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上——公子兮风华

作者:公子兮风华  录入:12-14

恭苏转身时,身旁忽来一匹马,仔细一看才知是离榕,笑笑便走了。

三人离开后,慕容央昊从另一边走出来看了看恭苏,再看看慕容策消失的方向。想去叫恭苏却没能换的他转身。

城鳕速度极快,走了一截,慕容策忽闻身后远处有马蹄声,猜想会不会是刺杀的人,为了避免再让雪山成为第二个出溪山庄还是停下在那候着。

“慕容策。”月下奔驰的离榕忽见他停下在那,连忙叫道。还担心赶不上呢?

听闻这声音,慕容策立刻辨别了出来,踢马转身看去。一身如月白衫,青丝被他送他的一根白色紫玉流苏发绳系着尽数的挽起,若不是那一双独特的紫眸,恐他都会认错人。

“离榕,你怎么跟来了?”

“我听季莲说你要出门,猜想你连夜出宫定是有事,便跟来了。”

“你不必跟着。”慕容策果断的拒绝了他。

离榕停在他身边,笑道“我不会让你保护的,我也会武功。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事事难预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听闻他要出宫便决定了出来了就不会回去。

慕容策转身赶马不与他多说,跟着也好。

离榕无所谓的笑笑,道“放心,绝对不成为你的拖累。走吧!”说完,御马走了。

30.谁真谁假

萧玉暮寒立在晋阳宫外,一脸不悦。

“太子殿下,着实对不住。皇上有吩咐,除了特定人之外,他人皆不得进入。”季莲恭敬的说道,实在是抱歉。

“倾画是我南燕国人,受伤了本太子岂有不探望之理?”

“皇上没有吩咐,还望太子殿下莫怪。”

“那何人能进?”

“齐御医以及齐夫人,还有便是槿浓,就连奴才都只能在屋外候着他们吩咐。”

“好。劳请公公有任何消息便托人来通知一声。”

“奴才定然如实通知殿下。”

萧玉暮寒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便遇见了骁亲王慕容央伺,这人急匆匆的赶来,像是有什么事情?

“骁亲王如此着急是要去何处?”萧玉暮寒拦下了他。

慕容央伺停步看向这人,道“皇兄召见我来晋阳宫,说是有事情与我吩咐。太子为何此时还在宫里?”慕容央伺先皇第八个皇子,新皇上位册封为骁亲王。而慕容央昊则为瑢亲王。

萧玉暮寒沉默片刻才说道“隔日回国特来与倾画告别,却不料皇上遭遇刺杀。”

“什么?刺杀?皇兄现在岂不是?”听闻这个消息的慕容央伺惊愕的说了出来,以为连夜召见会是何事,竟然

“皇上没事,只是倾画被皇上贴身侍卫恭苏刺伤了,现在生死未卜。”

“呼!幸好不是皇兄。”心提到喉咙的慕容央伺听了这话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去,可又疑惑了,道“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骁亲王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慕容央伺走了几步,看着玉栏下的清河,道“此事有两种可能。一是刺客的目的在于皇兄,二则是目的在于千倾画身上,想刺杀皇兄来污蔑他。但,皇兄自继位以来,除了一事让朝臣有异议外,事事都尽心尽力,做事也是一碗水端平。不可能有人要刺杀他,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萧玉暮寒淡淡笑了笑,上前立在玉栏旁,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除掉倾画,可,这是为何?”

听话的慕容央伺看着这人笑道“太子有所不知,你这位倾画公子可与我朝千月王殿下一模一样。估计,哦!我不能与你说了,还得去见皇兄。先告退,”说完倒把正是忘了。

萧玉暮寒点点头也没多问。

慕容央伺去了门外,季莲交代了几句又转身回去了。

血心、孤琯等人在屋外候着。

“齐风,现在情况如何?”屋里的朱琪忙到半夜还在忙,现在烛火过半,可这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免担心,六日的时间的确。

刚刚把伤口清理干净的齐风,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槿浓将血盆端走,又去取干净的水来让齐风洗手。

“你的意思是没得救了?”朱琪小声的说道。

“你来这么一剑试试?体内的毒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只能希望出溪浮生露能救他的命了,不然,花残了。”颓废的起身,全身酸软无力。

朱琪看了看这人,有点不忍心,道“齐风,你可要救他啊!救不了你我都得完。”

“恭苏都没事,皇上会杀我们两吗?再说,皇上要是真能为了现在的玉清风杀了我们这些人其中一人,我跟你姓。”

“死齐风,我不想他死。要是死了,我告诉你,老娘,绝对不饶恕你。”

“哎呀!你别再逼我了,皇上让我撑六天,这已经是一把刀架到脖子上了。现在我是死马当活马医。姑奶奶,求你,让我歇一会儿。”

“齐风,齐风。”朱琪不依不饶的跟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乞求,“看在他也当初愿意入佛门换皇上无忧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多可怜啊!”

齐风脸抽筋,这还是第一次见朱琪在自己面前这样子,这才像一个女孩子嘛!平日里凶巴巴的干嘛啊!现在多好啊!

“你也会可怜巴巴的啊?”

“哎呀!这不是有求于你吗?”朱琪继续撒娇,死死的揽着他。其实,也是觉得他可怜,也有他与皇上之间的情触动了她的心,难免此刻想像一个弱小的妻子对自己丈夫撒娇。曾经羡慕慕容策对玉清风事事纵容、事事关心、步步为他扫除危机,那般宠爱简直有些嫉妒,也羡慕玉清风对他的在乎,虽然不满意他太任性。可,一生能得到一个人用心呵护不必荣华真的很好。他们在红袖院的日子真的闲逸,煮茶对酒,偶尔诗词出口,偶尔在那说笑,偶尔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偶尔吵吵小架,偶尔看见慕容策拿着鞭尺打他却丝毫没用力,可那人却极力的配合,苦苦的求他,这些,都过去了。

“浑身疙瘩,受不了。”

“夫君幸苦了。”

齐风面上嫌弃,可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

二日一早,大臣齐齐到了朝堂,在那候着却不见皇上来,不知情人皆是疑惑。

鹿双对身边的秦大人说道“秦大人,您说这皇上今日是怎么了?从未迟到过,今日却迟迟不来,季公公也未到。”

秦楠凝重的说道“老夫也不知晓啊!皇上今日是为何迟迟不到?”

鹿双看了看其他朝臣,小心的说道“莫非皇上昨晚一夜与那个妃子或者公子风流,忘了朝事?”

听这话的秦楠有些不悦,道“胡说什么?这事情若是被皇上知晓,非的给你好果子吃。”

“唉!秦大人您可是最清楚皇上的,睿妃在皇上还是王爷时便嫁与他,自今都有九年了。可,睿妃娘娘至今都没什么消息,这泠妃进宫一年也是没什么消息,难道秦大人真不怀疑?这背后的流言莫非你不知晓半点?”

秦楠皱眉有些不悦。妄图嫁过去能巩固秦家位置,妄图他日后坐上皇位能沾一丝光,那知,九年间什么消息也没有。中途还走出一个玉清风,更是将自己的盘算寂灭的一无所存。唉!朝堂风言怎么会不知?不正是说睿妃秦墨烟不能生育才导致皇上喜爱男子吗?

“那又如何?至少墨烟是贵妃,而泠挽骨只是一小妃。”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鹿双叹道。

前面的慕容央伺走到方重面前,问道“丞相,你可知皇兄去了何处?”

方重道“时候到了季公公自是会出来说清楚。”

慕容央昊上前说道“八皇弟,待会儿陪我去看看清风的伤势如何?”

慕容央昊的声音不大,可这朝堂中人几乎是都能听到,个个惊讶的看去,速速的讨论起来了。

花礼朗看了看四处,上前说道“瑢亲王,千月王殿下何时回宫?”

慕容央伺看向身边的花礼朗,有些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方重笑而不语。

慕容央昊迷惑的说道“南燕太子送与皇兄的人不正是清风吗?分明就是一个人,我们都认识。”

花礼朗脸生不悦之色,道“敢问瑢亲王,此人若真是千月王殿下,为何皇上从未说过?”

“本来就是清风。”慕容央昊反驳道,还是那般幼稚。

慕容央伺将人安置住,道“这里是朝堂,七皇兄,你不要大声喧哗。”

“可他分明就是清风啊!你们不认识,但我认识啊!我和清风在煜王府同住了两个月。我不会认错的。”

这时吴御史气愤的来了,用他那沉重桑老的声音吼道“玉清风早死了。瑢亲王,你在这里胡乱说什么?要是玉清风那畜生还活着,为了我凤渊天下老夫也要结果了他”

他这一声响彻了偌大的金碧辉煌的朝堂,每一个地方遗落,都被他的声音以及语气里对此人的不喜欢刺得毫无可躲之地。

众人齐刷刷的看去,就是再闹的慕容央昊也止住了。都知道吴御史不好惹,动不动就发脾气,不小心就会揍人,谁敢去惹他?再则,他也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平日里小少接触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无人知道到底在什么程度。

季莲也在这此刻出来了,众人连忙看去。

“各位大人,皇上昨晚忽接到先皇途中受伤的消息,连夜出宫去了。尚未来得及与诸位大臣细细商量,可先皇身体要紧。大人们自个儿散了吧!有何事请交于方丞相与骁亲王。”

得知先皇受伤这人也是惊讶,连夜出宫,看来这伤势不轻。但,隐名出宫游历山水,怎么会受伤?而且,若真受伤了,这消息怎么会现在才说出来?

“季公公,你说什么?父皇受伤了?”慕容央昊惊呼出声。

“是的。瑢亲王,皇上已出宫去了,具体消息还得等皇上消息。”

“父皇现在在哪里?”

“奴才也不知道。”

这时鹿双走出说道“此事如此重大,皇上为何没有连夜通知我等?”

“皇上心系先皇,得知后便立刻准备前去。在未确定先皇伤势是何等情况下,皇上并未准备将此事告知于天下,此时告诉诸位大臣,皆是皇上担忧诸位大臣猜疑他不务朝政”黑眸扫过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语气也逐渐变得生冷“在后宫寻欢作乐,才让奴才此时站在此处说出来。还有那位大臣有异议吗?”

诸位大臣一听闻这季莲如此冷硬压抑的话立刻安静了下来,毕竟这可是皇上最贴身的公公,得罪不得。

“诸位大臣有事上报政和殿,无事都回去吧!”

有事的自是去政和殿,无事的自然是转身离去,该干嘛干嘛去。

31.梦里探花

方重、慕容央伺、花礼朗一等去了政和殿,这皇上不在,他们便是打理这些事的人了,而吴御史呢?闲着没事也跟去了,慕容央昊也是跟去了。

途中,慕容央伺对方重说道“方丞相,皇上您我协助花礼朗查探昨晚凤承殿一案,此案有关千月王殿下,不敢大声宣张。”

后面的慕容央昊拉住花礼朗,问道“清风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我都不告诉?”

花礼朗看向这位人大心不大的瑢亲王,想皇上昨晚估计是走的快还没通知他,但凭他们之间的感情说出来也无妨,道“不是千月王殿下,而是新来的南燕那公子。”

“什么?”

“昨晚公子设宴请皇上位临凤承宫用膳,为南燕太子饯行,那知,遇到刺客。南燕公子中了一剑。”

慕容央昊傻愣愣的听着,后面几乎是没什么反应了。

而吴御史在后面也听得清清楚楚,觉得这样甚好。违逆天之人,天不惩罚,自有人惩罚。

方重走了几步,步子沉重似乎在想什么。而慕容央伺也不再续话,这事的确蹊跷,偏偏在南燕公子宴请时,那人是从何得知皇上当晚在凤承殿?

去了政和殿时,该到的也到了,各自在自己位置上处理事情,分批的分批,查阅的查阅,审核的审核。慕容央昊却中途去了。花礼朗则去了刑部,此案不得大肆去查,若被大臣亦或天下人得知皇上在凤承宫遇刺,这千月王之位恐怕又得闹起风波。

方重坐上交椅,案台上依旧是鹿双的折子。吴御史自个儿去客椅上坐着,他倒要听听这些人如何对这件事,尤其是对这人。

慕容央伺与方重不在一个地方却隔着不远,看了片刻,拿了一本折子过去了,看了看坐在那思考的方重。

“丞相,您在思考什么?”

方重淡笑,道“骁亲王微臣看,不如将皇上昨晚遇刺之事捅破如何?”

慕容央伺微惊,看了看其他地方,见他们没听到,立刻小声说道“可是皇兄说此事不可以说出去,得密查,就算是旁人问起也只得说是流言。丞相如此做怕会惹怒皇兄。”

“微臣自是知晓是皇上刻意隐瞒,但,皇上毕竟是一国之主。此事被隐瞒下去,势必有人再利用千倾画进行刺杀,而皇上万般袒护,定然壮大这些刺客的胆量。”

慕容央伺握着折子,眉头有些沉重。

“再则,我凤渊朝新皇上位三年,帝后被一位男子占着,何况皇上至今无一子嗣。这让天下人如何想?微臣想借此事协助反对玉清风为后的大臣让皇上另立新后,至少,我凤渊朝的帝后不该是一男子。”

“丞相,您说的的确有理。可皇兄心意坚决,当年也曾宣告天下宁可无后,不可除他之人之言。时过三年,皇兄的决定半点未改。”

“自古弑夫之妇皆为死罪,皇上与玉清风同为男子却是夫妻之名,而凤承殿一案若是传出,岂不是妻子弑夫?此罪天下人唾弃,怎可会容忍他继续为后?皇上权遮九天却不能置天下人之言而不理。加上,您我、诸位朝臣难道还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意?”

“丞相,您这可是逼宫啊?”

“帝后一位若不换主,便换人。微臣可怜玉清风,敬畏他愿一死谢恩,可他终不过一个男子。”

慕容央伺沉思。

吴御史这会儿走了过来,声音放低,说“老夫也同意方丞相的想法,这次,不论成与否,不如与皇上搏一次。”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可知消息知道的人甚少,若是传出去,皇兄便明白是何人说漏了嘴。”

方重笑道“无论你我采取何种办法泄露,皇上都会知是我们做的决定。只有我们敢做。”

槿浓进进出出的照顾,一会儿去换水,一会儿去那药,一会儿又去取干净的纱布。朱琪与齐风也在旁看着,寸步不离的观察着他的变化。

这时玉清凤红着一双眼走了过来,守在门外的是轮换的紫捷与另一位从未见过的侍卫自然也是在寒月城保护过玉清风的天行。紫捷知道这玉清凤的身份,也知晓她与玉清风之间的关系,笑道“瑢王妃你怎么来了?”

玉清凤略带嘶哑的说道“我来看看二哥,不知可否进去?”

紫捷问道“王妃若是探望千月王便请回,此地没有此人。”

“可。”玉清凤又是眼泪汪汪,这爱哭的性子还是没有改掉。回来后便没见到,无论这人是又不是,竟然如此像。何不当作是他?

天行说道“王妃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是王爷亲口告诉我的,让我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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