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闻朝他微笑着:“当然。”
黛妆就消失了,瞬间,他便出现在了花因的身边,手中拿着他的大剑,而台下的人群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仍然还在大声的尖叫着,欢腾着。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黛妆与花因身边水迹四溅,我才发现在会场中,居然有大量的斯特海姆在游荡。
“小殿下。”
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身后,我转过身去,棒槌居然在离我不远处,歪着脖子,瞪着眼睛,直视着我。
我感到很震惊,这棒槌怎么会这么知道这侍者的身份?
而清闻将我护在了身后,从侧面,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好像出现了一种很复杂的圆形图案,圆圈被一连串的三角形包围着,散发着微微的紫光,圆圈中间赫然出现一个数字“6”。
忽然间,我看到棒槌的肩膀上就像是被子弹打中一样,一阵抽搐,而棒槌似乎毫不在意,仍旧瞪视着我,朝我慢慢走过来,嘴中不停的叫着:“小殿下……”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仍旧死命的盯着我,脚步慢慢挪动着,嘴里在不停的叫喊着:“小殿下……”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棒槌不是叫这个轮王,他叫的是我,阡陌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呢,在学校,只要那朵花不出现,我绝对低调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况且,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还兼职做公主,岂不是要笑死人。
“小殿下……”
棒槌依旧死命的盯着我,本是对我的厌恶现在却升级成了恶毒,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也没怎么招惹他啊,怎么对我就产生出这么浓烈的情感。
“小殿下……”
棒槌一字一句的叫着,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这个不是他,我立马认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棒槌他被什么东西操控了,那种恶毒的思维意识不是他自己的。
很是突然的,他的腿瞬间和他的胳膊一样,使劲的抽搐着摔倒在地。
我看向清闻,他眼睛的光芒已经由淡紫色转向了深紫色,西灵依旧是靠在墙上,冷漠着看着这一切。
“不行了,看来被控制的不轻啊,只好彻底消除了。”清闻微笑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消除是什么意思?”
他转身看向我:“他已经被操纵了,没有自己的意识,只好……”我朝他皱着眉头:“不行。”
虽说着棒槌不是什么好人,抛开一条鲜活的人命不说,毕竟他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舍弃。
我看着由于腿刚才被打中,棒槌匍匐在地的情形,不免有些悲伤,而棒槌仍然往我这边奋力的爬着,依旧是死死的盯着我,咧着嘴叫着:“小殿下……”
“可是,小伊芙,他这个样子……”
“清闻大叔。”我急切的看着他:“他只是个人类,跟我一样。”
清闻看我态度坚决,就摇摇头,看向西灵,“西灵,你可想好了,他还有用。”
西灵摇摇头,站直身体,轻声的说道:“嗯,我明白。但是我们都搞错了,错了三千多年。”
随即他看着我说道:“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我急切的看着他。
西灵的眼睛停留在半空中说道:“把控制他的人清除掉就好。”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听见清闻不知道跟西灵我轻声的说着什么,没仔细听,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上面。
我看到半空中出现了一轮闪着白色的光轮,光轮上站的是一个深灰色头发的女人。
清闻叹口气:“阿莎贝尔,可是很钟情于掌控人心的。”
黛妆与花因也已经在半空中站着了,那女人的身边已经被鲜红色的玫瑰花围住,花因的手枪闪着莹白色的光芒,打在那女人的肩膀上,使得她踉踉跄跄的,而黛妆的大剑也已经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我只看到那个叫阿莎贝尔的女人朝我们这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随着脚下的白色光轮,她很快的消失了。
我赶紧低头去看棒槌,他已经趴到在地,无神的眼睛依旧死瞪着我,虽然有点瘆人,但我还是走上前去准备去扶起他。
“小少爷,接下来交给我吧。再不有点作为,要被人间道那家伙抱怨了。”清闻大叔拉住了我,我赶忙点点头,这样也好,看到棒槌那个样子我生怕他会扑上来撕咬我。
黛妆与花因已经朝我走来,看着他们都没事,舒了口气,而四周仍旧热闹喧嚣,看来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才是很幸福的。
突然感到眼前红光一亮,我一愣,赶忙冲了出去,顾不上他们喊叫我的声音,我的念头只有一个。夕落!
“夕落?”我跌跌撞撞的朝着那片红光走去,没有错,是跟我一模一样的头发。
我冲出了大厅,在街道上的人群中穿越着,只见那抹光亮一闪,便消失了,我顺着刚才夕落消失的地方追去,进到了公园的一片小树林里,我跟前的人朝我笑着,而我呆呆的看着她,这人好眼熟。
我一惊,这他奶奶的哪是眼熟,明显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个女人。
14.人间道(一)偷窥
“你是谁?”我赶忙问道,下意识的去拉扯自己的脸,不会是灵魂出窍了吧,还带点变异成分。
我定睛看了看,站在我跟前的,的确是女版的“我”。
花因肯定不会搞这么恶趣味的事情,我瞪着她:“你究竟是谁?”
“喂,伊芙,要不要看出好戏?”那女人朝着我妩媚的说道。
“你能不露出那种表情吗?老子没那么矫情过。”
我无奈的看着她,要是任他这么胡闹下去,真实的我出现的话,绝对会被暴打一顿。
我立马就感觉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东西在朝我靠近,就要转身,像是獠牙一样的东西冲着我的脖子刺了下去。
什么?我回头一看,是斯特海姆。
我刚想朝那东西做出反应,就感觉它已经变成了一滩水,溅了我一身。
“你……”那女人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则捂住脖颈,只感觉丝丝的很痛,但是不得不腾出手擦拭着溅在我脸上的水迹。
妈的,今天真是跟水杠上了,回去找个算命先生看看,难不成我是火命,要被水来泡?
她朝我微微一笑,随之就像夏隆一样,直接飞了起来:“是有点不一样。”
我惶恐的看了一下四周,这个样子要是被路人拍下来的话,肯定会成为头条的,说我神经有问题,变身成女鬼,如果打架打的最多的人很出名的话,那我大小也算个名人。
“你赶紧下来。”我朝她叫道,顾不上脖间的痛感,径直追了上去。
在树林里奔跑着很累,不时的还会被冒出的树根绊一跤,待我气喘吁吁的快要跟不上时,她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赶忙跟了过去,但我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黑面神。
她看了我一眼,黑面神就被她直接抱住了,我便感觉我的脚像是长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了。
她朝我狰狞的笑着,应该是笑吧,不然哪个女人的牙齿会那么肆无忌惮的裸露出来,都可以翻拍牙齿美白的广告了。
我看到黑面神轻轻的抱住了她,我呆看着,这是个什么情况,那看起来六根清净的黑面神,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我挠了挠头,这样的场景我在这里总是不太好吧,就想着要开溜。
忽然,一股风猛烈的吹过,从我身边闪出个人影,手里拿着长戟朝黑面神刺去,嘴里叫道:“修亚·克洛斯·滐洛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看到黑面神推开了那个女人,转身倚靠在了树上,而那女人瞬间就变了,不再是像我一样的头发,取而代之的是深灰色。
这个女人不是刚才出现在会场的那个吗?好像叫做阿莎贝尔的。阿莎贝尔很小心的闪躲着刚才窜出来的那个人的长戟。
怎么回事?三角恋?我诧异的看着。半空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闪着红色的光轮,光轮上的人将手放到那女人的肩上,说道:“别闹了,西泽殿下知道了,会生气了的。”随之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露出了有点吃惊的表情。
而我已经无法思考,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光轮上站着的人,和黑面神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脖间,没有了血红的十字架。左眼睛和修亚一样,是深邃的黑色,而右眼,却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不不不,这个已经不是三角恋那么单纯的关系了。
而刚才出现的那个,应该就是引蝶说的,撒亚,黑面神的哥哥。
我朝那边尴尬的笑着,希望他别把我这没素质的偷窥告知了还不知情的黑面神。
那黑哥有点吃惊的看着我,我赶忙闭上了嘴巴,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我挠着头,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想将自己隐藏起来。可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只是看了我一眼,随着光轮的消失,撒亚与那女人都消失了,世界一片寂静。
我忽然感觉刚才拿长戟的人看向我这边,赶忙回过神,躲到了刚才扶着的大树后面,蜷缩了起来。
我的脑袋一阵痉挛,努力舒缓自己的气息,思考着眼前发生的状况,总感觉自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那种偷窥感让我感到浑身像是针扎一般,很不舒服。
不知道谁的手轻轻的触摸着我的头发,我抬头,西灵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花因很担心的看着我,黛妆依旧是一脸坏笑:“夕夜邪,你可跑着真快啊。”
我朝他微笑着:“抱歉。”“发生什么事了吗?”西灵轻声的问道。
我站起身来,摇摇头,眼睛瞟向黑面神刚才站的地方,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几片树叶,还在飘飞着。
我朝西灵笑了笑:“没什么,好像是……认错人了。”
回到三云宅,我脑袋昏昏沉沉,我思考着黑面神和那个叫阿莎贝尔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又依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又闯我房间了。”我朝又依抱怨着,那家伙每天都要占领我的房间,搞得我都感觉自己没有隐私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使劲的打着哈欠。
估计是刚才在树林里奔走的原因,只觉得浑身疲惫,没理会跟我聊天的又依,径直扑到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发现又依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很无奈的摇摇头之后,出到了外面庭院。
阡陌也已经回来,拿着花因的手机站在水池边傻笑着,那趣味问答有这么纠结?
而花因则将水池中的鲜红玫瑰花又重新更换了一下,水池中的水往上翻腾着,从池底伸出的鲜花又覆盖在原来的上面,而原来的花则下沉到了水底。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也可以?
我快步走到站在水池边的花因身边想看看他是怎么办到的。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轻声的问道,手指就放到我的脖颈:“这个,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告诉他我没事,只是被树枝划伤了。
这家伙对自己的事完全没有自觉性,对于他人,却有着很强的感知能力。我想起他曾说过我身上带着邪气,我都感觉到自己很不自在。
看到他安静看我的眼神,我就觉得他不会看出我刚才的那一犯法的行为了吧,为了缓解这一阵尴尬,我趴到水池上,想看那花长在水里是用了什么原理,结果很明显,完全搞不明白。
“什么?找见了?”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随即感觉心一沉,是刚才在树林里出现的拿着长戟的人。
那人径直朝我走过来,我赶忙凑到阡陌的跟前,装作去看趣味问答,生怕他认出我来,但还是心虚的瞟着他。
只见他嘴角轻轻的朝上扬了扬,用很轻蔑的口吻说道:“哟,小伊芙,像鲜花一样被人簇拥的感觉如何?
“说着伸手直接从水池中扯出一朵玫瑰花来,轻轻的一握,将那花揉的粉碎,朝我眯了眯眼睛,便又随手将揉碎的花瓣扔到了水池中,径直走了出去。
我总感觉火冒三丈,使劲的揪住了一旁的阡陌,朝他嚷嚷道:“那家伙很让人上火,怎么性格比你还恶劣!”
而阡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而我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家伙不会也迷上了花因的趣味问答了吧,刚才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是谁?”我朝阡陌叫道。
“嗯?”阡陌的反应让我抓狂,“断续,引蝶的钳缚。”花因淡淡的说道。
“引蝶的?”我惊讶的看着花因,“完全不搭嘛。”我生着闷气。
我跟花因说以后弄出的花全部都弄成长刺儿的,扎死他。
花因微笑着指着水塘说:“玫瑰花都带刺儿。”我随即就闭上了嘴,而阡陌在一边看着我,直挠头。
我愤愤的抢过花因的手机,就像看看什么样的趣味问答能让他这么着迷:20年前,一只从20层楼上,被20级大风刮落的蚂蚁……飘啊飘啊飘……现在还在飘着……这是什么?冷笑话?
我瞬间浑身发冷,黛妆这家伙,都往花因的手机里搞了点什么!话说20级大风什么概念?蚂蚁能活20年?
我将手机还给花因,阡陌居然还是丈二和尚,我指着他想花因抱怨道:这家伙,其实是石头变的吧。
“阡陌刚才看不见断续。”花因朝我微笑着,将手机揣进兜里。
“那么大活人,他居然看不见?”我使劲瞅向阡陌,那家伙,还傻笑着。
“断续刚才身上有着天的属性。”
花因看我不明白,解释道:“就是幻觉。”
随即花因说道:“属性有:天、水、山、雷、风、火、地、泽八个属性,对应着的能力即为幻觉、淹没、稳定、雷电、切割、燃烧、破坏、构筑八种能力,对应的颜色有白、绿、黄、蓝、紫、红、黑、青。”
我听得只迷糊,怎么感觉像是天气预报呢,还顺带着出现个彩虹。就是彩虹也应该没有黑色吧。
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大雾弥漫的景象,应该就是用了天属性。
我指着阡陌问道:“那这家伙要是遇上了像你一样使用幻觉的人,不会就等着被宰吧。”
我很同情的看向阡陌,而阡陌不再傻笑,而是淡淡的说道:“所以风才在我身边,风能割裂天。”说完拍了拍在皱眉思考的我,向站在庭院墙角的风走去。
我看向花因,花因微笑着解释着:“属性之间都是相克的,风能割裂天,天能迷惑水,水能淹没火,火能燃烧山,山又能稳定雷,雷能劈裂泽,地能支撑风,同时泽又能构筑地。”
我挠着头想滤清各种关系,突然有点理解引蝶所说的,钳缚就像齿轮一样,不能分开,他们都是将性命托付给同伴的人。
我朝花因说道:“你手枪是白色的,就是幻觉,那黛妆的大剑是蓝色的,就是雷电了吧?”
他点点头:“不错,引蝶是蓝色的雷属性,夏隆是红色的火属性,青铜大叔是黄色的山属性,阡陌是黑色的地属性,风折羽是紫色的风属性,加雷斯是青色的泽属性,凯因因为是斯特海姆,身上不具备属性。”
花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每个人身上都带有两三种属性,只是不是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