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下——猪美美

作者:猪美美  录入:04-29

用手指捻起这块龙涎香,闭上眼深吸一口它沁人心脾的味道,“龙涎香的味道,只闻一次就叫人终生忘不掉,就好像爱情的味

道。如果不贪婪这份情,你何以要将这块香挂在脖子上?”

放开这块龙涎香,心中的痛楚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我揪起雷丰瑜的脖领子,用力摇晃着他,“你醒醒,为了你这混蛋

,我命都不要了,为了你,我甚至伤害了锦堂和仁华。你要是真都忘了,我也不说什么,可明明去年我们分别的时候,还,还

……”

我颓然的放开他,去年和雷丰瑜处的还不错,但分别的时候雷丰瑜什么也没说过,这一年中他两次帮我弄到了珠子参,也算还

了我的人情,其实他什么都不欠我的。

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住,踩在门槛上的脚,好像被人钉住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动了,半晌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再次

看向床上的人。

朦胧的光影里,他好像能发光似的,炫美的华彩包围着他,让我错不开眼睛。其实,什么付出,什么亏欠,夫妻之间还讲究这

些?我爱他,只想好好的抱紧他,跟他甘苦与共、祸福同依,他如果忘了我会告诉他,他如果有困难我会帮着他,十年前我们

就已经是夫妻了,甚至比锦堂和仁华还要久,在倭国的那场苦痛经历让我一度退缩过,但是我现在不会再退缩了,他是我的老

婆,什么吐蕃公主,名门千金,一个也别想跟我抢。

我大步蹿到床前,三下五除二的扯下雷丰瑜的衣服,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投入了他的怀中。

“呼”我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这坚实温暖的胸膛,正是我魂牵梦萦之地。

雷丰瑜醉得厉害,吐蕃的白玛公主陪嫁来的宫奴甚多,她们围着雷丰瑜不停的跳舞敬酒,雷丰瑜酒到杯干,只隐约的记得胸中

一股抑郁和烦躁越来越浓,最后他弃了金冠,脱了龙袍,分开众人,一路踏月狂奔,只想找个清静之处,让身心休憩一下,再

后来,似乎终于找到了,就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别说睡得还真挺踏实,直到股间传来一阵胀痛不适,他条件反射的就一脚蹬了出去,接着听见“咣当”一声大响。

我只不过手指才刚刚摸了摸他的隐秘,雷丰瑜突然间就一脚丫正中我胸口,把我踢飞了出去。这下子突如其来,力大无比,我

好悬没背过气去,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再看床上那人,依旧睡得四平八稳的。一时间,我恶向胆边生,抓起雷丰瑜的衣服,手上使劲,不几下就把它扯成了碎布条,

然后用这些布条,把雷丰瑜的手脚都绑在了床架子上。“我看你还敢踢我。”然后扑了上去。没办法,我就是那种别人对我温

柔,我就对他温柔,别人敢凶我,我一定找回来的那种人。

股间又是一阵胀痛,雷丰瑜再次抬脚,却抬不起来,用力挣扎了两下,但酒醉乏力,竟一时挣脱不得。还想再挣扎,突然小弟

弟那里被一个温暖湿滑的所在包裹住了。

“嘶”雷丰瑜倒抽了一口气,立时所有的血都冲到了那里,原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空白一片,不自觉的就抬起小腹向那里冲

击。

雷丰瑜那里太紧了,我给他扩张都费劲,于是就想给他纾解一下,让他放松,没想到他突然间就涨到极点,冲入了我的喉咙。

“咳咳”我伏在床沿,捂着喉咙,一通咳嗽、干呕,可床上那一个却还哼哼的催促着,“快,快点,继续,别停。”

“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叫你横。”再次扑上去,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分开他的双腿,直接穿透了事。

雷丰瑜皱眉闷哼一声,显然是疼了,我放缓了速度,托起他的腰身。没多久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里开始发出愉悦的呢喃

我怀抱着他,我俩慢慢的律动着。记得第一次时,他对我下了迷药,我把他当成个女人上了。“呵呵。”想起往事,轻笑一声

。我醒了后心里还老大不乐意,觉得被人算计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就像个帽儿螺一样,这么着就认准了他这个家,不管外面

的海域有多宽广,总是要游回他这里来。

看着他的胸膛染上一层醉人的粉红色,我将脸颊贴上去。这种感觉是奇怪的,跟锦堂和仁华在一起的时候,我只喜欢做下边的

那个,只有那样才能得到身心的愉悦和满足,但是对雷丰瑜我更有种征服欲,我想把他狠狠的压在身下,让他服服帖帖的不敢

耀武扬威。就算我这身板稍嫌有些力不从心,但把他绑起来就没问题了。

“哈”我轻笑一声,胸口却一阵闷闷的作痛。挚爱如迷途,迷途而不悔。我是这样,锦堂和仁华也是这样,三个人的迷途,突

破口就着落在眼前的雷丰瑜身上,但这一路走下去,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呢?只是能肯定的是,这将是我打过的最艰难的一仗

,这仗的尽头,宁可我死,也不想他们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也许……

雷丰瑜爽得正销魂,突然感觉身上的人不动了,皱眉哼哼道:“你丫的,难道又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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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堂和管仁华都是一夜未睡,龙跃心中如何难以割舍,他们怎能不知?当初他俩救龙跃心切,将龙跃的身份,事情的始末和

盘托出时,本是做好了自己可能被踢出局的打算,但没想到雷丰瑜却是以那样一种姿态出现的。当时龙跃差点没被气死,锦堂

和仁华两个人感觉也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两记耳光。偏是那个不争气的还要往上贴,想自己捧在心尖上,还怕爱的不够的人,被

雷丰瑜那样轻贱了,却还要往南墙上撞,怎么能不义愤填膺。

没去搭理他,却在远处守了一整天,直到深夜,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估摸着该是找阿四的。两人没跟去,却叫十一

郎远远的缀着他。

此时天已破晓,却还不见回来,两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出去找寻。出门不久却见阿四急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两封信,二话不

说,把信交到二人手中。

仁华强按下心中的不安,将信打开,里面是一首短诗:

莫怕桃李混芳尘,

心中常驻一枝梅。

珍惜多情玲珑心,

来年好为使君开。

而锦堂手里的,是一首小令:

那时新绿小池塘,

一篙碧痕长。

而今春醒何处?

待月与君偿。

“他还是去了。”两声长叹幽幽,秋意已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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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乘轻罗小轿和几辆运送‘嫁妆’的马车,停在皇宫角门处。头前一乘轿子里,身穿纱丽的美人,一脸不安的搓着手,

想象着家人可能会有的反应,甚是自责,可惜没有时间给他们更多的安慰了。

他们前面还有几辆大车,是宫中采买的车,此时正在通过侍卫的盘查,其中一辆车上装载的是棉花。

“才入秋没多久,这就筹备冬天的棉衣了?”侍卫边看着,边问道。

“可不是,都得早预备。”车把式答道。

纱丽美人猛然一拍脑门,“糟了,我忘了给雷丰瑜留件衣服了。”

探头正待交代随从去办,轿子已经起动,缓缓行入了宫中。

“算了,他自求多福吧,呵呵。”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看着曾经熟悉的宫苑已在眼前,故作风流的摇着头,曼声吟道:“桃烂

漫,柳青黄,杏红妆。风光无限,奈何两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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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干的,我抓住了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烟柳胡同的将军府旧宅中,雷丰瑜跳着脚咆哮着,扯下破烂的床帐裹在

身上,“这样子也没办法出去呀。”

第三十五章

烟柳胡同这地方,乃是朝中四、五品官员聚居的地方,除了已经闲置很久的那栋将军府外,都并不是什么大宅子,因为对于外

放的官员,四五品算是封疆大吏了,但在京城这点地方,这样的官,那就是芝麻绿豆大。

晨曦初升的这个时候,住在烟柳胡同里的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童江,正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堆文件发呆。连着几

天了,他都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瘦脱了形。原因就在卧虎关上引水、屯垦的事。那水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要从别的

河流引进山的。

水要从辽河引来,辽河有几个月水量十分巨大,往往对下游的百姓和农田造成威胁,这次引水若成功了,不仅解决这一带的缺

水问题,还可以彻底消除辽河水患。可以说是一举两得。这听起来是相当不错的,但问题就出在那短暂雨季过后的其他时候。

在一年中雨季过后,辽河水位就会急剧下降,再加上水位落差的问题,卧虎关很快会恢复滴水皆无的状况。

也就是说十数万民兵的血汗,国库里流水一样消耗掉的银子,每年中就只能供给几个月的水,而这些水绝对不可能让庄稼长大

这些数据交到他手里这几天,他如坐针毡,这事情要是捅出去,到了雷丰瑜那里他就是个死呀,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是要露

馅的,这个工程拖得越久,投入的人力物力越大,他将来就死的越难看。但是现在又无法可想。

心里这个后悔呀,怎么脑瓜一热,就把从麒麟王那里得来的,这卷龙跃未完成的构想给交了上去呢。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闹耗子,但细听听又觉得不对,声音来自他一晚上没去睡的卧房

,那里没有吃的,老鼠不常光顾,而且听动静这么大,倒像是有人翻箱倒柜找东西似的。

有贼?童江混沌的脑子猛然反应过来,抄起桌子上的铜烛台,悄悄的向那房中靠近。

他现在呆的这个书房和那间卧室是里外间,中间只隔着一道门帘子,那贼想来是跳窗户进去的。挑开门帘子就看见一个身上只

裹了一块破布的人,正背对着他,从他箱子里翻找着东西。

童江深吸口气,抡起烛台,向那人兜头砸去。

砸脑袋别给砸死了。童江是个书生,这辈子连只鸡也没杀过,烛台出手一刻又偏了偏,瞄准了对方的后背。

哪知道,‘小贼’猛然转过身来,铁钳般的手指,一下子就钳住了童江的咽喉。这一刻童江也看清了对方的脸,吃惊的瞪圆了

眼睛,长大了嘴巴,可惜被钳住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人拎着他的脖子,跟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他提到门口丢了出来。然后回头又去翻箱倒柜去了。

这次借他个胆子,童江也不敢再进去了,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哆嗦的厉害,竟是起不来,只得就那么坐在地上。

半晌,里面的人出来了,身上穿着一件童江的衣服,但显然极不合体,裤腿和袖子都短了一大截。“陛,陛,陛……”童江结

结巴巴的两个字都说不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九五之尊,怎么跑到他这里来找旧衣服穿。

雷丰瑜脸色寒的能刮下一层霜来,冷冷的注视着童江,“我今天来过这里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定让你满门抄斩。”

“是,是,我,我……”

雷丰瑜不再看他,大步向外走去。

这时,童江的脑子里突然间闪现了一个念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一堆文书,“左右是个死,拼了。”

“陛下,且慢。”

雷丰瑜缓缓回过身了,然后瞬间就已欺近童江身旁,闪电般的又一次钳住了他的喉咙。

“那,那……”童江拼命的冲着桌案指着。

雷丰瑜皱眉,回头看了看那里,放开童江走了过去。纸张一页一页的翻过,雷丰瑜凝着寒冰的脸上颜色越来越黑。“该死。”

童江哭咧咧的道:“臣悔不该当初听信了麒麟王的话……”

雷丰瑜猛然转过身,“麒麟王?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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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长得望不见尽头的队伍,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当备选的秀女还是个力气活。”昨天吐蕃公主入了宫,今天秀女

们也都进宫来了,不看不知道,这阵容还真是强大。现在大家伙在这里排队是为了由里面的太监和老宫女验明正身的。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今天天晴,大太阳底下站久了还真是让人有点吃不消,此时,队伍里就有几个身娇体贵的小姐,一幅马

上要晕倒的样子。

“大人您还成吗?要不靠在我身上?”扮作我侍女的十一郎,悄声说道。十一郎是练武之人,骨骼稍嫌强壮,但他容颜俊美,

此时裹着飘逸的纱丽,脸上上着精美的妆容,倒显得很是漂亮,只是手有些显大,只得戴了一大串金镯子掩饰。所以一行动起

来环佩叮咚,韵律十足。

“老爷我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吗?”我撇嘴说道。

十一郎低笑一声。

这时,一行太监走过来,当先一个年纪甚大的,正是安庆。多年不见,他身子骨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头发白了不少。

他往这条长长的队伍扫了一眼,然后冲身后挥了挥手,“开始吧。”安庆没认出我也不奇怪,我现在是印度女人装束,纱丽把

脸蒙的严严实实的。

几个小太监拿着本子和一堆木头牌子过来,一边核对登记,一边发放牌子,安庆则走进屋中。

牌子发完,人开始一个个往里走。

走起来了,倒比干站着好过多了,不过轮到我还早着呢,我百无聊赖的左顾右盼,却见一行人从不远处匆匆走过,这些人皆是

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头前一个是工部尚书董浩。

“看这意思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工部会有什么样天大的事呢?”我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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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休务日(公休日),但一早宫里却来了人宣董浩进宫,同时被宣进宫的还有工部其他几位负责人,这干人,马上就知道

出大事了,匆匆赶到景轩殿,就见景轩殿中雷丰瑜手里拿着叠纸张,正在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臣等参见陛下。”

雷丰瑜把才从童江那里拿来的这些文件和数据,丢在了董浩面前,“自己看看吧。”

董浩也不敢起身,就趴在地上看,不多久已是面如土色,“臣该死。”

“死?你那颗脑袋,能抵偿朕抛进去的上千万两白银?”雷丰瑜怒喝道:“带上你的吃饭家伙,给我去边关,再量、再探,找

出解决的办法来,不然我就让你后半辈子都在那里搬石头。”

“是,是,臣这就动身,不过,那边的工程是不是要先停下来?”董浩在工部呆了大半辈子,经手的工程无数,这些数据一看

就知道差不多已是无可挽回了。

雷丰瑜仰头长吸了口气,“不用停,继续下去,我相信这事肯定能行得通,只是还没找到正确解决的方法。”雷丰瑜的这种相

信,不是对这件事本身,而是来自对龙跃的信心,他那个人不是做事虎头蛇尾的人,他肯定想好了圆满的解决方法,只可惜自

己不能经由他那里知道了,但是工部这么多的人,难道就不能找到那个突破口?

“可是,那……”那里一天的消耗就是数以万计。每一次碰见高丰年,他总要跟自己抱怨一番,这事要是不成了,雷丰瑜不杀

他,高丰年也会咬死他的。

“调水、屯田这事,不是童江想出来的,而是机缘巧合他得了龙跃留下来的设想,所以这事就一定可解。”雷丰瑜将此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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