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家哥们,插人不是你这个插法呀,你倒是悠着点,把人弄坏掉了你哭都来不及!
作为某方面的资深专家,甘倍宁万分想冲上去给那俩提点一二。虽然挺不厚道的,他还是偷笑得简直要抽筋。戴老板啊戴老板,叫你平时那么盛气凌人,现世报了吧?麻团理工大学……你的两个大麻团可不就被人吃光光了!
可惜他没有开心太久,地底下,大约是屁股那块,忽然冒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甘倍宁,把你的屁股挪开,我的头出不来了。”
19.
“肖译?你在我屁股下面?哈哈,怎么办,我有一种想放屁的冲动……”话虽如此不安好心,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甘倍宁还是很高兴的。
肖译平静地说:“再不把你的屁股挪走,小心我在那里打洞。”
这……这也太惊悚了……甘倍宁费劲地蠕动着,幸好床够大,他才不至于被挤出去。
不一会儿,他感觉到一个身体贴了过来,和自己肩并着肩。床底的光线很暗,他看不清肖译的脸,只能辨出他的轮廓。手被绑着派不上用场,他忍不住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肖译的脸。
……太好了,脸是热的,而且有呼吸!没死!不是鬼!大活人!
肖译似乎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一只手迅速挡在甘倍宁的脸上,将他推开。
甘倍宁被他来了这么一下子,顿时清醒了,尴尬得眼都不知往哪瞟。自己真是昏头了,做出这种神经兮兮的事……
肖译低声问他:“你刚才干什么,想亲我?”
“美死你!就是不小心磕到了……”他越说越底气不足……
“不是最好,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蹭我一脸墙灰,你知道你脸上有多脏么。”
我靠!给你点阳光你就给我下雨!甘倍宁恨恨道:“肖译,天花板怎么没把你这个有害气体源活埋啊!”
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的后果就是,肖译没声了。
甘倍宁深感自己过份了,急忙补救,“说着玩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那啥,你救了我,还没和你说谢谢呢,还有上次你做的菜,超级美味!我全吃完了,你这人真不错……”上得了床下得了厨房,这句差点迸出嘴的话被他及时掐死了。
肖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他淡淡地开口道:“我只是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坏了,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伤透了心的黯然……甘倍宁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肖译这一走,就真的不会再爬出来了!
他的大脑乱糟糟的,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害怕肖译就这样消失不见,反正……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挽留他的方法。
“喂,我身上的绳子还没解呢,好事做到底,帮我松个绑成不,大恩人?”
甘倍宁算准了肖译会乖乖照办。
手脚一获得自由,他立即抱住了肖译,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腿紧紧夹住他的腿,大有人形八爪鱼的范儿。
肖译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甘倍宁,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甘倍宁曲起一条腿,恶意地用膝盖磨蹭着肖译的某个部位,感受着那一块的布料慢慢被支起,他的脸上洋溢着类似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容。
“我对你发情不好吗?还是说,你比较希望看到我对别人发情?”
“……”
“你这个别扭的家伙,长大了还没小时候坦率。‘呜呜,宁宁我明天要搬走了,你和我一起走吧,你睡我的床,我睡床底就好,我的零食也都给你吃,我吃你吃剩下的……’这些话你现在怎么不说了?你把我的小胖子还我!”
“……”
“……气死我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是木头吗!大哥你倒是给我点表示啊!我擦,我擦啊!每次到了你这,老子就一倒贴的!”
肖译终于大发慈悲,开了尊口,吐出一句干巴巴的:
“原来你喜欢我?膝盖的位置不对,再上一点。”
甘倍宁真想一膝盖把他的家伙顶废了!
“你……欺人太甚!谁他妈喜欢你了!是你喜欢我好不好!我……我是看你太可怜!每次看见我和别人在一起你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我是心肠好,怕你想不开!”
床上突然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甘倍宁!你在这里?快、快来救我!我让你当经理!再送你豪宅名车!你要什么都行!救我!!”
的确,甘倍宁的声音是大了点,他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床底下。
20.
戴斯协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甘倍宁的名字,喜悦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却没留意到覆在自己身上那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沈英奇一把扣住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我的戴大哥,躺在我身下,叫着别人的名字,你伤透了我的心你知道吗?甘倍宁,有意思,原来他就是你的新情人……看着吧,在他来救你以前,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语落,卯足了劲一刺。
床的振幅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大,戴斯协也嚎出了新水准,那叫一个摧心折肺,肝胆俱裂。
甘倍宁缩在床底下,心中默然道:对不住了老板,沈英奇这厮做个爱都如此狠辣,做掉个人那更不在话下,作为他黑名单上的一员,属下实在无能,老板你自己看着办吧,大不了等他发泄完兽欲,你买个云南白药自己抹抹呗……
很快,他的冥想被打断了。肖译用力地握住他的下巴,手指捏得嘎吱响,“床上的人认识你?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有一腿!”
甘倍宁吃力地掰开他的手指,压低了声音喝道:“发什么疯!不就是我老板么,温泉那个,被你扔进床底的!”
“是……他?”
“废话,你怎么把人送到了这鬼地方,你看他现在多可怜哪,总折磨人的一老孩子如今被折磨得哭爹喊娘,唉……”甘倍宁自己并没意识到他这语调有多幸灾乐祸。
肖译更离谱,居然笑了起来,说了三个字。
“真高兴。”
甘倍宁搞不懂他高兴个什么劲,单纯因为看戴斯协不顺眼?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肖大人。
“甘倍宁。”肖译忽然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鼓囊囊的某处,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中被打捞起。“你干的好事,烂摊子还要我帮你收拾?”
直接说句“我受不了了,宝贝儿分开腿,让哥疼疼你”会要了你的命么,你就给我装吧你!
甘倍宁一面情不自禁地隔着肖译的裤裆摸着他的坚挺(娘呀这么个大家伙是怎么养大的真稀罕……),一面也没忘了挑衅,“你想要我吗,那就看你怎么求我咯……啊!”
一根手指不声不响地插进来了!
甘倍宁憋着气说:“出去!谁批准你进来了!”
肖译的手指一直滑到了最里面,抵住了前列腺,挤压着。
甘倍宁全身一凛,勃起了。
“色迷迷地摸着我,还想要我求你?你的脑回路真够奇特的。”肖译慢条斯理地说着,手指丝毫不含糊,在湿润的热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一串“啾啾”的水渍声。
甘倍宁颤抖着身子把脸埋在肖译的胸口,压抑着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鼻息间尽是对方特有的体味,那是一种混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勾人味道……
正值神魂颠倒之际,肖译的手却顿了下来,甘倍宁恍惚听见他饱含怒意的声音,“你和那个小孩也做了?”
甘倍宁简直恨死他说停就停的作风,“没!你他妈到底做不做!”
“那你里面怎么那么多水?”
“老子汁多肉嫩不行吗!”
肖译将信将疑,“还有这种事……”
……所、以、说,我、最、讨、厌、处、男、了!屁、都、不、懂,还、敢、找、茬!什、么、玩、意、儿!
“你听好了,这说明老子是极品,极品明不明白?不用润滑!也能自产自销!”
“哦,原来是这样,抱歉,冤枉你了。”
这句话冷不防戳过来,甘倍宁活像漏了气的皮球,挫败得无以复加。面对一个长相佳气质优屁股好的极品美零,敢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啊!
肖译把嘴唇贴在甘倍宁的额头上,声音轻柔得如同在哄小孩,“甘倍宁,抱紧我。”他折起甘倍宁的两条腿,夹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摸索到已然软到不像话的穴口,对准了自己硬得发涨的分身。
“啊!!!嘶……”
那一刹那,甘倍宁被一种撕裂般痛与爽并存的感觉包围了,那里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无限地被牵扯着,自己竟被肖译搞得失掉了节奏……真是疯了,明明是只菜鸟还要玩这种高难度的体位……自己也疯了,居然由着他胡来……
与此同时,床上的动静骤然大了起来,不过这回不是那种淫乱的震荡,而是某种挣扎的暴动——
“甘倍宁!我就知道你在这,给我出来,孬种!好,你给我缩,好极了!等我出去,把你和沈英奇埋在一个坑里!”
“戴大哥,你就那么喜欢他?现在让你爽的人可是我!你放心,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
“草——嗷!!!!!!”
甘倍宁在戴斯协大喊的时候,赶紧趁乱叫了几声。叫出来果然舒畅多了,不能尽情叫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这一点上,他不能不嫉妒戴斯协。
21.
甘倍宁侧躺在地上,和肖译面对面交缠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接着吻。为什么要说乱七八糟呢,因为通常情况下,甘倍宁是不会容忍别人随意碰他那张金贵的嘴的,谁让他对口臭牙黄之类的毛病深恶痛疾。可是今天大不一样了,他竟然被一个才开过几次荤的毛头小子夺去了主动权!
“你……你别亲过来了,我喘不过气……唔……”屁股被那么大个驴货捣鼓着,此时的他只想大口大口地换气。
“谁让你之前不来亲我,还骗我说是不小心磕到的。”肖译托住甘倍宁的后脑勺,逗小狗似的,作势要把舌头塞进他的嘴里。
“这种屁大的事也要记仇……你说你幼不幼稚……”甘倍宁气喘吁吁地咬住他的舌头,往外推着,不让他进来。
肖译轻笑一声,手探入甘倍宁的浴袍,沿着他的脊椎慢慢向上,再一路滑到尾骨处,不意外地引发了一波轻颤。
“我记着的仇多着呢,做好心理准备吧,宁宁。”
干嘛……突然叫我的小名……甘倍宁的心里顿时被扔进十几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砰跳个不停。这种感觉太古怪了,就好像……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心上人摸了一下小手……
在他愣神的当儿,肖译还真摸过来了,不过……摸的是他的屁股。
他一只手扣住甘倍宁的腰,带着他起伏摇摆,仿佛在欲海里划着小船……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揉着又翘又滑的臀瓣,动作悠闲而情色。
甘倍宁被他撩得浑身上下都热了,跟煮熟的鸡蛋差不多,都等着被人剥光壳吃得渣都不剩。
“甘倍宁……”肖译低低地唤着他。
甘倍宁被他性感的声音激得险些早泄。“嗯?”
“你屁股上的肉太多了,以后老了下垂怎么办?”说着,他还拍了两下以示强调。
卧槽!甘倍宁觉得继续让他不解风情地说下去,自己真要性功能障碍了!
他掰过肖译的脑袋,恶狠狠地封住了那张讨人厌的嘴。
肖译的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搂住甘倍宁,专心侵占他另一张小嘴。
“啊……肖译~~我紧不紧,是不是夹得你要射了,你说啊……你他妈也说点好听的……夸夸我啊……嗯嗯……”
甘倍宁伸出一点舌尖,风情无限地舔着肖译鼻梁上的汗水,暗中收缩着肠道,誓要让对方欲罢不能。
肖译不适地皱了皱眉,二话没说将甘倍宁的大腿分得更开,粗长而滚烫的肉锥深深地钉进了最深处……
甘倍宁一瞬间泪盈于睫。
“哦……还行吧,就是有点堵,不顺畅。”他这么评价道。
“那叫‘还行’?那是很紧!很紧了!你个不识货的二愣子……”甘倍宁的声音里都漫上哭腔了。
肖译凑近他,很温柔地吻着他含泪的眼角,“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
“……算了,鸡同鸭讲。喂,你……手伸过来,摸摸我的乳头……”
……
甘倍宁又是被捏乳头又是被捅着下面,真是爽翻了天,不久就高潮了。肖译也在那之后射精了,把他的体液尽数留在了甘倍宁体内。甘倍宁因为那股热浪,激动地又硬了,草草地用手弄了出来。
完事后,甘倍宁枕在肖译的怀里喘气,大半个屁股也搁在他的腿上,任后面汩汩流着,打湿了肖译的裤子。
床上那对似乎也暂告了一段落,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两种高低交错的粗喘。
甘倍宁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温存后的宁静时光,一个暗哑的嗓音又在隔空对他开炮了:
“草泥马!你有种!原来躲在下面打手枪!我他娘闻到你的骚味了!沈英奇,你信不信,甘倍宁就在这床底!嘿嘿,甘倍宁,你别怪我狠,要死大家一起死!”
22.
良久的静默之后,床晃了几下,一双光裸的大脚踩进了拖鞋里,呈现在甘倍宁的视线中。
沈英奇下来了!他相信戴斯协的话了?
甘倍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想去捏捏肖译暗示他快点撤,摸索了大半天却怎么也摸不着他的人……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紧张,都没注意后背抵着的再也不是富有弹性的胸肌,而是硬邦邦的地板……
靠……灰姑娘你吃完王子就不管不顾自己坐南瓜马车回去了?!王子要被两个变态姐姐轮奸了啊!
甘倍宁紧紧贴着墙,把自己缩得不能再缩,心惊胆战地看着沈英奇走远,拉开抽屉拿出来会发出嘶嘶声的什么凶器,转身走回来,站定,弯下腿……
甘倍宁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英奇的腿弯到一半,停下了。他似乎是以这种单膝半跪的姿势靠在床边。
“撕拉撕拉”的声音更大了,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唔唔”挣扎的低吼。
“戴大哥,你也算情场高手,和我耍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扫兴呢。我没剥夺你出声的权利,不是为了让你时时把其他男人的名字挂在嘴边,是要你叫床给我听。事实上,你的叫床声……唉,令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强奸一头熊。这次我们就来个静音play如何,你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