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妹夫为妻 生子)下+番外——菲妃

作者:菲妃  录入:04-14

“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阿斯佳收拾着细软和重要的家当。

“我们也要走吗?”鞑虏也知道这事情棘手,可是全家逃亡这动作是不是大了点。

“一定要走,我这眼皮自刚刚那会儿就一直跳……你想啊,就是一般人被砍了手也会记恨,更何况是那般有权有势的恶人。

”阿斯佳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已经有警觉性。

“……你说的对,我们惹不起,但至少我们还躲得起啊。”鞑虏觉得阿斯佳说的有理,点着头帮忙。

“对不起,要不是我们,你们也不会惹上这种麻烦。”耶律姚彬抱着孩子愧疚道。

“……你别说这种话,也许……这命中注定的我们不适合再留在这个村子了。”阿斯佳安慰道。

“是啊,其实只要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到哪不能好好过日子呢。”鞑虏倒也乐观。

“……”看着眼前这对患难与共的夫妇,耶律姚彬倒是感触良多。这便是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惜

的是那人当年始终未曾得到过……

鸡鸣时分,村落里已是一片鸡飞狗跳之像,街上到处是被抢掠的痕迹。

“快跑啊,土匪来啦……快跑啊……”有村民惊慌失措地大声吼叫着。

“快跑,快跑……”越来越多的村民跑上街准备逃亡,然而那些蒙面的土匪收刮了钱财不说,还逮一个杀一个,甚是残忍。

“你,你……去包抄那个房子。”土匪头子指挥若定。

“是。”土匪喽喽们听命前去围困,岂料破屋而入后,里面人去楼空,连财物也一点没剩。“不好了,老大,这家人跑了。

“什么?!”土匪头子急忙从震惊中冷静下来,马爷要的可就是这家人的脑袋,绝不能让这家子跑了,要不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就是他了。“他们肯定跑不远,快给我追……”

才出村落没多远,村落的方向就传来一片哀嚎声,随即漫天的红光染红了半个天际。

“村里肯定出事了。”鞑虏看着那个他呆了半辈子的家乡被一片火光吞没,不由得悲由心生。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现在回去等于去送死。”阿斯佳见鞑虏有往回冲的念头,急忙拉住他劝道。

“可是……”鞑虏一阵痛苦。

“我们要快点才行,他们发现我们跑了,肯定会来追杀的。”巴纳罗催促道,他不在乎这家人的死活,但是要是因为他们连

累了他和殿下陷入危难,那可就不值了。

“阿斯佳,鞑虏,我答应你们,这个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姓马的血债血偿。”耶律姚彬抱着孩子望着红光的方向许

诺道。

“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快走。”巴纳罗扑到地上听着地面的声响,抬起头一阵焦急。

“走……”鞑虏抱起穆尔一路奔跑,阿斯佳紧随着。

没多久,十几人的马队就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巴纳罗听令,无论如何护他们一家周全,如有机会突围,不用管我。”耶律姚彬知道他们胜算不大,可要是他自己断

后,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殿下……”巴纳罗闻言吃惊,他如何能舍了他而去护那一家子的安全。

“军令如山,如有违令,军法处置。”耶律姚彬将婴儿系于胸前,目光灼灼,握剑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是。”巴纳罗咬着牙悲愤道。

一场无情的厮杀在大漠中展开,不知是谁的鲜血灌溉了黄沙,耶律姚彬只知道突围才有希望,突围才能活着。当身体力竭而

晕厥的那一个刹那,身体的本能便是用血肉的身躯包裹住胸前酣睡的婴儿,远远地眼前似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口中是声嘶

力竭的呐喊。

那一声是在叫我吗,“姚彬……”

睡梦中,似乎有婴儿的哭声,他的孩子怎么了,受伤了吗?强烈的不安让耶律姚彬从睡梦中惊醒,当映入眼睑的是那人高举

婴儿擦拭身体的场景,而那婴儿身上通体雪白倒无一丝伤痕,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醒了,不多睡会儿吗?”西迪回头问道。

“没事了,孩子怎么样?”耶律姚彬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好着呢,刚刚我给他擦身子的时候哭得响,这会儿倒也安静了。”西迪帮宝宝穿上小衣服这才将他放入耶律姚彬怀中。

“阿斯佳一家可还好?”耶律姚彬摸了摸又陷入甜蜜梦乡的小懒猪,一阵欣慰,眉有愁色道。

“放心,都好,蒙古儿将他们安置在另一辆马车上了。”西迪说道。

“嗯……”马车一阵颠簸,耶律姚彬的身形不稳地往前面栽去。

“小心……”西迪急忙拉住。

“宝宝……”急忙查看襁褓中的婴儿,那小家伙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地流着口水,继而抬首询问,“怎么回事?”

“这片沙漠算是沙耶国的境内,我们必须赶紧离开,你再忍忍……”西迪郑重道。

“嗯,我明白。”耶律姚彬看着西迪认真的侧脸倒是有丝欣喜,如今两国关系如此紧张,他竟还敢领兵孤军深入,这般犯险

,他怎能不动容呢?

耶律姚彬一行人回了军营,军营上下一片欢喜,所有的事又照着原计划按部就班。然而军营里有个人从不久前的危难中脱身

后便一直心事重重。

“殿下,阿斯佳求见。”侍卫禀报道。

“请她进来。”耶律姚彬置身床榻道。

“是。”侍卫颔首回道。

“参见殿下。”阿斯佳行大礼道。

“阿斯佳,你是本殿的恩人,不用行这般大礼。”耶律姚彬说道。

“咦,有客人吗?”此时,西迪刚好抱着婴儿进了营帐。

“哦,西迪,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救了我们的夫人,幸好有她,不然我们的逍儿怕是没有这么顺利出生了。”耶律姚彬感

激道。

“原来是夫人的帮助,多谢。”西迪上前深深一礼。

“不……不客气。”看着又一张似曾相似的脸庞,可是那脸上竟是一片对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阿斯佳的眼眶不由得热了起

来。

“阿斯佳……阿斯佳……”西迪和耶律姚彬面面相觑,这人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他瞧,似还出了神……

“啊,啊……”阿斯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歉道,“哦,对不起,殿下……”

“你这是怎么了?”耶律姚彬关心道。

“我……”阿斯佳欲言又止,转而对着西迪问道,“请问,大人可是凤民国人士?”

“呵呵……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西迪闻言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

“怎么会?”阿斯佳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欣喜,遂好奇地问道。

“他几年前伤了脑子,失忆了。你认识他吗?”耶律姚彬警觉地回道。

“哦,不是,我……我是觉得大人说话的口音带了点我家乡的地方音,所以……”阿斯佳犹豫着回道。

“哦?”耶律姚彬两眉一挑,俊美有皱紧的趋势。

“敢问夫人的家乡是?”西迪饶有兴趣地问道。

“凤民鹿城。”阿斯佳带着丝期待的眼神回道。

“哦……”西迪应了声,随即摇头道,“没什么映象呢。”

“……”榻上的耶律姚彬倒是松了口气,眉宇间也舒展了不少,“本殿累及夫人失了家园,你们夫妇大可好好在军营生活,

也好让本殿尽点绵薄之力。”

“谢殿下。”阿斯佳收起了失望的眼神,垂首感激道。

阿斯佳离开后,西迪便让侍卫抱了孩子去睡,一门心思还在想着阿斯佳口中所说的凤民鹿城,然而疼痛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好了,不要想了,只会越想越头痛而已。”耶律姚彬劝道。

“也许我真的跟阿斯佳是同乡也说不定。”西迪猜测着。

“如果真是呢,你想怎么样?”耶律姚彬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西迪正想说回去看看,回首对上耶律姚彬危险的眼神便咽了回去。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哪也不许去,你是我的。”耶律姚彬把西迪紧紧抱住,声音闷闷地道。

“我也没说我要去哪啊……”西迪有点愧疚地道,他只是想了一下而已。

“想也不许。”耶律姚彬撒娇似的宣布。

“不去,不去,放心。”西迪拍了拍耶律姚彬的后背,安慰道。

直到怀中撒娇的身影沉沉地睡去,西迪才将他安放在软塌上,为其拉拽好被褥。盯着那张坚强又带了丝不安神情入睡的面容

,西迪的心中竟是百感交集,无论他多么想要寻回自己的根,怕也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军营的另一处营房内,不断走来走去的身影说明着主人的焦急。

“我敢肯定那是我哥哥,他一定是我哥哥……”阿斯佳激动道。

“阿斯佳,你确定吗,可是那人明明不姓朱啊……”鞑虏也是从侍卫的口中打听出那皇子妃的消息的。

“不会错的,我哥哥早年磕破了脑袋,所以他的后脑勺有一块疤,是他,没错,是他……”当年,他哥哥偷窥凤洛水不慎摔

倒,后脑勺破了个口子,留了个疤。今日那人行礼时那头上的一小处空白还是隐约可见,那位置那大小都吻合。

“照你所说,你哥在凤民已成家立室,怎么会成了六皇子的皇子妃呢?”鞑虏闻言揪紧了眉头。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且不论六皇子和那人相似的相貌,就是那体质也……可是六皇子明明不是那人呀,他给我的感觉和

那人完全不一样,到底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阿斯佳也是望天一副无言的模样。

“阿斯佳,你要和他相认吗?”鞑虏思量了片刻,犹豫着问了出口。

“怎么了?”阿斯佳听出了鞑虏口中的担忧。

“阿斯佳,不管那人是不是你哥,有一点你一定要清楚,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会回凤民,可你觉得殿下会放他走

吗?”鞑虏提醒道。

“这……”阿斯佳犹豫了。

“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和别人同享一个丈夫,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皇子殿下。”鞑虏再次提醒道。

“你说的我也明白,可是……那人还有那人的孩子难道就可以这样被遗忘吗?”阿斯佳想起那人一阵不平道,“更何况我年

老体迈的父母都还在凤民啊,我已经回不去了,要是再失去了哥哥,天啊……我爹娘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想起年迈无依的

父母,阿斯佳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终是痛哭出声。

“阿斯佳……”鞑虏拥紧伤心的妻子,柔声安慰。作为他的丈夫,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陪伴他,让他的妻子能够从

这种复杂的心境中慢慢走出来,毕竟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

第八十三章:妒心火苗

盛京里尊贵无比的公主府内,歌舞笙箫,一派萎靡景象。

“公主来,奴才喂你……”一个外形俊朗的公子柔声细语地诱哄着坐于主位上的女子。

“唔……呵呵……”耶律火凤一副享受的模样。

“公主,飞鸽传书。”管家恭敬地呈上小竹筒退下。

“……该死。”耶律火凤抽出小纸条看后,火冒三丈地将纸条揉成团,重重地拍案而起,礼乐声应声而止,在座的各个胆颤

心惊,瑟瑟发抖。

“怎么停了,谁让停的?”察觉到悦耳的乐声没了,耶律火凤恼火道。

“是,是,公主……起……”掌管礼乐的乐长闻言立即重启乐声,靡靡之音再次响起。

“难听,难听死了,滚,通通给我滚……”听了一阵,耶律火凤突然发飙道。

“是……奴才们告退……”乐长何其无辜,那曲子可一直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怎么今儿个就变难听了,这个公主真是如传

闻中一般喜怒无常啊。

待一些闲杂人等退下。

“来人。”耶律火凤大吼一声。

“公主殿下……”随身的女婢上前听候差遣。

“宫里可有消息?”耶律火凤状似无心地摆弄了下衣袖。

“……”奴婢抬首看了下左右,凑上前去轻声道,“听大内总管说,今早国主又咳血了。”

“哦?”耶律火凤闻言倒是没有半点伤心难过之色,却是多了几分意料中的淡定。

“公主有何指示?”女婢低首请示道。

“有什么新情况即刻再报。”耶律火凤垂下眼眸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女婢遵命退下。

军营前的大片空地上,一群士兵光着膀子练习着各种近身搏击,然而被围在包围圈中的人攻势迅猛,让一个个上前挑战的战

士禁不住被打趴在地,哀嚎连连。

“巴纳罗将军这是怎么了?”一个还安然无恙的士兵询问身边的同伴。

“谁知道呢,回来后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刚刚就已经打趴了十来个了。”身旁的同伴一脸的郁闷,不知道待会儿轮到他会不

会比眼前趴着的更惨。

“我知道,他啊,准时吃醋吃的……”一个特八卦的士兵凑上前悄声说道。

“吃谁的醋?”士兵好奇地问道。

“还能有谁啊,我们的殿下夫妇恩爱绵长,许是因此打了某人的醋坛吧……”八卦士兵好笑地说道。

“他,他……你是说他暗恋殿下……”好奇的士兵结巴道。

“要不然你以为是皇子妃吗?”八卦士兵丢了个鄙夷的眼神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刚刚的搏击已经结束,站在中央唯一的胜利者正用危险的眼神盯视着他们的方向,那简直就是被野兽

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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