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成这样干嘛?我们国师还没有像你这样,你有毛病啊!”白青终于逮着了机会教训蓝倾,怎么能轻易放过?
蓝倾笑着对离吻说道:“国师,我能不能先带走你的这个手下,他太聒噪了,影响你休息。”
“喂,蓝倾,你想干什么?”白青看着笑得一脸抽搐的蓝倾,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离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蓝倾立即回头,猛地窜到白青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把白青吓得浑身一哆嗦,蓝倾快速出手点住白青的穴道,拦腰一抱,往帐外飞去!
“蓝倾!你要对我怎么样!”外面传来白青惊恐万分地喊叫声。
离吻笑了笑,把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染辰,你还好么?
******
“染辰哥哥,我能不能不要去学武功?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两年了,小凤汐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不过这娃娃越来越可爱,让人一见便深深喜欢。这时候的小凤汐正一脸不舍地望着凤染辰,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想让凤染辰把他留下的期待。
凤染辰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抚了抚小凤汐的脑袋。在一旁看着的凤云倾也是一脸的不忍心,但是既然凤染辰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把小凤汐留下,只能笑着安慰小凤汐:“汐儿,乖,等你跟着寒影座使学好了武功,你就可以重新回到你染辰哥哥的身边了,汐儿是男子汉,不会忘记你跟紫衣哥哥的约定吧?男子汉是要坚强的~~~~”
小凤汐嘟了嘟嘴,眼眶中蓄着的泪水没有流下来,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凤染辰的脸颊:“染辰哥哥,汐儿很快就回来了哦?等汐儿回来,就能保护染辰哥哥了,还要带着染辰哥哥去找离哥哥!”
凤染辰点了点头,秋水凤眸中满是不忍。
“汐儿乖,寒影座使在等着呢。”凤云倾揉了揉小凤汐软软的头发,朝寒影笑了笑。
寒影立即走了过来,对凤染辰恭敬地颔首:“请王爷放心,寒影一定会把汐儿教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汐儿送到您的身边。”
凤染辰站起身,拍了拍寒影的肩膀,脸上是一抹温润的笑意,把小凤汐的手轻轻放入寒影的手中,点了点头。
“寒影一定不会有负王爷所托!”寒影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牵起小凤汐,就往宫外走去。
凤染辰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看着小凤汐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眼中满是落寞。
凤云倾轻轻握了握凤染辰的手,无奈地笑道:“既然你舍不得汐儿,又何必一定要现在把他送走呢?凭我们的实力,再加上有离吻的帮忙,未必会对付不了落房啊!”
凤染辰深深地看了一眼凤云倾,没有回答,就朝天阙殿走去。
凤云倾沉沉地叹了口气,两年前的结局,所有人都以为是最好的,离吻终于兑现了对凤染辰的承诺,带着凤染辰与小凤汐隐居‘桃花坞’。但是谁曾想到,南祁月的放弃皇位,会导致落房重新掌握大权,现在整个椒图国落入他的手中?
一支神秘的力量帮助着落房对付白泽国和并封国,现在三国交战,只有钦原国置身事外,隔岸观火。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要不是白泽国大军连连告急,凤云倾也不会在一月之前上山找离吻帮忙。离吻毕竟是前天禄国师,有着南征北战的经验,或许还可以拯救白泽国于危难。只是凤云倾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弟弟的平静生活又再一次被打断……
******
落房怔怔地看着池中的鲤鱼,喂鱼的动作停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你有了椒图国还不够,就一定要争这个天下?”落无双看着池边的人,不满地问道。
听到落无双的声音,落房的手一颤,手中小盘里的鱼食全部掉进池中,引来阵阵夺食的鱼群。
“双儿,这件事情已成定局,不要再问下去。自古天下只有一位君主,天下四分,必不会长久!”落房淡淡地说着。
“可是因为爹,四国长久以来的和平被打断了,是您先挑起这天下的战争!”落无双愤恨万分,一直以来只是以为他要椒图国,可是没想到两年前回来,便是要夺取整个天下!
落房放下手中的小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儿,只管做好你的公主,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否则到最后,爹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落无双捏紧了自己的纱裙,眼中满是隐忍的痛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我本以为这次可以让你带着我回到封底,但是爹,你终究掩盖不了你的野心,双儿不希望看见爹一无所有……”
落房咬了咬牙,慢慢闭上双眼。
“看来你的女儿倒是很识大体!”低沉地声音从落房背后响起,带着一丝嘲笑,黑衣人的眼中满是幽暗。
“你怎么来了?”落房没有回头,也没有睁开眼,依旧淡漠如他,好像对什么都是浅尝辄止。
黑衣人看了落房的眼神凛了凛:“南烛,你把他调回来!”
落房身子一怔,缓缓睁开眼睛:“南烛是个奇才,没什么好担心的。”
“哼?没有的什么好担心?落房,你是不是老了?”黑衣人慢慢走近落房,眼中充满了戾气:“谁人不知南烛素来与石韦不和?一个敢这样对待自己师父的人,纵使有天大的才能,也不足以担当大任!”
“对于涧鸣关,没有人比南烛熟悉。况且这次白泽国突然换了主将,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虽然我不知道凤云倾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竟然会用一个从没有听过的人来为他打仗,但是以南烛的头脑,我相信他可以出征。”
“你要赌可以,我让你赌!不过你最好记住,这十万大军要是一夜之间全军覆没,那可都是你摄政王的功劳。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后悔……”黑衣人阴冷地笑着,仿佛这十万大军在他眼里,根本就只是一个数字,供落房豪赌的工具。
落房眼神一凛,没有说话。
黑衣人的气息喷洒在落房的后颈,冷笑着:“如果你坏了我的大事,椒图国就不再属于你!”说完,黑衣人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落房蹙眉:你以为你的冥神功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早晚,我会知道你是谁!
第二章:离间计
深刻的五官让眉头紧皱的脸有些凶悍,一双如豺狼一般锋利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副将,让副将感觉莫名地惊慌。
“你说石韦这个老匹夫答应了敌军主将要求见面的请求?”傲气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副将急忙点头回答道:“回王爷的话,石老将军的确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两日之后由对方主将亲自前去是老将军的军营里拜访!”
“哼!那个老头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在本王之前已经来了好几日,竟然没有出过一次兵!整天去拨弄他的什么菜园子!现在还居然应允敌军的要求,!简直就是无聊之极!”南烛狠狠的拍了面前的案板,脸上满是怒气!
副将战栗着走上前,对南烛悄悄地说道:“王爷,你说这敌军的将领突然要求见石老将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南烛冷冷一笑,那与南祁月有几分相似的眼中满是狠毒:“阴谋?最好他能将那个老匹夫杀了!那么本王就不要留着心思对付老匹夫了!”
******
当白青脚步不稳地出现在离吻的营帐之中时,离吻,蓝倾,白蔹的眼光全部看向了白青,让白青的脸上瞬间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当他尴尬地走上前去,一抬头就看见离吻身边站着的蓝倾时,俊秀的脸一瞬间抽搐,拳头狠狠地握起!
“白青,你怎么了?”看见白青脸色不对,旁边的白蔹面无表情地问道。
白青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蓝倾,咬牙切齿地说道:“问他!”
“蓝护法?”白蔹疑惑地看向一直在笑着的蓝倾。
蓝倾朝一脸怨怼的白青魅惑一笑,舔了舔嘴唇,笑道:“哦?问我?我对白将军做了什么事情了么?”
白青一听,更是恼怒不已,猛地想要上前去抓蓝倾,却因为动作太过激烈,牵动了后面的伤口,白青立即‘嘶’地一声,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下。蓝倾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白蔹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没有表情地说道:“你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
白蔹这下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青刚刚还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血红,嘴角抽搐不已。整个营帐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能够让骄纵的白二将军的脸这样红?
离吻只是笑着,竟然也没有出声阻止。蓝倾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见白青红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蓝倾觉得整个后背都开始凉了。
“哎,白将军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大家也不要再问了。”蓝倾急急忙忙地圆场,一脸期待地看着离吻:“国师,我们还是开始讨论怎么对付南烛与那个飞云将军吧?”
离吻邪魅一笑,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邪气:“蓝护法,这个不急,你还是跟大家说说,昨晚你把白二将军带去哪里了?”
离吻的话一说出口,除了白蔹,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见白蔹缓缓眯起双眼,看着脸上红得快要滴血的白青,幽幽地说道:“你被人家上了?”
简洁明了,谁还能不明白?白青咬牙切齿地看着白蔹,放在桌案上的手猛烈地震动着,突然,‘轰’的一声,白青放着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
离吻看了看身边一脸尴尬的蓝倾,指了指桌案上被白青震出来的大洞,还有那微微冒着黑烟的地图,邪魅地挑了挑眉:“他把本宫要用的涧鸣关的地图毁了,蓝倾,今晚你就负责看着白二将军让他把地体绘制出来吧。”说着,离吻指了指破了的地图:“一共九份,如果你们不做些什么别的事,应该明天就可以交给本宫。”
“花宫主?”蓝倾叫苦不迭,要是让自己跟着小王八犊子在一起,他非报仇不可!
“白蔹,你说你?”离吻没有理会痛苦地叫唤着的蓝倾,对白蔹微微一笑。
白蔹皱了皱眉:“虽然我不太同意我的弟弟被人上,但是如果是两人是你情我愿的,我也不会反对,地图的事情,白青,就交给你了……”
“白蔹!”自己的哥哥都胳膊肘往外拐,白青气得七窍生烟,一双眼睛快要在蓝倾的身上灼出一个洞来。蓝倾急忙笑了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花宫主在这里……
门外的几位老将军也慢悠悠地出来了,但是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径直往离吻营帐中的椅子上一坐,神色傲慢不已。
蓝倾,白氏兄弟的脸上出现一抹寒意,但是离吻却没有动怒,而是微微一笑,说道:“两日后,本宫会去是老将军的军营,但是过程一定不会那么顺利,明日白蔹与本宫一同前往,剩下的人就在涧鸣关守着,挂出免战牌,本宫没有回来,谁也不允许出兵!”
“是!”只有白氏兄弟的声音在营帐中回响,那边坐着的五位将军还是一脸不屑地看着,不作声。
离吻的嘴角挑起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缓缓走至两排座椅中间的过道上,冷冽地说道:“各位将军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听见离吻的话,冷哼了一声:“既然你已经是皇上钦点的国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这些人没有意见!”老将军说完,旁边的几位将军立即冷笑着附和。
白蔹皱眉,想要上前为离吻说话,却被蓝倾一把抓住,蓝倾对着白蔹笑着摇了摇头:“除了我们王爷,我还真没见过敢这样得罪花宫主的,我们在这里看看好戏就行了……”
“没有意见?”冰冷的话从离吻口中溢出,狭长的凤眸满是戾气,缓缓说道:“你们是在跟本宫倚老卖老?”
“你!”那位老将军气得一跃而起,指着离吻的鼻子大骂道:“花亦寒!你不要太过分!虽然皇上让你做了国师,让你带兵打仗!但是我们不会服你!”
“对!大不了我们去向皇上奏请,让皇上决定是留下我们五个对白泽国有功的将军,还是留下你这个黄毛小子!”
“走!我们现在就走!”
老将军带领着其余四位将军,一起往营帐外面走去。
“你们不知道本宫对你们有生杀大权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离吻轻轻地吐出这两句话,只见从外面立刻冲进来两队士兵,将五位将军团团围住!
“花亦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们五个?”老将军怒不可遏大声骂道。
离吻邪魅一笑,缓缓走近老将军,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残虐的笑意:“洛阳城,汉沽城,秣陵城,隋渊城,阳谷关,还有沁明关,都一一在你们五个人的手中丢了,就凭这一点,本宫可以不奏请倾帝,直接诛了你们!”
离吻的话音一落,有人开始害怕,小声地嘀咕着。
“如果再加上五十万两黄金的军饷被你们暗中私吞,这罪可就大了。”离吻的视线扫过无人,残虐中带着笑意,令人惊恐。
“你胡说!”老将军眼神闪烁,但是仍是大声对离吻喊着。
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杀气,白色的身影迅速从老将军面前闪过,只见老将军瞪大双眼朝后面直直倒去!
“将军!将军!”剩下的四个人急忙大声喊着,却只见鲜红的血迹从老将军脖子上细长的伤口中汨汨流出,老将军已经没了呼吸。
众人急忙朝离吻跪下,叩头求饶:“求国师饶命啊!”
离吻缓缓蹲下,脸上的笑意如盛放的曼陀罗花,致命的危险!离吻轻轻启唇:“有没有听说过,杀佞臣,震军威?”
“不要啊,国师,国师饶命啊!我们愿意交出剩下的军饷,求国师不要杀我们!”
“对对,这些都是这老匹夫让我们做的,也是他让我们为难国师您的!请国师明鉴啊!”说着,还猛地对地上的尸体踹了一脚。
“啧啧啧~~~”蓝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的老大才刚刚死了不久,你们就开始数落他的不是?这是不是叫做吃里扒外?”说着,看了看身边的白青,白青狠狠地瞪了一眼蓝倾。
“不是不是,都是他逼迫我们的,都是他一个人的罪孽!”
“是他啊,请国师饶了我们把!”
离吻冷笑道:“既然本宫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不杀你们,怎么振军纪?”说着,便走出了营帐:“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门口,谁要不服,杀无赦!”
营帐中立刻传来哭天喊地的哀嚎声!
第二日,五个人头就悬挂在城门口,在烈日下狰狞万分!所有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拍手称快!离吻的这一招杀鸡儆猴,不仅迅速地树立了他在将士们心中的威严,鼓舞了白泽大军的士气,而且还让南陵王带领的椒图国大军短时间之内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消息传到了白泽国,凤云倾惊喜万分!这五个老匹夫在接练丢失了六座城池之后,自己早就想杀了,但是就是苦于他们位高权重,一直不好动手,现如今离吻不但以失职的罪名诛杀了这五个人,还用他们贪污的军饷犒赏三军,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一扫连战连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