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喘息。
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霸道的侵占。
忽然我吃痛,哼了一声。脑子清醒了三分,推开他就吼:“你他妈的咬我做什么?”
我使劲一眨,所有的东西变清晰,容烟坐在我身上,微微扬起下颚,他的眼神不禁让我畏惧。我有很不妙的预感……
“刚才秋儿好主动,技术也有提高,不知道是跟哪位学的?”
我知道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换了以前,早就一巴掌把我打到吐血。可是景繁的名字冒出来,我的心又开始疼痛,连呼
吸都觉得艰难,本来清晰的视线又开始模糊。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回荡,我的半边脸已经麻痹。
“你不可以想其他人。”
命令的语气让我轻哼一声,我扭正头对着他说:“办不到。”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早已破裂的嘴角这次涌出更多的血,满口的腥甜。容烟扣住我的下颚,只要他再加一点点力
就足以捏碎。
“是么?那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去想!”他俯身,粗暴的在我的唇上啃咬,故意刺碰那些破裂的伤口,我痛的哼出声音
。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合音的声音。
“宫主……”
“知道了。”容烟慵懒的应声,然后起身穿衣,我静静的趴在床上恶毒的看着他,因为我现在开始全身酸痛,特别是后
面的□,痛得我都快叫爹妈了!
他背对着我,一瞬间,我睁大眼睛,胸口像是被皮鞭狠狠的抽过。
他的后腰上赫然一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印,那抹红,刺痛我的眼睛。我能感受到自己颤动的嘴唇,我想起我跟容烟的第一
次,他说:我是禽兽,原谅我……
容烟穿好,转身朝我走来,手指温情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在他的唇快要碰触到我的瞬间,我顾不得身上的痛,猛的往后
缩去。大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他,容烟错愕,然后紧张的伸手……
我突然大吼:“你不要过来!”
“秋儿,是不是伤得很重?很不舒服?让我看看……”
他的目光满是心疼,可我无暇领会,我只看着他只离我越来越近的手连连后移,我警告的吼:“你不要过来!不准再碰
我!”
他的手徒然僵住,目光也渐渐阴寒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让我毛骨悚然。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
“你!!”我羞怒,大吼:“你滚!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提过去,我吃痛的皱眉,他扳起我的脸,粗暴的狂吻,我大睁着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觉得愤
怒,我狠狠的咬他一口,随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次他竟然加了内力,就如我中毒清醒时的那时一样,身体飞驰出去
,同样撞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不想见到我?不让我碰?”他冷笑,“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
他的最后一句不禁让我发抖,让我害怕……
我动不了,趴在冰冷的地上,只是这次容烟没有再过来抱起我,而且留给我沉重的关门声与一房间的寂静……
泪水再一次滑落出来,为什么我要想起?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不堪?
我后悔了,为什么我要恢复记忆……
桃花印胎记是皇室独有的象征啊!
在直系的皇族中,偶尔会遗传到皇子身上,带着桃花印出生皇子通常都会得道帝王更多的宠爱,因为那是最正宗皇室血
统的证明……
我艰难的爬起来,在桌上拿起一面铜镜,颤抖的手将铜镜置于自己右肩后,一朵妖艳的红莲落入镜中,尽管我的手在颤
抖,但是我仍然知道,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红莲的中心格外红艳,那是一朵桃花的形状……
那是凝霜带我逃出皇宫后,为了掩饰我的身份,让人刺成红莲的。她还害怕我太过年幼,说错话,用药物抹去了我在宫
里的记忆。
而这次,所有的记忆一并被我想起……
铜镜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
我无力的滑坐到地上。
那个狗皇帝我不能原谅,那么容烟呢?……
他应该早就发现我的身份,可他还是……
纠结的心很累,我倒在地上,静静的望着那道厚重的大门,全身的疼痛在心里也变得麻木……
我好想忘记,忘记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罪孽的感受在脑海中蔓延,身体好肮脏,竟然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下求欢……
那个狗皇帝我可以恨,那么容烟呢……
第十九章:乱世预兆
当年,先皇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
按长幼之分,大皇子祈月是太子,其母为后。但是谁都知道,先皇最宠爱的是三皇子银月,曾几度欲废太子重立。
后来银月的母亲中毒身亡,银月中毒较浅,被抢救回来后,年仅九岁的三皇子银月便奇异的消失了……
银月的母亲池妃是护国元老季都统大人,先皇怕他乘机作乱,便定了他一个拐带皇子念其有功将他收监的罪名。而失踪
的三皇子却一直没有找到……
两年后,先皇最宠的妃子然贵妃弑君未遂,除膝下的七皇子外,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最后七皇子也失踪了……
剩下的四皇子朔月是个哑巴,且反应迟钝。
皇帝在连续失去两名爱子之后,苍老了许多,四年后,太子篡位,改国号为昌龙盛世。也就是当今皇上……
这些都是在玖月长大一些后,凝霜当故事讲给玖月听的。
……
玖月翻了一个身,看着朱红的房梁。
玖月不记得小时候的银月,因为他走的时候玖月才两岁……
有些呆,有些傻,就那么望着,直到门外响起离弦的声音,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少宫主!”
离弦急冲冲的走过来将玖月抱起,玖月对着他的脸笑,不过嘴角一动就好痛。
他又叹气,跟个小老头似的。
离弦替玖月清理完毕之后,把玖月抱回床上。他始终蹙着眉,后来憋不住了才开口。
“少宫主,你怎么又惹宫主生气?”
玖月突然有一种他是玖月他妈的感觉,想想这七年的时间,离弦照顾玖月的时间还真不少……
他继续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的给玖月上药。
玖月还是像往常一样,直盯着他的脸瞅。离弦有着一张温和的脸,就像他的性格一样。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玖月听说,离弦在十七岁前是学医的,后来流沙宫一度被毁灭,他的双亲,包括合音的双亲,以及现在宫内无数门人
的家人都在那次突变中死去,所以他们现在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容烟,誓死效忠。离弦也是从那时候起改习武的……
风云变换数十载,当年围攻流沙宫的人早已被容烟一人杀尽,染满鲜血的双手,一身的罪孽,容烟所背负的命运,绝不
是保护座下宫人那么简单的事……
突然下身一痛,玖月不由吸气,扭头看见离弦正拿着药瓶,在玖月的□处轻轻涂抹。
玖月的大脑中有数道闪电劈过,雷声震耳。
离弦似有感应的抬头看玖月,玖月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冲他傻笑一记。
不笑还好,一笑两人都尴尬。
最后只好当成懒猫碰上活耗子,把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上好药后,离弦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玖月趴在床上很无聊,不时的瞄他,他也不时的瞄玖月,玖月抖了一地的疙瘩后,服了他。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他那个‘我有话要说’的几个大字都写到脸上了,就是不开口。
“少宫主,你不要再惹宫主生气了好不好?”
玖月朝房顶翻眼,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可是明明每次挨打的都是玖月,为什么在所有人眼里受委屈的是他?
“少宫主……”
“有什么就直说。”他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玖月看了说不出的郁闷。
“总之,属下恳请少宫主不要再惹宫主生气!”
离弦一般正经的抱拳跪下,玖月真是服了他。
“好好,我尽力……”想了一下,玖月问:“容烟现在的《涅盘九重》在第几层?”
“第八层。”离弦忧郁的回答。
“我记得容烟说过他只练到第七层的……怎么到第八层了?”有点想不通的皱眉,容烟十六岁就练到第五层,二十岁就
到第七层,然后他就再没继续练了……
“过死门就能进入第八层。”离弦看着玖月的眼睛,镇定的继续说:“少宫主,如果宫主不是恰巧突破第七层的话,宫
主已经死在雪原下了。”
玖月微微抬了一下眼角,不知道是不是玖月错觉,离弦变了。他在暗示玖月,容烟差点因玖月而死。而且事情好像不是
这么简单……
“离弦,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少宫主……属下……,流沙宫的所有人都希望少宫主不要辜负宫主,否则,即便是少宫主,大家也不会放过的……”
他将头埋得很低,让玖月越发怀疑……
“大家?也包括你?”
“是!”
离弦的口气还是有犹豫的,但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令玖月惊讶了。
“离弦,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语。
“好吧,那玖月们为什么会在小金国?而不是流沙宫?”
“少宫主,皇帝封你为妃子的事,宫主知道了。”
“所以呢?”
“还有皇帝派御林军协助那些正派人士围攻流沙宫。虽然他们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也伤亡不少……”
“怎么回事?不是有容烟在么?那些人算个屁啊!”还有那个狗皇帝会派人协助?笑死玖月了,他顶多是想看两败俱伤
,坐收渔利!
“少宫主……宫主的武功已经……尽散……”
“什么?”玖月激动的起身,引起全身一阵疼痛。可是,怎么会这样的?
“少宫主,《涅盘九重》的第八层是:死而复生,犹如初生。当日在雪原上,不是宫主不带你走,而是属下无能,只对
付那些人就损尽真气……宫主不得已才将你交由慕容山庄……可是没想到……”
离弦的声音开始颤抖,玖月叹一口气。
世间的事真是千变万化,也许事实正好是你想不到的哪一种!玖月抿紧唇坐起来,看见离弦自责的眼神,其实他并没有
什么过错,却因为自己的一片忠心而痛苦。
“要怎样才能让容烟的武功恢复?”
“宫主他……不想恢复……”
“这又是为何?”玖月蹙紧眉,搞不懂容烟到底在想什么……
“少宫主,请你相信宫主,宫主自有打算。”
“……”看来他是不准备再说了,离弦不想说的事,就算拿锤敲掉他的大门牙他也不会说,而他不肯说的……必是大事
……
玖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这栋简洁的睡房,玖月很希望自己猜错,不想要容烟的手心染上更多的血,尤其是无辜的血…
…
“容烟现在在哪儿?”
“少宫主,宫主有要紧事处理,如果回来的话,必定会来少宫主这里的。”
又是不能说?玖月扯了扯嘴角。
“好吧,你下去吧。”
“是。”
离弦出去很久之后,玖月依然坐着。
玖月对自己说,容烟就是有点小家子脾气,只要扯上玖月们的事,他就容易生气,容易受伤,容易变得胆小……
其实兄弟又怎样?
况且玖月在意的肯定没有容烟在意的问题多,别看他平时整得风姿勃发,走到哪里都美得惊心动魄,眼底的那股邪气更
把他渲染的玩世不恭,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遇到事情就认真的要死,最喜欢钻牛角尖……
他从十三岁开始就引导破碎的流沙宫,大家和他和流沙宫一起慢慢成长,说不让人心疼是假的,所以玖月一直都明白大
家那么心疼容然的原因。
就算他现在没有任何武功,大家也会拼死保他,他在大家的眼里,永远都是最强的……永远都代表着将最不可能的事变
成真实的希望……
玖月想了很多,最后总算想通……
其实无论是玖月还是容烟,只要有一个人不要那么嘴硬,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离弦的药很好,伤口已经不是很痛。玖月透过窗看着晚暮祥云,竟觉得十分柔和。
试了试身体,好像问题不是很大,便下床了。
离弦一直守在门外,所以当玖月开门出去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过分吃惊?
“少宫主,你身上有伤,多休息比较好。”
“我想出去走走。”离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玖月挑眉问:“容烟说过不准我出门?”
“没有,宫主只说过让少宫主好好休息……”
“那不就得了?”玖月越过他,走下台阶,离弦紧跟在后面,好像玖月会走丢似的……
也不看看这个将军府,构造如此简单,一眼都能看很远,估计玖月想丢都丢不了。
玖月转头问离弦:“你说,锦程府和晴国的普渡寺那个修的更好?”
“这个……”离弦满是为难,玖月哈哈大笑的继续走。
逛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离弦说:“属下觉得普渡寺还要繁华些……”
“……”他还真的在对比?汗颜……
绕过几栋房子,玖月总算看到一道算得上别雅的圆门。风从那里吹过来,格外清爽。
门的那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湖色,瑞红金边的云彩倒映在湖中,被风吹碎,散落满湖的鳞片。长亭沿岸,烟柳成行,在清
风中宛如女子。
“少宫主,这里不能进。”离弦急急的伸手拦住玖月。
玖月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皱眉,玖月不知道离弦瞒了玖月什么,但是玖月现在很不爽!
“为什么不能进?这里并没有写有‘禁止进出’。”离弦答不出来,却依旧拦在前面。玖月笑了笑,往里瞄一眼。
“玖月倒是好奇,有什么玖月不能看?……”
“少宫主,玖月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玖月莫名的憋了一肚子火,刚想转身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圆门内走出两人。玖月定了定神,离弦默默的
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