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虽然一脸心不甘情不愿,顾晓纬却还是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嘀咕:“就这一次啊!我已经好了!过敏而已,又不是什么
大病。”
俊言笑着给他乘了碗粥:“以后我会注意。”
两人眉来眼去地吃起了“和尚晚餐”。
“晓纬……”
“哦?什么?”
“你……疼吗?”
顾晓纬没想到俊言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呃,怎么啦?”
“不是……我,怕弄疼你。”
顾晓纬望向俊言,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担心的神情,竟然还有点……羞涩?
“还行,第一次都这样。”顿了顿,又嬉皮笑脸地补充:“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受得住!”
俊言笑着,没有说话。
有的事情不用说出来,两个人都会明白;有的事情不必在意,因为微小得可以忽略。
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俊言,今天我洗澡的时候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
“俊言?”
“突然想抱你!”
“那……之前,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俊言坏坏的笑着。
“哼!”
“怕把你弄伤。”想了想,坦白道:“我没经验。”
“是不是不高兴?”
“嗯?”
“下午在海滩,我说我教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顾晓纬小心翼翼地问,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还好。”俊言看像顾晓纬真挚的眼睛,他的表情让他不能说是。可让他说不是吧,他又有点不甘心。
“你别在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之前,之前,是有经验,但是那是过去,是遇到你之前的事……我是个男人……有时
候也不太能控制,所以……所以……别介意啊!”
“我明白。”
“现在,以后,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嗯。”
“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
“……不知道。”
“你会不会很紧张?”
“嗯?为什么?”俊言紧了紧手臂:“因为你是个男人?”
顾晓纬点点头:“我刚开始发现我喜欢男人的时候很紧张,也很害怕。自己在外面,没人商量。因为国外风气比较开放
,本来觉得也没什么,但是后来想到姐姐,又觉得很对不起她。那时候,很……很难受。”
顾晓纬声音越来越颤抖,仿佛想起了不愿想起的事。俊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
“后来,交了一个女朋友,其实我还是不会排斥女人的。但是,那一次不太顺利,心里留了阴影,就没想过找女朋友。
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一个感觉不错的男人,就,就在一起了。然后,渐渐地,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顾晓纬越说
越轻,几乎就要听不到了,“我刚开始喜欢你,怕吓着你不敢表现出来。”
“我觉得你知道了会离开,你不知道,我至少还可以看着你。”俊言望向顾晓纬的双眼,一脸的真挚。
“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啊!”顾晓纬有点懊恼地叹气。
“接下去的时间,不会浪费了。”俊言用力将顾晓纬圈进怀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爱你。”顾晓纬把头埋进俊言的颈窝,闷闷地呢喃着。
“嗯。”
“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杨俊言需找到晓纬的唇,吻了上去,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纯粹是爱到深处的表达。
我知道你的不安,因为我也经历。我知道你爱我,因为我也爱你。
我很庆幸我们没有浪费很多时间,我很庆幸我们不用生离死别。
你知道有多少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有多少相爱的人错过了彼此。我们现在在一起,我爱的人也爱我,你爱的人也爱你
,难道这不是奇迹?
我的一生能有多少奇迹?
所以我会珍惜。
04.姐姐的伴郎
热恋中的两人在三亚荒淫无度地过了一周,终于到了不得不返程的日子──顾晓经的婚期。
直接从三亚飞到夏威夷,俊言和晓纬到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天了。
“哎呀呀,这是谁啊!”久违的轻佻语气,满不在乎的态度,即使还没见到人也知道是谁。
“姐。”毕竟是自己来得迟了,顾晓纬恭敬地叫了声。
“你是谁?”
“顾晓纬。”
“我是谁?”
“顾晓经。”
“谁?!”
“姐姐!”
“哼!顾晓纬!”顾晓经突然提高了一个声调。
“到!”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不知道!”
“不知道还理直气壮,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天地良心,我可不敢有什么意思。
顾晓纬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给他100个胆,他也不敢在被抓到小辫子的时候跟姐姐贫嘴。这个时候,他当然知道撒娇比卖
乖好用的多。
“姐,你别生气,明天要结婚了,生气皮肤会长纹的。”做狗腿状。
“你也知道我明天要结婚!?你这个不孝子!长姐如母!啊!?你居然到这个时候才出现!你是要让我自己孤零零嫁过
去吗!?”顾晓经揪着晓纬的耳朵,气势逼人。
“啊?难不成你要我陪嫁?你放手,疼。”顾晓纬痛呼。
“你少跟我贫!我就你一个弟弟,你不帮着张罗就算了,竟然到这时候才来!你干么不明天直接去现场,啊!?有多少
事情你得准备知道吗?”
“我是想帮着张罗来着,你们不让啊!”顾晓纬心里很是委屈,“不就带你进礼堂吗?还要准备什么?难道……你,你
……”
顾晓经一瞪眼,顾晓纬急忙说:“难道你让我当伴郎?”
“去!你当伴郎我还结的成婚吗?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少来!”
“姐,你到底说要准备什么呀?不是伴郎,难道是伴娘?”
“别跟我装傻!到这个时候了你可别想反悔!你不是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伴娘了!虽然你是我姐姐,也不能无视我的权益!我是个男人!”
“谁说你不是个男人!?又装傻!你故意的是吧!”顾晓经又拧起了顾晓纬的耳朵,“谁说让你做伴娘了?你一个大男
人做什么伴娘!你答应成为朱雀是随便说的吧!哼,就知道你这德性!顾晓纬我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答应了
就是答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的仪式你要是敢给我闹什么脾气,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顾晓经说到气头上下手不经重了点,顾晓纬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姐……”
顾晓经看见弟弟的表情,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不着痕迹地松了手。
从姐姐的魔爪下解救出来,顾晓纬这下才得以消化姐姐刚才的话。
哦?朱雀?原来是这件事啊!这几天和俊言腻在一起把这件事都给忘了,可谁知道姐姐居然把这件事看得比自己的婚礼
更重要!顾晓纬原先挺委屈,又想到在婚礼方面自己的确也帮不上忙,姐姐怎么会等着自己做什么事?
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
“姐……”顾晓纬用最肉麻的语气叫着。
“哼!”晓经以为他要狡辩,丝毫不领情。
“姐,我没有要反悔,成为朱雀是我自己答应了,我想得很清楚了,就不会出尔反尔了。我刚度假回来,一时给忘了!
”
“一时忘了?!我看你是从来没记住吧!”
“没,没。不是……那什么……我不是刚完成一项工作吗?心力交瘁的,度假当然得全身心放松啊,这不,就……就没
记得!”
“油嘴滑舌!”顾晓经白了晓纬一眼,但是想到弟弟刚刚完成了一个项目,身为鬼木门曾经的朱雀她当然明白这可不是
简单的事情。想起弟弟可能也经历过危险,她的火气就全消了下去。
“到楼下房间找若涵,他等你很久了。他会告诉你做什么。”
“哦。”顾晓纬答应,看看了晓经,似乎没有其他要讲的,有点失望,转身走出房间。
“等等!”打开房门,晓经叫住了他,“明天你要敢出什么乱子就别叫我姐姐了!”
“哦。”
“还有……以后自己要小心。”
“是。”顾晓纬望着坐在镜子前美丽可人的顾晓经,心里有个地方慢慢融化,“姐姐,新婚快乐,一定要幸福。”
顾晓经盯着弟弟关上的房门,灵动的眼睛里淌出两滴眼泪。知道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真的要嫁为人妇了。弟弟的祝
福,她期待了很久很久。
05.姐姐的新郎
顾晓纬听话地到了楼下若涵的房间,一开门便眉开眼笑:“都在啊!”
他兴致勃勃兴高采烈,不紧因为明天就要把姐姐嫁出去了,更是因为这些天蜜月期实在是没有不高兴的理由。看到俊言
,不露痕迹地眨了下眼,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晓纬,晓经怎么样?”作为婚礼的策划人,若涵自然得关心一下新娘的状态。
“好着呢,还有心情骂人!”
“她骂你什么了?”许清从洗手间出来,干好听到顾晓纬抱怨晓经骂他。他知道老婆大人极疼这个小舅子,竟会在这种
时候骂他?
顾晓纬被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准姐夫他只见过一次,对他的声音更是陌生。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鬼木门的老大。回头一看,
那个笑意盈盈的英俊男人明天的新郎官自己的姐夫是谁?
“啊啊!姐夫!”顾晓纬忙起身,熟络地与许清来了个美式拥抱,“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一家人,想见面还不容易。”
“一家人,好感动啊,从来没有男人和我说过是一家人!”
顾晓纬想表达的意思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姐姐的男朋友,但是这句话说得暧昧,听到俊言耳朵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你别介意,他说话都是没头没脑的。”显然,若涵也觉得顾晓纬说得太令人尴尬。
“天真烂漫,和晓经很像。”许清笑着答。
“姐夫,我姐姐有时是天真烂漫,可是有时脾气也会有点火爆,你千万让着她啊!别辜负我的一片希望。”顾晓纬竟拉
起了许清的手,目光闪闪,像是某种萌死人的宠物,让人不忍拒绝。
“当然,当然。”也许是已经知道了顾晓纬嘻嘻哈哈的个性,再加上他说的话,许清自动忽略了他这略显不妥的举动。
但是,有人看在眼里,嘴角不经意地抽了抽。
“姐夫,你明天穿什么样的礼服?我可不能抢了你的风头!”
“姐夫,你做你的伴郎你看还合适吧?”
“姐夫,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
“姐夫,你和我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姐夫,你们什么时候要生宝宝?”
“姐夫,我姐姐有时候会有点凶,你不要理她就行了!”
“姐夫,你不能欺负我姐姐,不然你就惨了!
“姐夫,我以后会常去看你们的!”
“姐夫,你紧不紧张?”
……
接下去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姐夫与小舅子俩人再做交流。
其实也只是顾晓纬一人在兴致勃勃地发问,许清一直都含笑而达,温文尔雅。这股儒雅劲,倒是和林若涵有得一比。
实在受不了顾晓纬的黏糊劲,若涵出口打断了他似乎无休无止的发问与感慨,用极简短的语言交代了明天婚礼上的注意
事项后,各人散了回自己的房间。
但是明天要做伴郎的某人,因为兴奋得睡不着觉,偷偷潜进了隔壁的房间。
俊言刚洗完澡出来,便敏锐地感觉到阳台上有动静。
月光将来者的身影投射在阳台地板上,俊言无奈笑笑:“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顾晓纬从阳台的矮墙爬了进来,有点沮丧:“还想吓你一跳!”
“你潜伏技术不过关。”
“哼!”
“怎么不从门进来?”
“这不是,偷情嘛?”顾晓纬嬉笑着靠近。
俊言神色严峻,似乎还有点不悦。纵然是没心没肺的顾晓纬,也感受到了。
“怎,怎么啦?”
杨俊言向前逼近一步,顾晓纬被他的其实所撼,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你怎么啦?俊,俊言?”
俊言又逼近了一步,这次没有给顾晓纬时间再退一步,直接上去一把抱住他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说是吻,那是好听的。用更贴切的动词,那是撞!
迅猛如风暴,狂暴如烈火。
06.疯爱狂欲(1)
俊言又逼近了一步,这次没有给顾晓纬时间再退一步,直接上去一把抱住他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说是吻,那是好听的。用更贴切的动词,那是撞!
迅猛如风暴,狂暴如烈火。
顾晓纬的第一反应是懵,这是干什么呀?!
第二反应是疼,牙齿直接撞了上来,他硬生生地用柔软的嘴唇承受了摧枯拉朽一样的冲击力。
到了第三个反应,那就没有了。
俊言拥着他边走边退,一把把他压倒在床上。虽然说这床垫是软的,但是俊言这么个高大的成年男子砸到自己身上,顾
晓纬仍然有点吃不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俊言原本还在攻城略地的唇齿顿时停了下来,撑起自己的身子,问:“怎么了?撞到了?”
顾晓纬从俊言眼里看到了关切,不禁想着矫情一回,便点头,顺便邹了邹眉。
“撞到哪?”说着伸手去掀顾晓纬的衣服,颇为懊恼,“我留力了。”
本来就不是真的撞到哪,当然不会有什么青啊紫啊,俊言不放心地在顾晓纬的整个胸部腹部轻按,没发现哪里异常。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顾晓纬嘴角的笑意,俊言才知道这是中计了,也不说破,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得挑逗。
顾晓纬原本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而暗暗高兴,渐渐地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俊言的手已经由轻按变成了抚摸,在最敏感的部位特意多逗留了片刻。位置越来越靠下,在裤子的边缘流连,手指时不
时“不小心”钻进去挠一挠,随即又故作正经地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