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金丝雀一般的被禁锢在华丽的牢笼之中。
等待着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的残酷。
文案是胡乱瞎诌的,凑合着吧....
痴情攻X不知道啥属性受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文,箫卓逸 ┃ 其它:兄弟
第一章
“小文,是爸对不起你们母俩……”
高高的顶楼天台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来不及等电话另一端的人回话,男人立即挂了电话——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又饱含着对幼子的不舍——将手里握着的手机扔到
一旁。
居高临下,从上空俯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静默了几秒。
然而就在这几秒之后,男人忽然抬脚上前,接着一脚踩空迅速往下坠落。
猛烈的风迎面而来,撞击着他的胸口,男人不得不闭上眼睛承受这份压力。
“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犹如玻璃从上空坠落般清脆,亦令人措手不及。
血色迅速蔓延,带着碎肉的暗红色血液慢慢渗入了水泥地里。
******
“小文是爸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前猛然听到这一句话,严文的心咯噔的重重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虽然对父亲的公司从不感兴趣,也从没有去刻意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但从这几个月来父亲紧皱的眉眼间,严文知道了他父亲的公
司遇到了困难,只是……那时候他很天真的以为这次也会像以前一样不论怎样都能熬过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们严家继续发展下去,当他从自己父亲的秘书嘴里听到父亲的死讯时,全世界都像是灰暗了下来。
生活仍需继续,失去了一直以来依靠着的主干骨,严文和他母亲的生活变得很窘迫。从豪华别墅搬到了简陋的出租屋,让他这个
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从没有苦的大少爷浑身不自在。
蚂蚁、蟑螂、蜘蛛这些以前连见都没见过的生物纷纷介入了他们两人的生活。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却是鲜少。毕竟是在这个圈子长大的,严文不会单纯到以为在家里遭受到这么重大
的打击之后父亲在世时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会施以援手——他们只是利益伙伴,因为利益走在一起,又因为利益而各奔东西——但
是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真正感受到他们犹如避开洪水猛兽般的态度时还是有一丝挫败沮丧。
母亲病重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真正的灾难,并不是说现在的他们已经穷到了分文不剩的地步,实际上严文的银行户口还剩
下几万块,但如果按照一天一两千块钱的花费来算,那点小钱根本就支持不了几天。
也因此,从不需要担心生活来源的严文第一次感觉到了钱的重要。
第一次出去打工应聘,严文遭受到了很多挫折,一来他没有经验,二来在应聘面试的时候严文从不考虑那种工资低又劳累的工作
。于是,在第N次被某家企业公司拒绝之后,严文彻底打消了去那种大公司上班的心思,也无意间撞见了贴在广告牌上的招聘资
料。
——他不知道从哪听说去酒吧当服务员会得到非常丰厚的小费,市里最出名的那家酒吧的客人给的小费更是动辄上千元。
严文从没有去过酒吧(平时日程排的很满没机会结交酒肉朋友,归功于严父管的严),以前在家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
闺秀还内秀。所以,理所当然的,当他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差点被里面的情形惊吓到了。
奢侈而淫靡。
酒吧里头的男男女女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搂在亲吻,抚摸,那动作要多露骨有多露骨,旖旎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外人的介入而有
所减少。这些人和这个酒吧外表的装修一样,脱去了道貌岸然的外表,也不过是一群为欲望发狂的野兽。
红了脸,低下头,也许是感觉到严文微小的动作,人事经理见怪不怪的笑了笑,说:“久了就习惯了。”
他好心替严文解围,反而令严文更加尴尬……其实他平时连五姑娘都很少用到,更别说看到那么直白的场面。
心不在焉的听着经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规矩,其中严文记得最清楚的是对方让他不要上这个酒吧的五楼。他很好奇,难道里面
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像很多电视剧里那样是用来进行毒品交易的?
严文的脑子里正在展开了激烈的想象,脚下步子却是老老实实、亦步亦趋的跟在经理后面,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在走神。
“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没有?”突然,走在严文跟前的经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严文。严文反应不慢,立即回过神来,将
脸上茫然的表情收敛起来,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明白就好,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来上班了。”经理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上的肥肉透过薄薄的白色衬衫隐约可见的跟着一颤一
颤的。
接下来的日子,严文在医院、酒吧、还有自己租来的小屋子三个点来回跑动,他不仅要上课上班,还要
照顾躺在病床的母亲,几个星期下来,人都整整瘦了一圈。
和所有的服务生一样,严文在酒吧里需要做的就是端酒送烟,看客人脸色,客人需要什么就他们就送什么,严文从没有干过这种
活,如果不是身边有个时时照顾他的搭档,他绝对不会安然的做到现在,指不定早就被经理炒鱿鱼了——梁振的脾气虽然很毛躁
,容易一点就炸,本质却是不坏,这从严文来到这个酒吧之后到现在都一直在照顾着他这点可以看得出来——相比严文的笨拙,
梁振在这一方面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他懂得看脸色,嘴巴也甜——总能把客人哄的合不拢嘴——和在称赞以及疼爱中长大的严文不同,他天生就适合这种酒醉金迷的
地方。
再一次拿到高面额的小费,梁振得瑟的将几张红钞像扇子一样散开,来来回回在严文面前晃动了几下。瞧的严文都快眼红了,嘴
上忍不住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心里却是羡慕,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像梁振这样足以令客人大方的给出上千元的小费,
而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干酒吧这一行的,靠的就是客人给的小费还有提成过日子,不然以酒吧那一千多元的底金工资能干嘛?——H虽然属于二线城市
,但“消费高工资低”却是出了名的。
好哥们式的揽过严文的肩膀,梁振豪气冲天的说道:“嘿,别苦着张脸啊!今晚哥们带你出去好好的搓他一顿!”
“算、算了。”到现在严文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那么靠近,力气不大不小的扭了几下肩膀,小声拒绝。
“干嘛?怕我请不起啊!”梁振不满的唬下脸,知道严文腼腆怕生的性格,他倒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另一个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急于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文整张脸都急的涨得通红,像张熟的红苹果一般可爱
诱人。
一旁的梁振瞧着有趣,也为刚刚冒出头的想法感到好笑,一个男人再怎么想也不应该用“可爱诱人”这种略带情色的词语形容。
不可否认,严文是长的好看,不然他当初又怎么会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对方身上干净的气质和酒吧里的糜乱格格不入,
他像是误闯进来的迷旅一般,用一双茫然无措又故作镇定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如果非得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误入狼群的羔羊,在酒吧所有人贪婪的目光下,茫然而无知的四处张望。
第二章
拜自己的长相所赐,严文无论做出多么凶恶恼怒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跟爱人撒娇般娇憨。
好比现在,喝醉酒以后的梁振神智迷糊的抱着啤酒瓶,死活不肯离开这个吵杂的烧烤摊,像大多数喝醉酒的人一样嘟喃着‘再来
一杯’。严文气恼的瞪着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勉强强的将对方从凳子上面拽起来,抱怨道:“你好重啊!”
“嘿嘿……”酒醉中的某人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伸出刚刚抓了鸡翅而变得油乎乎的爪子去捏严文的面颊。
啊!好脏。严文嫌弃的撇开脑袋,心里想着赶快离开赶快完事,当然,如果能将某人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就更好了!但,显
然现实不能让他如愿,梁振跟考拉似的紧抱着严文,过了一会,他突然呜呜了几声,毫无预兆的……吐了!
哗啦一声,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
严文僵直着身体,脸白又青,青了黑,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硬是不敢低头看向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胸口。
湿腻腻的呕吐物透过薄薄的衣裳与皮肤间接接触,严文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几乎是同手同脚的拖着梁振回到宿舍楼去。也许是走
的匆忙,也许是因为路灯太暗,又或者两者皆有,严文一不小心,整个人都撞上了前方走来的一个男人。
“抱歉,抱歉!”严文忙不迭的道歉。
“啧,没长眼睛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医院治疗一下。”男人优雅的站稳了身子,两条眉毛皱的紧紧的,接着他嫌恶的看向西装上
面那一小滩散发着酸臭味的白色的可疑物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剐向严文。
低着脑袋的严文即便没有没有抬头看向男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巴小幅度的动了动,“我……”他的底气很不足,他很害
怕男人会因此向他提出赔偿。
然而就在这时,“罗俊,怎么了?”
前方突然出现的声音对严文来说如同天籁,他急切的抬起脑袋,望向声音的发源地,但碍于光线太暗,他还是看不清另外一个男
人的脸。
“没什么老板。”被叫做罗俊的那一个男人在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出声时,收敛了脸上傲慢的表情——连忙回过身去——转而变得
极为的诚恳、卑微。
“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我的时间可不是浪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上面。”男人似乎是不耐烦了,一句完整的话刚脱出口
,人已经走出了这条昏暗的巷子。严文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待男人走后,他
有些无奈的晃了几下脑袋——人累了什么幻觉都会出现,再说了就算这人他见过,但是以现在两个人地位之间的悬殊,到时候换
来的是不是冷嘲热讽谁又能知道呢?
脑中的怅惘的思绪一闪而逝,严文重新认命的侧过身将半依靠在他身上的梁振扶好。
上了宿舍楼,严文一把将梁振拖进浴室的浴缸里面,换来对方一声不满的呢喃声,接着……
“啊——谋杀啊!!”梁振以极快的速度从浴缸里跳了起来,然后在严文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踉跄,又很不幸的重重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严文将手上的花洒掉在了地上,“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就站起来呢。他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
梁振从地上扶起来。
“痛痛痛。”龇咧着牙齿,梁振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之前仅有的一点醉意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的手可能被摔断了。”
“那怎么办!”瞪大眼,严文求助般的看向受害者梁振,眼中的惊恐显而易见,过了一会,他怯怯的问:“是不是很痛啊?”
废话!能不痛吗?!
舔了舔痛的发白的嘴唇,梁振强忍着胳膊上面传来的阵痛,故作轻松的说:“别担心,这点小痛我还扛的住。”不过,“能尽快
去医院就尽快吧,手骨断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去了医院,医生替梁振拍了一张X光照图。
手骨断裂,这个结果梁振早就预知到了,只是,同时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要和酒吧里的人事经理情节或者辞职,等到伤情好了再重
新找一份工作。
严文很内疚,整个晚上都陪着梁振,并且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开始梁振还不怎么在意,但是过了两三个小
时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将对方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都说没事了,你操什么心呐,明天不用上班吗?
”
严文不自在的轻轻挣扎了下,但一想到有可能碰到梁振的手臂又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回答:“要,但是你怎么
办啊?”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黑暗中,梁振高兴的咧开嘴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齿,“大不了在家休息几天呗,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了他们也不会要我的。”
严文懦懦的低下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一点点的传入梁振的耳中,“都怪我,要不是我忘记把冷水调成热水你也不
会摔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都说了不怪你了。”梁振颇为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方这是钻进牛角尖里了。
果不其然,严文接着又道:”但是明明就是我做错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而且我还没有钱替你交手术费……“说到最后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几乎是不好意思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得沉默着等待梁振开口。
殊不知,梁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黑暗中,人一旦失去了视觉,那么听觉触觉就会变的很敏锐。
感觉到严文浅浅的鼻息喷洒到自己的脖颈处,梁振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拍了拍严文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睡觉
吧,这些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严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再次因为自己的粗心——他差点就忘记了即使他不休息,可是病人还需要
休息呢。
想着,他赶紧闭上了眼,脑袋搁在了梁振的肩窝上。
第三章
另一边,之前被严文撞到的那个男人正在嫌恶的捏着自己穿在身上的外衣,一副被恶心到想吐了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
会遇到一个酒鬼,而且那恶心的呕吐物还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不得不说这让他很不愉快。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少爷要纡尊降贵的跑来这里找人,依照对方的财力要什么人会找不到?非得要自己亲自跑过来一
趟来察看,难道他就不怕他的小情人吃醋?还是对方已经玩腻了,想要另外换换别的口味,找贫民社里这些见不了什么大世面的
乡巴佬?
当然,作为管家,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罗俊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而已,毕竟他还没有胆量去质疑上位者的决定。
斜睨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罗俊,作为主人箫卓逸在对待下属方面一直很大方,“把衣服脱了扔了吧。”
“唉?”罗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捏着那件脏了的外套呆怔的看着他的主人。
箫卓逸不耐烦的低头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的时间,“别让我说第二次。”说完,人已经一脚跨进了副驾驶座上。罗俊见状,
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扔了手上那件外套,跟着坐上驾驶位,熟练地发动了引擎。
轰隆一声,汽车扬尘而去,而那件被自个主人扔出车窗的外衣则孤零零的躺在了肮脏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