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衣喊道:“等等!!”
然后,转身跑到林淼淼面前将怀里的东西都给了林淼淼,急急的说:“你先走,不用等我,”就跑出去了。
林淼淼抱着一堆贵重(?)的物品,朝沈墨理的背影喊道:“喂!!你干什么去?!”
林淼淼付了药钱,提着东西追了出去。
沈墨理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漫过一片喧嚣,紧紧的跟随着那一抹黑衣,刚想跑上前去拦住那黑衣男子,只见黑衣男子拐过
墙角,走进一华丽的阁楼里了。
沈墨理抬头看着这间造型华丽,从楼顶上垂挂着五颜六色的丝带徐徐飘荡,阁楼前挂着一牌匾,上面写着满香阁,沈墨理毫
不犹豫的抬脚走了进去。
后面追随而来的林淼淼看见沈墨理走进了,这里拐角的一座漂亮的阁楼里,就想走进去,却被阁楼前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美
艳姑娘给拦住了。
“这位姑娘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快走吧,”一位穿红衣姑娘燕语莺声说道。
林淼淼见有人拦着自己,就对着这几个穿着暴露的美艳姑娘说:“我是来找人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姑娘,这里是烟花场所,你还是走吧。”
“什么烟花啊!?你们走开,让我进去!”
“姑娘,这里是女子不能进来的,你还走吧!”
林淼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躲躲脚,就走了。
沈墨理不缓不急跟随着那黑衣男子的后头,那黑衣男子走过一片各色软玉温香,穿过一扇扇精致的厢房,走过拐角处,走进
另外一条走廊。
沈墨理见黑衣男子过了拐角,就急忙跟上,踏着红毯,刚要过拐角,一晃猛烈的风劲袭来,沈墨理躲闪不及时,被人压制在
墙壁,单手被扣住喉结,另一只手扣住沈墨理的双手,那人武功高出沈墨理许多,沈墨理被压在墙上无法动弹。
一股冷香袭面而来,沈墨理抬头看着眼前男子,微颤着唇瓣,吐出两字:“是你?!”
黑衣男子俊美异常,但面部冰冷,凤眼寒星冷射,一身黑衣更加显得他冷峻如冰,他身上淡淡冷香气息不停的钻进沈墨理的
鼻腔,两人目光相触。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道:“你是谁?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沈墨理看着黑衣男子,笑吟吟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如果黑衣男子现在没有扣住沈墨理的话,不难保证沈墨理会不会立刻扑上去给这个黑衣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认识我?”黑衣男子狐疑的问道,但他还是没有松开扣住沈墨理喉结的手和压制着沈墨理的手。
“你先松开我,”沈墨理心里有点难过,这个黑衣男子没有认出他来,但他还是微笑着叫黑衣男子先放开他。
黑衣男子见沈墨理不像是要杀他之人,就放开压制沈墨理的手,但还是扣着沈墨理的喉结。
沈墨理见黑衣男子还扣着他的喉结,心在想,他还没认住自己吗?沈墨理叹口气,伸手从怀中掏出个玉佩,举到黑衣男子面
前,问:“这个是你的吧?”
那玉佩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在走廊间挂着灯笼照耀下,晶莹剔透,而上面的黎字却显得模糊不清。
黑衣男子看见这块玉佩,原本凤眼中那冰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波澜,黑衣男子看着眼前被自己压住的沈墨理,停顿了几秒,面
部如冰的表情,凛冽的吐出几个字:“不是我的,”黑衣男子松开了扣着沈墨理的喉结,转身离开。
冷冽的字眼传入沈墨理的耳中,沈墨理的心蓦地紧缩,眼瞳扩大,他举着玉佩的手突然感觉有点酸痛,沈墨理看着黑衣男子
想要离开的背影,哑着嗓音,说道:“那天明明就是你!”
黑衣男子背影一僵,漠然离开。
沈墨理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心中溢满苦涩,垂下手,松开抓着玉佩的手,玉佩垂直落下掉在嫣红的地毯,沈墨理看着黑衣
男子消失的背影,脸色黯淡的转身缓步的离开。
艳红的地毯上只留下孤零零的玉佩躺在那里,像在宣示着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一双鞋突然出现在玉佩旁边,鞋主人伸出细长的手捡起玉佩,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望着远去的蓝衣少年。
第二十章
林淼淼气呼呼的提着一大堆笨重物品回到客栈的客房里,倒了杯茶解了渴,突然想到沈墨理的事情,就匆匆的跑到隔壁余浩
和白颖的客房前,敲了敲门。
敲了半响也见没人开门,林淼淼不死心的继续敲打着门。
房屋内,一室的暧昧细吟充斥着。
此刻,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滚动着两人,听见外头有人敲门,两人动作一顿,继续,呃……不,应该是说上面穿白衣服之人
想继续,而下面穿绿衣男子睁开一双迷醉微醺的深褐色眼睛,推了推在上面吻着他的白衣男子,示意他有人敲门。
白颖不予理会外面敲门声,继续亲吻余浩,白颖从余浩的耳际一路的吻,吻着圆润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噬咬着余浩的白
皙脖间,轻而柔着咬着余浩锁骨,引的余浩咬着嘴唇,忍住从嘴中溢出的诺有似无低吟,白颖所到之处弄得余浩泛起滚烫,
白颖专攻余浩的敏感处。
门外之人很有耐心的继续敲着木门,啪啪作响,余浩无奈的推推白颖,白颖红唇离开了余浩的锁骨,抬眼与余浩四目相对,
白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余浩因亲吻而染红的唇瓣,他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不似以往温和的笑,而是邪魅妖娆的
笑,幽深的墨瞳深远看着余浩,声音低沉暗哑传进余浩的耳畔:“下次我们继续。”
余浩看着白颖,心肝颤抖着,菊花一缩,心里默念,好恐怖,好恐怖,谁来救我啊!?妈妈啊,我要回家!
林淼淼她知道里面有人,所以不厌其烦的敲着门,“吱呀——”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余浩,余浩脸颊还有点通红,他看着门
口的林淼淼,问:“有什么事?”
林淼淼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敲了这么久的门现在才开,哼!”
白颖走过来倚在门上,看着林淼淼,说:“说吧,有什么事?”
“我把沈墨理给弄丢了”
余浩噗笑了一声,说:“墨理不是小孩好不好,怎么可能弄丢啊。”
“没有,就是刚才我跟沈墨理出去买一些路上的用品,后来沈墨理将全部的东西都扔给我,哼!他也不想一想我一个柔弱女
子怎么拿得动……”林淼淼啪啦啪啦的说个不停,听的余浩直在那打哈欠。
“后来我提着一大堆东西跑上前去追赶沈墨理,沈墨理进了一家名为满香阁的地方,”林淼淼气恼的说“可是她们让沈墨理
进去,却不让我进,说什么烟花场所,不让姑娘进去,气死我了!”
“沈墨理进那里干什么?”余浩问林淼淼。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当时他很急,好像在追什么人。”
“追什么人?!”余浩低喃道,然后转头与白颖相视,点点头。
白颖微笑着说:“淼淼,你先呆在客栈,我和余浩先去满香阁看看。”
林淼淼嘟着嘴说:“我不要,我也要去看热闹。”
余浩无奈的说:“淼淼,你知道那个满香阁为什么只让男子进去,而不让女子进吗?”
林淼淼蹙眉,摇摇头。
“那是青楼,”余浩说完这句话,就跟白颖并肩走出房门,只留下林淼淼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脸绯红难掩羞愧。
满香阁,寻花问柳之所,这里有不失粉黛佳人,红颜知己,七彩丝带在夕阳的横照下如梦幻般飘散,走进大门,里面琴音袅
袅,交织着各种欢乐的笑声,显得纸醉金迷,糜烂不堪。
“哟,好生俊俏的公子哥啊,”还未真正的走到大堂,就听见从里传来珠圆玉润的嗓音,扑面而来的是那浓郁的胭脂水粉味
,看着眼前迈着莲花步摇着圆扇而来的老鸨,她的走进而带来越来越浓郁的水粉味,使得余浩和白颖同时皱了皱眉头,那老
鸨穿着珍贵的珊瑚红色的绸缎,裙摆上绣着娇艳的牡丹花,挽着发髻戴着镶金花细缀装饰,又在盘发上斜插着一步摇金钗,
手上拿圆扇,三、四十岁,涂着厚重着胭脂,但还是能看出眼角细纹,余浩第一眼看到老鸨想到的不是庸脂俗气,而是想到
古代的化妆品如果品质差,跟现代的没法比。
老鸨细细打量着站在大堂门口的一白一绿两男子,手中的扇在轻摇,说:“看两位公子还是读书人吧,想要找什么样的姑娘
?”
余浩被这个老鸨看的头皮发麻,心想,如果这个老鸨知道我跟白颖的关系,会不会立马轰人啊,两人gay还去青楼找女的,这
不相当于两太监上青楼嘛。
白颖说:“不找姑娘,跟你打听一个人。”
“两位公子说吧,想打听什么人?”老鸨听见余浩和白颖不来找姑娘,也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继续摇晃着扇子。
余浩说:“一个穿蓝色衣服,十七、八岁,长相很秀气男子。”
老鸨一听眼珠子一转,喃喃着,似慢慢的回忆道:“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
一锭银子出现在老鸨的面前,老鸨看着拿着银子的白颖说:“公子,我想起来了,因为是白天所以客人不是很多,你们说的
那个蓝衣公子我有看见,不过他好像在跟踪一个黑衣男子,不过后来那个蓝衣男子匆匆的走掉了。”
余浩问:“你知道蓝衣男子往哪边去了?”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颖问:“那个黑衣男子来你这是来找姑娘的?”
“这个黑衣男子嘛……这个……”
余浩又塞了一锭银子给老鸨,老鸨垫了垫手中的银子,立马笑的眉开眼笑,说:“过段时间,是唐家堡的堡主,唐霖大婚,
而那个黑衣男子来我满香阁是来买唐家堡的喜帖的。”
余浩惊疑道:“你这里还卖喜帖的啊?”
“这位公子,青楼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只要你有钱,就没有我们打听不到的消息和拿不到的东西。”
“呃……”传说中青楼果然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人更……牛。
白颖问:“你这里还有喜帖吗?”
“有,当然有,不过公子,这个请帖可不便宜,你想想啊,那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唐家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老鸨
笑眯眯的说着,眼角的皱纹都露出来了。
余浩抽了抽嘴角,心中想到,原来古代的老鸨还是个卖黄牛票的。
白颖从衣襟掏出一袋紫色锦袋扔给老鸨,吐出两字:“喜帖。”
老鸨眼冒金光的拿着锦袋,立马掏出喜帖递给白颖。
白颖和余浩拿到喜帖就走人,老鸨兴冲冲的马上打开锦袋。
第二十一章
走出满香阁,余浩疑惑的摸着下巴,说:“刚才那个锦袋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余浩细想了会,想起来那不是自己放瓜子的锦袋嘛,扭头看着白颖,大声的说:“你不是说送人了吗?!”
“嘘”白颖对余浩做了嘘的动作后,抱带着余浩飞上路边的房檐,余浩被白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吓的立马紧紧的拥
抱住白颖,白颖看着紧贴自己的余浩,红唇绽放出一名炙艳的笑意。
白颖和余浩飞上房檐,趴在房檐看着下面,看着气的跳脚的老鸨在找来找去,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余浩愤愤不平的说:“你不是把那包瓜子送人了吗?怎么还在你身边啊!?”
白颖耸耸肩说:“现在不是送人了。”
余浩探头看着下面大喊大叫的老鸨,嘿嘿直笑着说:“送得可真好。”
傍晚,天空微沉,刮起了大风,天空压下一团团乌云,好像就要压下来似得。
白颖和余浩回到客栈,见沈墨理还没回来,余浩和白颖还有马夫大勇三个人决定去找沈墨理,让林淼淼守在客栈。
余浩、白颖和大勇决定分两头去找,余浩和白颖两个人去东边处寻找,大勇去西边处寻找,不管找到找不到,必须在天黑之
前回来。
雨滴乒乒乓乓的掉落下来,淅淅沥沥,原本街道上的一排排的摆摊的人现如今都已收摊,来来往往只都是打着油纸伞的匆匆
路过的人,整片城县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余浩和白颖两人各执一把伞走在街道的路径上。
“白颖,你说我们去哪找墨理啊?”
“如果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沈墨理要找的人,而那个老鸨说沈墨理是一个人走掉得,说明……”
“说明那个黑衣男子对墨理没负责任!!”
“有可能沈墨理独自一个回家了,也有可能……你不用那么紧张,”白颖看着余浩突然紧张的样子,白颖忍不住逸出一丝微
笑。
“能不紧张嘛?!墨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白颖:“放心吧,现在下着雨他能去哪。”
余浩:“恩”
白颖微笑着说:“如果他走了……”
“呃?”
“谁来替我们驾马车啊”
“……”
走在街道上,来回查看,各个店铺都没有看见沈墨理的身影,余浩和白颖决定去小巷去里寻找,撑着黄色的油纸伞,走在泥
泞的小路,鞋边坑坑洼洼的泥洞上,豆大的雨点,砸在水坑里,水花四溅,泛起了一圈圈漪沦的水波纹,清晰的雨滴声滴落
在油纸伞上。
走在小巷里,安静的小巷中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雨滴声在回响,一丝寂寥感涌上余浩心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你一人,
在安静的矮窄的小巷里徘徊,突然余浩自己的手被人给紧紧握住了,抬头看着身旁之人,一身雪白白衣,青丝如黑瀑垂直腰
间,如墨水般的眼瞳,在蒙蒙细雨中明艳而圣洁,空灵而飘渺。
余浩看着白颖心想,对啊,我不是孤单一个人,我还有人陪伴。
白颖握住余浩的手,淡雅着微微一笑着说:“在想什么?”
余浩看着白颖,沉默了一会,钻进白颖的伞底,合上自己的油纸伞,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说:“这样更好握。”
白颖微微一愣,而后逸出一串轻笑,温润的眼眸看着余浩,说:“走吧。”
“恩”
两人在满天的烟雨中,挣着一把伞,并着肩,十字紧扣,漫步在霏霏烟雨中,远去。
余浩和白颖是在一家插着一个青白酒旗的小小酒肆中找到沈墨理的,沈墨理趴在一张木桌上,旁边到处是东倒西歪的贴着红
底黑字写着酒的酒瓶。
站在旁边都能闻道沈墨理身上的酒气,余浩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额头,走上上前去推了推沈墨理。
沈墨理喝了好几瓶酒,但他没醉只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说胡话,余浩推了几下,沈墨理就被余浩给推醒了,沈墨理晃了晃脑
袋看着眼前的人,细认了半天,才认出眼前之人,直嚷着:“余浩……余浩……你怎来了?……来跟我喝一杯,”边说边递
酒。
余浩推掉了沈墨理递给来的酒,说:“沈墨理,别喝了,我们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