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石怀秋才发现,沃尔斯口中的“南南”竟然是一条德国牧羊犬!石怀秋心里那个愤怒啊,沃尔斯那个家伙竟然拿他跟狗做比较,而且还说他们长得很像!太可恶了!先前还觉得沃尔斯很可怜,所以就算一直被缠也不好说什么,现在知道真相了,石怀秋一看到沃尔斯,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这沃尔斯转校到亚菲斯学校,天天阴魂不散的跟着石怀秋,不管是约女孩子的时候,还是平时花天酒地的时候,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让石怀秋不胜其烦,三年了,被沃尔斯一搅合,他连女孩子的手都再也没牵上过!
石怀秋没辙了,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到沃尔斯!QAQ
“你知道南南在哪里对不对?”沃尔斯期待的望着萧麦。
石怀秋,你刚才的话逆了我的麟,所以现在只好对不起你了。萧麦手指了指洗手间方向,非常直接干脆的出卖了石怀秋,道:“他刚往那儿去了。”
沃尔斯大喜:“谢谢你,萧麦。”说完,他立刻飞奔而去,走到一半顿了顿,咦?其实他今天来“暮合”是来找萧麦的,是要跟他讲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过刚才看到南南太兴奋了,一时倒想不起来什么事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沃尔斯便放弃了。
算了,管他呢!找南南要紧。沃尔斯欢天喜地的走了。
夜看着沃尔斯的背影,暗自摇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萧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对了,萧麦,我刚说有人向我要你,你知道我最后怎么解决的么?”
“怎么解决?”
“我向他推荐了一个人。”夜神秘的说道。
萧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你真的不好奇,我推荐的是谁。”
“不好奇。”萧麦诚实以对。
“……好吧,就算你不好奇,我也要说,就是我们这里的香草。”
香草?萧麦愣了一下,这里的男孩子不管是侍者还是佣人或者MB,都会以药草名相称,而这个香草……就是昔日的白得远。
他跟夜签订了契约,在这里工作满五年就可以放他自由——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如今已满三年,本来再有两年他便可离开,没想到就横生事端。
“也不知香草这一去,是福是祸。对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一切全看他自己本事了,我已经销毁了他当初签的那份契约,只要他能顺利逃离现在的主子,便可开始新的生活。否则,在对方玩腻之前,怕是很难善了咯~”虽然夜的语气很是替香草担心,神情却仍是一派悠闲,悠然自得。
“哦。”萧麦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倒没多大反应。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对香草的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就算是偶尔遇到,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擦身而过,如同从未见面的陌生人一般。于萧麦而言,香草只是他巨大生命洪流中的小小沙粒,就算不会忘怀当年的事,也不会为此耿耿于怀,他的注意力,只会为一个人而停留。
“先生,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就在夜和萧麦两人闲话家常间,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萧麦身后响起。
萧麦转动酒杯的手顿了顿,微微偏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当然。”对方自顾自在萧麦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对一旁经过的侍者道,“来两杯伏特加。”
“好的,先生。”侍者应声而去。
萧麦放下了空酒杯,道:“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哦?是吗,”对方帅气的挑了挑眉,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拒绝我。”
“如果我说有呢。”
“哦?说来听听。”
“你是第一次来暮合?”
萧麦今天心情还不错嘛,居然能和第一次见面的客人聊这么多句话……夜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是……那又如何,暮合有什么规矩吗?”
“暮合没有规矩,但是请我喝酒倒是有规矩。一、要先自报家门,二、喝什么酒由我来选,三、要看我心情……虽然我今天心情不错,不过你好像不小心触了我两个规矩,不好意思,你请便了。”说了今天以来最长的一句话,萧麦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看着已经端上来的伏特加,对方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并不待见于我呢……既然如此,我也不自讨没趣了,这两杯酒算是我请两位了,走了。”
看到对方起身离开,萧麦赞赏的看了对方一眼,不错,没有死缠烂打来破坏他今天难得的好心情。
“伏特加度数太高了,两杯都给你喝吧。”萧麦把两杯酒都推到夜的面前。
“如果不想喝伏特加,来两杯红酒如何?”说话的不是夜,而是来自身后的另一个男音。
萧麦的背僵了僵,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听说萧先生的规矩很多,一要看心情,二要选酒种,三要报家门……”见萧麦没有回答,来人又接着说道,边说边绕到了萧麦的身前,“听说你心情不错,这第二条规矩,不知你想喝什么样的酒呢?”
终章:就是赖着你
萧麦全身僵硬,眼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的出现在自己眼中,对着自己微笑。脑中轰鸣一片,周围的一切景象声音都突然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这个声音。
萧麦盯着看了很久,确定这一切不是他自己脑中的幻象,才缓缓拿起空酒杯,微笑道:“红酒不错。”
“唔,第三条规矩,自报家门。我叫顾翰之,不知现在是否可以请你喝一杯了呢?”
萧麦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可以。”
“夜,给我两杯红酒。”顾翰之也同样笑看着萧麦,对夜吩咐道。
夜左看看右看看,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完全对他熟视无睹,他摸了摸鼻子,认命的当了一回跑腿,去拿红酒。
夜走后,两人又对视了许久,顾翰之率先开口了:“萧麦。”
“顾翰之。”喊出这个在梦里出现千次万次的名字之时,萧麦只觉得有些恍惚。
“你变了。”
“你也变了。”
“你变高也变得更有魅力了。”
“你变黑也变壮了。”
顾翰之在萧麦旁边坐下,道:“这句话我就当夸奖收下了。”
萧麦偏头看着他,现在的顾翰之的确是变了,不只是外表,而且给人的感觉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如果换做从前,只要一看到他,就跟饿虎扑食似的,大呼小叫着就冲过来了,如今却变得绅士起来,眉宇间褪去了轻浮与稚气,沉淀下来的是睿智与稳重。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现在也变得更有魅力了。”
“谢谢,不过我的魅力只针对你。”顾翰之握住了萧麦放在桌上的手。
“咳咳,红酒我拿来了,两位慢慢喝。”夜咳嗽一声,将一瓶红酒放到两人面前。
顾翰之松了手,笑道:“这里人声嘈杂,萧先生愿意随我去包厢里秉烛夜谈吗?”
“好。”
这两人明明都三年没见,相思见骨了,偏偏还在这里文绉绉的你来我往,搞什么鬼?夜无语的看着两人,将一串钥匙扔给顾翰之,道:“三楼包厢的钥匙,房间随便你选。”
顾翰之一把接住,道:“谢了。”
萧麦跟在顾翰之身后朝三楼走去,走道上,萧麦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要四年吗?”
“学完了,就提前回来了。”
“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
“说了不就没惊喜了吗,而且这事我跟沃尔斯说过,我以为他会跟你说的。”
沃尔斯……原来是他,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没跟他说,看来他要倒霉了。“他没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房间门口,顾翰之边打开房门边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萧麦进了门,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恍惚问道:“你的心思……还跟以前一样吗?”
顾翰之撑着门,对着萧麦的耳朵轻轻耳语:“我已经遵照我们的约定回来接你了,你说我的答案是什么呢?”说完,还舔咬了萧麦的耳垂一下。
萧麦搂住了顾翰之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嗯,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好想你啊,老婆。”
听到熟悉的称呼,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总是一脸笑意,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身影……看来,就算容颜会变,世事会变,可是总会有些东西是不曾改变过的。
“这次来了,应该就不走了吧?”
“嗯,再也不走了。”
“顾伯父也不会再反对我们了吧?”
“不会了,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至于其他一些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去烦恼吧!”
“嗯,好。”
顾翰之吻住了萧麦,深情而温柔的吻着,每一次呼吸的交换都述说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思之爱,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顾翰之,是值得萧麦去爱的,是会用生命守护他们的这份爱的,他所有的汗水与努力,都只是为了萧麦。不管他做什么改变,只有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你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了。”吻到窒息,顾翰之才放开萧麦,喘息着问。
“什……什么?”因为缺氧,萧麦的脸色已是一片粉色,此刻弥漫着水雾的眼眸水汪汪的看着顾翰之,既无辜又魅惑,顾翰之腹下一紧,差点难以自持。
该死的!顾翰之一把抱起萧麦,三两步走到床边将他放下,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服,奈何今天天冷,萧麦里三层外三层穿了不少衣服,顾翰之一时无法完全解开。
“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等、等一下!”萧麦推拒着顾翰之,抬头看他,“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么?”
“本来是有的,不过现在没了。”说完,顾翰之终于褪下了萧麦最后一件衣物。手按着萧麦的手,顾翰之俯身亲吻着萧麦的肌肤,或吸或咬,沿着手臂一路往下,最后含住了萧麦的手指。
舌头灵巧的打着转,牙齿在指腹轻轻咬下一口,又重重吮吸不已,顾翰之专注的看着萧麦,手上也不闲着,开始进攻萧麦的裤子。俗话说,十指连心,萧麦被顾翰之一系列的动作也弄得起了反应,好不容易等顾翰之松了口,立即就地一滚,摆脱了顾翰之的钳制,半支起身子,萧麦道:“等等,你没问题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顾翰之无奈,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多问题了?勉强按下欲火,顾翰之问道:“你说。”
“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珍妮的女孩子?”
“珍妮?那是谁?我不认识。”
“真的没有?她可是你的红颜知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她可能不叫珍妮,但是她说要跟你结婚。”
“你说什么?我在MIT的时候读书都来不及,哪来的红颜知己……我可是为了你,一直洁身自好的。”顾翰之边说边把萧麦拖回自己身边,继续未完成之大业。
“记得我三年前做的那个梦么?那个你和珍妮结婚的梦,我怕……那个梦成真了。”
“那个啊……”身下的肌肤光滑如缎,让顾翰之流连不已,嘴里无意识的回答着,“当然不会是真的。”
“那我也要……呃,啊……”话未说完,白色的面霜被暂时充作润滑油涂在后庭处,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奇异,让萧麦忍不住想并拢双腿,顾翰之却架起他的脚勾在腰上,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所窥视了一样,无所遁形,萧麦的脸此时红成了煮熟的虾,不敢再看顾翰之。
“顾翰之,你先让我检查检查。”
“你要检查什么?”
“检查你这几年有没有和别人鬼混。”
“哦?那好啊,马上……你就可以好好检查了。”顾翰之意味深长的说道。
萧麦拉着顾翰之的衣领让他贴近自己,用力嗅了嗅,道:“没有讨厌的女士香水味……”一颗一颗解掉顾翰之衣服的纽扣,直到两人坦诚相对,萧麦摸了摸顾翰之的胸膛,“好像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痕迹……嗯?”萧麦戳了戳顾翰之的胸膛,“你怎么变得这么硬了?”手感没以前好了……萧麦心里暗想。
“检查够了么?”顾翰之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更为低沉。
“勉强算你合格。”
“既然是你自己玩火了……老婆,等一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喂你……唔,啊啊嗯……啊!”
……
一个小时之后。
“老婆,你好棒!”
“你闭嘴!……啊,你居然又,快点给我出去。”
“不行,为了奖励老婆,我决定再做一次!”
“……”
两个小时后。
“混蛋,你快点出去,我要去浴室。”
“原来老婆想在浴室里做,好啊,我们去浴室。”
“……”
四个小时之后。
“老婆,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很棒?”
“棒你个鬼。”
“其他人能让老婆你这么爽吗?”
“你,你你……”
“难道我说错了?其他人也能让老婆这么爽?”
“当然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奖励这么棒的老公呢?”
“你……想怎样?”
“自己坐上来。”
“!!!”
“如果老婆不愿意,就说明老婆真的不赞同我的话,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和老婆做也可以。”非常黯然的样子。
“我没有。”
“那你都不愿意和我做。”可怜兮兮的眼神。
“那、那好吧,只此一次。”咬咬唇,妥协了。
六个小时之后。
哦,没有六个小时之后了,因为萧麦君已经非常丢脸的昏睡过去了……顾翰之把萧麦打湿的额发拢到脑后,亲了亲萧麦的额头,顾翰之道:“我爱你,萧麦。”
萧麦的睫毛动了动,安静的窝在怀里没有动,只是嘴角却微微扬起了。
即使再经过三个月,三年,三十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青葱少年变成了垂暮老人,记忆中那个无赖嬉笑的顾翰之却永远站在萧麦的身侧,改变的是岁月,不曾改变的是那份晶莹剔透的爱恋。
就是要赖着你,就是不愿意放弃——这一份永不褪色的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