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擎苍,他不是你的雇主吗?你怎么……怎么会杀了他?”藤堂律记得那个男人,他刚从雇佣团回来
的时候曾经约过希莫然,那个男人中途出现过,当时希莫然和他一起离开的。大集团的总裁,公司遍布世界各地,他一死这不是
世界性爆炸新闻吗?更重要的是,他是日本炎组擎炎的弟弟。希莫然竟然杀了他,这下他痛了大篓子了。
“他答应过我的,如果背叛我,我就杀了他。”希莫然搅拌咖啡的手突然停下声音冰冷的说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藤堂律不敢乱猜测,因为对方是希莫然。在藤唐律的眼里,他一直无所追,无所求。冷的就像是一块
顽石,没有人类的情感。这样一个不知道爱的人,他会和擎苍是那种关系吗?如果真的是那种关系,亲手杀了心爱的人,那是什
么感觉?至少自己在面对藤堂凤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那么希莫然为什么就可以呢?难道真的是追求的信仰不一样,所
以做出的举动就会不同吗?
“恋人。”轻吐两个字让藤堂律全身的血液凝固。
第3章
摘下眼镜,从希莫然冷漠的眼眸里倒映出藤堂律震惊无语的脸。
“能看到你现在这么愚蠢的表情也值了。”希莫然笑着戴上眼镜。
“你先子啊还有心思开玩笑?”藤堂律真希望他刚才那番话也是玩笑。他不相信希莫然杀了自己喜欢的人,还能这么镇定。
“我只是对他开枪看,死没死我不知道。”希莫然淡淡的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大概是因为冷却了口味不佳他很快的就放下。
“你可以雇佣兵,枪法是一流的。我不懂,你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开枪。”藤堂律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希莫然了,他的行为
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希莫然像是坐久了不舒服伸展了一下身体续而说道:“杀他证明我爱他,只是人和人不同,表达爱情的方式的也不同罢了。”
“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左右活动这脖子,骨头咔吧作响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那样依旧用着不变的声调说:“如果他没死就一定会找我,我要你帮我找
一块墓地,就当我被他妻子杀了,帮我举行葬礼,我要离开这里。”
“妻子?”
希莫然的眼神冷下:“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就照我说的做,让外面的人知道希莫然已经死了,最重要的是让他知道我死了,我
要你做的天衣无缝。这点事对从雇佣团出来的你在容易不过吧?今天除了是给你说这些事以外就是来跟你告别的。”
“你要去哪里?”
希莫然表情出现了茫然,盯着外面灰暗的天空低喃:“不知道,走到哪算到哪吧。”
看见这样的希莫然,藤堂律打心眼的为他难受。他虽然一直表现的轻描淡写,一切都好像跟他无关似地,可是切会在无意间露出
这种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作为自己唯一的朋友,希莫然提出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擎苍如果还没死还好,如果真的死
了,发怒起来的擎炎也是很可怕的,他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希莫然为弟弟报仇。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也保不
住希莫然。
“好吧,我知道了,请给我时间。”
希莫然点点头站起来将大衣的领子竖起来:“好,不过尽快吧,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说完希莫然留下几张钞票丢下藤
堂律独自先离开了。
藤堂律坐在位置上抬手按了按的眉心,太阳穴的位置一直在抽痛。他努力想让自己从刚才的震惊中平静下啦,却徒劳无功。为什
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然……坐了很久,藤堂律端起杯子将冷却掉的咖啡喝尽,用力的起身转身大步子的走了出去。
为了给希莫然争取快点离开的时间,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去准备了。
回到组里本来是想接藤堂凤回家的,但是却被龙瑾告知藤堂凤已经先回家了。藤堂律急忙开车回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想看
见爱人的脸。值得庆幸的是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做到希莫然那么决绝的地步。也许希莫然是个苛求完美的人,容不
得感情中出现的任何瑕疵。这也要怪擎苍,能得到冷硬如石的希莫然的心应该知足了,竟然践踏了他的心,也难怪希莫然会对他
开枪。
“风”
“律少爷,您回来了。”
“杨叔。风呢?孩子呢?”推开房间门的藤堂律发现藤堂凤不在,去孩子的房间里我让他惊恐的发现孩子也不在了。
“少爷说带小少爷出去转转。”
“什么,你竟然不阻止他?算了,我去找。”
藤堂律蹬蹬蹬的跑下楼,管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坐进车里疾驰而去的藤堂律感觉今天异常的疲惫,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呢?他去哪里了?他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藤堂律因为藤堂凤昨天晚上的举止掉以轻心,他知道藤堂凤爱他,所以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藤堂律想相信藤堂凤,他还只是个
孩子,藤堂凤应该不会对他下手的,一定只是带他出去转转。看着定位仪上的红点,藤堂律这么想着,可是脚底却用力的踩下油
门。
年轻俊美的藤堂凤怀抱着孩子走在喧嚷的广场上引来很多人的注目,一些年轻的妈妈和孕妇看着这幅养眼的画面都不住的抿嘴偷
笑。小小的藤堂琪今天应该是从他生日见到的最多的人,他顾不上哭闹的眼珠子碌乱转着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开心的笑个不停
。藤堂凤感觉累了,在喷泉池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些孕妇和年轻的妈妈带着自己的孩子也慢慢的走到藤堂凤的身边坐下,藤堂凤
冲他们友好的点点头。引起这个英俊男子的注意力,她们不由得红了脸脸颊,然后逗着他怀中的藤堂琪。
“他多大了?”一个孕妇问道。
“一个多月了。”
“好小哦,原来一个多月的孩子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这么年轻就做了爸爸,很辛苦把?”旁边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妈妈好奇的问道。
藤堂凤的表情僵了僵,然后淡笑着回答:“不,还好,我不是很辛苦。”爸爸这个词对藤堂凤来说既陌生又新鲜。
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破坏了此时温馨的气氛,藤堂凤抬头抬头看见了熟悉的车子。从车子上走下来的成熟的男人朝他这边快速
的奔来,然后带着一阵风扫面,藤堂律张开双臂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连带着孩子将藤堂凤拥在怀里:“你要让我担心死。”
“怎么,你怕我怕把他扔了吗?”藤堂凤笑着挪揄这藤堂律,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会伪装自己了,什么心事都能从表情上看出
来。
“你真是的……”藤堂律无奈的叹气,刚刚下车的时候就看见藤堂凤被女人团团围住
。而他笑的淡然幸福的表情让藤堂律的心顿时放下,真是太爱他了,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样的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他
的心。
“好了,回家吧,大家都在看。”藤堂凤扯了扯藤堂律的衣服。
从藤堂凤的手里动作自然的接过孩子,藤堂律一手抱着藤堂琪,一手牵着藤堂凤冲广场那几位年轻的妈妈点头示意然后在众人嗔
目结舌的注视下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那样走到车前,帮藤堂凤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之后自己才上车。
“事情办完了?”
“没有,有点复杂了,回家再跟你说吧。”
藤堂凤掀起眼帘看着后视镜里藤堂律紧皱的眉头,猜想着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他这么烦躁。
回到家里,藤堂律率先上楼去了,藤堂凤将孩子交管家照顾急忙追了上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进门看见藤堂律坐在沙发上疲倦的不时的揉按的太阳穴,很少见到藤堂律现在这个样子,仅仅只是待在他
的身边就能感觉到他身边散发出的躁动不安。
藤堂凤担心的走到他的身边,动手解开缠在藤堂律脖子上的领带想让他放松一点。
藤堂律抓住藤堂凤的手握在手心里,半响才开口说道:“风,我就长话短说了,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最好不要乱出门,待在
家里比较好。”
“怎么了?”藤堂律的话中透露着事态的严重性。
“你还记得希莫然吧?”
“记得,你在雇佣团里的朋友不是吗?在日本的时候见到的人就是他吧。”并且告诉藤堂律自己在日本的人也是他,藤堂凤怎么
可能会忘记。
“恩……他杀了擎炎的弟弟。”藤堂律的声音猛然一沉。
“什么?”藤堂凤的反应和藤堂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激烈。
“不过对方死没死这个还不太清楚。”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你跟他是朋友,擎炎的弟弟死了就迁怒在你身上吧?”藤堂凤误解了藤堂律的意思,以为擎炎
要找藤堂律算这笔帐。
“不是,是莫然今天找到我。简单的说就是希望我给他办一场葬礼,然后瞒过去他想要离开这里。反正就是跟擎炎弟弟之间的那
些事,你应该明白的。”太过于复杂,两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具体情况藤堂律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藤堂凤说明。
“你答应了?”
“恩。”
“我就知道。”藤堂凤对藤堂律的这种个性一点办法都没有。
“擎炎还没有行动,大概是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我想尽快的送走莫然。但是以防万一葬礼当天出事,你最好呆在家里。”安妥
好藤堂凤,什么事他都不担心。
第4章
“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害我都紧张起来了。”
藤堂凤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藤堂凤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过严肃让心爱的人担心了,他笑着捏了捏藤堂凤的手指说:“别担心。
”
“怎么可能不担心,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不想你出任何的意外。不行,我要一起去。”
“我保证听话,行吗?让我待在你的身边。”见藤堂律有想要拒绝的意思,藤堂凤急切的开口带着乞求的眼神。
胸口骤紧,藤堂律无奈苦笑着点点头。
“别总是做危险的事情了,我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打击了。”轻靠在藤堂律的胸前低喃,他满脑在都想着该怎么紧紧的抓住这个男
人。
“好。”藤堂律应道。
明知道他是随口答应,因为知道他有太多的不忍,所以他宁愿以身犯险。要藤堂律的承诺也不过是自我安慰,他的爱人就是这样
的一个人,所以能要的,也只有是他的承诺让自己安心。
希莫然给藤堂律出了一个难题,他既然悄然离开又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希莫然已经死了。藤堂律真怕放出消息后,擎炎会知道。
或许许擎炎已经知道了,毕竟擎苍是他的弟弟。
“龙瑾。”第二天到组里的藤堂律叫住从门口经过的龙瑾。
“怎么了,律大哥。”
“帮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看藤堂律表情严肃,龙瑾又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让报社刊登一则消息,就是‘藤堂律好友希莫然意外身亡,今日要给他举办葬礼’。”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在一旁的藤堂凤抿紧嘴唇,藤堂律这么做五一不是让擎苍和擎炎把矛头指向自己。担心,却无力阻止。
几日后,藤堂律带着藤堂组的热出席希莫然的葬礼。得到消息的其他组的老大纷纷前往,他们都想知道希莫然是个什么人,竟然
能让藤堂组的大哥为他举办葬礼。他们早早的等候在墓地,只见远处一辆辆的车子有秩序的慢慢开来。最前面的卡车后放着一具
棺材,后面跟着长长一排的黑色车辆。
车子抵达,车上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下来,最后走到一辆车前打开门,藤堂律和藤堂凤一身黑色胸前戴着白玫瑰的下车。所有人都
不禁唏嘘,这场葬礼浩大,出动了藤堂组所有的重要成员。很严谨,因为是黑道上的人。高调的出场,衬托得招摇。之间藤堂律
一抬手,棺材从卡车上用绳子慢慢的吊了下来。
“下葬。”藤堂律平静的开口。
棺材一点一点的被放进长形的坑中,藤堂律走上前将一束白色的菊花丢了进去,他的眼睛眯在了一起。棺材里面是空的,明知道
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就像是希莫然真的死了一样,让人腾升一种空洞爱上的感觉。
藤堂律站在最前面,其他的人都整齐的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在目前久久的屹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的悲伤的气氛蔓延开来
。过了很久,藤堂律才摆摆手声音很疲惫的说:“填上吧。”
得到命令的十几名手下拿起手上的铁锹铲着旁边的土往里面填着,洁白的花瓣上沾上泥土很快的被掩盖,棺材盖上也积起了一层
薄土。周围只有铲土的声音,藤堂律对着希莫然的墓弯腰鞠躬,身后的人也跟着鞠躬。
正在这是,不该属于这里的汽车轮胎碾压到地面石子发出的声音出现。藤堂律的心猛然一沉回头看见陌生的几辆车辆缓缓的向他
们驶来,他和藤堂凤的眼睛对视在一起,藤堂凤的眼眸里涌现出紧张。藤堂律皱眉,还是来了吗?
车子很快到达早他们的周围停下,很有规则的将他们团团围住。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乔,然后他打开另一扇车门,擎炎阴沉的
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藤堂凤的心一阵抽搐,擎炎发怒了。以前总是表情淡然平和的擎炎此时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戾气,温和的人突然化身成了嗜血
的野兽。而却看他来势汹汹的阵势,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擎炎在乔的陪同下走到藤堂律的面前站立,其他人在原地等候,估计是在等擎炎的命令。看他们哥哥冷酷的表情,也许在擎炎的
一声令下,他们就很快掏出枪来一场厮杀。
擎炎和藤堂律对视着,彼此冷漠的对峙,没有以往友好的气氛。紧张的气氛传染给了周围的人,藤堂组的人警觉的感觉到了不对
劲,手不约而同的放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希莫然呢?”擎炎开口就问藤堂律要人。
他不是那么好骗的,说什么希莫然已经是了,鬼才信。开枪伤了他的弟弟,她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如你所见他就躺在这里。”藤堂律指着坑里已经填了一半土的棺材。
只听擎炎冷笑一声冷冷的开口,眼眸中涌现着杀意瞪着一脸平静的藤堂律:“是吗?”然后他忽然转头对着自己手下喊道:“把
棺材挖出来,我要开棺验尸。”
“是。”得到命令的炎组手下拿着工具走过来。
“我看谁敢动。”藤堂律大喝一声,怒目圆瞪的充血,被威慑到的炎组成员愣住看着擎炎。
“藤堂律。”
“擎炎。”
两个人同时大吼一声动作几乎一致的拔枪,枪口对准了对方的头部。龙瑾和藤堂凤身形僵住,连乔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更没有想到马上就演变到了要刀枪相见的地步。原本好的就像是一对兄弟,彼此都欣赏佩服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