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萧玉想半天最后还是打算从张跃那里着手，虽然不至于作为较量的媒介，不过也要作为引蛇出洞的鼠类。正在奋力些企划书的张跃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继续低头工作，不过却也被电话打断了。

陌生电话，不过从啊自己准备的材料来看是莫寰公司的电话，于是怀着激动和疑问接起了电话，果不其然是总裁室的电话。大意就是告知明天上午十点去顶楼会议室，弄得张跃好纳闷。张跃本来打算继续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歌情况，秘书妹子却只是委婉的说来就行了，他只是通知的。

当然比起张跃来说，秘书妹子更纳闷。明明大好休息天呢，忽然就被叫来打电话通知名单上的人明天来开会，说不得这是明天也休息不得了，老板都要开会了她哪能继续休息。

不过等到第二天妹子就忽然心理平衡了，因为来开会的缘不知他名单上的人，还有好些个总监级别的也来了，最最主要的是他的三栖巨星偶像也来了。

莫寰的会议没其他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的项目。大星期天的就把打击拉来开会，倒也不是说莫寰抢占先机，而是一贯习惯如此的，对于他们这等精力旺盛的人来说，要么玩要么工作。出去玩耍那基本上不太可能，毕竟李斌的工种摆在那里，所以也只好更多时间用来工作了。

今天来开会的人就是这次项目会用到的直接负责人及相关人士，从域名注册到产品宣传的人都来了。自然不仅仅局限在衣服上面，化妆品也会一起上线了，主要是他昨天下午还联系过杨高峰了，那边确实有独特的美容秘方，所以也算是有凭有据了。

关于是要做奢侈品还是做平民产品，莫寰决定了还是走平民路线，毕竟这不妨碍他继续走高端路线。主要是设计师那边的问题，设计师从来都不曾断过高端私人定制的生意，所以对一般性质的奢侈品并不稀罕甚至反感，设计师的眼里真正的土豪就是应该来定制的，即便不找名设计师也该有自己的裁缝，那种买已经成衣的品牌在设计师眼里不算奢侈品的，觉得他们很LOW，于是莫寰也就做平民产品了。

当然也有萧玉说的特立独行，莫寰决定他们的产品这次在内地不打算开实体店，也就算是正式涉足电商了。不过他的电商不同于其他电商会卖别家品牌的东西，他只卖他们自己的牌子，化妆品和衣服，或者将来还会有其他产品，但是都是他自己的牌子。

自然就需要IT类的人员，于是今天的与会人员自然也少不了李斌和原来千网研发部的负责人到场。其实就单纯搭建出点事服务器来卖自己一个品牌的东西，成本还算是比较高的。好在千网已经正和进来了，千网就是网络公司，随便匀出几个服务器也就够用了。这大概也是莫寰非要把所有产业整合到一个旗下的初衷吧，毕竟涉足到一个行业里面说不准就用到哪方面的人才了。

当然这都是具体的操作，真正的特例之处在于莫寰此次的卖点。因着电商本身的特殊性，莫寰决定这次的项目严格执行零夸大宣传。也就是说这一次从网页宣传到广告拍摄一点都不做虚假成分的宣传，当然按着广告法那边的标准绝大部分企业都不做虚假宣传的，这当然不是莫寰要的。

莫寰说的不足虚假宣传而是客户理解意义上的，他们在宣传的时候这次一定不能有任何春秋笔法。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就要声明出来，没有声明的那就是暂时不提供的服务。而对于声明提供的服务也要告知因为一定的概率问题可能某次交易会打折扣，不过对于造成的损失他们会进行售后服务。

原则上就是绝对的公开交椅化，而且在电商网站上注册的是后续就要用显体字眼告知客户，觉得合适就来进行交易，觉得不合适就别来。其实也就是在告诉客户不要心存侥幸心理享受想当然的服务，尤其是想当然的服务没有享受到的时候千万也别来找他们的客服，不会受理的。

而且莫寰打算采用萧玉告诉他的抽风客服服务，所有的客服要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情绪服务。交易是对等的，不存在消费者高人一等，客服就要用敬称称呼顾客一说。即便其他的没有特色，这客服一说可预见的也会成为划时代的做法。

……

一番研讨下来，最累的莫过于张跃，这一天他才知道大型商业行为是这么复杂的行为。而最轻松的莫过于三栖巨星帅大神了，只要负责代言广告的拍摄就行。所谓负责的意思就是用它自己的团队去拍摄就行，莫寰这边只给钱，其他就不管了。至于这次请他来一则保证他理念不会出现偏差，二则就是说愿意给他寰宇集团的一部分股份。至于多少，肯定比他单纯代言广告的价值高。

李斌一行算不上轻松，不过并没有难度，网站后台的搭建算是轻松，主要是保证安全即可，其余的都听产品经理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行。于是会议进行到没一小半，他们研发这一块的你就开始开小差了，反正每次开会他们都坐在靠后并没有影响别人。

于是李斌就回复了展志他们在群里的问题，问题怎么又不见人了。对于莫寰的商业行为李斌自然不会可以瞒着特案组的人，于是就说了在开会还告诉了大概开会的内容。别人自然是哀嚎土豪又要升级云云的，萧玉则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都无需他直接引蛇出洞了，可预见的接下来张跃会很忙很忙。莫寰这次直接让张跃去开会显然是有意让他继续涉足这个庞大的项目，可预见的未来张跃的心态不会打折扣。只要不打折扣，那么给张跃指点的那个高人就不会影响到张跃做丁点消极的事情。

接下来就看这个高人有多高了，能不能舍得放弃张跃这个棋子。不过高人总是不甘服输的，尤其是他对人类精神层次的引导被物质满足轻易击败的情况下。

萧玉笑地很得瑟，内心狂笑莫寰。笑他不让自己去利用张跃打击对手，却自己无意已经为之了。

张跃确实累，这一天他离开会议室回了自家之后都没敢休息，而是马上上网查资料充实自己，顺便完成交给他的任务。以往一开电脑他第一个打开的自然是各种交友软件，那可是名媛必备神器呢。这一次他只是打开浏览器，搜索各种有用的知识。

说金盆洗手要退圈，这倒是真的行为上也退掉了。

不过这只是与他而言，对于关注他的人却是各种热闹，继续说什么的话都有。因为他的微博账号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他从人们微盘上下载了什么文件都直接显示在了他的微博上面。

于是大家就各种揣测了，有说他还是忍不住要装的，看看那下载的东西看起来多么高大上啊。也有说他可真是累啊，不是被包养了从良了么，怎么还要这么劳心劳力啊。当然也就有人会说明明是聪明不单纯靠金主包养，也得发展一点自己的事业，省得以后被抛弃的时候啥都没有。

这个圈子的人就是这么毒辣，满口没一个脏字，骂起人来却相当狠。比起这些同类相轻的人而言，那些喜欢张跃的妹子们就单纯可爱的多了。倒是清一色的希望张跃性福之类的，最多调戏一句赶快爆金主的裸照爆出来云云的。也许也是凑热闹吧，不过这些话听起来起码不会令人悲观。

特案组这一天的收获颇微，众行凶犯之间一点实质的联系都没找到，除了共同点。可是这些共同点放到芸芸众生中去又不是很明显的特征，于是想要通过这些行凶犯找到幕后之人走不通了。

按着萧玉的想法这些行凶犯不经常上网聊天那么心底潜藏意识觉醒一定是现实生活中遇到了什么刺激，可是无无一意外这些刺激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如此轻微以至于这些人报复的时候都没有选择这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让他们意识到那是一种罪恶可以惩罚的那人他们也记不清，有人说是女的，有人说是男的，有人说是老的，有人说是少的，有人说是国人，有人说是外国人……太混乱的线索，展志他们调出这些人生活片所的监控来看都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因为地方太偏僻监控探头也只主要街道有，但凡拐进小巷子什么的就没有了，于是摄像头这边也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可以推测的是幕后之人不是一群，虽然留给人的印象不同，但是萧玉确定是一个人。因为这些人行凶的时间，虽然看似间隔地很随机，可是就是这样才证明不是一个群体，因为群体间的较量绝对不会是随机的。要么一起，要么固定间歇甚至比一个人行凶的时间都精准。

直到晚些时候，张跃的微博上面热闹了之后，萧玉看着下面的评论才有了点新线索。主要是另外一种言论，大意就是说如果是被包养张跃早该被包养了，何苦等待现在呢。张跃一直是灵魂之上的人，如果这次为五斗米折腰简直是天大笑话呢。

这个言论也有一定热度，主要是这句话褒贬很难鉴定。说他褒也行，说他贬也行，于是被粉、黑和看热闹的都点赞了。

张跃当然没有看到这些，只是晚些时候登录自己的手机邮箱给这次项目的关联负责人打算发送一份邮件时才看到邮箱里有个非服务台发送的新邮件。

手机号虽然很多人也都知道，设置了白名单也不怕被骚扰。这个邮箱却一直是比较安静的，毕竟他公布出去的邮箱不是这个手机号邮箱，一般人也不太使用这类邮箱所以也没人能想到，可是却就是有人今天给他发来了邮件。

张跃很是珍惜这次莫寰给的机会，所以看到邮箱的后缀不是寰宇集团的企业邮箱后就没管它先把要发的邮件发了，发了之后吃晚饭洗澡，直到要睡了要点开邮箱算是看看吧。纯粹是习惯性使然，毕竟曾近的名媛一天几乎都是要花在交友软件上的。

邮件看完，张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46、【九味衣厂】

星期一张跃是盯着黑眼圈去的寰宇集团，来的蛮早，人们都会觉得他是激动呢，激动地一晚上没睡觉，毕竟很多人第一天来寰宇上班都是挺激动的。

到人事部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却被引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办公区域，好多人正在收拾。不算很大的一块区域，所以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一直空着，因为整栋楼都是寰宇集团的，所以不差这些。不过也占了半层楼的，所以对于这个项目前期准备需要投入的人力来说已经是足够了的，毕竟做电商仓库啊客服啊生产工人啊都是不需要来集团总部办公的。

左右无事，张跃也就开始加入到了拾掇的大军了。一边拾掇一边继续着昨晚上未尽的思考，几乎是他前面人生的总结了。

他没有本事追踪发信人的IP，也懒得托人追踪，毕竟邮件的内容是他的隐私。至于啊贱人侵犯了他的隐私他没有太担心，因为邮件里面的内容细想其实他的几任男友是知道的。

他纠结的是邮件阐述的观点，多少年了他一直觉得人不该为五斗米折腰，一直鄙视曾经年少时对他人生指指点点的人。可如今他果真被那些过来人说准了，他还是开始为五斗米折腰。坚持了多年的事情前功尽弃，是继续挺起腰杆饿死还是选择毁掉以前的三观他没能想出结果。

张跃有心找莫寰聊一聊，可是很难启口而且也不容易见着。现在的他只是寰宇的一个员工，去顶楼找莫寰并不是那么容易，起码总裁室的门他们就打不开。当然莫寰也肯定忙，不至于为了一个员工的心里状况就聊一聊。

其实张跃并不孤独，因为萧玉已经差人盯着他了。寰宇集团里面有的是萧玉认识的好友，比如刘峰这个程序工程师，此时就一边收拾一边观察张跃。倒也不是特意来的，因为这次项目刘峰而是参与之人。

于是萧玉实时的了解了张跃的不正常，不过他并不打算此时就出现，因为为时尚早。于是萧玉就把这个么情况跟大家一说，让大家猜测一下张跃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自己的想法被采用了并且扩大化了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他张跃却一点都不开心，并不是单纯的失眠。

“不会是因为项目他不是牵头之人觉得有失颜面吧？”韩风以前卧底的时候遇到过类似情况，只不过他也是抢了别人想法的那个。

“不会，要是这个原因昨天开完会他就该开始惆怅才对，事实上昨天整个会议过程他都是亢奋异常的。”李斌也是与会人员，而且也非常留意张跃，所以能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不是因为莫寰大哥给他的任务他完成不了，所以压力太大？”展志也失眠过，刚参军以及刚当经常那会儿都体验过，莫宇当时美其言下马威云云的。

“不会，张跃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那种人，给他的压力小了他才会多心觉得别人看不起他。我估摸着昨晚上他开完会之后发生了些事情，你们估摸着会是什么事情？婷婷你揣测一下？”杨高峰风也是属于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对张跃这个秉性了解的很是准确。

“呃——”婷婷突然被点名好不自在，“会不会是他其实有登陆一下微博的，看到了那么多人留言骂他，尤其是以前还跟他比较好的一些人也骂他？”

“不会。”莫宇说地斩钉截铁，“呃，不会这么脆弱。”莫宇这几天试着了解了一下和他们是同类却没有他们自在的一些人，发现无论生活中有多普通，一旦选择了出柜内心就相当强悍。

“君琪觉得呢？”一圈转完，没有一个说得通的，萧玉就问了一下没说话的君琪。

“万恶的资本家。”这是君琪的话，当然简单几个字杨高峰就马上翻译成这样了：“资本家每一个好东西，他张跃开始跻身资本家的行列那么就应该认识到自己的罪恶，开始忏悔也说不准。”当然这个理论很荒谬，不过是他家君琪说出来的冷笑话，杨高峰自然要捧场。

“……”众人无语，确实冷。

“我只能肯定是过往和即将改变的冲击，具体是哪种和哪种我也确定不了。”当大家都看向萧玉的时候，萧玉也只给出一个大概推测。

“以前？”这里面最了解张跃的应该算是李斌吧，于是说道以前的时候李斌开始整理过往的线索，不过也只是时间知道的久一点罢了，其实那天已经和萧玉他们都说了，并没有更多的线索知道。

于是想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只是把张跃金盆洗手那天下去舞台的之前和莫寰的聊天细节再复述了一遍，不过却也并没有线索，毕竟主要的话后来张跃在舞台上也说了，萧玉是知道的。

“既如此，就放一放吧，大家先忙别的去吧。”萧玉随后就通知了刘峰，让他以同事的身份去套话吧，这样最是自然了。倒不是怕幕后的热闹怀疑，而是单纯不想让张跃有额外的想法。

对于他们又把几总案卷拿出来重新查其他的队听说了也没什么不好听的话出来，因为就是这几天其他省市也有类似的砍杀事件发生了，惶恐而至，谁也道不敢再说这些是孤立事件了。

午饭之前，刘峰就找上了张跃，是稍事歇息准备出去吃午饭的档口。刘峰给张跃冲了一杯咖啡，提神的，因为他看起来是真的精神不济。

“第一天来所以昨晚上没睡好？”

“哦，谢谢。确实，不过现在好了。话说咱们公司的人都是这么有干劲吗？”因为一个上午张跃都不见有那种磨洋工的人。

“还算好吧，星期一一般都比较忙。就像这个整理办公室的活儿，都是今天上班了才收到通知，老大太阴了。”自然说的是莫寰的资本家气质。

“哈，看大家貌似都习惯了呢。”

“可不是，星期天被叫来都是常事。走吧，领你去看看食堂，比外面可好吃的多呢。”刘峰就开始吧啦吧啦介绍吃的，虽然食堂的比外面便宜但是品质上却没有打折，传说是莫寰为了请来厨师激起他的徒弟们可是费了一番劲儿。

……

吃饭自然也不好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养身之道，等着食堂做完了人的时候张跃瞪大眼睛看着一对对疑似情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