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有些困难,店长月前刚刚新婚,这下带着新婚夫人游玩去了。”侍者面露难色,深怕千月澈指责。
这样啊……
千月澈思索了一会儿,便也没继续,让列罗特给了侍者小费就离开了黑店。
手里拿着方才买来的玛瑙,收获似乎不小,收获不小连带着心情也不错,嘴角渐渐地有了笑意,罗汉少年又会是谁呢?
第三章:擂台
出了黑店又进了一家非常喧闹的店,原来这家店在打擂台,同时下赌注。
因为这个大陆推行魔法,所以在打擂台的时候便有了规定,不能使用魔法,不然两个人魔法造诣有高低的话,胜负是一
目了然的,而且魔法的伤害力也太强。
这里的打擂台也就是所谓的比武,是知根知底的武术功底,千月澈知道坛城就是武术很厉害的一个人,同时父皇身边的
暗卫和明卫也很强。
前面人山人海,根本是寸步难行。
“主子,我们去二楼的雅座吧。”列罗特提议,就是价格贵了点,但是对拥有整个国库的主子而言算不了什么。
千月澈知道列罗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挑眉戏谑道:“御厨的每个月的工资很高吗?这会儿这么大方请我们过去?”
果然千月澈此话一出,列罗特当下脸色黑了大半,“主子,每个月的工资连主子的一件衣服、一件饰品也比不上。”
千月澈听着列罗特的埋怨,心情甚好,“回去让财务部给你加上去。”随后领先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列罗特听了一乐,虽然他每个月领到的工资已经很多了,但是多总是好的,以后还要养老呢。
二楼的雅座虽然非常的空阔,但是出乎每桌都坐满期了人,环视四周,只有一张桌子空着,所以千月澈他们理所当然地
朝那边走去。
“抱歉,这张位置已经有人定了。”侍者朝着千月澈礼貌地道。
千月澈早在进来的时候就拿下了眼镜,因为这个地方的光线有些暗,带着眼镜看不清楚。
“既然对方还没有来,凡是讲究先来先得,就让给我们吧。”列罗特嬉皮笑脸地道。
但是侍者还是一样笑眯眯的表情,“抱歉,我们这里讲究的是信用,实在没有办法。”
“变通啊,变通懂不懂?”列罗特翻了翻了白眼。
“没关系,我不介意让这位跟我一起合坐。”低沉的嗓音从一边传来。
侍者听闻,赶忙上前,“迪泽公子,您来了?”
名唤迪泽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千月澈的身边,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千月澈淡笑:“多谢。”接着也不拘谨地坐了
下去。
随后侍者上了茶水和点心。
中间千月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擂台上,而唇角自始至终挂着笑意。
“加油啊,上啊,上啊……”倒是列罗特先沸腾了起来,只差没有舞刀弄枪地冲上去,“操,这样也行。”
原来是擂台上的一个选手被打倒了,另外一个选手走过去,结果不小心没看清楚路,脚被绊了一下,滚下了擂台。
“这就是注定。”千月澈打断列罗特的咆哮,“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主子,不兴奋吗?”列罗特收回视线反问,“不过也是了。”大概除了那个男人很少有让主子兴奋的事情吧。
“因为我看过更棒的打擂。”千月澈解释,现代的拳击才是真正沸腾人心呢。
“咦?”列罗特不解,主子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去看了,难不成是在主子五岁之前,想想也有可能,那个时候的主子已经
少年老成了。
“不知道公子所谓的更棒的打捧是怎样的一种打擂方式?”身边的男人搭话了,其实他注意千月澈很久了,他从来没有
看过这一类型的人。
冷淡而理智,对事情抱着三分兴趣、七分随意的态度,而且这个少年他自问没有在帝者见过,不然以少年的这份容貌,
怕是不红也难。
千月澈倒是有些意外男人会搭话,不过他不是骄气之人,“魔武大会的打擂自然是比这个刺激多了。”千月澈随意地说
了一个。
的确,在这个世界说出拳击是有些怪异。
男人笑笑也没有多说,拿起两个杯子,给千月澈倒了一杯茶,“这里的茶水不错,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
千月澈拿起杯子先干为敬。
最后是擂台的压轴赛。
“是他。”列罗特脱口而出,这个人刚好是之前千月澈在买罗汉玛瑙的时候,在黑店见到的那个斯文的男人:“不会吧
,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也要打擂,还是干脆换坛城上去算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会上去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不然谁会白白上去送死。”千月澈出声道。
“你们认识?”男人有些好奇。
列罗特瞥了他一眼,“不干你的事。”因为刚才桌子的事情,列罗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可是非常的不好。
迪泽一听也不怒,仍旧一副温和的笑意。
“列罗特,道歉。”人家的大度,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千月澈沉声道。
“主子!”道歉,给他?反正列罗特看到就是讨厌。
“没事,这个公子说的不错,是不关我的事情,显得我多管闲事了,是我抱歉才对。”男人适宜地帮列罗特说话,目光
在列罗特的身上停留了好久。
嘴边的笑意渐渐地明朗,看得列罗特毛骨悚然,这个男人明显的笑面虎一个,这种人还是最好少得罪为妙,虽然整个曼
罗帝国没有过人敢主子的人,但是明的不来,暗的也难说。
列罗特抖了抖汗毛对着迪泽道:“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出这句话连列罗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诚意,不过有说总比没说好。
迪泽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有件事倒是出乎千月澈所料,擂台上的男人异常不要命的打法,像是把自己往死里推一样。
“那个男人叫币苣,是铸剑师。”迪泽解释了起来。
“铸剑师?”千月澈的目光转向迪泽,眼里有些不解。
“嗯,是尔特朗家族的铸剑师,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弟弟,尔特朗。木实宵想了很久,事情的起因似乎是在一个月前有
一个剑士的剑放在尔特朗。木实的铸剑馆里铸修,但是后来这把剑出了问题,为些铸剑馆赔了很多金币,而这把剑是由
币苣负责的,为此尔特朗。木实向他索赔,铸剑师的收入虽然不错,但是剑士的剑更加珍贵,币苣哪来那么多金币,所
以尔特朗。木实先行垫付,为期一个月,而一个月后的今天币苣还是拿不出这么多金币,所以尔特朗要他弟弟抵债。
欲香楼是这里有名的妓院,就在今天如果币苣还拿不出金子,他弟弟就在那里拍卖,这一个月币苣根本连生意都没有接
到,又哪来的钱还。”迪泽解释着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眼内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在波动,只是有趣的看着这一场戏
。
“那他可以去别人家的铸馆接生意。”千月澈提出意见。
果然,千月澈此话一出,迪泽像看着稀有动物般看着千月澈,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迪泽的声音声音沉厚,也没有别的
意思,“公子对我国的律法应该不熟悉,铸剑师与铸剑馆如果签了契约,那便等同于奴仆,如果他去别的铸剑馆,要赔
偿的违约金更加的说,他连剑的钱都赔不起了,更何况是违约金。”
千月澈似乎有些窘了。
“关于这场擂台因为涉及尔特朗家族,所以外面的赌资可是相当地高,公子若有兴趣可以下下赌资,就当看了一场戏,
虽然擂台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迪泽非常冷血地道。
“是吗?”千月澈不以为然,“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是分不出结局的,依照公子的意思,这场擂台币苣是输定了?所以公
子买的赌资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是尔特朗家族重金请来的魔法师,不过公子说错了,虽然我知道了结局,但是我这个人偏偏不相命运,所以
我同公子一样一定会买币苣赢,只是一些小钱无伤大雅。”一顿拿起桂花糕放进嘴里,甜甜的又香又淡味道不错。
第四章:拍卖
“都说谣言带着三猜测,你知道的倒是很多。”千月澈饶有思意的目光打趣地看着迪泽。
“哈哈……”迪泽笑得坦荡,“因为不才在下姓的也是尔特朗。”
如果不是自制力强,千月澈相信此刻他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定会喷出来,这个男人倒是真的有点意思。
“你这是窝里反?”千月澈一边看着擂台,一边同迪泽闲聊,而擂台上的情况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魔法师习惯用魔法,突然被禁止了魔法,并没有占多少的优势,而币苣身为铸剑师本身就是靠力气吃饭,别看他一副斯
文的样子,力气可是出奇地大。
“窝里反?公子这话大错特错,尔特朗。木实可不会承认我跟他同一个窝,虽然是真的是同一个窝,而且,”迪泽目光
一凝,“木实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不过……”迪泽又笑嘻嘻了起来,“币苣的耐打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错……
不错……,不要命的打法的确是一种方法。”
真是个矛盾的男人,千月澈心想。
突然一道亮光通过反射了过来,千月澈左眼一眯,左手快速地拿出竹筒里的筷子飞射而出。
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高潮的咆哮里,银针挺插进了筷子里,筷子插进了千月澈左侧的木桩里。
手法快得只有高手才看得清楚。
一道锐利的视线看向千月澈这桌,只是视线并不是停留在千月澈的身上,而是停留在迪泽的身上。
迪泽叹了叹气,丧气地接受对方的敌视,一边无奈地对着千月澈开口:“公子这可是叫成人之美?”
听着他的口气有些好笑,千月澈便带着趣味道:“不错。”
砰砰砰……这是响亮的皮靴撞着地板的声音,男人的身材十分的高大,一身戎装更是衬托的他卓尔不凡,说实话男人长
得非常得养眼,不是时下男的瘦弱,而魁梧得很。
关于这一点倒是跟迪泽有些相似,两人不管是身形还是相貌都有七分的像。
“你兄弟?”千月澈千哉地开口。
“大哥。”迪泽开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迪泽的大哥尔特朗。木实。
尔特朗。木实际工资原本铁青的脸色在看到千月澈时闪过惊艳,对于迪泽的叫声根本充耳不闻,一双鹰眼带着凶狠的欲
望看着千月澈,“你朋友?”
虽然是问迪泽,但是目光却未离开过千月澈。
“不是。”迪泽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刚才小弟见他没地方坐,便邀了过来,这会儿也才刚刚认识。”
迪泽对木实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此时完全的一幅乖弟弟形象,看得列罗特目瞪口呆,尽管如此木实对千月澈的贪
念,他却没有疏忽,这个男人……
“即是如此,也算认得一场,二弟用这些东西招待朋友哪够。”木实召唤侍者再上些酒菜,一连同着千月澈热情地聊了
起来,“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千月澈也温文尔雅道:“姓车,名月千。”千月澈的声音很是轻盈,有股醉人心之感,看得迪泽也不禁有些愣住。
心想到,这个少年也不简单,刚刚还一副狐狸样,这会儿变成小白兔了,这下不知谁成了谁的瓮中鳖了。
千月澈的还礼在木实看来又有另外一层风情万种的意思。
这个少年不仅有着绝世之貌,连声音也是这般动听,光是想着木实就按捺不住那份急切。
“车月千。”木实琢磨着这个名字:“帝都似乎没有车姓人家,公子是外地人?”这般绝世美人在帝都也没有见过,这
下木实更加确定千月澈是外来游客,看着千月澈一身穿着华贵,想来也是宝贵人家。
迪泽自顾地吃着东西,看着这场戏,坛城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心无杂念地随机而动,列罗特不时地想到,这个男人离
死期也不远了。
那个男人的东西也敢宵想,虽然他家主子不是东西,但是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就是他的所有物。
哎……
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太多。
而擂台上,尽管币苣用尽了全力,还是被打了下去,木实坐在这里,千月澈更是不能插手,即使知道那个魔法师暗中用
了魔法,不过所谓的游戏本来主是有游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法。
即使知道魔法师用了魔法,怕是也没人敢说。
如雷贯耳的掌声响起,原本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千月澈看得也不禁觉得有些意思,币苣被打得满身是血,跌跌撞撞
地从擂台下站起,颤抖而不稳地朝着二楼走了上来,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全都留下了血渍。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上楼,随后在千月澈这一桌停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子爵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弟弟,多少钱
小的做牛做马都会还给您的,求求您了。”
带着血迹的手拉上木实裤脚的时候,被木实一脚踢开,那力道说有多重就有多重,高大的身子突地立起,“垃圾,滚开
,做牛做马?本爵的府中缺少牛马吗?”
币苣被踢倒在地上却仍然祈求着这个主宰他命运的男人。
这一幕不禁让千月澈的眼睛一暗,多少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苦苦祈求着孤儿院不要带走自己。
他说我的弟弟不是孤儿,他还有我,还有我会照顾。
胸口的呼吸也随即有些急促了起来。
“主子。”列罗特观察到千月澈气息浮动,上前担忧地唤道。
千月澈抬手阻止了列罗特的担忧,“没事。”随后从椅子上站起,冷傲的目光俯视跪拜在地上的男人,那里的哥哥也是
用这样的神情求着别人。
而那时他便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跪拜在他的眼前,所以被老头子带走,双回到本家的那一刻,他
报复了所有的人。
一个都不曾放过,包括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
“脏死了。”一句冷淡而近似无情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求饶。
男子抬头,愣然,这个少年他认识,就是之前买走罗汉玛瑙的那个少年。
“抱歉,扫了车公子的雅兴。”木实一脸阴霾地看着币苣,随后神情温柔地转向千月澈:“公子初来这里一定有非常想
玩的地方,如果不嫌弃的话,本爵给为公子带路,如何?”
千月澈杏眼一挑,“倒也无妨,本公子想去欲香楼看看,之前的听说欲香楼今天叫价,貌似货色不错。”
“这……”木实眉毛微皱,以重新的目光打量着千月澈,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关系。
千月澈迎向他的目光,“这件事外面炒得很火,难不成公子不知道?这样也好,男人嘛总是有些兴趣的,不如咱们一起
同去看看?”
如果不是千月澈这张脸实太陌生,木实肯定会他别有用意,而看着千月澈的神情,木实心想此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