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有确认,当然也不知道其实大部份的人都活了下来,只是前方有人吹起了箫,看来这里不只有一个人在帮助祈龙尔箫等人,所以他们很干脆的撤离,只因为那箫声会让人迷失心神,意志力不够的人很快就会挂了。
而此时尔箫等人正在想着那个人是谁,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是加快了脚步,往自己的猎物射出弓箭,但有些动物行动快速,在最后一刻便逃了开来,这让他们的箭大量的流失,正当几人正愁眉苦脸的时候,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只黑熊。
“好大的猎物……”尔箫汗颜着,此时的他正在想是这只黑熊会死在他手上,还是他会死在它手上。
那只黑熊身上有许多血迹,显然方才有人攻击过它,现在尔箫等人又出现在他面前,使它更加的发怒,吼了一大声,便朝尔箫等人扑过去,尔箫汗颜着驾着马闪了开来,要后面的谨小心一点,谨见状,抽出箭,便往熊得眼睛射去。
不过那只熊却敏捷的闪了开来,而后用身体挡着某样东西,尔箫不知道它在挡什么,好奇的驾着马到一旁看着,结果看到它正在保护其他受伤的小熊……
那二只小熊正在后面发着抖,尔箫见状,心里想着方才可能是有人先一步到了这里,对它们进行攻击,不知道那个跑在比他们更前方的人是谁,他回头看了看谨,似乎是在告诉他有人先一步跑在前方……
谏云见状,先一步绕过熊往前奔去,星枫也跟着跑过去,而谨则是看着还待在那里的尔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尔箫见状,要他先走,他要帮熊治疗一下,还好他懂一些医术,身上又带了许多伤药,这才能立刻帮它们处理伤口。
谨不放心,所以没跟着走,只见尔箫跳下了马,走到熊的身边,他不敢太靠近,只是远远站着看着,看它会不会扑过来攻击他,而那只熊似乎也在研究他会不会伤害到自己,考虑了一会,这只有灵性的熊走了过去……
尔箫看他是用走的过来,并没有像方才一样忿怒的扑向他,他想了想,走了过去,要熊坐下来帮它处理着伤口,等处理完了之后他才准备要走,却发现一只小熊看着他,拉着他的衣服。
那只熊指了指母亲受伤的眼睛,要他处理一下……尔箫见状苦笑着,用轻功跃了上去,帮母熊取出箭,而后帮它包扎后才与谨一起离去。
而前方的星枫已经猎到了一只兔子,他们方才穿过了树林正要往回走,却发现骑在前方的是一个深蓝色长发男孩,那男孩背后背着一把长枪,谏云看着他的背影,便猜出了他是穆德萨。
这时的谏云和星枫,以及跑在前方的穆德萨可以听见远方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他们不知道是谁正在遭受攻击,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是尔箫他们,此时的尔箫和谨两人也狩猎到了自己的猎物,正往这里跑来……
谏云将最后一枝箭往前面的马射去,他瞄准了马屁股,想让他摔了个狗吃屎,不过穆德萨一发现不对劲就跃下了马,虽然没有马就算输了,不过那并无所谓。
谏云从他的面前跑了过去,只见穆德萨瞪着他,心里想着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终点,他和星枫各拿下前两名,而后面的尔箫和谨各拿下了三、四名。
四人得到了极好的名次,让上方的长老注意到了他们,应鹰龙看着下方几个可口的食物,在想着要不要把他们调到身边来。
24.
“好,表现的很好,我想想要给你们什么赏赐……”应鹰龙笑着道,其中的老者想到了应鹰龙可能会做什么,于是道,“每人各取黄金五两,回去休息,好好的养精蓄锐,后天还有比赛等着你们……”
闻言,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准备回客栈休息了。
几个人正要往回走的时候,便看到了赫连傲天等人,当然长孙祈烈和宇文烨洛也在,几个人纷纷走过来道贺,虽然这场比赛不像大人组有升迁机会,但对他们来说也有极大的意义,赫连傲天等人猜测,以后的邪教大概就是这几个人掌事了。
几个人道谢过后,一大群人一起走回客栈,他们的感情就像一般的友谊,尔箫和傲天走在一起,傲天虽然对他有所提防,不过还是找了很多话题与他聊着。
尔箫则是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完全把他当成朋友般,聊到高兴的时候还会拉着他的头叫着跳的,让傲天不停的苦笑着,此时的尔箫完全看不出被人凌辱过后的阴暗面。
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罢了,实际上如果现在是某个大变态正在牵着他的手,他可能会闪的远远的,并且冷冷的看着他。
一想到那变态,尔箫的身边突然起了一股冷意,傲天不解的看着他,而承天则是条件反射的防备着,不过那股冷意很快的就消失无踪,尔箫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不对劲,不过他想在身边的傲天和谨应该多少发现了什么。
四周一瞬间冷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尔箫,尔箫见状,苦笑着,向他们道歉着,并说想先离开一下,要他们先回去,而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谨没有追上去,他认为尔箫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才会这样,而谏云则是用着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谨,不过在外表上却看不出他跟原本有什么不同,也因为完全没有显露出来,这也让谏云更加担忧。
不过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是否有怎样?而且问这个问题也太过唐突,想了想,他决定回去再问谨,或者是干脆不问?
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谨和尔箫之后就变了,变得喜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一点都不像原本的他,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不过此时他也不太想这个问题,就让时间做见证吧?
众人在不久后便回到了旅馆,互相告辞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里,一进房谏云就看着谨,想问却不敢问出口,在他踌躇的时候,谨已经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那个,你……”谏云只说了三个字便没在说,说真的他不太想提这个敏感的问题,谨现在看起来还好端端的,万一他一问反而有事那该怎么办?
“嗯?谏云你想问什么?”谨笑道,他当然知道谏云在担心什么,只是他并不太想提这件事,不如装傻。
谏云不是笨蛋,见他似乎了然于心又不想提,不如跟着他一起装傻,两个装儍的孩子坐在桌子前喝着茶,谁也没开口。
谨渊心里苦笑着,其实谏云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他就算被怎样了也完全不记得,他甚至不知道那天后来有没有被怎样,只是醒来时发现后有些热热的,似乎是被下了药?但他并没有被贯穿的疼痛感,所以他想大概什么也没有吧?那变态顶多摸了摸他。
思及此,他发现自己顶多是在进去前有些不安,而后醒来后发现一堆人都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暖流整个沁入心里,就算再害怕也早就被这股感觉冲消了。
而尔箫会变成这样,也许从更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吧?在四岁左右母后和弟弟就被父皇送出宫去,而后他则是每天过着一个人单独与书本作伴的日子,偶而才能见父皇一次,而在国家被灭后,当自己从一堆尸体爬出来时,他的内心可能就起了一丝变化,只不过他太过善良,就算是知道十三皇叔做的,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太大想复仇的渴望,而后来遇到了谨,虽然知道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但他们还是跳了进来,然那天之后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被怎样,也许过几天他就会好了吧?
虽然之后还是有自杀的可能,但也是因为他想保有自己的清白,这是无可厚非的,但那天之后连谨都遭到同样的对待,那就不一样了……
此时尔箫正一个人待在酒店当中,大喝特喝着酒,不管是绍兴酒、竹叶青、女儿红他通通都往嘴里送,喝了十罐八罐还没有任何醉意,他只好又叫人送酒来……
25.
而坐在他前面那张桌子上的诺天,则是早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尔箫一边喝着一边看着,他发现诺天的酒量真的很差……
他在想着等会是否要顺便把人带回去?不过这样会不会被人误会什么……不过此时他已经感到了醉意,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在酒店里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只见他和诺天正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四周没有任何人,只是他们两个的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
尔箫看了看,想着这里不知道是哪里?看四周的摆设,一张花雕的木门,门前摆了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而后中间铺了一个地毯,地毯的上方摆了一个圆桌和四章椅子,他想着这里大概是谁的房间吧?
是客栈吗?好像不太像,摆设太过豪华,不像客栈的简单朴素,所以这里肯定不是客栈,那会是哪里,应鹰龙的房里?不可能,他不会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孩在面前完全不动,那……不会吧?他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东张西望了一会,用一股强大的蛮力将绳子扯断,拿出怀中的匕首,将另一只手的绳子割断,而后看着身旁的诺天,他也帮他把绳子扯断,并摇了摇还在醉酒的他,想把他叫起来。
摇了一会他总算醒来,看了看四周,不解着,“这里是哪?客栈?”
尔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大概是被酒店的老板卖到了青楼……”
“青楼?”诺天苦笑着爬了下床,往外走去,他发现门外有很多人在把守,硬是闯出去可能还没逃远又被抓回来了,这样更加不妙,想着傲天可能待会就会派人过来了,所以他又走了回去坐在床上。
尔箫则是叹了一口气,想着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此时门外突然起了一股骚动,本来诺天以为暗部的成员已经去通知,但看了看,却不是傲天他们,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拿着一把箫,用箫打晕了门外的人,而后走了进来。
过了不久,傲天等人也闯了进来,见门外的人先一步被人打晕,他们才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拿箫的男子,那男子似乎正透过诺天在看着较后面的尔箫。
“义叔叔你好……”傲天向他微微点头做了一揖,而义贤王则也是微微向他做了一揖,“听闻诺天被人卖到青楼,义叔正好经过,便来看看情况并且救人,现既已经没事,那义叔便离开了。”
傲天点了点头,“义叔慢走,多谢叔叔帮忙搭救诺天,待傲天回去时再好好上门答谢。”送走了义王爷后,傲天才走过去看诺天是否无恙,见他全身上下没少一块肉,这才放下心来,而尔箫则是向他微微点头,便向他告辞了。
傲天要他等等,既然路一样,那大伙一起回去比较安全,毕竟他和诺天都属于需要人保护级的观赏动物,要好好把人送到家才行。
众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此时谨见尔箫还没回来,正要出去找人,刚走出了门外,就看到尔箫正要敲他的房门,他松了一口气,“你又上哪去了?”
“没去哪……”尔箫苦笑着道,他总不能跟谨说,他跑到酒店喝酒,而后醉倒之后被人卖了吧?而且跟他说,他一定会担心的吧?
谨闻言,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很危险。”
危险?青楼的确是个危险的地方,但再怎么说也比邪教的里的某个人要好太多太多,所以相教之下他反而觉得邪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想到此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当初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他已经不知道了。
谨不知道尔箫在想什么,但看到他在叹气,会让他觉得着急,他该不会又是被应鹰龙叫去了吧?
思及此,他连忙把尔箫拉过来,上下左右的看着他,而后看他完好无缺时才松了一口气,但在他松口气的时候,谏云却在后面说了句,“手有被绑过的痕迹……”
“……”谨连忙拉起他的手查看,真的有被绑过的痕迹,他看着尔箫,似乎正在无言中问他是否是被应鹰龙叫去了?尔箫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想着,『谏云何必说呢……』
叹了一口气,尔箫苦笑着道,“真的没有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谨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谨还是担忧的看着他,而后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其实是心里有些失落,所以说完后他便转身回房了。
26.
尔箫见状,苦笑的回到自己的房里,抱起正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朴磷,跟小二要了一些牛奶放着,等它醒来再给他喝。
而谨则是坐在桌子前喝着茶,谏云见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嗯,谏云?”谨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突然抱着他。
“没什么,让我抱一下……”谏云淡淡的道了句,而后还是静静抱着,有时候手会动两下,这让谨觉得有点痒,想要避开来。
不过谏云没让他避开,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他想告诉他,他喜欢他,可是他也觉得现在两个人都太小,不适合说这些话,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打算今后继续当个保护者,期待谨能够快点长大,等他长大时,他会告诉他,他喜欢他。
谨挣不开,只好任他抱着,不过如果只是静静的抱着那倒还好,偏偏谏云的手又在他身上乱摸,让他觉得好奇怪,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有时候甚至会发出一股他从没听过的怪声音……让他不禁脸红起来。
“不要抱了,谏云……”谨苦笑着,想要避开,这次他用了内力,把谏云弹开,而后往外奔去,就在奔出去的时候,他又撞到了连天,见状,他连忙将要往后倒的他拉过来,结果却因为力道稍大,他反而跌进自己怀里。
连天的书也掉了下来,一本厚厚的书砸到了谨的脚,痛的他皱着眉头,弯下身把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书的表皮后才还给连天,并且向他道歉。
连天摇了摇头,跟他道了声没关系后,才越过他,走进尔箫旁边的那间房,他原本是跟诺天同一间,不过诺天却说他要跟承天一起,他叹了一口气,只好任由他去了,反正皇兄在这,想必承天也不敢乱来。
又看了一下书,他才吹熄烛火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时有些乌云,天空灰茫茫的一片,今天是大人组的骑射比赛,这场比赛是一组十六个人开始跑,若是在一组中可以拿下前几个名次,则可以参加后天的第二轮淘汰赛,大人组的比赛将会持续十五天,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是休假期,采比赛一天隔天休息的制度。
这场比赛一样是在昨天的那片树林里举行,只是当中还多设了许多障碍,比起儿童组的要困难许多,邪教的高层并不介意今天的比赛会有人伤亡,所以在比赛时当然可以用武器,也可以朝着人攻击。
只不过这只是应鹰龙的想法,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所以以防这场比赛会有人伤亡,护法们已经瞒着他做了很多准备,这场比赛的大夫也请的比前一场多,比赛一开始就长开了一场大混战,最后由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得胜……结下来的比赛,乐正利胤和欧阳康乐分别拿下了很好的成绩,直到了傍晚,众人才纷纷回到分舵,一回去应鹰龙就把乐正利胤叫了去。
当时乐正利胤推说有事不能去,不过应鹰龙却拿着剑架着他的脖子,一脸参笑的抱起他,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应鹰龙点了乐正利胤的睡,将他抱回分舵自己的厢房里,他在房内点了迷魂香,这样乐正利胤在吸了之后就会不停的昏睡……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乐正利胤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全身光溜溜的,而他的身旁则是躺了个人,揉了揉眼睛之后,他发现那人是欧阳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