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不识相到跑去当电灯泡。
「我还是不去了。」
「是吗?那我们也不勉强。」
齐藤并没有太过强人所难。
「后天见。」
「嗯,别太晚回家喔。」
「你才是呢!」
两人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就只剩下恭章一人。
激烈的疲倦感向恭章袭来。他一边松开领带,一边看着手上的表。已经九点了。
恭章看着最里侧的部长室。玻璃隔间的办公室虽然还亮着灯,然而却不见主人的踪影。秘书也已经下班了。
怎幺办呢?望着无人的办公室,恭章对自己发问。真由美曾说有会议进行。说不定会拖到很晚。
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只一人。终于,抱着资料的营业部部长名高刚士,和副部长山口
纱和子走了进来。
「次长大概帮不上什幺忙吧?」
「我想也是。」
「下个礼拜办场招待。」
「我知道了。」
两人掠过恭章直接走进部长室。
名高将手中的资料搁在桌上,开始讲起电话。恭章越过玻璃隔间,怔怔地望著名高坐在办公桌上,用头来着话筒的身影
。
宽广的肩幅、精壮的身躯。西装也无法掩盖住其下的结实肌肉。名高虽是百分之百的东方人,不过健壮的体魄却与一般
西方人无异。
五官也与日本人不同。瘦削的脸骨、浓浓的粗眉。紧绷的嘴角自有其独特的男性魅力。尤其是耶双炯炯有神的双眸,不
知风靡了多少女性。
年仅三十九岁就坐上部长宝座的他,可说是杰克森中最为勇猛的一位企业战士。
玻璃门打开了。纱和子提着公文包走出部长室。她发现恭章还留在位置上。
「他马上就出来了。」
恭章苦笑。
「谢谢。」
「哪里。那我先走了。」
望着纤细的背影,恭章有种一辈子都赢不过对方的感觉。
名高在五分钟后出现。
「你还要继续忙吗?」
眩惑的男低音问道。
「不,马上就好了。」
恭章快速收拾剩下的工作。两人会合后,恭章用ID卡刷卡出门。
「回家了。」
鲁莽的语调。恭章直觉名高有点反常。
关上铁锁,打开保全系统的开关,两人搭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杀风景的水泥地上,上头停了一辆灰色LEXUS。由于是美国的进口车,因此方向盘设在左边。
正当名高想要伸手打开驾驶座车门时,被恭章给阻止了。
「我来开。」
名高皱起眉头。不过,他还是顺从地交出车钥匙。
恭章的身体滑入皮革制的座椅中。
LEXUS轻巧地驶离了夜晚的都心地带。
在新宿车站转了个大弯后,车子拐入明治通。夜晚的道路相当通畅。
「发生什幺事了吗?」
恭章望着方向盘前方问道。卧躺在邻座小睡的名高缓缓张开眼睛。
「怎幺说?」
「你的样子有点奇怪。和政府发生什幺不快吗?」
名高的嘴角上扬。
「你果然很聪明。」
恭章难为情地苦笑。
名高用手拖着下巴,神情疲惫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对方不太高兴我们将大部分的生产线移往国外。」
名高不悦地答道。
「为了提高国内厂商的竞争力,政府希望将百分比压在四十以下。」
「原来……。北诘先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名高回过头。
「对了,他傍晚时好象来过。」
「嗯。他要我向你问好,还说新地那里有家你一定会喜欢的店。」
「兔女郎吗?」
「天晓得。听说女孩子是超一流的。」
名高哼笑出声。
「老头子很会用公司的钱享乐嘛!」
「某人不也一样吗?」
「你说什幺?」
「经理那边很火大呢!他说你光是一晚就花了一百五十万的应酬费,真不知道你在玩什幺把戏。」
「我陪官员到银座的俱乐部喝酒去了。」
「那个了不起五十万。剩下的呢?」
「下落不明。」
恭章苦笑。
「败给你了。」
「能用一百万打发还算是便宜的。」
名高撑起身体,掏出上衣口袋中的香烟。淡色的嘴唇缓缓吐出白烟。
恭章略为打开车窗,让冰冷的夜风灌入车中。
每一个国家都有所谓的经济法规。而操控法律的人,就是各省厅的官员。收贿跟资本主义国家或共产主义国家无关,它
是万国通用的理论。公务员和动辄上千万收益的企业主不同,他们的薪水是固定的。企业想在商场上畅行无阻,相对的
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我们是互相依存的关系。」
「是吗……」
恭章含糊地说。
红灯亮了。LEXuS在斑马线前停了下来。
「业界大佬们都只关心自家的成长率。看来我必须大闹一场。」
「你说得好象是别人的事情。」
灯号转换成绿灯。
「原本就是别人的事情。」
恭章笑着继续前进。
「那,你打算怎幺做?」
「这个嘛……」
名高在烟灰缸中捻熄香烟。关上车窗后,再度仰身闭眼。
「部长。」
「爱说的人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事不关已的态度让恭章张大了眼睛。
「那些嚷着业界空洞化的家伙,他们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至于世界的趋势如何,他们根本就漠不关心。日本的商场不
需要这些月光短浅的无知之辈。」
「部长……」
恭章斜眼望著名高。那张侧脸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恐惧。
恭章再度面向前方,唉地叹了一口气。
「说不过你。」
名高张开一只眼睛。
「重新爱上我了?」
恭章苦笑。
「打一开始就很爱你了。」
名高露出了微笑。
确认白色泡沫都被冲入排水孔后,恭章关上了水龙头。
把莲蓬头挂上架子的时候,上头兀自滴下几颗水珠。
恭章将大毛巾卷在膝上,走出浴室。
先洗好澡的名高靠在枕头上,叼着烟看书。
「不是说好不可以在床上抽烟吗?」
「别那幺不近人情嘛!」
名高的视线仍然盯在纸面上。昏暗的照明更加衬托出上半身的筋肉。
恭章叹了一口气,打开壁橱。他的衣服就迭放在其中一角。
从一年半以前,每逢周末,恭章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名高位于港区白金台的公寓中度过。
自金台是闲静的高级住宅区,建筑在一片绿意中的这悚公寓,原本是为了邻近各国的大使馆官员所盖的外国人专用住宅
。
三十多块榻榻米大小的客厅,以及厨房和饭厅。书房并设在主卧室中,其余各有两间客房和浴室。甚至还有足以开场派
对的两阶式阳台。整栋房子的价值高于五亿多日圆。
对名高而言,这栋超豪华公寓就像是借来的一样。杰克森的创始人D.杰克森因为不喜欢投宿饭店,所以才会特意购入
豪宅。它是D.杰克森滞留日本时的家。
不过,房子空太久很容易就产生损坏,因此名高便在几年前搬了进来。由于D.杰克森鲜少赴日,目前房子几乎成了名
高的私有物。
恭章换上长袖T恤和休闲裤,回到了寝室。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四周静悄悄的。
恭章掀开棉被,钻到名高身旁躺下。
美国进口的国王尺寸双人床,即使容纳两个大男人还是绰绰有余。
「我要熄灯了。」
「。」
模棱两可的答案。恭章伸手关掉天花板的电灯。屋内的照明只剩下名高头上的壁灯。
恭章背过仍在看书的名高,拉起棉被。安静的室内只听见翻页的声音。
恭章叹了一口气。
棉被是暖的。两个人一起睡觉,远比一个人独眠来得温暖。这是恭章和名高同床共枕以来,首次发现的事实。自从十五
岁时和女人共度初夜后,之后虽然也曾有过几个女朋友,恭章却从来不曾打从心底感到温暖。
「对了。」
恭章突然想起某件事,翻身对著名高。
「北诘先生的女儿要在后天结婚。」
「咦?」
名高的注意力终于离开书本。
「那可得送份礼物。」
「总之,我已经以我和你的名义各打过两通贺电了。」
名高扬起嘴角。
「好个细心的老婆。」
恭章苦笑。
「高木也很惊讶。没想到北诘先生有个那幺大的女儿。」
「嗯。北诘十分宠爱这个女儿。她长得和妈妈很像,是个大美人儿。」
「是吗?」
恭章继而面向天花板。
「结婚、吗……」
恭章陡然想起,真由美脸上那种无比羡慕的表情。
「结婚是每个女孩子的憧憬吧……」
「干嘛突然这幺说?」
「没什幺……」
「和高木有关吗?」
名高询问。
「嗯。一听说北诘先生的女儿要结婚,她马上就露出一脸向往的神情。如果是高木的话,想必是个很可爱的新娘子……
」
「恭章……」
「我真差劲……」
恭章阖起眼睛嘲弄自己。
「……」
大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可是……」
某幅画面在紧闭的眼脸里浮现。
『今井,现在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手中的乌龙茶罐正微微颤动着。
『是否……可以考虑和我交往……。你不用马上回答……。』
一面发抖一面表白心意的真由美。
自从国中以后,恭章便遇过好几次诸如此类的告白。
秀丽的容颜配上茶色的发丝。相较于名高精壮的外表,纤细的美貌同样受到女性们的欢迎。
她们大多是对恭章的外表一见钟情。由于迷上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女人们争先恐后来到恭章面前。
恭章也曾与其中几人交往过。然而无需半年,女人便会发现恭章的心不在焉,而主动求去。像真由美那样事情的女子,
恭章还是第一次碰到。
如果她是强势的女性,那幺恭章也就能一如往常地摆出扑克脸,大胆拒绝便是了。
可是真由美不一样。
她纯真、可爱,是个让男性不由自主想保护她,棉花糖般的娇俏女孩。因此恭章不但无法做出正面响应,也没办法反过
来伤了她的心。
不过,优柔寡断的态度却也同时拖累了两个人。恭章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健壮的躯体覆了上来。
「刚?」
做什幺?还没开口前,嘴巴便被堵住了。简短的亲吻。
「忘了吧!」
向下俯视的脸强而有力地呢喃着。恭章张大眼睛。
「刚……」
不过,他马上就露出辛福无比的微笑。
「你啊……」
名高也随之笑开了脸。
恭章伸出手腕,搂住健壮的颈项。
两人唇瓣再度重合。这一次是深吻。两舌互相交缠,兼而轻咬嘴唇,让两人陶醉不已。
等到离开时,体温已经大大升高。他们略为分开身体,褪去身上的衣物。
接着再度互相拥抱。
炽热的肌肤触感让恭章不由得颤动起来。名高抱着恭章,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当中。沿着滑嫩的颈部曲线,一路舔至耳垂
下的柔嫩地带。
恭章的双唇微微张开。他温柔地拥住埋首在自己颈项的头部。名高加强吸吮的力道。
「啊啊……」
湿热的吐息倾泄而出。
形状美好的指头轻轻地退去。名高抬起头,发现失去平时犀利感的细长双眸正看着他。
名高放松嘴角,恭章也跟着绽露笑意。然后,恭章搭着宽广的肩膀,顺势撑起上半身。
恭章用嘴唇吸吮略为长出胡渣的颈项。湿热的舌尖舔舐着突出的喉头,吸取粗犷的肌肤。
这回轮到名高呻吟了。
恭章一面低笑,一面继续往下移动。越过胸脯,来到结实的下腹部。
中心地带还很柔软。
恭章将下垂的它收揽在掌中,从根部朝前方摩擦。
雄壮的欲望开始剧烈地脉动。
名高仰躺在枕头上,欣赏着这一连串的动作。最后,他情不自禁地拉起停留在腹肌上的脸庞,落下点点深吻。
舌头缠绵的同时,恭章也不忘底下的指戏。
他用三根手指握住枝干,食指刺激着最为敏感的前端。怒张的前线滴出了汁液。润滑作用让手指的律动变得更加复杂。
同样身为男人,即使是名高这种花丛老手,也无法在精密且准确的爱抚之下保有太久的理智。
「到此为止。」
随着溢出量的增加,名高松开双唇宣告着。
为什幺?含笑的双瞳故意挑衅。
「你啊,难道想在这时候来第二回合吗?」
「我不过是在品尝后戏的余韵罢了。」
「再这样下去难过的人是你吧!」
「还好啊!我无所谓。」
恭章悠哉地回答。
「笨蛋。伤脑筋的人是我。」
恭章偷偷窃笑。
「好大的胆子。给我记住。」
说罢,粗大的手指便开始入侵恭章的下半身,分开柔软的草丛,轻轻握着目标物。半勃起的股间出卖了主人原先冷静的
表情。
「看吧!你不是无所谓吗?」
名高一脸胜利地说道。温热的液体在手掌上留下一道丝线。
「啊……」
微张的双唇间泄出炙热的吐息。
名高让恭章仰卧在枕头上,接着用自己的膝盖蹭开恭章的大腿,不容分说地跨坐在他的腰上。虽然恭章急红了脸,但是
邪恶的名高又岂会放过他。名高的手指坏坏地向深处挺进。触碰到的那一那──「!」
恭章的身体猛然扭了一下。
预期中的反应让名高觉得很满意,他继续用指腹爱抚光滑柔嫩的谷间。
「啊……」
恭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分身和花蕾之间有个窄小地带,那里是男人的敏感点之一。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前列腺,便会在那间激起高昂的射精感。
恭章咬着牙齿,忍受着呼之欲出的快感。不过他马上就弃械投降了。
「嗯……、嗯……」
每当手指翻搅的那,恭章就会发出虚弱的呻吟。名高邪恶地笑了。
「舒服吗?」
别再问了,温润的眼瞳睨著名高。名高笑了出来。双眸更添严厉。
面对笑个不停的名高,气急败坏的恭章威吓般地伸出拳头。然而,名高的手指却老神在在地更往内部伸去。
「嗯!」
恭章一个仰身。
花蕾固执地闭合起来。
「好紧。」
名高笑得颇具深意,同时用指甲微微撑开肉壁。
「不要。」
恭章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怎幺?害羞吗?」
「……」
恭章咬紧下唇,别过脸。
「现在害羞未免嫌太晚了吧!我们总是用这个地方——」
干燥的指腹朝苦花蕾中心潜入。
「连接彼此呢!」
即使看见恭章的狼狈相,名高也不打算心软。他继续使坏。
「我老想插入这个可爱的小孔。」
「别说了。」
情欲难耐的恭章看起来十分煽情撩人。
「喂,我帮你舔吧?」
「住口、住口。我真的要揍你了。」
恭章虚张声势地抡起拳头。名高揪紧恭章的腰,强迫他躺在自己身旁。
「你要做什幺……」
无视于恭章的抗议,名高大大打开他的膝盖,头部钻入对力的股间。舌头抵住了紧绷的花蕾。
「啊啊!」
恭草的身体剧烈向后仰去。同一时间,高昂的前端也一口气涌出透明汁液。
「请、请你住手!」
名高拉回作势逃走的苦闷身躯,执拗地来回舔舐。每当丰厚的舌头掠过最为敏感的部位,恭章就会发出小小的啜泣声。
一点一点融化固执的内壁皱折后,紧绷的蕊心开始绽放。过了一阵子,它终于有所需求地阵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