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禩咿咿呀呀的康熙很好奇,“承祜,不知怎么回事,朕觉得你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虽然朕没见过其他孩子,可是你也太懂事了,你似乎总是在思考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呢?”向胤禩盯着的方向望去,康熙锐利的眼眸一片茫然。
明知道康熙看不到自己,胤礽还是向一边躲了躲,“你爱保谁保谁,如果我没有成为以后的胤礽,让他当皇帝也未尝不可,”当着当今圣上的面谈论以后谁当皇帝的问题,估计也就这两只敢这么做了,“可是,老八,难道你就不想当皇帝吗?当初你争的那么厉害。”
“呵呵……”胤禩笑笑,拍开康熙的手,无视他刚才的话,“当初争,大多数也只是意气用事,因为出身的问题,总是被人欺负,我只是想要证明,我爱新觉罗·胤禩是最强的,出身低,不为皇父所喜怎么了,只要有能力,所有人都得臣服于我!”一顿,“只是没想到呵!”胤禩眨眨眼,望天,不再说话。
看到胤禩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胤礽也便不再提起这么沉重的话题,“对了,我先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我只能跟着皇阿玛,不能离开他一丈,所以,你下次再见到我时,肯定也会看到皇阿玛,希望你不要介意。”胤礽坏笑,“我可是特别期待看到老八你呢!”
胤禩黑线,“那太子殿下还是别来的好,爷不想整天见一个白痴!”对于康熙的不正常行为,胤禩厌恶到了极点,“我还是希望未来的太子能早点出生吧,让我也清净些!”
“那你有的等了,康熙十三年啊,还真是遥远呢!”胤礽叹道,只是不知他说的是未来的那个十三年,还是那个逝去的十三年。
胤礽胤禩两人不再说话,一个望天,一个养神。
康熙见胤禩不闹了,便觉无趣,掰开胤禩的眼,“承祜啊,你总是这般不哭不闹,还会开心吗?自己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会被奴才们送来一堆,久而久之,连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只有应该和不应该,只有责任与义务,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不知道康熙希不希望承祜听懂,在他身边的两个成人的灵魂都知道康熙的意思,果然还是少年帝王,压抑着少年的天性,掌控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实属不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朕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朕,”康熙看了下四周,眼睛定在了胤礽的位置上,“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现,现在和你在一起,”看看承祜,“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康熙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还好胤礽是魂体,否则现在早就瘫地上了,“皇阿玛还真是厉害,感觉真是敏锐,我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话嘛!”
胤禩不理他,笑话,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还是少反应为妙,多吃多睡就好。
康熙暗笑自己多心了,不过承祜的反应还是记在了心里,看看时候不早了,想起还有些折子没批,于是又去发愤图强了。
胤禩躺回自己的床上,想着康熙说的话,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可是胤禩忘了,现在的康熙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康熙,所以思索的最终结果定然是无获,只是再三的提醒了自己不要露什么马脚,做孩子该做的事就好。
胤礽则兴奋了很多,毕竟寂寞了十多年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和他聊天的人,只是为什么他只能跟着皇阿玛啊,苍天啊,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
第六章:梦境
刚刚纾解了欲望了康熙,舒服的泡着澡,不期然的又想起最近做的那个梦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那里他是一个看客,看着已经是八个孩子的阿玛的他悉心教导着一个叫保成的孩子,那个孩子自称为“孤”,康熙好奇,为什么会封他为太子?承祜去哪了?为什么那个最小的孩子叫胤禩,?‘禩’,如此孤僻的一个字,朕定然不会用来为自己的孩子命名。还有赫舍里呢,中宫皇后呢?不过令年轻的康熙欣慰的是老祖宗还在,知道老祖宗还在,他顿时觉得找到了主心骨。是啊,再怎么成熟的康熙,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少年,对着熟悉的人总会感到安心的。
年轻的康熙叹口气,起身穿衣,那个梦什么时候能完呢?现在他不仅白天要处理国家大事,晚上还要看那个他处理国家大事,虽然现在的他很受教,处理起政事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可是也不能总这么下去啊,算来算去,他岂不是连睡觉都在为大清忙碌了吗?!如是想着的康熙已经回到寝殿,准备休息了,今晚让朕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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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的讲学不错!”康熙拍拍少年的肩,嘉许道,英俊的脸上满含笑意,看来他对这个太子还是相当满意的。
一旁年轻的康熙也是赞许的点头,小小年纪便能在文武百官面前侃侃而谈,谈古论今,确实是博学多才。
胤礽羞涩的笑笑,“皇阿玛过奖了,那些都是儿臣平常所学,现在不过是拿来卖弄一下。”
“真是朕的好儿子,谦虚有礼,不骄不躁,好,好!”康熙连声说道。
……
时间很快过去,年轻的康熙知道这里的时间比真实的世界过得快,昨天他见到的还是康熙二十二年,而现在已经是康熙二十五年了,中间有几年没看,想来是没什么大事发生。
说来也怪,当初有三个阿哥出生的时候,这里的时间慢了许多,一个白天相当于现实的一个夜晚,而从康熙十九年到现在,六年间,先后有六名阿哥出生,一个夭折,一个殇了,而且长大的几个阿哥,尤其是太子,都可谓才华出众,年轻的康熙思考着若这是真的该多好啊!朕也算子嗣昌盛了,大清也就后继有人了。
宫后苑,康熙在梁九功的伺候下,趁着闲暇之余走出书房,亲近一下午后的暖阳。
年轻的康熙也四处转着,终于不用围着那个自己转了,其实不是他离不开,而是他想学习更多,不知为何,他心里隐约觉得这里其实不是梦,而是另一个世界。
“你是谁?”一个声音在年轻的康熙后响起,奶声奶气的,却强装着威严。
康熙讶异,在这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怎么现在……转头,确认那个声音是否真的是问自己。
“你是谁?”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
看看四周,这里是宫后苑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恐怕那些侍卫都很少来这个地方,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做什么?康熙反问,“你又是谁?”
也许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孩子明显一滞,并上下打量着康熙,眼神里满是戒备。
刚刚问这孩子你是谁的时候,康熙就后悔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到,除了皇子阿哥,谁还有资格在这宫后苑随意走动,看这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光景,再加上他腰间象征身份的玉牌,因为距离的原因,虽然看不到上面的字,但是皇子的身份已然毫无疑问,可是,又是什么让他露出这样戒备的神色,这皇宫大内还能有人害了阿哥不成?想到这里,不知怎地,康熙心里蓦然一痛。
“你是什么人,再不回话,我可要唤侍卫了。”那孩子作势要喊人。
康熙急忙制止,“别,朕……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孩子怀疑的神色不减反增,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管你是谁,这宫后苑是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的,你还是赶快走吧!”说完,也不再理会康熙,准备离开。
“等等,你是谁?”康熙执意的想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以证自己的猜测。他急忙上前想拉住这个孩子,结果他的手华丽丽的穿过了孩子的身体。
康熙对着孩子尴尬的笑笑,怎么就忘了自己是这里的一名看客了呢,可是为什么他能看到自己?
那个孩子眨眨眼,似是懂得了什么,欢快的说:“我叫胤禩,你呢?”
胤禩?那个不为他所喜的孩子么?年轻的康熙看着眼前灵动的孩子,如果朕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朕绝不会如此对他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些,康熙蹲下、身子,说:“我叫叶旋,树叶的叶,旋转的旋。”
“这两个字我会写,师傅已经教过了!”孩子炫耀一般的说道。
“你会写?”年轻的帝王反问,带着一丝不看思议,这个年纪的皇子只有启蒙老师,一般不会教导太多东西,之所以严苛的要求,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养成一个好的学习习惯,谁会期待一个黄口小儿张口便是诗词歌赋?
“是啊!额娘说,只要我好好识字,皇阿玛就肯见我了。”胤禩说的一派天真。
而这年轻的康熙却听的心中难受,“你已经知道你额娘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如果他不知道的话,那自己不就被他骗了去,想到这种可能,康熙瞬间冷了脸。
只可惜,胤禩没有看到,此时的他低着头,闷闷的说:“嗯,我早就知道了,我额娘并不是惠妃娘娘,因为额娘的身份不高,所以我被寄养在惠额娘名下。”
康熙倒吸口气,是谁告诉你的?他想问,可是张张嘴,竟没有问出口,其实这根本不用问,不是么?一个地位低下的女人,注定会拖累皇子的,背后嚼舌根的奴才真真可恨!康熙攥着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忽然一个拔高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太监从他们身边经过,并小跑到不知何时来到距他们不远的康熙跟前,幸而胤禩所处的角落比较隐蔽,并未被发现。
不知那太监和康熙说了什么,康熙立刻笑开了花,急忙奔出了宫后苑。
年轻的康熙看向胤禩,只见他愣愣的看着康熙的背影,却是一脸的落寞,也许这个孩子不知道他的这种表情多么令人心疼吧?!
康熙伸出手,想将胤禩揽入怀中,结果脸上又是一僵,呵呵……他怎么就忘了,他只是这里的一名看客,他不能碰触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胤禩能看到他应该是一个意外吧!
“叶……”小胤禩顿了顿,应该是在考虑怎么称呼的问题。
“叫我叶旋就好。”康熙微笑。(以后在梦中的康熙都称为叶旋,或者年轻的帝王之类的,如果骨头忘记区分了,就只能靠理解了)
“嗯!”小胤禩乖巧的点头,“叶旋,我该回去了。”
“确实,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叶旋转而像是想到什么,“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小胤禩没有回答,“明天再找你玩!”说着就跑了。
明天?叶旋心想,明天你不一定能见到我,以后你也未必能见到我,这么想着就回了南书房,不知道今天是哪个阿哥出生了。
未几,康熙满面春风的回到了南书房,“现在这个阿哥出生的真是时候,朕连失两子,也甚是心痛,现在有一个阿哥也算是抚慰朕心了。”
“皇上爱子心切,定是上天为了让万岁爷您开心,才派来小阿哥讨您的欢心。”梁九功奉承道。
“哈哈……说的好,这个小阿哥就是朕的祥瑞,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好好好!”又是迭声的好字,可见康熙对这孩子的高度评价,不管他以后是不是有才,他都有了一个好的未来。
看着这样喜形于色的康熙,叶旋冷笑,在你开心的时候,你可曾知道那个被你抛到脑后的孩子是多么期盼你的关心?
也许这就是帝王的悲哀吧,要处理政事,要平衡后宫,为天下黎民,为百姓社稷,还有多少心思能分给孩子,每个孩子还能分得多少帝王的心思,孩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呵~叶旋无奈的苦笑,渐渐沉入黑暗。
再次睁眼,已是梁九功在门外提醒自己上朝的时间到了,又是一天开始了。
胤礽见康熙起床洗漱,便也伸了个懒腰,虽说魂体没有劳累一说,可是胤礽还是习惯按照普通人的生活作息来,不过他可没有胆量躺倒那张大大的龙床上,只得在一旁的角落里窝了一晚上,没办法谁让床和各个椅子的距离太远了,胤礽慨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随着康熙的步辇,胤礽终于到了乾清门,康熙也开始了他的御门听政,胤礽无聊的站在康熙御塌侧边,与梁九功对面而立,算来这是皇阿玛本月的第七次听政了,也够意思了吧,整天起那么早,你不累我还累了呢!
许久之后,康熙才将政事处理好,有些倦怠的回了南书房。
胤礽总觉得今天的康熙有些心不在焉,莫不是昨夜的美人太过销魂?胤礽贼笑,只可惜了孤,能看不能吃,不过,其实皇阿玛的体形还是很不错的,嘿嘿……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三人暂时也是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胤禩也长了记性,安分了许多,胤礽依旧魂体被困,看了不少活色生香,当然他对康熙的了解更是无人可及,康熙虽然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可是事实就是确实没有人,于是康熙在郁闷中继续着他的梦。
第七章:抓周
一切的汹涌被掩埋在紫禁城华丽的表象之下,赫舍里依旧查着凶手,不是她有多良善,而是她必须给康熙一个交待,更要为承祜消灭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人,一个皇子阿哥想要登极,必须要先保住性命!
然而,凶手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难觅踪迹。
胤禩后来才明白为何自己被康熙带到了乾清宫,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感谢康熙,他又不是傻子,谁能害了他?如果放任他在皇后身边长大,说不定凶手早已落网了!他的好皇父呵~嫡子所受的宠爱,有目共睹,刚出生便被帝王亲自教养,哪个妃嫔的儿子能有如此殊荣?再加上其母家势大,若这个阿哥真的站住了,那她们这些后妃,还有后妃的家族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当然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可是却没几个人敢随意出手,毕竟孩子还小,然而,总有人不会这么想,任何一种潜在的威胁都应该扼杀在摇篮之中,孩子更应该如此!
“东西都做好了?万不可留下把柄,明白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为这寒冷的冬夜又增添了丝丝寒凉。
“奴才晓得!”下人唯唯诺诺的,生怕激怒了主位之人。
女人点头示意知晓了,宫人便退了下去。
“承祜啊承祜,反正你也是早夭的命,不如就再早点吧,也好让本宫的承庆露露脸,虽说他也是个短命鬼,但好歹也得享受父爱不是?”女人笑得妖娆,赫舍里那个贱女人,不就是出身好点,凭什么处处和本宫争,摸摸自己滑嫩的肌肤,凭我这个知晓未来的人,你还能斗的过我么?皇后,谁稀罕,康熙那个位子才是留给我家大阿哥的!
“姐姐,今天是小阿哥的周岁,妹妹也没什么可送的,这是妹妹特意求来的灵符,祝小阿哥身康体健!”荣常在真心的祝福着。
“有劳荣妹妹了。”示意宫女接过灵符,赫舍里含笑谢道,“荣妹妹,近来身子可好?”
“已经好多了,多谢姐姐这些日子的照顾。”马佳氏笑得温婉。
“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本宫会劝皇上多多对妹妹垂怜,好让妹妹再传喜讯。”赫舍里明白了马佳氏话里的意思,只是……
“妹妹明白了。”马佳氏抿抿唇,“那就有劳姐姐了。”
两人叙着话,其他的妃嫔也来了。
康熙初年,后宫的人还不算多,再热闹的日子,也只是那么几个。承祜的周岁,又有几人会真心祝福?!
一切准备妥帖,康熙才带着承祜出现在长春宫。
赫舍里率众妃嫔见礼。
康熙乐呵呵的叫了起,着人将承祜交给赫舍里,这才看到一张大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书房四宝,各式乐器,小小的弓箭……只要能想到的,几乎都在这里了,“皇后,你也不怕把承祜累到,这么多东西他搬的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