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越默海话锋一转,“现在的话,你去和他好好商量,说不定有点希望。”
越泽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上临睡前,李祚轩照例抱过他,亲吻浅浅地从额头开始流淌。
越泽林搂着他的肩膀,舌头慢慢地回应,半睁着眼睛若有所思。
“嗯……那个,祚轩。”他尽量放软声音,抓住的对方的手。
“怎么了?”被打断的李祚轩丝毫没有不快或疑惑,墨绿色眼睛依旧那么温柔。
“我们今天,换一下好不好?”
“嗯?泽林想在上面吗。”
“对。”
“可以啊。”
竟然那么爽快就答应了,越泽林十分怀疑。他看着李祚轩翻个身躺下来,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壮士赴死的神情:“泽林你来吧。”
“……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上吗?”李祚轩无辜道。
“可是,”越泽林皱眉:“你为什么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
李祚轩望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因为肯定会伤到啊,泽林你连自己扩张都不会,我后面还算个处男耶,这次恐怕要肛裂了。”越泽林刚想插嘴他又接着道:“如果宝贝你再厉害一点,说不定要脱肛,以后我每次上厕所都会失……”
“停!”越泽林当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尴尬地咳嗽一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李祚轩拉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不放心啊——还有,等下把万一我干晕了,你抱得动我去清洗吗。”
“为什么不可以。”越泽林嘴硬。
沉默半晌,李祚轩把眼睛一闭:“那你来吧。”
越泽林犹豫了一会儿,便凑过去吻他,手在李祚轩身上抚摸着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前戏。他尽力模仿对方高超的技巧,试图让李祚轩放松下来。
这样亲吻抚摸了好几分钟,李祚轩却还是一动不动,就连平时很精神的小兄弟也没抬头。越泽林感到奇怪,抬头一看对方还是闭着眼,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喂……你还好吗?”越泽林低声问。
“……没事,你继续。”
越泽林深吸一口气,一想到李祚轩刚开始是怎么对自己的,便毫不客气地拿过润滑剂抹在手上,往对方后庭里探去。
“嘶……”
他手指才刚进去没一点李祚轩就猛地弹了起来,脸在月光下一照白森森的,都是冷汗,惊得越泽林赶紧收手,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李祚轩掀开被子走了出去,越泽林听见他走进了浴室,还把门锁上了。
越泽林想骂一声“怂货”,但始终没骂出口,因为他真的被李祚轩刚才那种表情震到了。
越泽林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拿起手机,茫然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几个文字,开始浏览他从不来看的同志论坛。他好半天才搞清楚什么是1什么是0,还弄懂了被插入是怎么获得快感的。他还搜了反攻的话题,看到各种各样的答案,然后开始自我代入。
他想起越默海说的那件事,意识到以李祚轩的心理和习惯,或许真的很讨厌做被动方,又思前想后,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想法的起因竟然是一个GV,简直哭笑不得。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也没叫李祚轩,心里乱糟糟的。
迷糊中差不多睡着了,有人轻轻吻他的脸,睁开眼就看见了李祚轩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猫一样望着自己。
“睡了吗……对不起……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吧?”
越泽林摇摇头,双手环住李祚轩的腰,钻进对方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做了。”
“……怎么又变主意了?”李祚轩抚摸着他的头,像雨点一样印在额头的吻让越泽林感到很舒服。
“……就是不做了。”
“真是的,你啊,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勃起了。”李祚轩无奈地笑。
越泽林伸手一探,那里果然硬了,便索性帮对方套弄起来。李祚轩也伸手探进他裤子里,温柔地爱抚。
过了一会儿两人呼吸急促起来,李祚轩便慢慢把他压到身下,低头含住他的乳头。越泽林低低地呻吟起来,双腿习惯性地夹紧他的腰,意识逐渐涣散。
什么时候进去的他都忘记了,只记得那火热的性器似乎比平时要烫了几分,撑得后面有盈满的充实感。李祚轩技巧真的很好,一边揉着他的臀部,一边亲吻,同时还将穴肉摩擦得湿软无比,快感连连,让他根本控制不住叫声。
如果是他做的话,指不定会把对方折磨成什么样子,越泽林默默地想。
“泽林,夹紧点……我要射给你了。”
灼热的经验涌进来,后庭的暖意流窜全身,越泽林叫着对方的名字也达到了高朝,之后抱着李祚轩放松地睡了过去。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越默海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大清早就来自己办公室串门的设计师,只见李祚轩神采奕奕,还不停摆弄着他桌上的花瓶。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泽林心不在焉,有点怪怪的,都不好好亲我,于是查了一下电脑的记录就发现了。”
“变态,”越默海皱眉,质疑道:“苦肉计对越泽林有效?”
“当然要看对象,”李祚轩得意的笑:“像泽林这么爱我,当然不愿看到我不高兴。”
“是吗。”
“当然,”李祚轩示威似地挑眉:“我告诉你,你哥哥很爱我,比爱你要爱得多、得多……”
越默海看神经病似地打量他:“没事就赶紧滚,我还有事。”
李祚轩潇洒地站起来,刚打开门又记起什么,回头微笑道:
“对了,麻烦转告卓云,下次回国的时候小心点。”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巴黎,某个已当爸爸的男人正在为自己封锁被的邮箱抓狂不已。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