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便睁开眼,笑道:“陛下怎知道我在装?”
赵瑗也不回答,幽幽的看着萧山,过了一会儿问道:“还疼不疼?”
萧山用力点头,神情夸张:“快要疼死了!”赵瑗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却听萧山笑嘻嘻道:“不过你帮我上药的话,就不疼了。”
赵瑗伸手摸了摸萧山的头发:“阿猫,委屈你了。这件事情,朕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萧山挑了挑眉毛,拉住赵瑗的手:“这件事情先不管,我临出发的时候,你说过要是我得胜回来,会重重的赏赐我的,说话算话吗?”
赵瑗看见萧山还有力气说笑,只觉得心痛如绞,他用力点头:“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不会小气!”
萧山将赵瑗的手放到唇边:“亲一下!”
赵瑗脸上微红,却还是俯下身子,在萧山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萧山嘟囔道:“这就是陛下说的重重吗?君无戏言啊!”
赵瑗有些羞恼,伸手朝着萧山光溜溜且开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下够重了吗?”
萧山疼得哀嚎起来,赵瑗这一巴掌可不轻,他有些不太乐意:“这叫赏赐?”
赵瑗瞪了萧山一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如果嫌不够重,可以再来几下!”
萧山抱着赵瑗的腰呜呜了两声:“陛下,臣知错了……”
赵瑗本来过来的时候,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担忧,但被萧山这样诨插科打的一闹,心中的难过不由的减轻了几分,温言道:“别动,乖乖的躺着,我给你涂药!”
萧山就枕着赵瑗的腿,赵瑗从一旁的案头拿过太医的药,剜了一坨朝着萧山的伤处抹去,他下手很轻,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触碰到对方伤口时,对方抱着自己腰的手会不自觉的收紧。
赵瑗低声道:“我治不了你,可有人给你了一顿板子,以后不敢了吧?”
萧山没回答,过了一会儿道:“你别太难过,其实那些人下手都有分寸,不怎么疼的。”
赵瑗低低的嗯了一声,察觉到萧山抱着自己腰的手有些不老实的在乱摸,便道:“手老实点,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什么呢?”
萧山抬头去看赵瑗,之间赵瑗神情专注的正在给自己上药,却好似不忍见到这种惨状,用牙齿咬着唇。
萧山笑道:“你都在摸我,我为什么不能摸你?”一面说,一面隔着衣服,将手缓缓的往下滑。
赵瑗有些发怒:“住手!”
萧山并不住手,反而得寸进尺的更往下了一些,低声道:“陛下,你干事不认真啊!都有反应了……”
赵瑗想要起身,但一动萧山就叫的夸张,只能坐着不动,一边忍受萧山的骚扰,一边给对方上药。
等到臀股都涂完了药,赵瑗实在是没忍住,重重的在他屁股上用力的甩了一巴掌以泄愤,萧山这次却没有叫出声,只是愣愣的看着赵瑗。
赵瑗道:“看来你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萧山猛地拉过赵瑗,自己翻过身来:“有事……”
赵瑗闭了眼,萧山缓缓的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已经勃-起的地方,唇凑到赵瑗的耳边:“陛下是过来安慰臣子的吧?可不能只干了一半就走……”
赵瑗脸上微红,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对方勃然怒发,却不好睁眼,此刻正是白天,窗户虽然关着,但光线并不弱。
萧山见到赵瑗双目微闭,脸上嫣红,嘴唇紧抿,心中只觉得瘙痒难耐,仗着胆子道:“这可是你弄成这样的,不能不管啊!”
赵瑗的声音几不可闻:“你……背上一处好的都没有,动一动都困难,别有的没得乱想!”
萧山含着赵瑗的耳垂,开始轻轻的亲吻挑拨起来:“我喜欢被你摸……”
赵瑗的身体微微颤抖,微微睁眼,双眼中满是水汽,看的萧山当时就想把他按住,肆意妄为一番。
赵瑗用力的甩开萧山企图深入到自己裤子中的手,有些纠结为难:“不……不行……我等会还要骑马……”
萧山唔了一声,放开赵瑗,自己趴到了床上,扭过头去,这种时时刻刻会爆发,却又要时时刻刻憋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只能用力压着,不去看赵瑗会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赵瑗以为萧山生气了,他叫了萧山一声,对方没理他。
赵瑗道:“你……要不我帮你吧……”
萧山浑身一个激灵,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回头看赵瑗,赵瑗脖子根都红了,微微咬着唇,手往萧山的下面伸去。
在被对方握住的那一刻,萧山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出来,对方很有技巧,轻捻慢挑,比自己弄的舒服多了。
萧山微微的弓起身,好让赵瑗的手动的更方便一些,他的双腿几乎跨坐在赵瑗身上,而只要一低头,就能够看见赵瑗的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萧山以这种略微奇怪的姿势和赵瑗接吻,深深的,重重的,也不再客气,打手伸到了赵瑗的衣服内,肆意的揉搓起来。
“瑗瑗,你真好!”在对方帮他手-淫的时候,萧山抱着赵瑗,将他压在床上,不住的吻着他,“我现在要感谢张都督了!”
萧山拉开赵瑗握着自己的手,伸手褪下赵瑗的裤子,对方硬挺的阳-物跳了出来,两人的东西贴到了一起,萧山伸手抓住两人的东西,上下撸动起来。
赵瑗伸手搂住萧山的脖子,不住的喘息。对方的手火热,那物和自己的摩擦之间,上面的血管脉络都能感受的到。
两人唇舌交缠,腹股间已经被渗出的液体弄得滑腻一片,萧山的手猛然加快,两人一齐射了出来,白浊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等到两人把下身清理干净的时候,赵瑗发现萧山身上的棒伤创口又崩裂了,还有血在往外冒。
只得再次帮他涂好,涂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萧山拉住,对方又硬了。
赵瑗皱眉:“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一次一次的不满足?”
萧山用力的点头:“只要是你,不论多少次,都不满足。瑗瑗……帮帮我,你的爱将正难受呢……”
于是创口再崩裂,三四次以后,萧山总算是老实了,但赵瑗帮他臀部上药的时候,他还是颤颤巍巍的又立了起来。
赵瑗哭丧着脸:“刚刚太医帮你上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这样?”
萧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精力,明明上一次已经觉得力气耗尽,但只要对方一碰他,他就难以自控血脉喷张。
赵瑗道:“不能再帮你了,不然你明天该一病不起了!”
萧山有些不甘心,去摸赵瑗,对方很安静,没有任何勃发的迹象。他也只能作罢,总不能老拉着赵瑗给自己打手枪,虽然这滋味比自己来要妙上百倍,可一次弄多了,恐怕下次这种要求就不能得到满足了。
萧山将自己的身体埋在床内,用脑袋枕着自己的手,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拉赵瑗了。
赵瑗便拉过薄被给萧山盖好,又帮他把头发梳理整齐。
萧山的头发因为剃过一次,时隔一个月也才能长成个板寸,萧山自己觉得没什么,他上辈子就一直是这个发型,但赵瑗却心中有些难过,抱着他的脑袋,在短短的发上轻轻吻了吻:“阿猫,别担心,会长出来的。”
萧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拉过赵瑗的手塞到自己的下巴处,用来当枕头,歪着脑袋去看赵瑗:“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赵瑗去看窗外的阳光,他来的时候是正午,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内心有些纠结,过了片刻道:“我还有事情,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萧山神色有些黯然,却没阻止,点点头道:“好!”
118、揽权
赵瑗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房间内地板上的太阳被窗户划出整齐的格子,有一格正好落在萧山的枕头,光束中有着灰尘在跳舞,对方双眼中对于自己的渴望和眷慕尚未来得及收回。赵瑗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好,看了一会儿道:“我晚上过来看你。”
萧山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随意的趴在床上,目送赵瑗离开。
赵瑗离开萧山住处后,便径直朝着建康府衙走去,他离开萧山房间的时候脸上本来是带了笑容,但是越往建康府衙走,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他坐在临时赶制的御座上,神色变得肃然威严:“传张都督来见朕!”
张浚早就听说皇帝去探望萧山去了,并且在其房中呆了一整个下午,他知道今天自己把皇帝身边的红人打了肯定要被斥责,但张浚心中丝毫不担心这一点:关于萧山被打一事他可以和赵瑗据理力争,这次的较量只要胜利了,以后自己说的话,没人敢不听——皇帝都要让我三分,更可况其它人呢?
张浚整顿衣冠,身穿绯红色的朝服,带了黑色的长脚官帽,朝着临时设的崇政殿走去。
出乎张浚意料之外的,殿中侍立的不仅仅有自己,还有其它的一些文官武将,看这架势,赵瑗是准备在众人面前好好的跟自己秋后算账?
张浚心中不以为然:一个小毛孩子怎会是自己这种纵横官场多年的老臣的对手?只要记得这次再也不要觐见秦桧这种吃里爬外的白眼狼就行。
张浚走进殿中,向赵瑗行礼:“臣见过陛下。”
赵瑗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张卿平身,朕找你来,是想要仔细的了解一下采石矶处的布置!”
这倒是完全出乎张浚的意料之外了,他根本没想到赵瑗全然不提萧山的事情,既然他不提,那自己也不用提了。
于是张浚上前一步,指着大殿中挂的地图,缓缓开始了他的叙述,从地形情况到兵力布置,都一一说了,张浚在说的时候,赵瑗便会打断他的话,提出一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比如张浚说:率军攻打采石矶的应该是完颜亮,还有耶律元宜和其它的几名将领。
赵瑗便会问:其它几名将领是那些人?其父母妻子是什么情况?
又比如当张浚在说已经调派成闵本部前去驻守时,赵瑗就会问:副将,偏将,部将,队将分别是谁?
张浚觉得自己的话常常被打断,有些很不高兴,但对方是皇帝,自己只能忍着,等到张浚说完,赵瑗先是对其夸奖了一番,忽然话锋一转,道:“朕听说大部分战报,都是直接送都督府?从明天开始,无论大小,都送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过目处理。”口气不容辩驳,完全不给张浚任何反对的机会。
但张浚还是抓住赵瑗说话停顿的空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日理万机,有些过于细节的地方,臣处理就够了。
赵瑗缓缓的扭头,盯着张浚的双眼,并没有开口,这个动作让张浚有点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往日赵构当皇帝的时候都是如此,况且皇帝事情的确很多,一些小事情也不用拿来烦他。
赵瑗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道:“朕御驾亲征,并不是做做样子。初一登基便遇到完颜亮南侵,说是危机,也是个好的锻炼机会,让朕可以多多的接触战事,为将来的北伐做准备。以后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是调派人数超过五百,务必要先向朕汇报。”他的这个要求,势必会把他搞的更加忙碌,但这也是一个将大权揽在手中的机会,而不是让下面的人看着自己新登基便存了轻视之心。
张浚觉得皇帝有些多事,但赵瑗并未就此罢手,接着道:“凡是六品以上的武官,奖赏或惩罚,也必须报与朕知,经宰执商议后下旨处理,以正视听。任何人不得自私做主。”
张浚微微张口,还没说话,便听见赵瑗口气严厉:“就如今日萧山的事情,他犯了错,当依照圣旨从事,无圣旨任何人不得任意妄为!如今正在朝廷用兵之际,外临大敌,此等事情更要慎重处理,以免酿成祸事。”
张浚觉得有些用力用不到地方的感觉,赵瑗完全没有去跟他纠缠对于萧山问题的处理对错,反而是将矛头指向他私自处理的事情上,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张浚躬身道:“臣知错了。萧将军被打一事,臣也觉得略有不妥,不过当时一心想要严肃军纪,并未考虑……”
赵瑗和颜悦色道:“朕并未说过张相公处理有何不妥,他私自逗留,本就该罚。只是以后若有类似的事情,需请圣旨方可施行!”
张浚觉得这个新皇帝不是太好对付,往日在赵构手下办事的时候,多半是自己一坚持一强硬,赵构就会屈服,先斩后奏也没什么。但现在,他抬头去看赵瑗的神色,赵瑗脸色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张浚躬身行礼:“臣遵旨!”
赵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到这里吧,张相公,把近日的战报全部送到这里来,朕要细细查看,了解情况。”
众人鱼贯而出,片刻之后张浚便带着两个卫兵返回,抱来了重重两堆战报,放到了赵瑗面前。
赵瑗也没多说话,示意卫兵将东西放下,张浚走出门外的时候,他提拔起来的御史王十朋赶上来上道:“张都督,陛下似乎对你很不满的样子,恐怕不是太妙啊!”
张浚看了远处还亮着灯的赵瑗办公住所一眼,微微笑了笑,道:“不满也不敢拿我怎样,新帝登基风头正盛,等看战报日夜看的眼花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事事亲为,必然会放权给人的。”
赵瑗一一的翻看各处上来的战报,深深的觉得有些头疼。一天便有这两座小山这么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看完的,强撑着看完的话,一天也别想做其它的事情了。
赵瑗想了想,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把这些战报抬到萧山处!”
甘昪愣了一愣,但也不敢多问,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将战报装在竹筐中,抬了出去。
萧山今天劳累之极,赵瑗一走他就睡着了,对方说的今天晚上回来看他的事情也没当真,正睡的香的时候,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不大一会儿,自己房中就堆了两筐战报。萧山勉强起身,问道:“甘大人,这是?”
甘昪尚未回答,门外赵瑗的声音便响起:“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事情要和萧统制商量。”
太监们在腹中暗暗的猜测,赵瑗已经站到了萧山房中。
萧山有些吃惊的看着赵瑗:“陛下这是?”他伸手指了指堆在自己床前的两筐东西。
赵瑗道:“朕说了今晚要过来看你的,事情多办不完,干脆搬过来干。”
赵瑗一面说,便一面在萧山的床头坐下,自己去将房中的油灯灯芯挑了挑,认真的看战报。
萧山就趴在赵瑗的大腿上趁机吃点豆腐。
赵瑗也没过多的在意萧山的逾越行为,对方太过分的时候,他便伸手打:“老实点!”
萧山看到赵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战报却只看了一小半,便忍不住道:“这些东西陛下要亲自看,一夜也看不完,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赵瑗嗯了一声,继续翻战报,偶尔开口询问:“李阳是什么人?”
萧山道:“是镇江府统制邵宏渊属下金胜部将手下的一个队将,陛下怎么连他也要过问。”
赵瑗道:“今天干了一件蠢事,现在心里正懊悔呢,别问了。”
萧山当然不肯放弃,追着问,赵瑗便将今天自己对张浚提的要求说了一遍,最后无奈的摇头:“我看这些东西,张相公也不见得都看了,没想到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