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人,以后这主院便是你的居所。”
“……”亲,你确定没拿错剧本吗?小生是接着方才的剧情继续扮冷艳高贵还是选择性失忆忘记那顿争吵啊口胡!
左哲扯了扯嘴角,尽量保持镇定道:“城主,而今我伤势未愈,恐怕承受不住。”
游移的指尖蓦地顿住,洛天默默抓住左哲的手腕把脉,又看了看他后腰处结了一层薄痂的剑伤,最后竟似泄愤似的狠狠地在左哲肩上咬了一口,而后一挥手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毁成了渣渣将他放入浴池中。
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流那一刻,左哲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方才衣服被毁时他还真担心洛天来个霸王硬上弓,幸好对方将他放入池中后便再没了要进一步动作的意思,甚至仅是半蹲在池边。
洛天蹲在池边凝视了左哲半响,因着自己的那巴掌,此时左哲的左边脸颊已经红肿,还有五根清晰的手指印。洛天眯了眯眼,而后在左哲疑惑的目光下捏住他的下颌左右看了看,紧接着放开他反手又是‘啪’的一声,在看到左哲另一边脸也显出手指印后,洛天满意地捋了捋左哲的长发平淡道:“洗吧。”
“!!!”卧槽!你抽了小生一巴掌就是为了说这个?
似乎是看出了左哲眼中的愠怒,洛天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待你伤势恢复,我自会让你舒爽。当心后背的伤,我去给你拿些伤药和衣裳来。”
“!!!!!!!!”求你不要来了!不然小生会忍不住把你淹死在这池子里!你丫可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病态啊口胡!!!!城主大人,你如此凶残,你的城民们造吗!
看着左哲那双几欲喷火的眼神,洛天误以为对方是在恼恨自己撩拨到一半便收手的行为,他很清楚,即使左哲现在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住欢爱,但若自己帮他纾解一番也不是不可。不过,他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做到最后,索性也只能委屈委屈左哲了。他浅浅地勾了勾嘴角,而后微微弯下腰伸手覆住左哲的双眼,“你再如此看我,我怕会忍不住立即将你办了。”
“……”
系统:你遭到洛天致命一击,血槽清空,是否选择原地满血复活。
左哲无力地扒开洛天的手将身子埋入池中只露出了头,他刻意不去看洛天道:“城主不愧是城主,性格多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呢。”
洛天微微皱眉,他伸手抓住左哲肩头将他拎上来些,直到后背那片烫伤都露在水面之外才收回手问:“何意?”
“何意?”左哲轻笑一声,“这话该我问城主才是吧?城主回了主院便将凤鸣轩那段记忆丢了不成?城主如此反复,又是何意?”
洛天默了默,道:“梁柱未砸下之前,我都不相信你是真的倾心于我,而今信了。”
左哲沉默,他也猜到是这个原因,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事实上当时他也是想着系统君应该会在危难时将他传走,所以才推了洛天一把,没想到无意之举反倒成了事。
见左哲垂眸不语,洛天又道:“从今日起你便在主院住下吧,以后莫要再提寻他人之事。”
左哲依旧不语,过了半响,才道:“那城主呢?”
洛天疑惑:“我如何?”
“既然城主信我并非虚假,那么你呢?”左哲抬起眼,双目灼灼地望着洛天。
洛天顿了顿,下意识想说我相信你并不代表我要倾心于你,但左哲将他推开的情形再次在脑中浮现。洛天抿了抿唇,道:“给我些时间。”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算是见到了曙光,左哲嘴角微勾,笑吟吟点头:“好。”
洛天望着左哲,面具下的神情却是有些茫然。半响,他直起腰,沉默地转身离开了浴室,没有再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左哲撇撇嘴,抬手将在他头顶蹲坐多时的小九扔到水池中。事实上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他肩头当窝就算了,现在居然转战到头顶,简直不忍直视!
一声凄厉的“喵呜”在浴室中回荡,左哲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在水中扑腾的小九:“多扑腾几下,我记得打我见你第一眼到现在你都没洗过澡。”
“洗……咕噜噜……洗尼妹!”小九在水中不住扑腾,好容易碰到左哲,立即像抓住稻草一般三两下窜上左哲肩头。他庆幸地拍了拍胸口,而后怒道:“小爷不会游泳,你这个混蛋!”
左哲咦了一声,揪住小九的后领放在眼前,按理说小九在水中扑腾那么一通,毛应该沾了水才是,可现在清爽白净是什么节奏?
左哲又拎着小九甩了甩,确定甩不出一滴水后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九并没有回答,而是阴测测道:“现在你还认为我需要洗澡吗?”
左哲撇撇嘴,他突然想起当初在蓝灵城时,小九明明摔在了满是经验的衣袍上,可身上却没有沾上半点东西,联想到小九在这个世界的苦逼设定,左哲没有再去多问。不管是系统君给小九的另一个功能还是小九自身的能力,这都并不重要,他刚才那般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然而,左哲不知道的是,他拎着小九的这一幕正巧被洛天看到。彼时洛天正拿着一套衣衫以及一瓶药膏走进浴室中,还未开口便见着左哲站在池中一手高抬,他的拇指与食指仿佛在捏着什么,可细细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洛天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上前,“你在看何物?”
左哲心下一惊,手上不由松开了些,小九也趁机溜上左哲的肩头。左哲缓缓垂下手,仿若不经意地撩拨着水面,“看看手指有没有被烧着。”
“……”
面具下的脸色微沉,左哲这番说辞明显无法取信洛天,可他又的的确确没有在左哲手上看见任何。洛天抿着唇,心中多少有些不喜。最后他将衣衫以及药瓶往池边一放,留下一句“洗好便出来,左护法会领你去厢房”便再次离开了浴室,甚至连起初意欲替左哲上药这事也抛在了脑后。
左哲叹出一口气,将身体没入池中。洛天这人阴晴不定,又不喜欺瞒,方才那套说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提洛天了,只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难道要告诉对方他在看猫落水为什么没成落汤鸡不成?估计洛天会更生气。
只是,左哲没想到的是,洛天这一气便是整整两日。从他住进主院厢房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洛天本人,别说人,连根毛都没见着。眼见着月圆之日越来越近,左哲心里也有些着急,可每每去找洛天,对方都能以各种理由拒绝接见,最后他不得不灰溜溜地奔回厢房。
这一日左哲在院中正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见着洛天,却见左护法一脸凝重地朝他走来。左哲坐直身体看向左护法,这两日洛天虽然不见他,却是把左护法安排在了他身边。
左护法行至左哲身前停住脚步,他先是恭敬地朝左哲施了一礼才道:“公子,大公子求见。”
大公子?左哲挑眉,这货不是被洛天关起来了吗?
“大公子乃是刑堂杨堂主之子,刑堂堂主联合另外两位堂主求了城主两日并承诺会带着大公子亲自登门致歉,终在今晨获得城主应允放出大公子。”
所以这货是来兑现诺言的?谁信!
左哲重新窝回椅子中懒懒道:“可以选择不见么?”
左护法迟疑了一瞬,道:“公子,此乃城主吩咐,若您不解气,可以刑罚与他,杨堂主不得阻拦。”
“……”这货绝壁是在给小生拉仇恨吧?猪队友啊有木有!
“听闻左公子身体欠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叨扰之处还请左公子莫要见怪。”
左护法面色微僵,他转过身,却见刑堂堂主竟是未经通传便领着大公子进了主院,即使心有不喜,他却只能对堂主抱拳施礼。
刑堂堂主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虽是到了不惑之年,却依旧面目清俊意气风发,看来大公子的相貌却是遗传到了他父亲。
左哲并没有起身,只是淡笑道:“见过杨堂主,左某重伤未愈多有不便,失礼之处还望堂主海涵。”
“哪里哪里,”杨堂主朗笑,“前些日子犬子一时贪玩牵连了左公子,今次杨某特地领来犬子向左公子请罪。”说着杨堂主踢了大公子一脚厉声道,“逆子,还不跪下向左公子请罪!”
恼恨在眼中一闪而过,大公子不甘跪地小声道:“前些日子被小人蒙蔽了心误伤了左公子,希望左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大公子,您……”左哲目露惊诧,“左护法,快快扶大公子起身,如此大礼左某可真是担当不起。”
“慢!”杨堂主扬手止住左护法,对左哲抱拳道,“犬子伤左公子在先,这一礼左公子当是受下,或者左公子不解气,需要刑罚一番?”
“……”如果小生真要刑罚,你还不想着方的弄死我?左哲抽了抽嘴角,如今他时间紧迫,也不想和这些人玩什么勾心斗角,反正人也给他跪了,没必要闹大,索性道,“杨堂主言重了,这一礼左某受下,杨堂主还是让大公子快些起身吧。”
“那凤鸣轩一事……”
左哲微微一笑,道:“恕左某愚钝,凤鸣轩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闻言杨堂主朗声一笑,道:“左公子确是明事理之人,难怪会有此殊荣入住主院,今次杨某就在此谢过左公子,他日左公子若有他事,尽管吩咐便是。”
“那便先谢过杨堂主了。”
“左公子客气,”杨堂主垂眼看向地上的大公子冷道,“还不谢过左公子?”
大公子咬咬牙,低声道了句谢,然后利落地站起了身。
“如此杨某与犬子便不多扰左公子了,愿左公子早日康复。”
“多谢,”左哲笑吟吟道,“那我便不送二位了,慢走。”
杨堂主又对左哲抱了抱拳,便领着大公子往院外走去,如同来时一般匆匆。
“左公子,您今后还是小心些,杨堂主此人,不简单。”
左哲挑眉看向左护法,“难不成他还会派人来此处暗杀我不成?”
“这倒不会,只是……”
“那便无甚担忧的了。”反正他不会离开主院,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左护法动了动唇,欲言又止,但见左哲似乎没有想继续这话题的意思,便也不再开口,只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好左哲。
原以为午间杨堂主带着人来请罪一事只是个小插曲,却没想到重头戏在后头。看着半跪在地的左护法,左哲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言语相对。此时已是月上枝头,外面早已虫鸣一片,原本他想着这时候洛天应是回了寝居,想再去刷下存在感,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让他想抽人的消息。
“你说,城主传了大公子侍寝,不接见我?”
第85章
左哲话一出,左护法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他知晓这对左哲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城主躲了他两日,今日大公子方出牢狱便得以侍寝,这若换做他人,心中也自当不会好受。
左哲的确有些不痛快,但不是因为洛天召大公子侍寝,而是这货两日以来对他避而不见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传大公子侍寝都不愿意见他一面,原本感觉绿淼城的任务成功了一半的左哲,顿时感觉到了来自大城主君——洛天满满的恶意,
左哲很狂躁。
左护法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公子,城主近两日都未召人侍寝,而大公子刚出狱,又恰巧是刑堂杨堂主之子,加之午间大公子向您跪地请罪,城主会召大公子侍寝恐怕是碍着杨堂主的面子。”
原本很狂躁的左哲闻言却有种想笑的冲动:“我逼他向我请罪了还是哭着求他向我请罪了?”
左护法张了张口,却是答不出一字。
“你随侍城主多年,城主是何等性子想必你再清楚不过,你认为他会在意一个堂主的面子?”
左护法一脸惶恐,忙道:“属下多言,请公子恕罪!”
左哲摆了摆手,略带歉意道:“我并非要怪罪于你,只是你不必说这番话来宽慰我,城主他本就不是这般性子,倒是我……”左哲苦笑一声,“倒是我有些自视甚高了。”
“公子莫要如此,城主待您终归是不一样的。”
“是吗?”左哲似笑非笑,他起身理了理衣摆,而后抬脚往外走去,“那我便看看是否真是不一样吧。”
“公子!”
左哲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看左护法,仅是沉默地等待着他的下言。
左护法向前行了两步又顿住,他脸上神色有些焦急,无数劝说的话语在脑中晃过,最终却化成一抹低不可闻的叹息。只见他快步上前,利落地为左哲开了房门。
左哲微微颔首,缓步向前,行至左护法身边时道:“你去寻些糕点来。”
原本低垂着头的左护法闻言抬眼看向左哲,眼中带有挣扎。他知晓左哲这番无疑是替他着想,若他陪同左哲去城主寝居,届时城主怪罪下来他必定受罚,他感激着左哲的同时却也对左哲心生愧疚。
“去吧,这是命令。”
左护法眼中挣扎更甚,最终还是在左哲森冷的目光下抱拳应了声是,径直往主院外而去。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左哲叹息着摇摇头,不知为何,左护法这般竟是让他想起了紫煞身边的冥戈二人以及珈蓝身边的墨。
挥散掉脑中那些有的没的,左哲正了正神色,踏出房门往洛天的寝居走去。兴许是洛天召了人侍
寝的缘故,整个主院中只有他所居住的厢房附近有守卫,其余地方守卫均已撤下,只余下右护法守在寝居门外。
见着左哲身影,右护法均是一惊,他忙施了一礼:“左公子。”
左哲点点头,“我要见城主。”
右护法一脸为难:“左公子,城主有令,不见任何人,您明日再来吧。”
“要么让我进去,要么将我打晕在此,你选。”
右护法蓦地一阵,忙惶恐跪地,“请左公子莫要为难属下!”
左哲弯下腰强硬地将右护法扶起,冷然道:“并非是我要为难与你,我来只是想找城主确认一件
事。”
也不知是里面的洛天知晓左哲到来还是巧合,此时屋内恰巧传出一阵模糊的呻吟。
平日对此等声音过耳不闻的右护法此时竟觉得有些尴尬,他忐忑地看了眼左哲,却是不知该如何
规劝。
左哲眉头狠狠拧起,在进与不进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进去给洛天来记猛药。趁着右护法失神之时,左哲一把推开他挡在身前的手大踏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唔……”
这是左哲进门后听见的第一个声音,像是呻吟,却又极其压抑,还带着些痛苦。
“左公子!”
左哲脚步顿了一下,却听得一道低哑的嗓音从里间传出——
“快一些。”
左哲犹豫了一瞬,还是快步往里间走去,对于身后面露焦急的右护法视而不见。当天终于走进里间,看清床上的情形时,左哲无比后悔,恨不得自戳双眼。
这是一个极其香艳的画面,大床的正中,洛天半靠在床头,他的衣襟半敞着,露出一片肌肤苍白到病态的胸膛,明明看似单薄的身体却隐约能看见结实的肌肉。他的腰带并未解开,只是下身的长裤却已经褪掉,裸露在外的肌肤依旧苍白。他修长的五指插入埋在他身下人的发丝中,浅色的双唇微抿,看向左哲的目光却有些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