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个毛线啊?!”
“要是……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谁不回来啊?”
舒轻微前面说生日之前回来,后来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回来还是不回来呢?
上了几天班,没精打采的,徐圆圆不再跟他一起上下班,偶尔在公交车上看见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于北辰每天上午中午下午一个电话,晚上坚决不出去玩,天天在家里看着他。
小A他他哥不在家,放假了一个人就跑到他家晚上跟他
挤一张床。
周末的时候回去看看小屁孩,他又长胖了。
浑浑噩噩过了十天左右,小A打电话给他哥的时候在电话里面哭,苏幕柽才想起来,问他:“你哥去哪了?”
“C市啊,不是早就跟你说了,都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
几个月应该不是跟他一起,但没准他们现在在一起。
苏幕柽请好了假,打电话给穆观。
穆观的手机一直没有接通,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去酒吧里面找Jiane,他也不知道穆观在哪,据说是去了C市。
小A说:“最近Y市动荡不安呐,因为我哥不在。”
“唉……”于北辰说:“昨天晚上下楼买啤酒的时候被三四个小孩抢了酒钱。”
苏幕柽:“三四个你都打不过?”
“你以为我是你?还有,人家是小孩子,我一个老人家怎么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小A在玩他的计算机,苏幕柽躺在床上看书,小A大叫:“你要去C市?哇靠你竟然不带我一起!!我也要去!”
飞机票放在抽屉里面。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现在就上网订票,我们一起!”
结果小A磕磕巴巴地把飞机票给订了。
到了C市,两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小A打电话给他哥,他哥没接电话。
苏幕柽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两人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小A还在做梦中,就接到电话,大A已经回去了!
小A很无语,说:“你怎么办?”
“我过几天回去,你先回去吧。”
大A又打电话让苏幕柽也回去。
“不回。”
小A拿着电话说:“可是我哥说他跟你哥在一起啊……你真的不回哦?”
苏幕柽站在病房门口。
想着穿着一身黑搂着一个美男子的大A说的话。
“阿轻说了不要告诉你。”他将烟头用手捻灭:摸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低着头的小A的头,说:“看在你照顾他这么久的份上,
进去吧。我们走。”
小A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走,你走吧,我去大叔家里住,我衣服都在那里。”
大A走后,小A红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先回去了。”
他却是不敢推门,这层楼都是层层把守,所有出入口都有人值勤看管,穆观也在这一层楼,据说胸口中枪了。
穆观是和他一起去的。
大A说:“进去见见他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今天刚好他的生日。
69.
今天刚好他的生日。
他敲门,没有响应,笑了笑,他应该在昏迷中,怎么会有响应呢。
直接拧开门把,舒轻微躺在白色的病房里面,白色的被子和床单,苍白的脸庞。
他缓缓伸出手,那种苍白,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摸到他凉凉的脸,眼泪就出来了,他抹掉眼泪,看着他:“你
还是回来了,还说不清楚,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他。
“生日快乐。”
“……”
“要不要每次生日都受伤昏迷啊?”
舒轻微在第二天就醒来了,那时候他在外面跟他么家老头说话,老头从美国赶回来了,他被老头训话的时候从没有关紧的门里面
听到微弱的喊声。
那是叫他的没错。
当时没管老头话又没有说完就直接冲进去了。
舒轻微的嘴角破裂,肩膀和大腿都中了一枪,大A的描述是:他一直捂着心脏。
听医生讲完,要不是小A站在他旁边他当时就破口大骂了!!!
舒轻微看见是他,笑了笑:“你来了。”
他低下头,给他端了一杯水:“老头在外面。”
“哦,穆观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现在还昏迷着。”
“哦。”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苏幕柽扶着他,让他喝下水。
舒轻微咳起来:“……说什么?”
“……那算了,我把老头叫过来。”
舒轻微捉住他的手腕,看着他说:“今天多少号了?”
“12号。”
“明天过年?”
“是的。”
“幸好。”
“怎么?”
“没什么。”舒轻微抿着嘴唇笑:“可以一起过新年。”
苏幕柽将杯子拿开,“昨天你过了27岁生日,明天你就28岁了,都这么老了就不要老是让自己这里一块伤疤那里一个枪伤,行不
行?”
舒轻微还是笑:“不可以,怎么可以只有你有老爸,而我没有。”
苏幕柽愣住。
看着舒轻微苍白的笑容,张嘴想说什么,正想说,他们家老头从外面进来了。
“你小子又受伤了。”
舒轻微叫:“爸。”
苏幕柽转身说:“我出去叫医生,你们先聊着。”
舒轻微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了老头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这跟他去C市有什
么关系?
跟护士说了之后,他就转去穆观的病房,医生在里面,他问了问情况。
穆观是个孤儿,和奶奶一起生活到高中,奶奶去世,他就跟着舒轻微一起混的。
好多年,好多年。
过年的那晚,他们也是在病房里吃得年夜饭,外加很多新成员,于北辰和小A。
小A是黏在他家不走了,听于北辰说了好几次大A去租的房子好几次他都不愿意走,跟大A正在冷战中。
苏幕柽悄悄问他怎么了,小A说:“你知道吗?我那么担心他,好几个月不回去,一回去就看到他带着男人在客厅里面乱搞。”
“你不是习惯了?”他对于小A的接受能力相当佩服的。
“只是这次非常不爽,反正他有别人陪了,我不回去他照样high天亮。”
舒轻微看到小A在年夜饭行列中,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平时于北辰和小A都很怕舒轻微的,于北辰也怕他家颇有气场的老头,这次呢,竟然都是有说有笑的,过了个不错的除夕夜。
虽然舒轻微在躺进被窝里舔着嘴唇对他说了一句:“真怀念去年的除夕啊。”
苏幕柽给他盖好被子:“怀念你能走能吃?”
“你不懂。”
“是啊,不懂。”于北辰和小A回去了,老头也被车接走了,“你太难看懂了。”
“你只是不愿意看而已。”
“迟了吗?”
舒轻微闭上眼睛,“不会。”
苏幕柽在他嘴唇在印上一吻:“希望如此。”
舒轻微咬住他的嘴唇,他啊了一声捂住嘴,“疼啊!”
“你上次咬我我没咬回来。”
苏幕柽白他一眼,你上次压我我还要压回来呢!
熄了灯,他躺在另一张床上,对着舒轻微的方向。
“为什么?”他轻声问。
“短期目标实现了,下面是长期目标。”
苏幕柽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闭上眼:“睡觉吧。”
“好。”
很久很久之后,安静的病房里,外面远远的有烟花的声音,舒轻微的声音甚是清晰,他说:“我爱你。”
中午的时候于北辰过来给他送饭,带了昨晚他在家里煲好的汤。
“被小A这个臭小子抢了一碗!就少了好多。是他喝的!”
“你也喝了吧?”他看着于北辰,小A在后面追过来。
“一点点!”
“他喝了两碗!”
“喂,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你们两个都小声点。”
这几天他在医院,要是回去,也回那个很大的家,因为老头还不知道他搬出去了,而且老头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他还找了一个做
饭的阿姨给老头做饭。
舒轻微闻着味道,摇头:“不想喝。”
“哎,这可是爱心午餐,木头炖了好久的。”于北辰在旁边嚷嚷。
小A揪着他的衣服说着:“不要乱讲话,这明明是午餐加晚餐,给我出去。”
两个人出去了。
舒轻微还是摇头:“不喝,老头你安排好了没?”
“你放心。”
“小A还没回家?”
“没有。”
“哦。”
“……”
“给。”舒轻微拿起床头上的一张纸条,“按照这个地址,从我回来那天起有多天就补上多少次,花店的电话是下面的那个。”
“送花?”他瞥一眼上面的地址,“小雏菊?”
“嗯,穆观看上的。”
“好俗。”
“你照办就是了。”
“卡片上不要写什么?”
“不知道,你去问问穆观。”
“他不是把这事交给你了。”
“我交给你了。”
“……那就不写好了。”
“……嗯,骨头炖的好烂。”
“……怕你掉牙。”
“还没老到这种程度。”
“差不多了。”
“我要去卫生间。”
“旁边有马桶,直接尿。”腿都成那样了,还能走路?
“……不要。”
“我出去看看于北辰他们,顺便把汤给穆观,你自行解决吧。”
“……我要去卫生间哎。”
“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吧。”
“喂……”
“我还要打电话给花店,下午跟于北辰他们去逛街,你等下睡觉吧,我晚上过来。”
“喂喂,你竟然抛弃我,我也要去。”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到处跑找虐的时候再说吧。”苏幕柽拿起放在床上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斜眼看他的腿:“那时候再考虑
带不带你。”想了想又说:“你跟我们不是同龄去了能干嘛?我们几个大男人又不需要你去拎包,走了走了。”将保温桶拿着,
“穆观的那位女朋友怎么都没来看他一下,送花有什么用啊。”
“那你得去问他。”
“……好了,走了,晚上见,拜拜。”
“真的走啊,不考虑带上我?”
“……”
“你没忘了什么?”
“……”苏幕柽看着他,他发觉舒轻微只要一受伤话就特别多。
多的有点……烦。
“什么啊?”他都快不耐烦了,每次一要离开他就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说走,真的走时都比第一次说走晚个至少五分钟。
“你明天是不是要上班了?”
“是。”
“哦,那……”
“废话那么多,我先走了,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拜拜。”
“拜……”
舒轻微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晚上去的时候舒轻微靠在床上看书。
这次是一本小说。
他将小说拿过来看了下封面,“言情小说你也看?”
“无聊,打发时间。你们下午买了什么?”
“买菜,衣服那些,没什么。谁给你买的小说?”
“小A上午带过来的。”
“他竟然会看?”他不是应该在网上浏览美男图么?
“他说他最近谈恋爱,需要揣摩对方心理。”
“我去,他会谈恋爱?跟大A?”
舒轻微懒懒抬眼,“不知道。”
“没听他说啊,不是在冷战?怎么会谈恋爱?”
“不知道。”
他更加奇怪了,还有:“他是站在哪一方揣摩男主角还是女主角的心理,他就是个受啊受。”
“什么是受?”
“……”苏幕柽抿嘴,给他倒水,“不知道。”
“你过来。”
“没看到我在倒水,等一会儿。”
“现在。”
“……你好烦呐。”苏幕柽将水端到他面前,舒轻微只是懒懒地可看上一眼,不喝,苏幕柽嗤之以鼻,自己喝了。
端着还热着的杯子捂手,“你饿了没?”
“没有。”
“书很好看?”
“……没有。”舒轻微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他。
“干嘛?”
“我发觉你跟里面的女主角很像。”
“女主角?我去!”
“嗯,一样傻。”
苏幕柽一把将书夺过来,“小A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谈什么恋爱,我打电话问问。”
“他叫你准时收看七点半放的XXXX。”
“没营养的电视剧,小A的男二太嫩了。”
“我觉得还不错,至少他比那个男主好看。”
“现在都在萌正太啊,小A当然是受欢迎了,只是,他跟他哥你清楚么?”
舒轻微撇嘴:“什么清楚?我要喝水。”
“你刚刚自己不喝的,不倒了。”苏幕柽削着苹果,连着果皮带肉削掉一大半,还剩一小半塞进自己嘴里。
舒轻微伸头一口咬住他嘴外边的半个,咬了一口,“不够甜。”
70.
舒轻微伸头一口咬住他嘴外边的半个,咬了一口,“不够甜。”
苏幕柽后退一步,将剩下地全部塞进嘴里吃了,“你抢我的!”
“这是于北辰买给我的苹果,我只吃到一口,你还我。”
苏幕柽鄙夷地看着他。
舒轻微将苹果咽下去,舔了舔嘴唇,说:“你中午吃了大蒜?”
“……”苏幕咳了两声,又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舒轻微勾勾手指。
苏幕柽坐在床的另一头,压着被子,离他远远的,看他勾手,摇头,不理。
舒轻微将书本合上,用手扶着肩膀,皱着眉头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