老子,他不跟我跟谁!何况我曾家,家大业大。比你那个破卖衣服的地,不
知道好多少!”瞧这话说的多理直气壮。不过,如今的柳随风还真就欣赏这样的曾思墨。怎么都不想这个人再受到伤害
,想想他面对的,又何尝不是危机四伏的环境。柳随风心一软就应道,
“好,我让小星来陪你!你可不许再欺负孩子啦!”
“哼,我哪有!”说的嘴硬。
“你呀!”柳随风就咬上了那张不老实的嘴巴。
“啊,还来!你想弄死我啊!”
“闭嘴!不然取消!”
“你,哼,欺负人,小人——”
“呵呵!”
帐内,又传来扰人清梦的喘气声,肉体撞击的声音。
看著身下那人,得趣后,享受的表情如同一只姿态娴雅的猫咪,柳随风就情不自禁的挺动的更激烈了,直到那人哀哀的
求饶。才慢慢的抽出全部,在他毫无防备时,再深深的插入。刺激的他只能抱紧他的脖子,愤愤的咬他的肩膀。那会倒
像极了一个抓狂的小野猫。
看来今后要抓紧训练小星了,以后他不在的日子,至少有个人能护他周全。既然认定了这个人,柳随风,就只会全心全
意的对他好。不管一开始这是否是天意弄人,如今既然注定只能彼此相属。柳随风已决定坦然的接受了。何况他已经开
始喜欢曾思墨了。
可怜的小星,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卖了!
40.
很快的小星就被领到了曾府。接下来的几日,一直被小星称作他人生中最黑暗的地狱时刻。因为,他的师傅柳随风开始
拼命督促他练功。
“师傅!”看著柳随风点燃第六根香,小星苦的小脸都皱一块了。
“再一次,破了我这凌风一斩,就可以休息了!”
小星知道哀求没有用,只好拼尽全力进攻。
曾思墨来到特意给小星打点的院落,就看到对练的师徒二人。
“小星还是个孩子那,干吗这么严厉。小星去休息吧!”曾思墨和蔼的对小星道。
不过小星还是乖乖的站著那,等他师傅的拭下。
“去休息吧,记得好好记熟今天的招式!”
“是,师傅!”
“还有呢?”
“干爹,晚安!”
“乖,去好好休息吧。”看小星,那小脸就差点哭出来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曾思墨心想。但在柳随风面前,他倒
没敢大胆的去蹂躏那张小脸。
两人出了院子,并肩走向曾思墨的处所。
“明天就走吗?”
“啊,百晓生那得到消息,已经知道那人的所在!”
“嗯!”
柳随风伸手抓住了走在他侧面的那人的手,曾思墨甩了甩,看不能摆脱就任由他握著。
“你不感觉厌恶吗?”曾思墨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他刻意逃避了很久了。
“厌恶!”
“我杀了人!”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呵呵,好借口啊!”
“我也不是圣人,思墨!”
柳随风拉住低头走路的曾思墨,让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也知道人在江湖,不可能清清白白的。但是我只想说,能不杀,最好不少。毕竟业障一起,最终要付出代价的,还
是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曾思墨被柳随风那份诚意撼动了些。但他不想承认。
“我做的可是杀人的行当,现在让我停手,太可笑了吧!”
“那至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曾思墨没想到柳随风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可是两个大男人!”一时间曾思墨有些混乱,可以这样吗?真的可以在一起吗?不行,世俗
不会允许,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会遭到怎样的诽议。不可以!
被曾思墨如此坚决的拒绝掉,柳随风不能说不受伤。但他了解的曾思墨,又岂会考虑这些呢!
“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处处谨慎些!”拉著曾思墨就默默的进了卧室。
身体如此近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却让柳随风感觉到,原来两人离的这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41.
柳随风离开的那天,一切都很平静。在叮嘱了小星一通后。柳随风没有和那会正在书房忙碌的曾思墨话别。因为知道两
人太过靠近的结果,最终难免以一场情事了结。虽然两人都多少在药力发作的时候学会掌控,但对它越来越超越接触的
影响力,也无可奈何。
根据百晓生提供的消息,柳随风一路北上。离开了洛阳城,直奔张家口地带。
一路行来,看著景物变迁,倒也不觉无聊。北方的住宅构造和南方有很大差别。眼前的宅邸,虽然外观上偏于暗淡,不
显山不露水,但仍难掩主人曾经荣耀的身份。灰黑色的大门紧闭著,大约因为久历风雨,色泽不再光鲜,但仍张显著一
种厚重感。
柳随风策马向前,没有停歇。只像不经意似的观察了下周边的环境。一人一马就离开了。
入夜,柳随风换上夜行衣。虽然他一向崇尚明来明往。但对方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二品朝廷命官。
柳随风很轻易的就摸进了已界花甲之龄的胡老太爷的书房。大约人老觉也少的缘故,胡老太爷并没有歇息,正津津有味
的读著一本古书。
柳随风手脚极快的进入书房,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就点了他的哑穴。口中轻道,
“得罪!”
那胡老爷子,看来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倒没有露出过于惊恐的表情。
“我问一句,你回一句,勿多声!可明白?”
柳随风解开胡老爷子的哑穴,出声问道,
“二十几年前,胡大人可是在江南任职?”
没想到,那胡老太爷还是个倔脾气,一脸气愤的看著夹持著他的贼人,怒道,
“何处毛贼,朗朗乾坤下,尽然敢挟持前任朝廷命官,老朽虽然卸任已久,也不会与你等周旋,要杀要刮,尽管使来。
”一副英勇赴义的坚决。
柳随风倒被他身上的正气感动。据百晓生调查,胡老太爷在任期间,政见还算清廉,官评也不错。但因为涉及到上官家
几百口的灭门惨案。柳随风也不得不问清楚。
当初,上官家在江南一带也可称是第一名门望族。一夜间,几百口人不见。也可称之为大事。虽然一向有民不究官不办
的俗理。上官家,也没有直系亲属出面追究。官府也不会单方面多事出面追查。但上官家的生意店面可谓涉及面甚广,
掌事的许久没有见到东家,自然一合计就上报了当时的知府,胡大人。但事情奇就奇在这里,因为据案例记载,最终经
过数月追查,结案陈词为,上官家不知因何原故,举族匆忙迁移。他们下属的店铺商贾后来则或被拆散,或被兼并。收
益则归于朝廷。当然这部分是极为私密的,百晓生也花费了些时日才查探出来。
对于当时出任知府的,胡大人。这个案子结的不能不说不草率。
柳随风本想用强,但没想到这位胡大人颇有些胆识。何况玉石俱焚也不是柳随风所乐见。
那位胡大老爷,没想到眼前的黑衣人会在他面前解开面罩。面罩下是一张很容易让人信任的脸。虽然很年轻,但他的一
举一动无不说明这个年轻人是个稳重沈著的人。
“胡老爷,深夜叨扰实在是迫不得已。请见谅。但受人之托尚需忠人之事。得罪!”柳随风抱拳诚挚道歉道。
“哼,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胡老爷子虽然怜惜他是个厚生,但仍对他的行为表现出不耻。眼睛也直视上这年轻人的。
只是一看进去,就仿佛被卷去了心魂般。
“你可是二十六年前出任江南知府的,胡大人?”
“是!“胡老爷子的眼睛呆呆痴痴的望著前方,嘴巴自然的回答著柳随风的提问。
“你可记得江南府的上官家?”
“是!”
“那一年,上官家出了什么事?”
“上官一族举族迁移。”
“你确定?”
“——”
“你确定?”看胡老爷好像陷入回忆,柳随风又问道。
“确定。”
“证据?”
“宅子内没有丝毫打斗的迹象,只有财物和私人物品不见了。一些值钱的大家当也没有拿走。至于府中的家丁,也只有
那些至小被卖入上官家的私人家丁不知所踪。其他的家丁则是第二天各自得到一笔遣散银子。所以从各种迹象上看,都
只能推断,上官家是举族迁移了。至于原因——”
看胡老爷子眉头皱起,似乎有些挣扎,不想说出实情。
“原因?”
胡老太爷终究抵挡不住袭入脑髓的锥心之痛,回道“上面来人,给我发了一封密函。我猜这也是上官家突然迁移的原因
。上官家竟然意图谋反。但上面彻查的文来的晚了些,上官家也许是早得到消息,所以为避祸先跑了。不然怎么消失的
那么彻底,连店面都不要了。”
“你还记得那个给你带来密函的人是谁吗?”
“记得!”
“听说你的丹青不错,把他的肖像画给我!”柳随风命令道。
胡老爷子如同玩偶似的,精神恍惚的走到书桌前,摊开纸墨,就画开来。
柳随风本不想采用这种江湖下三赖的迷惑手段,但所谓非常时期之非常手段。这件事拖得太久了。
画很快展示在柳随风的面前,柳随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识的画中人,虽然那人如今已经不再年轻。
“你,你肯定是这个人!”
“是!”
柳随风再看看画中人,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捏碎那副画。不甘的解了胡老爷的摄魂术。在他人清醒前,人也飘然而去。
想那胡老太爷醒来,也最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而已。
42.
柳随风正心急火燎的要赶回松古派。江湖上此时却出了一件大事。
江湖排行第九的姜百川,姜老爷子被一个新出道的少年一剑刺穿了脑颅。那少年竟然也不避讳姓名,自称“逍遥公子”
。从此要在江湖上做实这个名头。可见他的嚣张乖戾。
六来传信时,自然也没有放过在曾思墨身上演练一下最新招数。虽然暗杀柳随风时,让六颇有挫折感。但很快就让他立
下了新的志向,他要成为江湖上最厉害的销器专家。最近他刚有所斩获,可惜那销器太过霸道,一直找不到人尝试。所
以一得到绝无艳让他给曾思墨传信的任务,六就兴奋的装备了家夥,赶到洛阳曾家。只是六没想到,他还没和曾思墨动
上几招。半路就杀出一个少年。
那少年看来和六一般的年纪,身手却不赖。大约发现彼此年龄相仿,连身高都相差无几的缘故,攀比之心更胜。六早舍
了曾思墨专心一致的对付上这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孩子。
曾思墨也没拦著,只让他们尽情施展。六的手段,曾思墨也算知根知底。不经意间也曾指点过一二。小星的武功深浅,
曾思墨倒是没太留意,只是看柳随风那么尽心尽力的倾囊相受,可见也是一个可造之才。
看两人一会间,已经拆解了二十几招,竟都在伯仲之间。六虽然有些依仗销器讨巧的嫌疑,但胜在他肢体够灵活。小星
明显内力修为要好过六许多,虽年纪不大,招势却颇见老道沈稳。他大约是看出,一出手表现的颇为狠历的六和曾思墨
之间是相熟的,所以手下倒留了些情面。看一个留了杀招,一个留了内劲。曾思墨这才放心的拿出,从六身上摸出的密
封信函。悠闲的看了起来。
信里是对姜百川死况的调查。
其实当初那个排行榜,说是经过百晓生的百般调查,万般核实,但其中也难免有些真真假假的东西。当然这个多少有著
曾思墨间接的授意在其中。会兴起这个念头,倒是和要给左天行报仇没多大关系。只是曾思墨气姜百川这个老家夥明明
是个道貌岸然的老伪夫,还楞装成一副仁义大侠、武功不凡的前辈姿态。
别说,因为这个排名,姜百川还真没有少惹麻烦。因为有心进入前十江湖排名的黑白两道人物,都想找前十名的人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