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林进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用精神力设了隔绝声音的屏障,倒也不怕母亲声音大声被人听到,红着脸推开母亲:“妈,子墨在闭关修炼,我回来是有事跟你谈。”
“钱不够用了吗?”顾淑芬知道搬家很花钱,儿子们要在那种地方过日子,要买的东西不少,就带了三百怎么够。
作为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无论是顾淑芬还是顾学林,永远都把钱看得很重。要他们做到视金钱如粪土,除非他们重新投个好胎,从小衣食无忧。
顾学林仔细的把前世s市发生的变化,说给母亲听,又拿了纸笔把重要的事情写下,记在本子上。也把国内发生的一些重大的经济政策,市场变化也都记在本子上,才把本子递给母亲。
顾淑芬拿着本子,一时都有些恍惚,她之前似乎都忘了问儿子了。只要知道这些,她的工厂能节约多少时间,在市场占领先机。
对于儿子说的要保住桔树林,减少那些果农们的损失,让s市变成一个美丽的城市,她一点感觉都没。从小种地长大的她,觉得种地没出路才会进城,根本不认为农民困在土地上能富有。
但是儿子的梦想她愿意去支持,在儿子还没长大前,她就是儿子的依靠,儿子要做什么,当然是她这个当妈的来出面。
顾学林把事情都告诉了母亲,又拿出了手里已经刻好空间阵法的玉石,一起递给母亲:“妈,你可以跟这边的果农菜农签订合约记账,价格就按照目前的批发价收。特别是桔子,品相好的,跟外地过来收的人一样的价格,但是他们不要的那些,也全部收下来。价格低一些,也别低太多,至少要保证他们不赔。而且告诉他们,明年我们还会根据市场价格收,保证有多少要多少。”
顾学林会这么做,也是不想扰乱市场价格,而且他不能为了让果农们不赔钱就让母亲去赔钱。他之前的设想是好的,但是市场变化永远都不能想当然,有赚的机会,就有赔钱的可能,他们家现在还赔不起。
顾淑芬不爱跟人借钱,更不爱欠账,之前为了儿子们出行已经赊账不少,觉得很丢人,现在为了做生意欠钱,心里有道坎过不去,皱眉道:“那我什么时候跟他们结账?他们会乐意赊账卖给我?”
顾学林自信道:“只要在过年前能结清就行,现在离过年还有四个月,足够我们把钱赚回来。他们不卖给你,也是烂到地里。今年本来是注定赔钱不赚的,卖给我们,他们还能赚一些,明年他们孩子的学费和家里生活费够了。”
老一辈的农民的要求其实一向不高,只要不缺钱,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土地。前世那么多人抛开田地,那是真穷得供不起孩子读书。
顾淑芬已经能想象到巨大的压力,这么多的水果蔬菜,她真能收下来?真能在年前赚到足够的钱还清债务?如果到时候她害的那些人家里没钱过年,岂不是成害人精了!
顾学林见母亲担心,干脆把之前离家前放入空间的那几个瓷碗罐子拿出来,给顾淑芬看:“妈,新鲜蔬菜不好保存,过年的时候大部分新鲜蔬菜价格比肉还贵。我们现在低价收,等过年按市场价卖,肯定会大赚。年前凑不出钱来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去港市把它们卖了,能换到钱来还债,而且绰绰有余。”
顾淑芬认得这是几年前儿子花五块钱买的七个旧东西,但是怎么都不明白这东西能卖那么多钱。
这个时候,国内的古董市场刚刚开始复苏。这东西,在国内没人识货,当假货买,估计也能卖个几十块钱。要想卖大钱,只能去港市。
顾学林跟顾淑芬解释了一番,总算给了顾淑芬定心丸,开始找人去收购。
如今工厂和商铺都已经迈上正轨,罗薇薇一个人其实也能忙过来,顾淑芬干脆就让她去管,自己专心开拓新事业。
自从儿子跟她坦白未来的事情以后,顾淑芬感念罗薇薇前世对儿子的照顾,就跟罗薇薇商量,林墨制衣厂也算她一份,每年的红利都分她百分之五。
不过因为现在未来的事情都还没发生,顾淑芬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找的理由就是罗薇薇跟她辛苦这么多年,只领工资不好,以后好好干,就给分成。
罗薇薇本来就感激顾淑芬救命之恩,后来又是被对方收留,一直待她如家人。如今竟然还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她更加感激,发誓一定会努力管好工厂和店铺,让顾淑芬的事业能越做越大。
收水果蔬菜,是体力活,而且最好识字会计算又老实。顾淑芬找来了能吃苦肯干的程向阳,怕他不够机灵,又找了王献宏一起。这两个年轻人,都有力气,而且一个机灵一个诚实,一起干活正好能起到互补作用。
原本顾淑芬找到果农们,跟他们说了打算以后,以为果农们至少会犹豫一下,但是她没想到她才提出来,果农们就同意了。而且马上帮她去通知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准备立刻去采摘卖给她。
顾淑芬这才知道,儿子之前说的是对的。果农们的确已经被逼得都快想砍树了。只是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丰收两年,果农们一时也下不不了狠心。但是如果明年再无人要果子,他们肯定会真的砍树。
商谈好了以后,接下去采买的任务就交给了两个年轻人。
顾淑芬开始着手怎么处理手头的水果,第一个办法就是开办罐头厂。她不能都指望把水果都放过年卖高价,特别是一些品相太差的桔子,那是真不能拿出手卖,摆上只会拉低档次。
但是开工厂可就没办法赊账了,顾淑芬只能拿自己的商铺、工厂抵押贷款,换取资金。
让顾淑芬没想到的事,这件事情异常顺利,当地农业银行甚至免了她一年的利息,政府在其他政策上也给了她便利,支持她把工厂做大。原来领导们也在发愁果农菜农们的销售问题,这事从去年起就没商谈出结果,现在顾淑芬开水果罐头厂,还准备把市场过剩的蔬菜水果都收购,一下就解决了他们的难题,他们当然要大力支持。
至于顾淑芬怎么解决销售问题和会不会赔钱,就不是他们操心的。
因为这件事办的有些仓促,瓜果成熟不等人,顾淑芬只能先临时在附近租了房子做罐头厂。暂时别的条件达不到,卫生条件一定要达标。这年头,这证那证也少,她的罐头厂算是办成了。新厂房也开始找人动工,只是建得有点远。
程向阳和王献宏就在这附近收蔬菜水果,他们收来以后,让人清理干净后,放在这边仓库存储。顾学林每天半夜都会到仓库一趟,把各种水果、蔬菜分类放入玉石空间。并且在本子上登记数量,证明已经有人取走。
这么便宜的蔬菜水果,他现在让母亲都买下,既可以解决应该这里果农菜农的问题,他也相信过年的时候,这些东西一定供不应求,他们可以大赚一笔。
至于顾淑芬自己,在罐头厂建好以后,在儿子的提示下,用手头剩下的资金,开始开超市。他们手里头那么多东西,这个时候不开超市,她根本卖不掉,开超市至少能帮她尽快换回一部分资金。
而且这个时候,超市的概念在国内才刚刚兴起,西方大财团的超市连锁还没有进入国内市场,顾淑芬算是抢占了先机,在s市先行开业。
超市开起来总要卖东西,光罐头水果蔬菜可不行,东西还不能少,否则就吸引不了多少人。于是之前顾淑芬买来给儿子们准备让他们吃上几年的东西,都被摆上了货架。就连她服装厂的衣服,也进入了自己的超市销售。
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手头资金不足,要增加超市里的商品,就需要让各个厂家进驻。顾淑芬开始在s市到处跑,找工厂老板们商谈业务。如果是在几年后,基本只要有超市开业,工厂企业的销售员就会主动找上超市负责人谈合作,但是这个时候,只能顾淑芬自己去跑。
顾淑芬不可能以后都亲力亲为,见s市附近的水果蔬菜采购模式已经定下来,程向阳单独负责也不会出问题,就把机灵的王献宏带在身边,带着他一起出去商谈业务。
花钱容易,不付钱让别人产品进驻自己的店铺却有些麻烦。
一开始那些工厂老板不乐意,从来没听说过卖了东西先不给钱,如果卖不掉还要退的。
有个老板更怀疑的问顾淑芬:“你们要是一个都卖不掉,我岂不是白白把东西放你那放一个月?”
顾淑芬也不生气,爽朗的笑道:“你放在工厂的库房也是放,放我那还能见见光。你东西摆在我的货架上,我店里人流多,这等于给你免费做广告。而且卖掉的月底都会跟你结账,你等于多一个销售渠道。只有快过期或者坏掉的,才会退给你。我们开厂子的,都知道多一条路子以后就多一条财路,为什么你不试试呢?而且我的店这边进入正轨后,就会在京城开分店,你不想让你的产品卖到京城吗?”
免费打广告!这个词太吸引人了。而且让京城的百姓也知道自己的产品,更加让那个老板心动。只要东西能上京城去卖,绝对能让自己的工厂变得高上一个档次不止。
在这个年代,京城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梦想。只要能穿上京城买的衣服,就能抬头挺胸说自己眼界开阔,买的东西高档,被众人艳羡。
顾淑芬的厂子在这s城已经小有名气,工厂老板倒是不担心顾淑芬说大话。作为当地有名的女强人,说顾淑芬泼辣的有,说她能干的有,说她小气的一样有,但是从来没人说她不守信。顾老板说话算话,从不说空话,那是公认的。
如今更因为收购蔬菜水果,顾淑芬的人望更高。名气大,声望高,这些都是让人信服的资本。也是顾淑芬在s市创业,能一直一帆风顺的原因。
顾淑芬几天下来,谈下了十几家,忙得脚不沾地。
也并不是人人都信顾淑芬,老板们都跟顾淑芬说好,先试一个月,一个月如果没人买,说明超市的模式不合适他们,他们就解约。顾淑芬也不在意,没了这家,她可以换一家,而且卖不掉的话,就是工厂不想撤,她都会解约。柜台有限,不可能摆不能卖的东西。
很快一个月过去,顾淑芬和罗薇薇坚持锻炼的效果总算出来了,每天即使忙十多个小时,她们的精神头也很好。当然大部分功劳要算在顾学林给的玉石上,如果没有那东西辅助,她们两个效果不会那么明显。
也是这个时候,顾学林跟母亲商议:“从明天起,开始让员工们每天提早半个小时到工厂,跟着练这个功法。这样他们身体也能得到改善,而且我想把这套功法推广出去,让我们国家所有人都能锻炼。”
顾淑芬马上同意了,这是个双赢的决定。员工身体好精神好,工作生产效率就能提高。不过她倒是没做硬性规定,只让大家自愿原则,每天提早来可以锻炼下身体。
因为光盘里的男女太魔性,顾淑芬母子担心不知道这套功法厉害的人,估计光看帅哥美女去了。甚至很可能还会一直追问那两个男女的问题,所以他们不敢把它直接拿出来给大家看。顾淑芬只能跟罗薇薇商量,让她来带大家练习,她在下面给大家纠正监督。
可是这套养生操,男女不同,而且不可以随意练,顾学林得想办法解决男员工那边的练习问题。
很快就让顾学林记起来一个小法术,那是被师父评价为雕虫小技的幻术。
幻术只要修为境界够,精神控制力强,使用起来并不难。他如今几乎天天都在使用精神力,对精神力控制力已经得心应手,很快就掌握了方法,变成了一个浓眉大眼的俊朗青年。
顾淑芬看到儿子的新造型,被吓一跳:“儿子,真是你?”
顾学林不自然的板着脸:“妈,是我。”
“这法术可真神奇。”顾淑芬绕着儿子不停的转,很奇怪竟然一点都看不出和真人有什么不同,反正她怎么看怎么捏都是真的。
被母亲当稀有生物这样研究,顾学林尴尬得要死,表情越来越严肃。顾淑芬见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笑道:“我一会就去通知,让他们明天都提早一点到,先学一次。以后就让他们自由选择要不要学。”
顾学林点了下头,立刻隐身躲了,他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出现比较好,妈妈这是故意拿自己寻开心吧?!!
顾淑芬难得发现儿子这么害羞,还想多逗一会,结果回来就找不到人,遗憾的叹了口气。以前,儿子也只有她抱他,或者罗薇薇抱着他,他才会脸红。现在没想到变个大男人,被她多看一会都会尴尬。
对于儿子爱害羞的毛病,顾淑芬其实挺遗憾的。别人家八九岁的儿子,和母亲都是非常亲近,偏偏她这儿子,有个成年人的心理,认为男女有别,不能太亲密,让她失去了很多当妈妈的乐趣。哎,孩子太早熟,真是让做妈妈的没成就感。
第60章 各地都有主角师兄弟
第二天早上,顾学林再次变身成那浓眉大眼的高大青年,比员工还早半小时到了工厂。
程大伯看到他,上下打量,有些疑惑:“你找谁??”
顾学林露了个和煦阳光的笑容:“我叫大山。大叔,我找你们老板娘,之前和她约好早上过来教功夫的。”
程大伯怀疑的播了内线号码,打到顾淑芬办公室:“老板娘,外面有个叫大山的,说是和您联系好,过来教功夫?”
顾淑芬听到这名字,一下笑了出来,都有些怀疑儿子的品味。什么名字不好叫,取个这么老土的,浪费了变出来的那副好相貌。
她边笑边回道:“嗯,对,你让他来我办公室。”
程大伯这才放行,指了顾淑芬办公室的方向,让这位叫大山小伙子直接进去就行,如果找不到,随便问个人就行。
顾学林谢过程大伯,快步往母亲办公室走去。第一次以成年人摸样进工厂,他感觉还蛮新奇的。
母子俩见面后,就开始编故事,力争做到无破绽。最后发现不可能毫无破绽,于是干脆让顾淑芬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这是自己两个儿子的师兄,其他都交给“大山”来回答。
两人商谈完,时间也快到了,母子俩一起走到厂房中间的空地上。
罗薇薇比顾淑芬母子更早来到,她今天换了套宽松的运动服,站在高高的水泥平台上,拿着大喇叭召集大家集合。
很快制衣厂的员工就到齐了,被罗薇薇指挥着男女分开排好队。这个制衣厂,还是女员工多,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女方那边的方阵,比男员工多了几倍。
顾学林跟着母亲走到平台上,看到排在队伍里的程向阳和王献宏,欣慰他们也能过来。他希望自己亲近的人,都能先学会这套养生操,以后不用再受病痛折磨。生病住院,永远都不是让人开心的事。
顾淑芬站到平台中间,拿过话筒对下面介绍道:“我旁边这位小兄弟,是林子他们的师兄,代林子过来看我们。他们门派有一套养生功法,对身体很好,林子、子墨就拜托这位大山兄弟过来教大家。之前我和薇薇也一直在练习,效果我想大家都看到了。”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老板娘和罗厂长的确身体比以前好很多,这变化还是短短一个月内就发生的。当初大家都以为老板娘被骗了,难道是真的?
顾学林学着电视里见过的那些古人,双手抱拳对大家行了礼:“我们是山野小门,这套功法从祖师爷那传下来,已经千年。以前是我们敝帚自珍,从来没想过公开。如今国家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这套功法从今天开始,就公开教大家学。”
“这位兄弟,这功法真有用?除了变好看点,还能干嘛?”下面有人高喊道。
毕竟顾淑芬和罗薇薇本来就是美女,打扮下变好看很正常。再说就是有用,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那不是小白脸嘛,咱糙汉子就喜欢自己这糙摸样,够男人。
顾学林早就想到会碰到这样的情况,自信十足道:“不是让人变美,是学了以后强生健体,还能变成大力士。
然后他指着场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来几个汉子,你们把它抬上来,我给你们表演个单脚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