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把杀猪的刀,就象林知在我手下被变成了只只知道愚忠的猪,就注定了被捅死的命运。
花无百日好,人无再少年。我不是味道不在林知犯在我身上的傻,而是在典型的我也是个对着某人犯傻的货,这也就注定了我会是岁月的大切菜板上的一直,等被杀的猪。这具体先不想。
林知烈士一定不知道,他付出鲜血的老大我,此时也只是再用看过的表述狗血兄弟情的小说里的段子来揣测一二,当年他可能是对我抱着如何如何样而来的忠心,我想起他的眉眼,只是会感慨一声:多板正的人。
再继续说秀西当年的那点事。
我捡林知回县衙后又过了几天,前方突然间就军情告急。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军情告急时,后方就得滚出去支援。
华胥动身去前线,我后脚也就给他贴上去。
秀西四周的山又大又高而且还广,大半夜的爬上山去,寒风嗖嗖的往衣服里灌。
于是半路休息时我就蹲在华胥边上打着喷嚏,听着自己的老牙互相摩擦生热。
我扯着华胥的披风,沉痛着对他道,
“早知道晚上这般凉,我就该多穿点再出来。”
头上有块还带着热气的东西盖下来,身边挨过来一团天然暖炉。
华胥同志体贴着蹲在我旁边,体贴的奉献了他身上挂着的披风来当帐篷把我和他盖进去。
“好点没?”
当时的组织领导人贴心的问。
“好了。”
我心满意足着往有些天然暖炉功用的领导的人那里蹭了蹭,满足的长叹。
有话说,饱暖思欲。本大臣在挨着领导他边上温暖了自己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开始思三急中最通常的那一急。
我思虑一阵,扭头在华胥耳边嘀咕,得了个恩准就掀了头上盖着的披风,提上灯笼绕到旁边的林子去解决生理问题。
夜凉风大霜露生,我解决完自已折返回大部队中时脚下踩滑,发出惨叫人往后倒,按照普通武侠电视剧里最经典的桥段,悲剧我就在地上,由着重力作用,从高处往地处滚着而去,中途挨了某几颗树的腰斩。
停下来后扒着树干起身扭着又走了两步,猛然想起灯笼君的火光在我就地滚动的过程中,挂了。
夜黑风高,深山老林。当时完全没有,现在在仍旧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咱迷茫看着四周的一片黑,蛋蛋的,忧伤了。
再打了几个喷嚏往前又走了几步,脚下又是一滑,又继续又惨叫开始的滚动。
这还是悲剧的来头。我一心想快点爬回到华胥身边蹲着,结果就是站起来和倒下去的无尽循环。
顾同志倒下去了,顾同志又爬起来了,他跌跌撞撞一路爬一一路倒,最后凄情的吐出嘴里不只何时咬进来的草,选择伏地装死。
顾同志在爬起和跌倒的状况下因为太累而倒地,睡着了。
“公子?公子?”
悚然睁眼,发现身边围着两身穿白衣的尼姑。
天亮了。
“贫尼法号灭迹,旁边这是我徒儿浮生。我师徒二人上山采药,路见公子昏倒路边。”
顾公子对这情况沉思许久,道,
“二位师太要上山?”
两尼姑点头。
顾公子试探性地说,
“能让在下跟两位一路么?在下同朋友上山,无奈中途遇到点事故,在下担忧朋友安危想回去一看,但,在下不认路。”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一老一小两个尼姑爬上来采药路遇了二货的某公子,该公子卖着苦情求同路,老尼姑和小尼姑对看一眼,觉得佛祖在上善心乃大,点头同意了。
跟着两位尼姑按着山路往上爬了一段后遇见某位兵士小哥踉跄地奔过来,我告别两位尼姑,也踉跄地奔过去会了师。
见到华胥时没挨上预想的骂,那厮让人给我盆水把我的脸整干净,顺手从我头发里拔出几颗树枝花草类的出来。
他说,
“你有时侯这个糊涂性子。”
我垂头表现悔过,意识到他换了身甲胄后终于说了句应景且适当的话,
“现在情况如何了。”
华胥说,
“两位将军决定最后一博,他们的策略需要我领军先拖延一阵,待回我会出去迎战,你就在这里呆着。”
那时我的两只眼角都在跳,感觉非常不好。
一百五十五、
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文官,咱只能对着从小上着皇帝继承人课程,文武双全的太子他挥挥手里的洗脸帕,目送之去了。
他两天没回来,我就看了两天的公文。
饿了吃饭困了睡,对着纸张视觉疲劳了就走到营帐门口远目远处山火烧得正旺。
第三天刚开头时我正窝在被子里睡的正好,突然间身上一阵凉。
悚然睁眼,看着某位军士小哥站在我的地铺前,手上还熊心豹子胆的抓了我的被子。
我淡定地道,
“你要干啥玩意?”
那小哥保持拽着我被子的样子大义凛然道,
“禀大人,太子打胜仗回来了。”
我伸手拽了拽自己被兵士小哥拉着的被子,继续淡定地道,
“哦,好,以后还要继续打否?”
兵士小哥拽着我的被子死不撒手,
“禀大人,小的不知道。陈将军叫小的来请大人到帅营去,太子要审问今日擒到的贼首。”
我数拽被自己温暖得十分温暖的被子兄回来无果,只能穿衣起身,杀往帅营去露脸。
进帐后迎面过来太子意气风发的音,
“来了,坐着罢。”
我抬头,见着那厮意气风发地坐在披了层动物皮的太师椅上,面色红润,看着没有受伤的痕迹。
接下来的情节,可参照无数电视剧中开堂审案的各段子。结合实际,没有惊堂木,没有衙役小队杵着棒子拖着音喊威武。
我眼巴巴的看着被拽上来的列位贼头从韩剧模式转到水浒传模式在到地X党人模式,从家庭悲剧说到梁山上的兄弟情,重点在伟大而光辉的地X党人表示不会出卖组织,所以联络图和名单都是浮云呐浮云。
正如长夜漫漫,废话当然也多多。
我叫了杯茶从热抿到凉,两眼无神地盯着下面正昂首表示组织不可出卖,地X党人不怕死,要杀快杀的贼头。
大哥你们快点扯,跪久了腿疼,坐久了腰酸,屁股也不好受的噻。
终于陈姓将军开口,
“依末将之见……与其如此耗着,不如先回秀西再议,秀西县衙毕竟条件还是尚有,夹棍,烙铁,鞭之类,用量充足。”
说得好!我目光炯炯看向之。
华胥问,
“顾大人和邓将军之见呢?”
我当然赞同。
最终太子他沉思一番,也赞同。
兵士将列位贼首们请下去时下面来了一声,
“老子跟你拼了。”
下面一个人影挥着闪亮的东西上来,我本能就往华胥面前一挡。
肩胛骨上一阵剧痛。
所以说,在心里揣一个人久了,就揣出点本能。
通称为,他好,咱也好。
就象无数本小说里,总有那么一个二货心里揣某人久了,于是有一天那某人出点事,这二货就飞扑上去主动给人家挡了刀。
其实太子他好说也是个具备小牛逼的武力属性的人,再加上那傻X贼头子扑过来还喊了句口号,估计着他扑到太子跟前还没动手捅太子一刀,就先给人家当砍白菜样的砍了。
我当时被华胥抱着转了小半圈,有幸参加了大侠是如何一手拦着主动扑过来替他挡刀的人肉盾牌,一边悲愤地把捅了人肉盾牌一刀的某君利落砍飞头部,于鲜血四溅中悲愤地搂住人肉盾牌,半似愧疚半似痛心地问,
“哦!XX!你肿么那么傻?!!!”
华胥他那时在鲜血四溅中搂着我,搭了只手到我脸上来,也是个愧疚又痛心的样子说,
“淇梁……”
我掐着他衣服的领口,费着力咬牙切齿挤出在我今日回想起来真是明智无比的话,
“叫,大,夫,过,来。”
好像后来,我悲情着痛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说咱运气不错,当时那刀挡得很有技术水平,没落到被捅到致命处,呕出口老血再两腿一蹬,就西去了。
又不得不说当时我没呕出点血在嘴边挂着,可是华胥那张脸皱得真丑,还飙了点泪。
醒来的时候对着一脸苦逼地对着我的大夫,果断哼疼。
华胥蹲在旁边说,
“真不知道你如何坐到今天这位置的。”
当时和今日我一直后悔没给他说:问你爸去。
最后大夫表示只要不动左手再修养就没问题后遁了,我也就用右手撑着地坐起来。
姓华的伸手过来想推我回去继续躺着,我在他那手搭到我肩膀上时及时大喝,
“停,有伤,不能推。”
他收手后脸色阴沉,吐出两字,
“躺着。”
我挺胸收腹,
“大夫说不动左手,其它可以动。”
他沉默,我主动缩回去呈躺尸态。
我俩多年前互相妥协着过,多年后也一样。
要是咱俩有一方心狠点,就好了。
我伸出右手往他血乎乎的胸前抓了抓,感叹,
“原来斩首时流的血溅出来,还是挺多。”
华胥同志无奈叹气,
“胸前这基本都是你的血,那贼头子的只溅到我左边的袖子上和衣袍的下角。”
有阵寒风挂了过来,有个女声在此时响起,
“小尼浮生替顾施主把药端过来了,顾施主要醒来,华施主记得要让他喝下去才是。”
我又想撑起身来看看情况,华胥把身体微微一侧,
“有劳小师父直接端过来罢,他刚刚醒了。”
一百五十六、
后来视线里出现了几天前路遇的两尼姑中的小尼姑。
“啊!!!”
小尼姑她一声尖叫,手里的药碗扑地赴死。
当年我拽着要发太子飙的华胥甚体贴地对满脸通红的小尼姑道,
“许是太烫了,有劳小师父等会再去端一碗,放凉些再端过来。”
小尼姑远地扭动又扭动,低低一点头,听脚步声是跑得很快。
多脆弱的娃,不就是咱当时右手抓在太子他胸前,颇是袭胸的样。
存在即价值,小尼姑出现在军营里有一个武侠小说的开头:
据说跟道士爱云游和尚爱下山弘扬佛法一样,下山旅游的灭迹师太途经秀西,因为想采些药救济街边因山贼而恐慌态的群众就爬到秀西附近的山上就地取材,取着取着师太她领着徒儿误入了剿匪战区,师太她胸怀天下的想着自己当年好说也是个女侠,抱着也许是要为民除害的心扑向了战场,然后,挂了。
师太呕出口老血,伸手一指她让徒弟躲着围观的树丛的方向,对目睹了她英姿的邓将军说,
“施主,老尼不后悔,只是老尼担忧我那徒儿,我下山后才收得她,游历几十年,还劳施主把她送到……”
那情那景的,总是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邓将军找到老尼姑的徒弟,却听到了徒弟她是师父下山后捡回去的,根本不知道师父打那座庙里出来。
小尼姑眼睛里闪着泪花对我说,
“邓将军当时大手一拍胸膛,说,既然如此,小师父以后,我邓某会照顾的。”
三个月后把秀西周边处理干净滚回姜城报道时邓将军苦逼的拽着我打了个商量,
“侯爷你也知道军旅劳苦,我若把浮生小师父收做女儿带在身边回南越很不方便。这样,我把她收做女儿,寄养在侯爷那里一年可好,侯爷就当是收了丫环,一年后我定差人来接。”
我想着左右林知我丢给了秀西的老县令,点头答应了。
一年后九伯给我带了个消息来,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尽如意,邓将军他不幸的战死沙场。
浮生若梦,小尼姑还俗时她魁梧的干爹文诌诌憋出这四字,用后两字给她取了个新名。
邓若梦妹子最后干爹也挂了,肿着两金鱼眼在我面前哀怨地飘动了几天。最后我咬牙拍桌,对九伯说,
“得,我养了。”
去了趟秀西,我收了林知,又收了若梦。
就像骑白马的唐三藏葛格取西经,五指山下捡了猴子,高老庄里捡了猪,流沙河里捡了河童,还买三送一了只龙。
三藏我在先皇手下工作那些年,各种工作各种捡,燕王,柳济世,长歌等等等。
我过得大体上顺风顺水,捡也捡得得心应手。
时间总是要晃一晃,再晃,印象深一点的就奔腾到我人生中最是大起大落的十七那年。
那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连带过年时我的爹妈没上访过来折腾我。朝廷里面刚刚把大毒瘤李宰相除了,正是欣欣以向荣的新气像。
大过年的我和陈子翡继续在皇帝冠名举办的皇家春节晚会下吹牛,陈子翡那厮突然问我,
“你还记得李薇不?”
我说,
“谁?”
陈子翡扯着其他几位兄贵轮番对我道,
“李宰相家的大女儿,你当年爬人家墙头的那个!”
“不能爬之后还天天绕远路打人家门口晃过去,酸涩一望?”
“还有你有一段时间内踊跃参加诗会的那个目标?”
“唉哟!就是给你说她喜欢太子,不喜欢你的那个啊!”
……
我沉思沉思再沉思,终于从记忆的某处尽头挖出了宅男女神她的身影,淡定地对陈子翡道,
“哦,然后呢?”
陈子翡做着神秘,低声道,
“且听我慢慢道来……”
就是话说老爹倒台女儿受罪,李薇不知何故被人买到麓城成了妓,取了艺名叫裳月。
周围的其他大臣对我深表同情,说当年好好一个姑娘,如何就成了个千人枕万人骑的。
我低头默默喝酒吃菜,在兴奋的群众中间成功把自己喜欢吃的那几道菜扫了大量下肚。
陈子翡同志一段时间后突然捡回良心,一手搭到我肩上问,
“你伤心了么,对不住了……我还不是……想着当初那女人做着个清高的……”
我抬头迷茫的看他,估计当时勤奋吃喝之下喝得略略有些高,手上有些抖,合着手上的酒杯也有些抖。
“你可不能再继续喝了。”
陈子翡伸手过来要夺我手上的酒杯,我本能把酒灌下肚把杯子往怀里一抱,就象小时候得了什么新玩具舍不得给他碰一样身体一侧,
“不给。”
陈子翡说,
“你……我……”
我凛然道,
“就不给。”
他飞身一扑,我再奋力的一扭。
动作激烈间难免碰撞桌案发出些声音。
“陈子翡,顾淇梁。”
天音飞来是人民清醒的动力,我推开陈子翡环视四周,然后一把拽着陈子翡蹦达到当时的皇帝老板视线能及之处跪下,高呼,
“臣在。”
真是丢脸啊丢脸,除了丢脸没什么字词可以说得。
是以当夜我又坐在自己家后院里抱着酒杯沉痛,沉痛之后再继续灌酒下肚。
身后有声音过来,
“少喝一点。”
我回头过去看太子华胥新年光鲜的样,一举酒杯,
“来一杯?”
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道,
“好。”
我讪讪笑着给他倒酒,耳朵里传来他一声问,
“今天是什么事?”
和这位处了六年多,我把满好的酒杯推到他面前,再度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一吐苦水。
一百五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