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的记忆,独靠着那座孤坟回忆着记忆里那人熟悉的音容笑貌。
男子走到竹屋前,端坐下来,然后他举起了就被,倒满了杯中的酒。可是她却并没有喝酒,而是太瘦,将酒倒在了那座孤坟上。
“你大概没有想到,会是我。”男子突然开口,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突然显得特别的突兀。然后他就开始仰面大笑,笑的他几乎落下了泪,而后他突然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华研,我恨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你,当初,你不该那么狠心将我抛下,你知不知道,在魔域之岛,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男子又哭又笑,而后他双眸一睁,而后他狰狞的笑着,“那
老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发自折磨我,我都咬牙忍受过来,我对自己说,我要活下去,不管如何我都要活下去,即便是像狗一样苟延残喘也好,因为,我还记得你那句话,你说,你会等我。
你说,让我来找你。”说道这里,男子突然不笑了,他脸上露出了一种痛苦,一种恨意,他又倒了一杯酒,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将酒倒在孤坟之上,而是仰头自己喝了。喝完了,他继续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堕落,居然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我那么痛苦地或者,你却过得如此开心,这世上,能够拥有你,能够给你幸福给你欢乐的只有我,那个人只能是我!可是,你居然
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拒绝我,甚至嘲讽我。我恨你华研,我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我恨你假惺惺。所以,你所有在乎的东西我都要不惜一切毁掉。
男子突然赤红双目,双手握紧,几乎可以看见他手臂上泛起的青筋,而后他咬牙道,”你不惜冒着死去的危险,也要为那个男人生下个孩子,只可惜,连你也没有想到吧,那个孩子居
然是个妖孽,是潜龙转世。哈哈……华研啊华研,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苦心经营,处心积虑做的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你非但保护不了那个男人,甚至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
男子又倒了一杯酒,而后他靠着那孤坟,泪流满面,“华研,我想你……就算你那么对我,我还是想你……我现在要毁掉你曾经造就的一切,你是不是很愤怒?所以,你生气了,
你甚至都不愿意出来见我了,对不对,华研?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就在这附近,你一直都在。你该知道,你骗得了所有人,可是你却唯独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在这附近,我知道你听得见
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看得见我所做的一切。你为什么不生气,不愤怒,不敢出来见我?”
说到这里,男人突然大喝,而后他站起身,将酒瓶摔在了那座孤坟上,他大骂,“华研,华研,你打算逃避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毁了这一切吗?”说道这里,他突然冷笑
,“你若真狠心瞧着寒屿和寒嫣死去,你就躲着别出来。咱两,就继续斗吧。且看咱们到底谁胜谁负。”说着男子转身,撞撞跌跌地离开了。
躲在后面的寒屿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凉,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华研没死?华研没死!
他全身冰凉,从暗处走出来,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而后他慢慢地往回走。所以,他没有瞧见他走了之后,空中突起的威风,以及微风过后,坟墓上那落下的一滴水珠,像极了泪珠。
寒屿浑浑噩噩回到寝宫,门外侍候的管事瞧见,一惊,忍不住上前扶着寒屿道,“王,你怎么了?”
寒屿这才惊觉,他抬眼,望着管事地道,“王后呢?王后呢?”
管事的不明所以,被问得一头雾水,回道,“王后?王后在‘回栾殿’啊”
“华研?华研在哪里?”寒屿拽着管事的领子,大吼一声。周身都闪着煞气,管事的吓得全身跟筛子似的抖起来,而后他颤声道,“华……华研王后……已经……已经……”
他说了半天,却不敢说出那‘死了’两个字。
“你说,华研去了哪里?”寒屿像是发了狂,捏着管事的颈脖,管事地吓得脸色苍白,他以为自己就会被寒屿这样掐死,可是正在这是,天空突然卷起了狂风,接着,寒屿突然松开了
他的手,管事的了呼吸,躺在地上开始大口传奇,然后他抬眼,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情景,他似乎看见了已故的王后出现了,他抱着已经昏睡了去的国王,还朝着自己微笑。管事的觉得自
己大概是被吓得眼花了,而后他只觉得双眼一沉,倒在了地上。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华研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第一五一章:腹黑之斗.2
寒屿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华研又回来了,坐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笑。他还是那样温柔,那样安静,那样让他觉得心安。他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华研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研……是你吗?”
“是我。”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好听。
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华研,他的华研。而后他突然很生气,他推开男人,开始质问,“你为何要骗我,要骗我你死了?”
华研望着他,用那双包含着沧桑和复杂的眼神,让人心疼。他心一痛,又变得没有原则了,心疼的将男人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血肉里,要和他融为一体,而后他说,
“华研,我向你,想得我都快要撑不住了,我心疼死了,我觉得累,累得我快要疯了。”他抱着怀里的爱人,述说着自己内心里的思念、痛苦和煎熬,他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他和你
一样,有远大的志向,有着一腔的热血和才华。他会成为一代明君,会是使百姓幸福安康的好君主。”
他太激动,看不见爱人眼里浓浓的担忧和忧虑,直到听不见怀里的人的回应,他忍不住低头,却瞧见男人低垂的眼帘,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男人抬头,望着他,而后突然笑了,一笑倾城,寒屿一愣,接着怀里的人突然抱着自己,仰面吻在了自己的双唇上,那味道很熟悉,他心一动,反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这是一个梦,一个关于思念,关于欲望的梦,这个梦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寒屿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觉得枕边有那人的温度,那人的气息。他揉揉头,觉得自己这是思念过度。他朝着外
面望了一眼,此刻天边已露出了鱼白,他叹了口气,起身下床,开门的时候,管事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瞧见他出来,脸色变了变,而后上前恭敬地:“王,你醒了。”他瞧了眼管事的,
而后挥手,道,“你去叫王子来一下。”管事的领命,刚要离开,却又被寒屿叫住,寒屿想了一会儿,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好了。”说着,起步向前走,管事地忙跟上,却被他回头
瞪了一眼,望见那眼神,管事的吓得身子一颤,而后整个人也跪在了地上,寒屿沉声道,“怎么?你这是要监视着寡人的行踪吗?}那管事地听了这话,吓坏了,冷汗已打湿了后背,而后
他趴在地上,颤声道,“小的……小的不敢……”寒屿瞧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管事,忍不住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去。寒屿离开之后,管事地还趴在地上发抖,知道有人走过在他
屁股上踹了一脚,他才抬起头,便瞧见身着淡蓝色华府,容貌俊美的男子,瞧见这人,他只觉得全身发冷,那只因为这人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冷地气质,而后他小声开口,“国……国师
大人……”
殷离抬头,望着寒屿消失的方向,缓缓开口道,“你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好好伺候国主?”
那管事地衔着笑,跪在地上,道,“大人尽管放心,我按照大人安排的,每日傍晚,按时给王送茶去。”
“那很好。”殷离嘴角浮现出意思诡秘的笑容,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扔给那管事的,“这些,拿去吧。”
那管事的结果布袋,放在手里掂量掂量,眼角都含着笑,他扑在地上,想着殷离磕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风过,声音依旧在继续,只是,等管事地抬头的时候,他眼前却连一个人也没有。他从地上站起来,笑着打开手中的布袋,嘴里自言自语,“真想不到,这次当真是发了。”
计划依然在进行,而且进行的很顺利,殷离将进展密信绑在了那黑鹰的脚上,然后拍着黑鹰的脑袋,那黑鹰长鸣一声,扑闪这翅膀飞入高空,消失不见了。
而后,殷离听见,背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见那人的声音,“你果然够冷静。”
伴随着那声音,他脖颈上突然一凉,赫然已多了一把宝剑。他没有回头,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你这个见面礼,我并不喜欢。”他冷冷开口,然后神兽拿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剑。
“我只是想要试一试,你到底是不是真如他所说,那么镇定,临危不乱。”男人收了手中的宝剑,开口。
“那么,现在你觉得呢?”殷离回身,望着眼前的男人,挑眉道。
“他说的不错。”男人伸手,用袖子擦着宝剑,然后在宝剑上哈了口气,才接着开口,“我来的时候,便听说如今宫里已闹得不可开交。长老院那些老家伙们,已有些‘狗急跳墙’了
,你当真是好本事。”不知何时,男人已收好剑,又不知从哪里变除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倒了一杯,递给殷离,殷离结果,却并不急着喝下去,而是望着男人道,“你也不错,耶琅国一
战,当真是破了历史。看来,百年之后,重上战场,你依旧如鱼得水,好不惬意。”
男人听了这话,狂妄一笑,道,“你忘了,我天生就是该生活在战场的。除了这区区的臧国,还要这整片大陆。”
殷离听了这话,双眉一挑,道,“你对我说这话,就不怕我告诉萧子玉?他若知道你有这种野心,只怕也难以容下你了。”
“你不会。”男人一笑,自信满满。
“为何?”殷离冷笑一声,道,“你凭什么就这么铁定,我不会告诉他。你该知道,我效命的是谁?”
男人只是笑,却并没急着回答,他倒满了酒,喝尽了杯中的酒,长叹一声,道,“好酒!好酒!”
“你非但是个嗜血鬼,还是个酒鬼。”殷离瞥了男人一眼,嘲讽道。
“自古英雄最难过四样东西。”男人向着殷离摇了摇手指,道,“一为江山,二位美人,三为美酒,四为佳肴。可是与我而言,什么东西,都抵不过美酒和江山。”
说着,他不由又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世间的美酒都敌不过那三月里的‘桃花酿’”
“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显然殷离并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直接切入主题。听了这话,嫩人眼里的迷茫瞬间消失,患上了认真和严肃,而后他开口道,“我尽快要拿
下臧国。”
“多久?”
“十日之内。”
“十日?你疯了?”殷离听了这话,忍不住惊呼,“那会打乱我的计划!”
“我等不了了,萧子玉也等不了了。”男人开口道,“你用了五年的时间部署,结果呢?我早就挺行过你,寒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真以为他是个善人,你真以为他很蠢?当
年,鞭尸因为我低估了他,才被他反将一军,打入铁笼之内的。同样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犯第二次。我太了解寒屿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是任人宰割的人,这一刻,只怕他正躲在暗处偷笑呢
。”
“那只怕你高估了他。”殷离冷哼到。“每个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就是太及早。而寒屿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吗?”说道这里,他瞥了男人一眼,道,“他的弱点,在华研。”
“华研。”男人听了,眉头却皱紧了。
殷离轻笑一声,道,“若是让他知道,华研当初没有死,非但没有死甚至还活着,你觉得他会如何?”
听了这话,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一惊,道,“你是说……”
殷离轻声一笑,拍着男人的肩膀,道,“你要知道,我比你更想他死。因为,我比你更加的恨他。”
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同时也洒在了男人那双迷离的双眼。
他举着酒杯,然后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这时候他仰起面,刚好瞧见天边那轮明月,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转身踏入了那一片黑暗。
同样的月色,同样寂静的夜。
那只带着殷离的消息的黑影却突然被一人在半路上拦截住了。
黑鹰原本还在惊叫,可是在听见那人的声音的时候,它却停止了挣扎,“大黑头,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不听话。”那人伸手,这黑鹰的头,那黑鹰似乎和这人极为熟悉,它低声叫了
一声,而后站在那人手臂上,似乎在撒娇。
“小畜生,倒是会发情。”那人轻笑,伸手接下黑鹰腿上那封信,此刻,一旁突然飞出了另一只和黑鹰差不多的雄鹰,正是‘黑头’,那黑鹰瞧见突然飞出的黑头,心中欢喜,惊喜的
叫了一声,扑闪着翅膀从男人的肩膀上飞下,去追了那黑头。那黑头也极为聪明,带着黑鹰在天空盘旋,两只鹰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极为亲昵,倒像是一对恋偶。
“看来,卡修果然猜的不错。”男人轻笑,那双含着邪气地眼眸突然露出一种兴奋,此刻,他身边站着的身材精瘦的汉字已忍不住开口,“大王,如此说……”
“现在,臧国只怕是将要乱作一团了。”仓墨玉回头,望着狼烟,道,“狼烟,我们将会有一场恶战,你怕不怕。”
狼烟听了这话,早已全身沸腾,双手抱拳,道,“大王,狼烟正求之不得。”
墨玉听了这话,笑道,“狼烟将军好气魄,本王真是欣赏你这份胆识和气魄。只是没这一次,咱们这一站可不是像和耶琅国那一战,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是一支强大的部队,一个
隐秘的组织,以及一群我们完全料想不到的主群,那些人,甚至比北方的‘魔族’还要可怕……”
“不管是妖也好,魔也好,兽也好,人也好,在我狼烟眼里,一概如粪土。”他说的狂妄至极,不过墨玉却极为欣赏。作为一个将军,狼烟实在很懂得如何增强自己的气势,因为他此
言一出,一旁的将士们已一个个热血沸腾,慷慨激昂。只是,狼烟勇气是够了,霸气也是够了,只是,太骄傲自负,太轻敌了,这对于他而言,却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那个人,并非那
么简单容易对付。
卡修说,既然要宣战,那就一定要宣得彻底,蛋蛋论体力和人力,他们是决计赢不了的,那么,唯一之法,只有智取。臧国是肥沃之地,这里土地肥沃,民风淳朴安详,且这里地势有
得天独厚的有事,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他们会选择从内部瓦解这个国家而不选择外围的原因。如果外围的话,那么代价太大也太危险。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们的宣战从这里开始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