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上——泽仁唯色

众人一直点头！

“好吧，那你们查吧，然后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去给疑似要被杀害的人提个醒。莫宇你也留下来帮他们，我先走了，去看看那两个厨艺大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萧玉边说边就溜了，当然是因为略微尴尬了些。他是赌徒，但也是商人，百分之三十的概率确实有些低的，不足以让他去投资。可惜警察不是商人，再小的线索再大的精力也该投入的。

出了警局萧玉就给自己的孩子们下了指令，去跟踪那两个奇怪的厨艺大神。萧哒他们自然是极其乐意的，马上就要开学了，可不能每天昏天黑地的玩耍了，有此机会自然要浩浩尽兴。

23、【还需要药】

【03三分之一去疑】

萧玉一个人寻寻觅觅去了疑犯买着料的小巷子里，这个巷子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因为住着很多原着民，当然所谓的原着也只是回溯到五六十年前而已。几经翻新的屋子看起来依旧是旧的，不过这也成了一道风景就是了。

人们来这里最多的还是来这里看古玩市场，于是总是就会忽略除了古玩的其他东西，就比如这次这个个疑犯会买的着料。也就是普通的一些着料，一般人炒菜的时候都会用到的，可是炒制这些着料的火候和原料的控制也是学问，于是才有了疑犯这位好厨师专门来这里采购原料的事实。

萧玉是背着太阳站在摊位跟前的，没开口说话，只是深呼吸了一下，闻着这些新鲜的着料，然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即使扭头捂住了嘴鼻，不然可就算是太不礼貌了。

“抱歉，老伯。实在是太久违了味道。”

“无妨，无妨。小哥，需要点什么？”

“什么都要，可惜不是这些。你要你没摆出来的那些。”

“哦，口气不小。”

“老伯切莫误会，只是鼻子比较灵敏一点而已。我估摸着这到晚上了，原本要来取货的那个人定然是不回来了，就便让与我吧。”

“哈，不错不错。”老头子忽然挺高兴，对着屋子喊了几句NJ的方言，不一会儿一个小嫩娃就提着打包好的着料出来了。

“谢谢老伯了，不知道老伯有没有看今天中午的新闻？”

“小哥是？”

“我职业是警察，不过不用管它，今天来就是想听听老伯的看法。”

“这么说那毒药是混在从我这里买走的香料里面了？”

“老伯睿智，不知道能不能告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爷子微微皱眉，一下一下敲打着手指，约莫三四分钟吧，又对着出来就一直在看萧玉的嫩娃说了几句NJ方言，小嫩娃就跑进去拿出三张画纸来，上面是人物肖像。

“这是？”

“近三个月新增的买特制香料的人，最上面这个是四周前第一次买，你们可以特别调查一下。”

“哈，老爷子厉害。这小娃更是天才，不知道我的画像最快什么时候能画出来。”后半句说的时候萧玉是看着小嫩娃的。

“很快！”小嫩娃是用手语说出来的，然后就跑回去了就。

“真是天才，果真这世上不允许完美的人出现。”萧玉感慨小嫩娃不能说话的事实。

“坐会儿吧，你的灵魂太复杂，估摸着这娃一时半会儿画不好。小哥说这世上没有完美之人，可知自己残缺在哪里？恕老头子眼拙，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老伯说笑了，我听不懂各地方言。怎么学都听不懂，但是却能听懂外语，很奇怪。”萧玉倒是很自然承认了，然后顺便告知刚才没能听懂老爷子和小嫩娃的对话。

“有趣，有趣。”

……

老爷子和萧玉相谈甚欢，而且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看着斜阳普照下的萧玉看的出神了。好在并没有太多时间，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小嫩娃就把萧玉的素描画好了。不像给萧玉拿出的那三张，这幅画带点国画的勾勒流水笔路，赫然就是斜阳下的飘逸美人。

“我大约想不出赞美的词了……”萧玉有些兴奋的，因为他自己都被自己美哭了，这一瞬间。老爷子也是不平静的，他这嫩孙子画画喜欢着眼人类的精神世界，这一次本以为会很慢很慢，却不曾想只是他大人的想法，孩子的眼睛纯洁如斯，一眼就能看尽无尽深渊的。

“送你。”小嫩娃手语告诉萧玉。

“谢谢你，以后有时间可以找我玩，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可以先联系我的。”萧玉给的是他的名片，回国之后很少用的工具。上面的手机号不是卫星电话，却是会转接到他随身携带的电话上的。

小孩点头，表达一定。

分别的时候萧玉竟然发觉自己长生了那么一丝不舍的情绪，不过经历太多，倒也不至于让其心动而多待更久。他回到中山路13号的时候莫宇还没有回去，只有热情的孩子们以及淼淼：不包括萧哒和萧迩萧飒萧珊的孩子们，一扑上来就大大打了个喷嚏的淼淼。

“张妈，真的不用等我们，到时间就开饭呢。”

“你这孩子，也没多等。你不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吃饭也没兴致呢。”张妈说的倒是实话，若是哪一天萧玉说不回园子里来陪孩子们吃饭，孩子们可是多少会失望的。当然大一点的孩子还好，那些尚且幼童的孩子简直就是未出巢的幼鸟对大鸟的依赖。

“按时吃饭才对身体好，以后大家都记住了啊。尤其是已经长大了的那些，你们得提醒弟弟妹妹们，知道了吗？”萧玉还是觉得让他们按时吃饭更重要，便很严肃的和大家说了。萧玉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但是这样说了，孩子们无论大小倒是都听话的。

晚饭结束后玩了一会儿，萧玉就回床上躺着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波动了，但是从何而来，有些纳闷。按理说那个小嫩娃对他的喜爱，给他画一幅画不至于这样，可是除了这件事又没有其他比较反常的事情，所以萧玉纳闷。

直到，夜半时分。迷迷糊糊萧玉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上了床抱着他的时候，终于安心了。轻哼一声，萧玉安然入睡，原来是这个原因，是不习惯两人节奏不同步了。

第二天依旧是忙碌的，一上去鉴证科那边详细的毒物分析报告就出来了，毒药和着料初次接触的时间是比赛前两天，于是可以排除疑犯的嫌疑了。因为疑犯的着料是比赛前一天去买的，更再早的是九天前，不过这样新鲜度就对不上了。

闹哄哄的还有前来领死者尸体的家属，按说这不合规矩的，但是杨高峰大笔一挥保证验尸报告绝对没有问题了，可以让家属带走尸体了。

萧玉笑笑，不做评价，只是让李斌去查从买着料老伯那里拿回画像的三个人。按着老伯提供的线索，这几人比赛前五天内都去买过着料，所以暂时都有嫌疑。

从好疑犯以及受害者有关系的人物档案里匹配这三个人倒是也不是很难，主要交给电脑系统就行。人眼需要识别的是监控探头那里的情况，萧玉推算了一下，有毒的着料必然是在疑犯买了回去的路上被人调包了。

这厨师喜欢走大路，一路走来都有监控伴随，非常好的一个习惯。只在出来菜市场的十字路口转角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一下，虽然被那人随身带着的包遮住了，不过肯定是被调换了的，因为购物篮里面的着料位置变了。

麻烦的是调换着料的人从身形看不是那三张素描里的任何一人，杨高峰又是百分之百保证的。素描虽然只有面部和一个肩膀，但是杨高峰了从面部骨骼可以推断出身形结构的，这个掉包的人身形太偏瘦小了。

“这三个人看起来也都蛮帅的，会不会是整过容的？”展志抽风的联想，不过倒也合理怀疑。

“不会。”倒是萧玉接过解释，“画这几张素描的人很本事，若是整过容会被很明显的画出来的。另外那个调包的瘦小男人明显是惯偷，应该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就看你的了，韩风。”

“嗯。”韩风认识的底层灰色地带的人最多，由他出面打探消息自然事半功倍。

“那个，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君琪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倒是吸引了大家目光。

“以前做民警的时候抓过他？”萧玉马上想到了缘由，于是小飞警点头。

“OK，那省事了。韩风陪君琪现在去把这人带回警局来吧，那位大厨可以放了，婷婷给他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接。”

“收到，老大。”婷婷听到这命令就笑了，也不知道已经不是疑犯的这孩子老爹会不会直接带来谢礼，那样可就麻烦大了呢，简直就是行贿么。

“小宇，疑犯离开的时候你问他一句他敢不敢标榜自己做的菜肴都是用转基因视频做的？”

“嗯。”莫宇不管目的的，可算是无条件服从命令，萧玉就是他的领导。

“展志别闲着，陪斌哥找那三个人的信息。”

“OK，OK，老大我才刚喝一杯水，你就发现了。”展志真的没有偷懒啊，他不过是歇歇眼睛么。他可是狙击手，要好好保护眼睛的。

“杨神医，来来来，我想详细听听你对转基因食品的详细看法。”萧玉还记着昨天的这个问题呢，他此时多么希望杨高峰说转基因食品有很大问题呢。

“有什么好说的，从眼前实情讲，非转基因的成本要比转基因的成本高，若是人们果真太介意，那就督促商家和药监那边在非转基因的食品上面做检验。这个检测成本当然得有想吃成本高的非传基因的人群来承担，不过我想他们是舍不得承担的，他们也就找个地方表达话语权罢了，一些实际生活中没人听他们话的人，找到机会就胡搅蛮缠，一点都没有新意。这就是我的看法，你满意了么？”

“当然没有，这是从制度本身讲的，就单纯生物学角度讲，你怎么看转基因。”萧玉说了是详细，自然要问的详细。

“当然是生物进化的表现啊，这还用问么，或者说你问的不是这个？”杨高峰对萧玉偷了鄙视神情。

“呃，确实没表达清楚，真是丢人，亏我还是神经学出生呢。那就简单一点问吧，吃转基因食品有没有害？”

“这问题问的不够精确，一看就是那些愚民问出来的。我的回答是转基因技术本身对人人类社会绝对是有利的，当然愚民们的世界观认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么他们可以理解为是利大于弊。至于吃了转基因食物，带来的害处绝对是食物本身的害处，而不是转基因的害处，愚民们他们就是吃非传基因食物也是会经常遭遇其害的。此外，就目前的统计数据看的话，除了那些闭塞的村子的人，其余的人都每天都在摄入转基因食品。”

“莫激动，莫激动，我明白了。这么情绪高涨，你是不是遭受‘恐转’人士的侵害了？”

“没有。不过每天这些愚民吵吵这个话题，倒也算是被他们噪音污染吧。听君琪讲你昨天就问大家对这个的看法了，难不成你认为转基因也是反人类的？”

“怎么会呢，即便现在有人进化出多手多脚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怎么会如你说的愚民那般狭隘。不过是习惯了尔等凡人的看法罢了，他们叫嚣如何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当然由此引发了命案另作别论啦。”

“罢了，不用跟我谈这个问题了，太烦了。哎，婷婷你怎么下去一趟带好吃的上来了？”杨高峰一转头看到婷婷上来了，还提着各种好吃的。

“哇撒，老大，我先吃一会儿。”展志赶快偷懒，李斌也停下来歇一会儿，电脑的比兑已经结束了，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都要人眼复查，可惜没有找到还。

“这样明目张胆的受贿好么？”萧玉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一点没慢，抢了就吃。

“无妨。”莫宇也上来了，提着更多，“东西是放在对面咖啡店的，以后我会让莫大哥借机还回去的。”

“对面咖啡店啊。”萧玉边吃边想到一些其他事情，真是多事之秋呢。“大厨怎么说？”萧玉问的自然是他让莫宇问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我可是看到那孩子了，一脸高傲的神色，‘那些屁民能吃得起我做的东西么！’”这话婷婷惟妙惟肖的再现，很欠扁。

“竟然都是这样，啧啧啧，可千万别引发再一次的历史倒退啊。”

“你想多了，现在很难有统一的精神领袖了，所以愚民势力强大不起来的。另外……喂喂喂，你们慢点吃，给我家小飞警留点。”倒也懒得和萧玉继续社会话题了，也加入到了夺食大战里了，一边吃一边介绍着里面那个食物原料之转基因的。

24、【还需要药】

【04都是无用】

闹腾还没歇息下去，萧玉孩子们的短信就发过来了，是另外两个进决赛的厨师偷悄悄和人约会的照片。那照片里的人算熟悉，就是那小孩给他的画像之一，也是老爷子特别提醒的那个人。

“斌哥，我错了，让你做了这么多无用功。”萧玉很是歉然，因为此时他发觉了小嫩娃的画像都是仰视角度画的，虽然人眼看起来很相似，但是电脑匹配的时候却是匹配不出来的。

李斌接收萧玉传过的照片一看笑了，很快就把这人的数据调出来了，是美食大赛的评委之一。

“哦？这么年轻就能做评委了。”展志边吃边嘟囔。

“上上届的冠军么，也算是正常。很多选秀节目不都会请以前的冠军回来当评委么。”婷婷嫌弃展志少见多怪。

“年轻人应该是比较革新的一派吧？这样犯罪动机就有了。”杨高峰这也是想到对于转基因食品的不同看法上面去了，年轻革新的人类自然比年迈顽固的人类更容易认可新事物。

“去请他来喝杯茶吧，现在偷悄悄去跟另外两个决赛的厨师约会绝对有问题。”萧玉这边吩咐完那边就开始训斥刚准备回家睡觉休息的萧哒、萧迩、萧珊和潇洒。

“你们是不是过当警察的瘾过的忘了你们根本不是警察了！”

“让你们跟踪你们竟然只给我弄了一张远距离拍摄的照片还那么清晰是不是觉得很牛逼！”

“就不能到他们跟前的桌子边假装喝咖啡把他们的话录音吗！”

“是怕发现你们是警察是不是！”

“还是觉得你们牛逼的已经被路人都能认出来了啊！”

……

好一阵骂，骂人消耗太多精力，于是接着吃。

莫宇和展志出去抓人了，杨高峰听了一半就出去了，李斌旁若无人，于是婷婷觉得只有他一人领略了一下萧玉的泼妇气质。

“老大，喝水么？”

“谢谢，我喝饮料。”说着从拿回来的零食里面翻出来拧开喝着，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刚才训孩子们的样子。

“哦！”婷婷反倒觉得尴尬了，自动消失做自己的事情去。

君琪和韩风是在孤儿院的门口堵住他们要找的人呢，这人一点小偷见警察的觉悟都没有，反而是很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呀，小飞警好久没见，听说你高升了，这位是新搭档？”说着还搭上了君琪的肩膀，明明就是好哥们么。

“别这样，我找你有事。”君琪便把他掉包的事情详细复述了一边，深怕这小偷不承认似的。

“想来你也不会说是谁让你做的，你就告诉我他是怎么让你做的吧。”韩风知道道上的规矩，所以也不勉强他们。若是得罪了这些底层灰色地带的人，以后办案绝对是别再想打听了，这里谈法律云云的就太不现实了，若是法律云云的有效这些混迹在底层灰色地带的人有何至于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