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眼睛应该是反红光的?
路斯迦尔伸出手去揽住了雷亚斯甩来甩去的胳膊:“我照顾他。”他说,然后从纳鲁手里把他拽了出来,轻轻一用力就把他抱在怀里送上了楼。
“诸神在上!”纳鲁哀嚎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路斯迦尔两个路斯迦尔……似乎都对雷亚斯……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糖解酒,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喝高了是吃糖啊吃水果啊喝蜂蜜水啊解酒的,有无科学依据不知,考据党慎。
43、四十三、指路者
四十三、指路者
路斯迦尔理所当然地留在了雷亚斯的房间里照看喝醉了的雷亚斯,而纳鲁,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夜晚对着月亮发呆。或者说……纳鲁觉得发呆更适合他,因为他除了发呆无事可做——本来他是打算去照顾雷亚斯的,但是路斯迦尔坚持单独照顾雷亚斯,并且把他推出门外还关上了门,这可真糟糕。
雷亚斯只有十二岁,而路斯迦尔已经二十几岁了——他比上个路斯迦尔至少大了四岁还多,这都让纳鲁觉得惊悚。
在诺兰德,人族都是十五岁成年,而精灵是一百五十岁,耶缇的话则是二十岁,所以纳鲁觉得比较偏向人族的雷亚斯跟耶缇的路斯迦尔正合适,而跟现在这个人族的路斯迦尔……差太多了。他们年龄不配!
纳鲁忧伤极了。
虽然纳鲁知道自己不能想太多,也许路斯迦尔并没有那个想法,但是毕竟他的雷亚斯实在是太可爱了,至少他从没见过比雷亚斯长得更漂亮的孩子了,所以……他必须坐在窗外呆呆地看月亮,一旦房间里出了什么事,他肯定马上就能知道做出反应。
但是纳鲁明显想多了,路斯迦尔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除了照顾雷亚斯。
第二天,纳鲁顶了一双黑眼圈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当然路斯迦尔知道为什么,可雷亚斯不清楚——精灵可跟人族不一样,他们很少失眠更很难生病,所以这对于雷亚斯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它就是这么出现了。
“纳鲁,你病了吗?”雷亚斯把早饭端了出来,“喝粥。”既然有病号,他就理所当然的熬了粥,又拿出一些青菜用调料拌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加了两根香肠切片。
“我很好。”纳鲁舀了一口粥喝了下去,“非常好。”
“你确定?”雷亚斯挑了下眉,转过头去看路斯迦尔,“你呢?”他一大早醒来就看见路斯迦尔在给他擦脸——虽然他怀疑即使自己喝醉了能吐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可至于一直给他擦脸吗?于是他一大清早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也确实被擦得满面通红……通过这件事他很确定,路斯迦尔可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家伙。
“很好。”路斯迦尔回答他,然后伸出手去碰了碰雷亚斯的脸颊——这里被他擦得几乎破皮了,这可不怎么好……这证明人类的身体确实太脆弱了,实在是难以承受任何的刺激。不过同样,他也觉得自己做得真是太好了,让那个该死的女神远离他的专属厨师。
雷亚斯往后退了退,躲过了路斯迦尔的魔爪。“我们得留在西格尔这里大概三四天,估计也没什么事做……路斯迦尔你要不然就去找找是不是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我嘛……就呆在旅店里好了,现在对出门这件事我心理阴影比较大。”他说着,让旅店的服务生收走了碗筷,“现在,我得去补眠。”
之所以没提到纳鲁是因为雷亚斯觉得纳鲁根本就不用他安排而路斯迦尔不一样——这个路斯迦尔跟之前那个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又有……一些地方刻意地展示不同,这让他觉得恐慌,所以他必须得把他支开才能做点儿什么,但是纳鲁可没想这么多,他一见养子提到了他自己也提到了路斯迦尔就是没提到自己,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于是,各自分工。
纳鲁其实并不是没地方可去,他跑去老狄克那里看看东西的进程,并且又带去了一桶火酒。矮人们就是这样,单纯而又热情,对他们喜欢的饮料从来没有拒绝。
而等路斯迦尔离开旅店之后,雷亚斯也换上了一身看起来纯洁万分的纯白色的长袍离开了旅店。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路斯迦尔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雷亚斯不是傻子,他在画那些石器图的时候也顺便画了一张路斯迦尔的画像并且打算找人去瞧瞧到底是不是有人认识这个人——之前的路斯迦尔那么厉害却被他简单得要命的杀死了,而第二天又出现个路斯迦尔,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难道他雷亚斯中了一种叫做“路斯迦尔”的诅咒?
当然不可能有一种叫做“路斯迦尔”的诅咒,如果这个路斯迦尔是指的一个人类的话,或者说……是个凡人的话。
雷亚斯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小拇指上的那个空间戒指——里面装着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那幅画了,路斯迦尔的画像。他先得去找佣兵工会,然后托人调查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甚至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想到自己有可能是撞入了一个阴谋,雷亚斯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甚至连血液都跟着凝固了……他需要稍稍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是再冰冷下去他也许就会彻底被冻僵。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传来。雷亚斯转头看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手里还拿着一个箩筐,里面装着几文钱,“孩子,你还好吗?”老者充满了担忧的眼神让雷亚斯稍稍好过了一点,他摇了摇头,对老者笑了笑,伸手摸出了几个银币放到老者的箩筐里。
“神会保佑你的,孩子。”老者伸手抓住了雷亚斯的手,“神会保佑你的……战神的凯歌已经奏响,孩子,你会获得真正的救赎。”
救赎?
雷亚斯摇了摇头,觉得这也就是最普通的祝福了,他也只能笑了笑,对老者表示了善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赶时间。
“那个……你知道佣兵工会在哪儿吗?”雷亚斯左右看了看,也就只好选择问这个老者了,老流浪汉不引人注意,而且也清楚地形。
“往左转,再一直往前走,有个叫‘砍头者’的破酒馆,佣兵工会就在它后面。”老者松开了手,让雷亚斯有机会离开。当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什么撕扯了老者的面部一下,然后,原本健康的老人瞬间跌到地上,两条腿一点儿能支撑他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