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眨眨眼:“啥?”
沙莫拉住亚历山大的手臂:“你要他的衣服做什么?”
“我说好要帮他弄衣服的,要不然,你带我上街去买!”沙莫对伊莱的态度总是令亚历山大很不满。
“……伊莱……是谁啊?”文森特还没反应过来。
亚历山大比划着:“就是那个长长浅色头发的,很漂亮的……”“是我的红雀,你亲自调教的,当时好像是十三号……”沙莫没好气地打断亚历山大,沉声说。
“哦哦哦哦哦哦!”文森特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安德烈那小子跟你抬价来着。”
“他的衣服啊……”文森特挠挠头,“我叫人去仓库找找。”
没多会儿,伊莱的衣服就送过来了,亚历山大满意地抱在怀里。
十字瞄准镜中,矫正所的外墙一片皓白,十字准心扫过大门,停在正在往外走的三人身上。
文森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笑容无比灿烂:“如果用得不爽,我可以再次帮你调教他,免费的噢~!”
“你给我闭嘴!”沙莫瞪了他一眼。
亚历山大傻呵呵地脸红。
十字准星游移着,扫过文森特和沙莫,最终停在亚历山大身上。
指尖紧紧扣着扳机,一位少年趴在离矫正所较远的一栋废弃建筑天台边缘。他披着黑色外套,穿着黑色窄口紧身裤和皮质高帮军靴,身材较瘦但肌肉紧实,小麦肤色显得较为野性,短发在风中飞扬,阳光耀在坚定而略带一丝野性的脸庞,颧骨上清晰的暗红色的曼陀罗花形烙印泛着鬼魅光泽。
一阵携着寒意的风拂过,沙莫脚步一顿,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瞄准镜中亚历山大还在发呆,少年调整呼吸,稳住心跳,食指缓缓扣下扳机……
子弹破风而出的同时,沙莫本能地抱住亚历山大!——噗!热血喷涌在亚历山大的脸上,他瞳孔猛地收缩,瞪着眼前的一片血红——沙莫逆着光,挡住了他的视野。
文森特惊呆了:“沙莫!!”
沙莫咬着牙忍痛,扶着亚历山大的肩膀勉强转过身,冰蓝瞳孔闪着暴怒的光芒。他抬起手,一道凌厉的风卷着金色符文从地面腾起,直指远方建筑的天台!!
“切。”少年脸上闪过不屑神情,丢下枪一个华丽的转身,几乎是在跳下天台的同时,头顶的建筑爆炸了!
他用中指堵住耳朵,灵活地左窜右跳躲避着砸下的巨大碎石,身边的爆炸声还在接连作响,震得他眼眶和耳膜生疼,他闪进一条小巷,赶紧掏出一副太阳镜戴上,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走上大街,掠过被爆炸声吓得惊慌失措的人群。
“沙莫!沙莫!!……”亚历山大惊慌失措。
“带走!”沙莫猛地把亚历山大推到文森特身上!文森特立马反应过来,揽住亚历山大的腰就往里拖。“不!!放开我!!你放开我!!……沙莫!!……”眼泪唰地落下,亚历山大望着沙莫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金色符文在沙莫周遭围绕,一阵飞沙走石,沙莫在符文的环绕下腾上天空,衣袂飘扬。
亚历山大望着远去的沙莫,又看看一地凌乱的鲜血,心脏几乎停跳,大脑一片空白。文森特趁他发呆之际,赶紧把他拖进矫正所。
半空中,寒风拂过脸颊,沙莫捂着左肩的伤口,鲜血透过指缝汩汩地流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沙莫忍住剧痛,目光扫过脚下的人群,却无从寻觅刚才朝他们开枪的那个人。
根据子弹击中的位置,如果当时他没有挡在亚历山大前面,亚历山大就会被一击爆头,必死无疑。
——难道已经有人知道了契约的事情?
不可能,那天所有在场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世界上除了文森特,就再没别人知道这事。
思考之际,沙莫感觉体力不支。
暗杀事件发生的当天,全城戒严。大量的政府军将东西区街区要道、港口、出入境通行处全部把守,甚至乘坐飞行机都要进行身份核实和记录。
全国都弥漫着一种军事化的肃穆气息,连西区贵族放浪的奢侈生活,也不得不收敛些。
“白老头儿,你就别在这儿吹胡子瞪眼了。”安德烈把玩着手中的小瓷杯,笑得漫不经心,“我特地拿出地道的东方好茶来招待你,没想你却光顾着说令人不愉快的事。”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白炽气得胡子都要炸了,脑袋上的纹路也多了几道竖杠,“你这样害我生意怎么做?啊?!”
“年纪大了凡事看淡点。”安德烈放下杯子,慵懒一笑,“况且小打小闹也不是我的性格,要赌就赌把大的。”
“你赌什么?你拿什么赌?!人家是教皇!!”白炽急得恨不得给眼前这个不识大体的小子一耳光。
安德烈漆黑的瞳孔闪着令人胆寒的诡谲光芒:“就赌那个‘红雀’跟沙莫的关系,不一般。”
“不一般个鬼!”白炽没好气地抿了一口茶,这会儿再地道的茶他也觉得淡而无味,“人家抢了你喜欢的,你就去报复,合着你能包养五六个雀,人家就不行。”
安德烈被白老头儿嘲讽得炸了毛:“红雀和普通雀能一样吗?!!每次我看中的红雀他都跟我抢……我!……我……呜呜呜呜呜……”“少爷……别哭了少爷……”管家在一旁擦汗。
白炽瞟了他一眼,重重搁下茶杯:“总之你别再惹事了,过阵子就要召开联席会议,别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说完拂袖离去。
安德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起身回房。
虽然心中早已明了,但推开房门的一瞬,眼前的景象还是令安德烈忍不住血脉喷张。
少年趴在床上,麦色肌肤覆着薄汗,赤裸身躯散发迷人光泽,屁股正对着门口,小穴中塞着一根粗大的电动男形,正呜呜地震动着,穴口四周一片沾湿。
少年咬着口衔,银丝滑落嘴角,眼罩覆盖的面容下,不知是怎样一副波光婉转的动情模样,脸颊上那枚绽放的曼陀罗花烙印仿佛变得更加鲜红诱人。
少年极力压抑的喘息声仿佛催情药般在安德烈身体中流窜,惹得下腹一阵火热。他走上前,不怀好意地抓住电动男形的根部,缓缓转动抽出一半,再猛一下顶到最深处!
“呜……”少年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
安德烈邪恶一笑:“你任务完成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少年身躯微微一颤,他知道这是反话。
安德烈松开他脑后的皮带,拿下口衔,少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安德烈就将两根手指塞进他口中。手指强行搅动湿润的舌头,在口中肆意横行,少年却不敢反抗,只能张着嘴任由他玩弄。
玩够了安德烈抽出湿润的手指,指腹抚过少年脸颊的花型烙印,印记泛起水光,更是诱惑无比。少年的脸泛起红晕,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羞耻。
安德烈撩开衣摆,将勃发的粗长性器抵上少年的嘴唇。少年机械地张开嘴,含住分身顶端。一种征服的快感在身体中流窜,安德烈舒服地挺身,将分身又送进两分。
少年并不娴熟地吞吐着分身,脸上闪过一丝倔强和窘迫。身后男形还在震动着,引起穴口不断徒劳地收缩。前后都被性器入侵,极度的耻辱感在少年的胸口激荡,但他却不得不满足安德烈的每一个要求。
挠痒痒般的侍弄根本无法满足安德烈,他抽离分身,转身上床来到少年身后。
安德烈恶意转动着将男形抽出,语气却没有一丝波澜:“你给我汇报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
男形摩擦肠壁缓慢撤出,小穴顷刻间轻松很多,然而还不到半秒,安德烈的分身就抵了上来。
少年浑身紧绷,分明的背部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性感。
安德烈双手把住少年的胯部,猛地挺身将分身一戳到底!“啊……!!”少年忍不住昂头发出惊叫,黑发滴着汗珠在耳边盘绕缠粘。
“说啊~”安德烈并不急着抽动,他似乎很享受少年的反应。
“……我……瞄准了……他……”少年断断续续地说着,“开枪……的瞬间……教皇……”
安德烈似乎不太在意他说什么,端着他的屁股开始抽送。粗长分身霸道地突刺着早已被开拓得湿润无比的小穴,滑嫩肠壁不断收缩包裹着分身,安德烈爽得忘乎所以,大力抽送着膨胀的分身,每一次都撞击在少年身体的最深处。
少年汇报不下去了,大口喘着气,安德烈的粗长每一次都触及身体内部敏感一点,他拼尽全力才能压抑住呻吟。
然而安德烈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叫两声我听听。”
少年咬着牙不做声。
安德烈狠狠冲撞了两下,不满道:“是不是每个命令都要我重复一遍你才能听清?”
少年死死攥着枕头,黑色眼罩下不知是怎样屈辱神情,他微张着嘴,随着体内翻涌的快感,细碎呻吟起来。
安德烈嘴角勾起满意微笑,加速撞击着少年的身体。
最终,在翻江倒海地撞击中,安德烈在他的肠道中喷薄而出。
释放完,安德烈抽出分身,去隔壁房间将关着五个男孩的巨大笼子打开,男孩们乖顺地跟在安德烈后面。
安德烈坐回床头,让少年俯身舔舐分身上残留的精液,其他男孩则秩序地爬到床上,凑在那个少年身后,用手指引导着,轮流将穴口溢出的精液舔舐干净。
安德烈将少年的眼罩摘掉,一双倔强的明眸闪着高潮过后的情泪,闪烁着难堪的耻辱,却无法掩盖其坚定、骄傲的熠熠光芒。
安德烈垂手抚过少年烙着纹身的脸颊,微笑邪恶暧昧:“小鸦,你知道吗,你是我最喜欢的容器。”
名叫“鸦”的少年动作顿了一下。
“如果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而不是几天才回来一趟,”安德烈的眼神中竟浮现一丝憧憬,“我的精液就只给你一个人。”
闻言鸦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将残留精液舔舐完,起身穿衣服。
穿好来时的衣服,离开前鸦扶着门对安德烈说:“枪我丢掉了,下次传达任务的时候记得叫他们捎支过来。”语调很冷。
安德烈撑着脑袋,定定地望着他:“嗯。”几乎是这个字落下的同时,鸦嘭地关上门。
过了很久,安德烈还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口。
“让我回去!!”
“不行。”
“我要回去!!!”
“唉……”文森特一阵头疼脑热,“您能消停会儿不?”
“不——!”亚历山大抱着金刚坐在地上,泪珠不断往外溢着,“他受伤了!……”
文森特放下文件,认真地望向亚历山大:“他要养伤,对付敌人,还要照顾你的安危,你觉得合适吗?”
亚历山大被文森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喵~”金刚舔了舔他脸颊的泪珠。
“……都是我不好……我多事……要过来拿什么衣服……”亚历山大狠狠抹了把眼泪,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文森特瞟了他一眼:“你就别在这儿咋呼了,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沙莫回到教堂的时候,伤口流出的血几乎把衣服浸染。这并不是普通的枪和子弹,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杀伤力依然很大,几乎穿透左肩。
将子弹取出,进行了简单地伤口处理,沙莫不顾医护人员的反对,取消了将他送往别处治疗的方案。“我回去休息就行”沙莫对他们说,好在亚历山大目前不在身边,否则恐怕连他的安危都难以保证。
回到家已经是黑夜,飞行机的着陆灯照亮别墅前的停机坪,晃动的光线衍射着,原本别墅附近安宁祥和的气氛此刻显得有些寂静哀切。
虽然沙莫换了件外套,但鲜血还是透过纱布绷带,渗出衣服。
进了门,沙莫推开了身边打算搀扶他的侍者。
锁链哗啦一声,坐在地上的伊莱抬起头,恰巧看见沙莫将外套脱掉,洁白的衣襟上一片猩红!“主人!!”伊莱瞳孔收缩,触了电般从地上爬起来,然而锁链的限制令他无法再多走一步。
沙莫听不清伊莱的呼唤,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再也强撑不住,眼前冒着黑星。
伊莱急了,望着身形不稳的沙莫,他顾不上那么多,抬手把颈环一松,朝沙莫飞奔而去!
嘭,沙莫倒在伊莱的身上!“主人!……主人……”伊莱眼中闪烁着心痛担心和紧张,他极力支撑着沙莫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过来帮忙!!”伊莱朝站在一旁的侍者大喊。然而侍者畏惧于沙莫刚才进门时“不要碰我”的命令,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伊莱眉头一皱,眼中的凌厉怒气蓦地散发出来:“把他扶上床你们就可以滚,罪名我一人承担!”
有了这句担保,侍者们这才上前帮着伊莱七手八脚地把沙莫抬上二楼。
……
无尽漫长的漆黑中,光亮逐渐闪现,父亲颓靡而高大的身影显得沧桑甚至带着一丝狼狈,只是笑容一如曾经那样令人如沐春风。
穿过教堂花雕窗户的风带着一丝花香,却让他甜腻到作呕。
教堂之外,便是千军万马虎狼之师,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身影,有一种摇摇欲坠的不好预感。
父亲转过身来抚摸着他的头,略带颤抖的宽阔手掌温暖洋溢。盯着父亲的嘴,他知道接下来一定是生离死别,他的心很痛,却哭不出来。
就在父亲微笑着启口的瞬间,梦断了……
沙莫微微睁开眼,头痛欲裂。他抬手捋了捋额前乱发,冰蓝瞳孔中闪过一丝隐痛。
——似乎总是在身体不适之时梦到十年前的那个片段,就像烙印在心底的一道伤痕,永远都无法被时间消磨。
沙莫深呼吸了一口,牵动左肩伤处,钻心的疼。他忍着痛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赤裸,伤口也换了新药。
掀开被褥翻身下床,他扶着墙走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涌了上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嘭!两人摔在地上,水盆哐当一声打翻,水花四溅!
“……主人……”伊莱被沙莫撞了个正着,摔躺在地,后背被四溢的水沁得透湿。
晕了两秒,沙莫才看清伊莱美丽担忧的脸庞。四目相对,瞳孔间似乎穿透了主奴契约的重重迷雾,达到内心深处柔软的纠葛,然而只是一瞬,伊莱不敢再直视沙莫,垂下眼帘,长长睫羽翕动。
沙莫轻皱眉头,不发一言地用手支撑身体,扶着门框站起来。
伊莱翻身跪在地上,长发沾湿,滴滴答答淌着水珠。
“我躺了多久?”沙莫盯着伊莱的头顶,沉声问。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伊莱语气顺服。
沙莫倚着门框环抱双手,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沉默几秒,他问:“谁准你把颈环摘掉的?”
一丝畏惧划过伊莱的眼眸,他低下头,发丝在沙莫脚边盘缠:“请主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