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猛回头 上——第一灵

作者:第一灵  录入:12-08

俞丞起身给郝竞先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倪静怡。”随后给倪静怡说,“这是我表弟郝竞先,刚才正给你说的那个。”

倪静怡大概觉得俞丞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让她感到尴尬,又拿手肘撞了下他,随后笑着对郝竞先说:“你们聊,我去看看前几天种的花怎么样了。”

倪静怡走后郝竞先还站在原地,俞丞坐回去说:“坐啊,还等我招待你?”

郝竞先走过去坐下,调侃了他一句说:“表嫂很漂亮,也很有魅力。”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救。”俞丞说,“我今天看到稿件后才有人告诉我你一直在和各类男人交往,真是让我狠狠得涨了回见识。”

“是谁在表哥面前说的。开了吧,在背后讨论别人的私事可不是个好习惯。”

“私事?你的这种私事大概没人不知道了吧?”俞丞咬着牙说,“可笑的是他们都觉得我知道,所以没一个人在我面前提过!”

郝竞先问:“那现在知道了,表哥是怎么想的?”

“我让人给你介绍几个女人,你挑自己喜欢的交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不要再往来。”俞丞看着他说,“你要相信你可以摆脱你现在这种生活的。”

郝竞先试图解释说:“表哥,我骨子里喜欢男人跟你骨子里喜欢女人是一样的,这不是说摆脱就能摆脱的。你可以想象下假如让你喜欢一个男人的感受,是不是很糟糕?”

俞丞很直白地告诉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这种情况,对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很……很让人反胃。”

“我对女人的感觉虽然不会反胃,可真的就跟你喜欢上男人一样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会一样?男女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俞丞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他说,“你先摆正自己的生活态度,我会去咨询心理医生看看有什么解决方法。”

郝竞先解释说:“表哥,同性恋并不是病。”

“不管是不是病,我都会努力让你走回正途奶奶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要让她受这种刺激吗?”

“表哥,这个改不了的。”

“如果不能改变你,那只好去改变别人,你最近和那个叫季诗礼的在一起对吧?”

郝竞先蹙着眉说:“表哥,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只能怪他倒霉。”

郝竞先不知道表现出过分在意是对是错,但又担心话说得不够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说:“表哥,我亲人本就不多,别让我再少一个了。”

俞丞气愤地抬手拍了下桌子质问:“怎么?我对他下手你就要不认我了?”

郝竞先按捺住火气说:“表哥,等你了解过我们这个群体再来跟我谈,我不接受因为你的自我认为而强加过来的伤害,我这么跟你说跟你争并不是为别人而是为我自己,就算我身边没有季诗礼以后也会是其他人,我希望我的将来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和祝福。”

“爷爷奶奶和外婆年纪都大了,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本来就很让人彷徨,等到我能正确认知从自我否定里走出来想要好好生活,正常地谈一场恋爱,表哥你却要阻止我。”郝竞先边说边用眼神无言地指责俞丞,说完后低着头想要不要酝酿点眼泪来博取同情,相对老人固执的传统思维,表哥相比之下更容易接受新的思想,他觉得只要花点功夫还是能说服的。

他好不容易红了眼睛,眼泪还没写慰问眼眶,脚下就有双红彤彤眼睛跟他对望,他问:“哪来的兔子?”他说话时还有点鼻音倒也正和哭了差不多。

“静怡养的。”俞丞弯腰揪了兔子耳朵拎了起来抱在怀里,一只手给兔子顺着毛,他嘀咕着说,“别以为还跟小时候一样,只要一哭就什么都能依着你。”

郝竞先看着这一人一兔,默默地想他的年龄都快过四十了,若不是为了今后能多个人站在他这面支持他,他也不好意思玩这么弱的手段。

“表哥,现在同性恋也占了很大的比例,你先别一棍子打死,了解之后再来理性地看待这件事。”

俞丞摇头说:“我无法理解这种事情,如果你坚持我还是会反对到底的。”

“那我能不能请求表哥不要伤害我或者我身边的人?”

俞丞低头看了看他怀里的兔子,随后抬头跟他说:“我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如果涉及到你或者其他什么人我会三思而后行。”

这勉强算是个承诺,谁也不肯再多退一步,这场谈判就此结束。郝竞先起身离开,倪静怡大概一直看着这里,看到他离开就走了过来,手里抓着好几朵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花,郝竞先走到门前回头看到倪静怡正把手里的花递给俞丞,西天云霞万丈不及共同露出来的笑颜。同性远不及异性有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可以笑可以哭。

回去的路上他让司机在公交车站下车,自己开着车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游荡,开过了黄昏开向了夜晚,偶尔停下来抽一根烟,车窗外万家灯火他却觉得没有归处,皆言吾心归处是吾乡,他的心不在飘荡却也没有归处。

第40章

第二天季诗礼打开电话时已经是下午,郝竞先正让秘书找信得过的人暗中去寻比较出名的测算八字命理的大师,特特又强调了隐秘和尽快。看到季诗礼打电话来后就让秘书出去了,随后接起电话轻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忘记给我打电话呢。”

“我这点信用还是有的。”季诗礼顿了顿说,“顺便说一下,半个小时前你表哥俞丞俞总请我喝了杯咖啡。”

郝竞先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眉头也蹙起,他问:“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压下了昨天你被拍到的新闻。”

“这个我知道。”虽然昨天俞丞没有提,但郝竞先知道他肯定会去做的,他问,“没威胁你什么吧?”

“没有,比你知礼多了。”季诗礼笑。

“你别多想,他已经有关系很好的女朋友了。”郝竞先对自己被人比下去这事有点高兴不起来,虽然对方是自己的表哥。

“郝总,你要不要转行来娱乐圈当编剧?就你这种想象能力必定是最佳编剧奖得主啊。”

“跟你说过别喊我郝总。”

季诗礼回他说:“我又没答应。”说完后问,“不关心我跟你表哥说什么了?”

“只要他没威胁你就行。”郝竞先想了想说,“你还是说说吧。”

“我跟他说喜欢同性就跟一些人有恋母恋父情结一样,或者是因为你从小到大缺了某些方面的爱才发展成喜欢男人的,他听了很内疚,觉得自小没有好好关心你。”

“后面我说也有部分人跟女人一样天生喜欢男人,假如他对你太好,你说不定现在喜欢的就是他了,然后他就表情很精彩地跑了。”

郝竞先笑着说:“你干嘛吓他?”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总不能就光站在让人欺负。”季诗礼问,“你不是说约一起吃饭的吗?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勉强答应了,地点你定。”

“五点半去接你,那时候你在哪里?”说完郝竞先又问,“我表哥怎么欺负你了?你刚不是说他比我知礼多了?”

“你一个大少爷是懂不了这个感觉的,五点半应该在家吧,麻烦你换辆便宜的旧车,你那辆开过来很打眼。”俞丞和郝竞先他们这类人生来就是在富贵人家,就算他不开口光是行为举止也能让你觉得自己被秒进了尘埃里。

“表哥应该跟记者打过招呼,不会再在你家楼下蹲点拍你的新闻了。”

“还是小心点好。”

“嗯,那我换车。”郝竞先还是更想吃季诗礼做的饭菜,便问,“晚饭能不能在你那里吃?”

季诗礼说:“你就是这样请我吃饭的?我要是想自己做饭还用你请?”

“我叫酒店把菜送去你家。”

“随你吧,那就这样,挂了。”

郝竞先下班前五分钟出了办公室问过秘书开的什么车,觉得他的车也不差,最后拿自己的车钥匙跟助理换了她那辆二手车的钥匙,助理接过钥匙的手都在抖,她说:“郝总,我能不能不要你的车钥匙?当然我的车还是你随便开。”

郝竞先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那你怎么回去?”

“我去坐地铁。”助理把车钥匙递还给他说,“郝总你的车要是给我开,我方向盘都握不稳了。”

秘书在各类文件里抬头说:“郝总,我跟小妮再换下钥匙可以的吧?你的车贵她不敢开。”

“随你们。”郝竞先点头,拿着助理的车钥匙离开公司。

郝竞先这一次上楼进门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有些事情你情我愿就会简单快速很多,酒店的饭菜还没有送到,季诗礼正在看碟,还准备了不少零食,茶几和沙发上四处都摆了一些,随便往哪里伸手都能拿到一样。郝竞先坐下陪他,看了一会问:“怎么还是昨天那部?”

“《花车》分上下集的,昨天看的是上集,这个是下集。”

“你一个人住还看恐怖片不会怕吗?”

“怕什么?我在戏剧学院上学的时候还去给恐怖电影演过尸体。”

“这种活你也接?”郝竞先有点嫌弃尸体这两个字,听上去就觉得晦气。

季诗礼倒着薯片理所当然地说:“钱多啊。”

“你别吃零食了,等下吃饭。”

“我最近没工作,不用节食,怎么能白白浪费这个能多吃的机会?”季诗礼的语气虽然欢快,郝竞先却觉得他应该有点难过的,他知道季诗礼有多爱这种能够演戏的工作。

郝竞先伸手在薯片袋子里拿了片薯片边吃边问:“你们公司怎么安排你的?”

季诗礼不满他拿了自己的薯片,皱着眉说:“给我安排新的经纪人,副总的儿子,这几天就从国外回来了。”

郝竞先想起他的经纪人应该是安成若便又多问了句:“他叫什么?”

“。”

安成若。

这件事跟上辈子符合,郝竞先也放下了心,他说:“有安排我就放心了。”随后他问,“我投资新剧给你演吧?”

季诗礼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直接拒绝说:“今后凡是你投资的我都不会再演。”

“为什么?”

季诗礼转了头看他,讥笑一声说:“被人中途砍戏的滋味尝试过一次还不够?”

隔了一会郝竞先才说:“对不起,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季诗礼自顾自地嚼薯片,完全不再理他,酒店的饭菜送到,打电话给郝竞先确认地址,郝竞先给对方报了一遍地址,随后楼语电话就响了,他过去给人开门,等饭菜送上来,季诗礼才起身过来帮忙。

等送餐的人走后,郝竞先说:“我真的为砍戏的事后悔了,你能不能不记心上?”

“对不起,我记性好,忘不了,现在能不能先好好吃饭?”

郝竞先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安静地吃饭,空气里静得只有咀嚼饭菜的声音。

第41章

“《霸图》的后期制作还没有完成,要不你就去把那部分戏重新拍完?”郝竞先沉默了半响也只想到了这个补救的方法。

季诗礼拿筷子往碗里戳了戳,左手作无力扶额状说:“你能不能别想着怎么折腾我了?”

“怎么是折腾你?我是希望你能别再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我那天

确实是有些冲动。”郝竞先说。

“你不用这样。”季诗礼拿碗盛了小半碗的汤,边喝边说,“其实这件事最气的该是导演,他辛辛苦苦写完了剧本,突然拿掉一段戏里的人物很破坏故事的完整性,你是投资商,又已经合作到这样,他也不能跟你闹翻,程遥雪之前跟他为了剧本……你也知道那事的。”他抬头看了郝竞先一眼,才继续说,“程遥雪是很乐意看着他憋着气的,所以同为投资商,她也不会开口。”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也就觉得你比较气人。”

季诗礼憋了憋嘴,说:“我是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他碗里的汤喝完,又盛了一些,他说,“我要是有强迫症,这戏没演完非得被逼死不可。”

郝竞先觉得聊下去对自己很不利,看他盛了两次汤就说:“这家酒店的汤很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季诗礼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也就顺着他的话说:“还不错。”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季诗礼零食吃多了,喝完汤就差不多饱了,在椅子上干坐着陪郝竞先,静了一会,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郝竞先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在邓函的新闻事件之前去参加个活动,遇到你的小情人了,大概做过微整,现在比以前看上去锐利很多,很有男人味。”

郝竞先停了筷子,说:“你说谁?我认识你之后没找过人,聚会都是一个人去的。”

季诗礼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交叉撑着下巴说:“哟,我不就见过一个么?你能这么问看来你小情人挺多的。”

“你说那个什么彦的?”郝竞先想起那次醉酒的事,跟他解释说,“那次是制片约我谈事情,他过来陪着喝了几杯酒,散了之后我就要回去了,后来是在门口遇到的你?我不记得那次的事情了。”

“我不是说褚彦,我说的是跟你在雅致门口掰了的那个。”季诗礼“啧”了一声,说,“看来跟你提也是白提,人太多估计你也记不过来。”

郝竞先哑然,那是他重生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天发生的事,听季诗礼这么一提,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该怎么说,连带着连饭都没胃口继续吃了。

季诗礼摆摆手微扬着调子用调侃的语气说:“你继续吃,别因为没人陪着就胃口不好啊。”

郝竞先放了筷子跟他说:“要不是你语气不对,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就说你能转行当编剧吧!”季诗礼对他挑了挑眉说,“不然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聊点什么?”

季诗礼沉默了片刻,用商量的口气跟他说:“要不我先去看会碟,你吃完了再喊我来收拾?”

“收吧,我也饱了。”郝竞先起身帮忙,季诗礼耸了耸肩起身说,“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

“这样是哪样?”

“我来吧。”季诗礼从他手里拿过碗筷说,“就像现在这样,会帮忙收拾碗筷,昨天还在这里洗了碗。”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么样的?”

“要跟人掰比较无情的那种,发神经会要求导演砍我戏份,威胁我要买下我租的房子之类的。”

郝竞先看着他问:“总结下来就是蛮不讲理才是我的本性?”

季诗礼没有跟他对视,自顾自地忙着,他收拾桌子很快,抱着碗碟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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