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把这些有钱人放在眼里,“你先吃饭,然后我们出去一趟。”
我真想求他不要折磨我了,我全身就像生锈似的肌肉多处拉伤我不想动弹了。
“我能不能睡觉,我不想动了。”
“你不要啰嗦,你那天求我教你格斗,我,我那个时候忙!可我今天很有空,我教你几招,如果林轩不同意结束你们的
合约,你也不要傻乎乎任他拳打脚踢。”
我非常不满意他使用的“求”这个字眼,也很不屑他随便胡诌的理由。我干脆不吃了,去找件长袖衣服。我换衣服没有
关门的习惯,钟秦便可以堂而皇之看着,随便看吧,反正不脱皮掉肉。我肩膀不好活动,要穿套头衫确实很困难,我喊
道,“你别白看,过来搭把手啊!”
“噢。”钟秦快步上前,微热的双手握住了我的胳膊,因为我站不稳,所以一手又去扶我的腰,我们靠得太近,我甚至
可以闻到他皮肤上若有还无的沐浴液的味道,我们一样的味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钟秦的手总是
很暧昧又很自然擦过我的皮肤,(我保证不是故意的,但很可能怜生皮肤触感太好,我无意识——挨打的钟秦注)我举
个例子以说明他的动作有多x情:钟秦要将我的衣服拉直,但他很狡猾,整只手攥在衣服里面,所以给我拉扯衣服的时
候,双手沿着我身体的两侧一直抚到了腰间。我没来得及束皮带,所以长裤吊在了胯上,钟秦一手抓在裤子后方,半只
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虽然隔着内裤,但我能感觉到,他真碰到我的臀部了。他长手一伸,抓来我的皮带。我嫌他太婆
妈,要自己来,但他一系列工作自然流畅,不等我反应,他已经把我穿戴好了。
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我习惯很好地将屋里的灯全都拉灭了。虽说不会算电费,但从小养成不能浪费的优良传统不容改
变。校园里又开始热闹了,花丛树林中穿梭着男男女女,他们在进校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出双入对,等到正式开学了,每
一天晚上,都会是一场盛大的派对。一路上,很多人和钟秦打招呼,他一概点头而过,很不耐烦。我们绕到了教学区后
方的学生活动中心,这儿人迹罕至,路灯幽然,偶尔有蟋蟀鸣叫,但很快停歇下去。高耸的大楼里没有灯光,脚步声回
荡,让人毛骨悚然。钟秦对地形很熟悉,很快把我带到了4层的一个大房间里,打开灯,这儿是个健身室,但中间地带
有很大一片空地,我看得出来那是格斗交手的地方。
“你就别换衣服了,我们比划比划。”钟秦脱掉上衣和鞋子,到一旁去作热身,非常专业的动作,他是个专业人士。
几分钟后,我们在中央防滑地板上站定,他很认真地开始给我讲解教授,我听得有些头晕,但我记住了最实用的一招:
以退为进。这感觉有点像以守为攻,那日我深刻地记得林轩曾用过这一招,那过肩摔很漂亮,即便被摔的是我……我不
需要多少技巧,因为林轩对我的攻击方式对多的就是勾拳和直拳,我只要能躲过去就行了。
“你要学过肩摔?也好,这招用好了可是很棒的,来,我给你先示范。”
他示意我攻击他,我一拳打去,他侧身,然后很快抓住了我无法向后弯曲的肘关节,往前一抽,背过身去,抓住我后背
的衣服,我还没有喊出口,他就毫不犹豫将我摔翻在地。他成就感很好,炫耀道,“不难吧——”
“你还真摔我!”我骨头又要散开了,欲哭无泪。
“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兴奋就忘了,不好意思,嘿嘿!”他把我拉起来,再次讲解了两次,我也在他身上尝试
了一下,感觉可以了。我坐在旁边歇口气,看着他把每一种器材都用了一遍,满场乱跑,好像第一次到动物园的小孩儿
。
我们在那里呆到了十点,回去后没有什么活动,说了几句话就各自睡觉了。我忐忑不安等待着明天的降临,希望见面时
间不是在早上……
大概是凌晨3点左右,我迷迷糊糊听到了电话铃的响声,不绵不绝,我气坏了,别让我知道这是个骚扰电话!我冲到客
厅,忙不迭拿起听筒,粗声喝道,“是谁啊!”
那一头十分安静,我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应答,这肯定是个骚扰电话无疑!为什么不是来电显示,我要宰了这个人!就在
我要挂电话的时候,那一头总算有声了。
“给你三分钟,到门口来。”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听出来是谁,非常自然的反问了一句话,“你是谁啊!”
我迅速清醒过来,我几乎要被自己的推断吓坏了,我怀疑全世界的表都坏了,太阳发生了意外,现在应该是白天了!或
者我一觉就睡到了次日晚上,怎么会是林轩的电话啊,不可能吧!
我顾不得多想,抓起外套就往楼下奔,整个大楼里寂静得可怕,我看到大门紧闭,发了一身冷汗,我记得刘八的话,不
要迟到,千万不要迟到……三分钟,我怎么可能到达!我用力推了把门,想着去拿钥匙,结果门却自动开了。我惊诧之
余在想,莫不是老大爷上了年纪忘心很大,或者是有意给谁留着门呢!我从来不擅长跑步,我讨厌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可现在我拼命似的往外跑,像是在逃命。当我气喘吁吁跑到大门时,看到了早上那辆黑色轿车,赤青站在车门外,面
无表情(实际上是不怎么看得到他的脸)看着我,我停下来,慢慢往前走了两步,这不是场梦,不是场梦……
“上车。”
我非常犹豫地钻进车里,那里面黑洞洞的如同外面的夜色一般。车里非常宽敞,我瞪大眼睛发现一身黑色西装的林轩笔
直地靠坐在我面前,他指指对面示意我赶快坐下。车在启动时,他向我扔了一个东西,我接在手里一看,是个手机。
“这是专用手机,只能接打我一个人的电话,你随身带着。”
“林,林先生,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接受,我——”我赔笑,我很希望他能忘掉我打他的事情。
“合约的期限加长,没有定期,以后你随叫随到陪我,听明白没有,每一次一千,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
我吸了口冷气,我一定幻听了,我觉得眼前真的是突然一黑,差点晕厥。不要开玩笑了,你不能随意篡改合约,不能啊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一句话说改就改啦!我急得满头大汗,往前坐了坐,“林先生,我,我们的合同上只有五天
,再有一次就期满了,我暂且还没有续约的打算,您看——”
“闭嘴,你的废话真多!”林轩厉声喝断我的话,“你坐着,一会儿我再和你算账。”
我噤声,我恨不得让他一刀毙命,一剑毙命,一枪毙命!车在飞速行驶,向着远离城中心更远的郊区而去,我紧张地望
着窗外昏暗的路灯和稀少的车辆,他要带我去哪儿?前方是高速路口的收费站,我定睛一看,车子走向了和浦方向。距
离B市有100多公里,我疑惑地看了眼沉默的林轩,发现他微微垂着头已经睡着了。这漫长的一个小时,我很疲倦,但神
经又高度紧张,无法合眼。我头胀裂般的疼,我不相信下午的检查,我的脑袋一定出问题了,总有一部分隐隐作痛让我
变得焦虑不安。我僵直的身体每动一下,就会有嘎吱嘎吱的响声。我怕林轩醒来,只能保持一开始的姿势岿然不动。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出了路口往南浦镇去了,车子横穿过不大的城镇,向不远处的度假村开去,又过了一会儿,车子沿
着宽阔的大路来到一扇黑色大铁门前,满缓缓开启的时候,几个带着贝雷帽的保安人员恭敬地鞠躬,直到车子绕过一栋
白色的建筑后才直起腰来。这儿树林茂密,车子沿着路行驶了很久才停在了一座木质结构的一层式建筑前,赤青打开车
门,林轩走下去,说道,“跟过来。”
屋里两着灯,壁炉里的火光耀人,老式的家具古朴雅致,黑色的镂窗下甚至有一张非常古老的摇椅。林轩边走边扯去领
带脱掉外衣,长吁口气坐在了皮沙发里,火光将他的脸照得通红,他沉默了一会儿,侧过头来。就是这时,发生了一件
意外。我竟然看到林轩的左眼上有一圈明显的乌紫,我觉得他这样身份的人有“熊猫眼”很滑稽,我只是出于本能想笑
一下,可我又不能这么做,所以在我面部肌肉微微上提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很苦闷我用力蹙起眉头,似笑非笑的表情无
论谁看了都会觉得十分欠扁。
“你还敢笑!”
我鼓足了气把笑硬生生憋了回去,“对不起,真得很对不起。”
“过来给我擦点药水!”
我拿起药水瓶,走到他面前,但发现这样我根本够不到他的脸,所以转到沙发后面,他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药水很
凉,我小心翼翼给他眼睛周围涂抹均匀。擦到一半,他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我,“艾平达那混蛋快要烦死我了,要不是念
在一点旧情我一定杀了他。”
我的手一颤,手尖的一滴药水落在了林轩的眼角,他眨了一下眼睛,抬手去擦。我从这个方位可以看到他没有任何防备
的脖颈,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用一根结实的绳索结束他。他这样的人竟然这么大胆把弱点袒露在我面前,他笃定我手无
缚鸡之力天生就是被打的料吗?
“林先生,”我想了片刻,打定了主意,“我不会违约,我会履行这五天的职责,请不要怪罪艾平达。”
“五天?你聋了!我说你以后随叫随到,我不想说第二次了。”
“可,可我我不愿意啊!”我急了,以后……我才不!还不到五天我就快死一回了,长期给你当陪练我得有多少条命!
“从来没人敢拒绝我。”林轩抓住我的手腕,不解地问,“艾平达没把我的身份给你说清楚?”
“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把我的手腕要回来,于是稍微用力往后扯,满脸堆笑,“我,我知道林先生您,您
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可我确实不想干这一行,我也是被迫无奈才——”
“你不就是欠高利贷吗!我给你把那放贷的办了,你从今天开始安安心心给我陪练。”
我靠,我真急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逼我上吊是吧!我不想每天都带伤出现在人前,还长时间给你陪练,我看不到
十天我就得叫人给我收尸了!
“我不!”我倔劲儿上来了,稍微有点不分场合犯傻,我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根本不愿意做陪练,一点都不愿意!”
林轩甩开我的手,噌地从沙发上蹿起来,向我逼近,摩拳擦掌,指骨捏得咔嘣作响,“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敢对我说
不愿意三个字?谁给你撑腰呢!艾平达?是他?告诉你,没用,我要好好教训你,你把我打成这样白天都不能出门,你
实在可恶!”
我可恶?他妈的你这大恶棍有脸在我面前骂我可恶?我气急了,抛开一切杂念,冷冷笑道,“你别小看我,我跟高手学
了两招,我现在一点不怕。”
“噢?我来试试。”
那过肩摔我就在你身上用用!林轩的拳头一点不含糊,我找时机下手,抓住他的胳膊肘,侧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
要趁他不备摔死他!可是,我拽住他的胳膊却悲哀地发现,他太高大,我根本摔不动……林轩在我耳边嘿嘿一笑,乐道
,“有趣,你当真学了点。”说着便顺势将我往前一推,我扑到床上,整个身子被他完完全全压在了下面。我喘气不能
,更可怕的是两只手被他反扭在身后,我无法动弹,昂着脑袋直哼哼。林轩心情大好,屈起膝盖压住我的腰,开始解衬
衣上的扣子,“我说要强暴你,结果被人打断了,现在继续。”
我打了个激灵,奋力扭动。“您,您放过我吧,我是个男人,您不能这样,不能!”
“早上你说女人才挣扎,现在你挣扎着说自己是男人,你说我能信嘛!”林轩将我翻了过来,用领带麻利地把我的双手
捆起来按在头顶,“我得好好看一下,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和你做爱,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强暴你。”
“我——”我本来想啐他一口以示愤怒,但转念一想,我现在身处险境,最好不要再激怒他,所以我脸上的肌肉迅速调
整变化,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我,我最近生痔疮,可能会很败兴,真对不起。”
操,我不能让他强暴我还感到很抱歉,我实在想打自己一个耳光,我为什么这样憋屈。
林轩果然有点惊诧,他坐在我身上,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有点厌恶地问道,“你说真的?”
“真的,有点恶心,我实在不好意思恶心您,可这是真的。”这招真有用,我暗自窃喜,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现在若
建议他看看,他一定就会说,不用看了,不看了。这样我就很好顺着他的意思结束这场持续未完的强暴过程,“您要不
信,我就给您看看?”
林轩偏着头,摸着下巴相识在琢磨我这个人,嘴角吊起,那笑非常让人不舒服,像在策划什么阴谋。我期待他如我所愿
拒绝,结果他开口道,“噢,那就看看吧。”
我张大嘴巴实在无法相信此人的脸皮这么厚,我身上的毛孔嗖嗖嗖全部闭紧,他捕捉到这小把戏中我的惊慌和愕然,拍
拍我的脸,冷哼一声,不屑地指出我的错误所在,“你不要认为这个方法对任何人都有效,你有没有骗我我能看出来,
你这点小聪明和我比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明白没?”
我是真有点佩服他技高一筹,所以诚恳地点点头,又慢慢回味了这看似很普通的交锋。林轩这个人打破了心理学常规的
界限,这就是他厉害的一点:他不能被掌控。什么时候主导事情发展方向的都是他,你想利用他真有点困难。
“再教你一点,下一次别用这个借口糊弄我,你皮肤光滑,色泽不错,完全没有证据说明你撒谎的半点真实性。倘若被
我发现你骗我,你就死定了。我会把你全身都开满窟窿。”
你注意到了他的措辞了吗?没错,他说了一个“下一次”,也就是说他今天不计较我骗他的事情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我
在撒谎,那就没有必要进一步证实了吧。我挪挪身子,虚心接受他的建议,“林先生说的是,我下一次不敢了。”
林轩从我身上翻坐到一侧,躺在床上,长吁了口气,踢了我一脚,懒散地打着哈欠道,“我累了,你走吧。”
没问题,我不愁现在身在和浦,大不了明儿早坐车回去,只要能让我走,比什么都好。不过,今天的见面就结束了吧,
虽说没有打打踢踢……
我往门口走,还没开门,林轩突然喊道,“没叫你出去,你给我站住!”
门到他的卧房有点距离,我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听到迅速逃离,这不能怪我,耳朵不好使是天生的,要怪去怪那混合我基
因的人吧!我扭动门把,奔了出去,跳下三层阶梯,沿着来时的路小跑逃了(我真是小跑,就是换步频度有点高,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