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额头抵着额头,林楠番茄一样的小脸泛着光,康栎奸诈地笑着。“那现在就去吧。”
“那个,我记得某人之前曾大言不惭地说我是他媳妇,是不是?”某FH的声音。
“有吗?谁啊?”某小惠的声音。
“要不,我们现在来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什么?现在?在床上?”
“不然还有更合适的地方吗?”
林楠眨巴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毫无半点睡意的康栎,精神头好得可以去战场血拼。
“那个,我们先去洗个澡吧,有点粘。”
“反正过儿还要洗,省点水,环保。”某人童叟无欺的皮囊里,塞的绝不是禁欲的血肉。
“那个,要关灯不?”
“我喜欢亮,看得清楚,而且这灯是我装的,节能的。”
吻落在头顶,落到前额,眉心,鼻尖。
绯红的脸,羞涩地眨眨眼,眼珠一转,偷看一眼上面的人,撇过头。
“那个,你知道……怎么……做吗?”
“做什么?”某人暗里狂笑。
“啊?做……就是……那个……”某人脸开始要滴血,难道自己一开始没有表达清楚,还是自己又想岔了?“我们……
嗯……你……要不换我在上面?这样我……”
“休想!”
(以下给乃们看看Sophie人生第一次码出来的H,不许笑,等俺先笑完,哈哈哈哈……)
再次落上唇的吻,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柔软和湿润,深入直下,寻找小小的契合点,把自己和对方缠绕在一起。扫荡,追
逐,啃噬,细数过两排整齐的小齿,侵占整个口腔内壁,勾住中间灵巧湿软的主人。就像在沙漠中跋涉了多日的孤客,
品尝到了从天而降的数滴甘露,不够,怎么都不够,想要更多,身体渴着,灵魂更渴,抽空自己暴露在外,等待充填,
把自己再次罐满。是你也好,是我也好,现在这一刻,名字,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纠结。抱住的是你,吻住的是你,化不
开的是情,藏不住的是爱,等的甘露是你,纵使只有几滴,也要全数收下,融进自己的口中,咽进腹腔,渗透血脉,进
入循环,那,是自己的一部分。
灵巧的双手不能犹豫不能小栖,追随着主人一步步渗透,剥除不属于身体本有的一切障碍,回归到初生时共有的青涩和
坦诚。表皮摩擦过表皮,滑得像绸,柔得像水,从细细的毛孔里溜出的滴滴汗水,就像在上等的豆腐上淋了亮亮的香油
。大脑变得迟钝,皮层一阵麻痹,脑干占据主位。什么都不想了,想不了了,只听着本能的呼唤,任由狂躁的心来摆布
。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只想这样一直交融下去。
从唇间滑出,轻咬翘起的小巧下巴,展转而下,顺过细长的脖颈,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间溢出口的止不住的低吟,魅
惑着人的心志,荡漾起涟漪,一圈圈在心头散开,又聚拢。平滑圆润的肩,吸出可爱的乐乐莓,趁着那泛着粉色光芒的
皮肤,装点着下方那根被尽情啃噬的美丽锁骨。每开垦一块新的领地,心,就仿佛又被塞紧了一点。满的,掏空,再塞
满。这里,是你心脏躲藏的地方吗?狠狠吻住,用力吸起,听得到的心跳,有节奏地欢跃。鼓励般地如天籁一样的弱弱
的呻吟,在被舌尖缠绕住胸前变得硬挺的茱萸后,随着弓起的上身,再次变得悠长而亢奋。从所未有的体验,由最表层
的肌肤带来,直达灵魂深处,难道这也会是不真实的吗?记住,所有这样的感觉,牢牢地记住。
顺着质感细腻的皮肤,指肚轻弹过两排齐整的肋骨,埋头于随着逐步加快的呼吸而上下浮动着的坚实却依旧柔嫩的腹部
,在上面轻轻地啃舔着。没有漏过那个可爱的小洞眼,所有胎生的宝宝都有的鲜明特征,那个黑暗的小洞,不带色~情
,不带欲~望,只是一样敏感,一样脆弱,不堪重负。抚慰完这个伴随生命而来的小疤,将嘴移到左侧,继续抚慰那个
延续了生命的小疤。用舌尖缓慢地沿着缝合处的粉色新肉扫过,耳边再次响起放大了的“呜咽”声。疼吗?这条可爱的
小蜈蚣。它是自己的特征,现在,你也有了。15年的医学会有很大发展,但这道疤,还是那时的水平。那么爱漂亮的你
会不会觉得它很丑,想把它去掉呢?可以不要吗?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是一体了。每一次触碰,你的微颤,骚动着的,是
我的心。
依次往下,每一寸都照顾周到,知道已经等待很久,被挑~逗得不行,美味还是需要细细品尝。环绕着打圈,舌根慢慢
抬起,立起舌尖,扣上双唇,再次探出,翻转舌面,张开嘴,整个拿下。
“栎……不……嗯……”
喉咙里溢出的声响已经不够表达自己身体的满足,某人忍受不住伸过手抓住肇事者的头发。
被爱抚的木木,被包容的小木木,在康栎温柔的催眠下微微颤着。透着粉色的光芒,伴随规律的脉动,顷刻溢出的汁液
,喷射进湿暖的口腔,随着喉结那一次由下至上,由上回落的滚动,全数纳入自己的体内。从此往后,你是我,我是你
,我们不分你我。
“栎……我……”
“别说话木木,你只要躺着,一切,都放心交给我吧。”
“嗯。”沉吟一声侧过头,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垂挂着。
轻轻地把林楠翻过身,让他舒服地趴在床上,单薄的后背,湿滑的表面,一样召唤着等候攻占。
吻再次落下,印在后颈上,沿着脊椎一节节往下曼延,就像开辟出了一条从未走过的新路。舔吻到纤细而坚实的后腰,
本想直捣黄龙,却在下一秒,听到了魔鬼的笑声。美味的食物是上帝送来的,而擅长烹饪的厨师则由魔鬼差来。那顿最
后的晚宴,对着自己的胃口,饱受诱惑,送到嘴边那一刻,却难以下咽。
红色的小花一样的一个凸起,正正地位于林楠的后腰上,小花中心细如针眼的小小刺穿,就像一张缩小的魔鬼笑脸上的
血盆大口,肆意地嘲笑着康栎。康栎知道,这,就是“死神之眼”。
“你们的命盘相生相克,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句话像世间最恶毒的咒语,萦绕在乐乐的耳边,瞬间击碎了所有的美梦。原来在沙漠里跋涉的孤客,可以等到的,能
够等到的,永远不是甘露,而是海市蜃楼。
10
像小花一样的红红的小点,在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那点红,红得像是魔鬼的瞳孔,扒皮嚼肉嗜血吞骨。“
死神之眼”,来自研究所的秘密实验品,他亲手参与了,亲自调配了第一支试剂,后来怎么也没有再找到,原来,是被
注射进了自己的体内。
是什么时候被注射了?想不起来了,机会实在太多,这种药剂具有麻痹作用,连针扎入皮肤的感觉都会被麻痹掉。任何
时候只要走到他身后,或者身边,任何那么一次,就可以了。研究所里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做。解药必须在注射后24小
时内在同一个位置射入,否则这个人就像是死神的座上宾,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毙命。当针眼处显现出小花一样的一个红
点后,三天毒素将会完全侵占和控制神经系统。三天,就是自己原本计划要回C城的日子。车祸是因为那个时候药性发
作,控制了自己的神经,才会使汽车失控,撞上对面的车辆。原来即使不走,还是逃不过一死。
康栎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正中间,一样的位置上,有一颗小小的凸起。
“怎么了?”林楠趴在床上,回头看着康栎,眼睛睁得大大地,慵懒得像只小猫。
康栎看着林楠脸上慢慢浮现的迷惑和不解,石化了一样没有动弹。来不及了,救不了自己了,但是……他会活下来的,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爱自己的。他想证明林楠并不孤独,其实只是在证明自己并不孤独。自从那次家庭变故
后,他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斗争。那次变故他的父母死于交通意外,自己由父亲的哥哥一家抚养。那个时候他就知道,
那次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以久的谋杀,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实在太过弱小和年幼,所以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躲
在凶手的背后装可怜。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将害死自己父母,夺取他们名誉,摧毁自己幸福生活的人,推向无可挽回的
深渊。成功后,他才一个人离开那座没有什么美好记忆的城市,来到这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那次意外就发生在他救了林楠之后。那一天他们一家应大伯的邀请出来旅行。就在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乘坐的车发生
了意外。刹车失灵,屡试不爽的伎俩,但是成功了,夺走了他的一切。而他大难不死,一个人从车子里爬了出来,在车
头爆炸的那一瞬间爬出了危险范围。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坐另一辆车子的大伯和大妈,他们站在车边看着他们
,嘴角微微上扬。他听到了别的车辆停靠过来的声音,听到了尖叫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有人过来扶起了
自己,耳边听到一声低语,小子命真大。
那天,林楠湿漉漉地回到孤儿院,抱着那个一样湿漉漉的玩具小熊,呆呆的落魄的可怜模样,一下子打动了一对想要领
养孩子的年轻夫妻。还未干的白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光,湿湿的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卷卷地倒在头上,长长的带着水的
睫毛一扇一扇,迷住了有洋娃娃情节的养母。她几乎是飞奔过去把他抱住,就在那一刻,养父微笑着对院长点了下头,
说道,就是那孩子了。
他们的生活似乎来了一次乾坤大挪移。
幸福的木木,独孤的乐乐。生活就像是过山车急转而下扶摇直上。又或者对于他们,两个人就像在玩同一个跷跷板,你
下我上,你上我下,偶尔的平衡只是瞬间的假象,为了下一个的巨大落差,跷跷板的乐趣绝对不是为了保守平衡,当然
,玩跷跷板,一个人,永远是做不到的。
意识到这一切后,康栎反而笑了,释怀地笑了。把林楠翻过来,拉起抱入自己的怀里,就像那次在孤儿院的门口,被亲
爱的养母抱住一样。温暖而幸福,预示着一段美好人生的开始。
“木木,还记得吗?我曾经给过你的那个承诺。”
依偎在康栎的怀里,林楠失神了,怎么就停了,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我说,我会回来救你,不管用的是什么方式,都不会让你在孤独中死去。”不需要等林楠做出回答,康栎继续说着,
好像所有的时间真的停止了,回去,不回去,结局根本不会变。
林楠轻轻推开抱住他的康栎,担忧地看着他。
“现在,我来了。”康栎依旧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着。
“你这是怎么了?”
四目相对,你的眼里印着小小的我,我的眼里印着一样小小的你。所有过去的记忆,与你有关的,与我有关的,像洪水
一样瞬间涌来,将他们整个淹没。林楠是林楠自己,不是康栎,他的人生与他无关,只是,又是那么一丝一缕地联系着
,纤拌着。
“是你感觉到了什么吗?”林楠问。“是我快死了吗?”
“不,你还在重度昏迷中。”
“那么……你……”
“我看到了,那场车祸,在那个种满了苜蓿的三岔路口,和我的车撞上的,那一家三口。”
一阵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视无语。
“是吗?”短短两个字,从林楠的口中溢出,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
“车子的刹车坏了,刹不住,爸爸尽力了,不然……不会撞上你的。”林楠像个犯错的孩子撅着嘴。“我没说,是因为
我怕你会多想,会难过,会觉得……亏欠我什么,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你什么也不欠我,是我欠你的。而且我已经想过
了,明天给他们打电话,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让他们出门就可以,不要紧的,真的,我可以救你们的……乐乐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给他们打电话?!”硬硬的语气,像豹子一样的眼神,让林楠心里慌慌地,是在生气吗?
“对啊,你不知道我父母的电话,但是我知道,因为我是木木。”
“木木也在那辆车上,你怎么打?”
“不,不是的。”林楠往后挪了挪,掩藏着自己的恐惧。“我在这里,我……”
“这里的你是我!”第一次对林楠吼吧?是在吓他,还是在吓自己?如果救不了木木的父母,救不了自己,那么谁来叫
醒木木?真的怕了,从没那么怕过。坏的事情就在眼前,自己能做的,只是等着它发生。
“打不了吗?”柔柔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打不了。”肯定的语气里没有肯定,只有绝望。“打不到那里,打不到。”
“就是说……爸爸妈妈,救不了?”
我,也救不了。可是我该怎么回答你呢?眼睛里的东西太满了,溢出来,滑落到了脸上,湿湿地,暖暖地。那东西,也
在林楠的脸上滑过,眼泪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可我还有你,是不是?”林楠伸手抓住康栎的胳膊,死死抓着,用尽了力气,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掐住骨头了。为什么
抓着冷冷地,为什么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回答啊!”
“15年前,从C城到A城。在那个种满了苜蓿的三岔路口,刹车失灵,坐在前排的父母双双毙命,坐在后座的儿子死里逃
生。”没有起伏的叙述,单调,但是阴冷地像来自地狱。“15年后,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原因,一样的结
果。”
“那,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一样平白的叙述,一样冷得让人发颤。
“木木,我不会在那次车祸里死的。”
“因为15年前,你们的车没有和另一辆车相撞?”
“也许吧。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两个,就见两次面,会有那么多的纠结。”
“可你还是会死,是不是?你发现什么了?不能挽回吗?”
“木木,我们……”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
康栎的眼神,林楠懂的。他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了,那些话,那个字,自己不要听,永远不想听到。
“那么……还继续吗?”
继续吗?康栎不知道,林楠就在他面前,这个身体是真实的,这个人是真实的,那么年轻,那么美好,那么诱人,一样
地渴望着自己,但是……这一切又都不可能是真的。
“现在,我们不是真实地能触摸到彼此吗?”林楠伸出手放在康栎的胸口,热热的手贴着凉凉的胸膛,就像有一股强劲
的电流穿过。突然身上某个地方变得硬硬地。
还,继续吗?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吧,这个人,自己能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