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中] ——作者:佚之狐

作者:佚之狐  录入:05-05

天厌子站在道观里面,点了点头,笑着说:“原来为师错怪你了,想不到我离开这一段时间,你做了不少好事啊。”
无名点了点头:“是啊。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天厌子面不改色:“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土广庄圾。
无名支支吾吾,像是不敢说一样。
他虽然不敢说,但是我忍不住说出来了,我对天厌子说:“你活了多少年了?”
天厌子淡淡的说:“五十年了。”
我摇了摇头:“不对,我们发现你其实活了几千年了。”
天厌子脸上泛出笑纹来:“活了几千年,我如果有那样的本领倒好了。”
本来天厌子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很害怕他,但是当他出现之后,嬉笑怒骂。根本不像是一个得道高人,倒像是一个滑稽的老道士,于是我们的胆子也都大起来了。
我对天厌子说:“我曾经见过你。”
天厌子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这可奇了,你见过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看着他说:“咱们在山家乐见过面,那时候,你不是长这样的。”我走过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胡子,嘟囔着说:“这是不是一张假脸?”
天厌子连连后退。有些不快的说:“成什么体统?”
然后他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小姑娘,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真以为这世上有易容术吗?”
我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换了一张脸,不过。你的声音和之前是一样的。”
天厌子干咳了两声:“男人到了四五十岁,嗓音都差不多吧?”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现在仔细想想,他们的声音虽然相似,但是也不一定是绝对一样……”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无名也大着胆子说:“可是……我们之前见到了一口棺材,上面有封印。封印上有你的名字,天厌子。那口棺材已经有几千年了……”
天厌子淡淡的说:“重名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无名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说:“只是重名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但是我们发现,那画符咒的手法,和师父你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很肯定,那就是你。”
天厌子淡淡的说:“所以。你们就觉得,我活了几千年?”
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
天厌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我的秘密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们听他说了这句话,心里面一阵激动。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害怕。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高手,万一他生气了,要杀我们灭口,我们可是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无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师父,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活了几千年?”
天厌子看了看他:“放屁,我承认什么了?”
无名愣了一下:“可是……可是你刚才说,纸包不住火。”
天厌子叹了口气:“徒弟啊,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不叫天厌子。”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愣住了。
天厌子苦笑了一声:“其实我就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道士。每天在温饱线上挣扎。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书,这书上没有任何的道术秘籍。只是记载了很多小故事。像是一本道家的故事书一样。书中写了一个叫天厌子的道士,法术高深,天上地下,来去自如。”
天厌子嘿嘿笑了一声:“我仰慕他的本领,干脆就把自己的道号改成天厌子了。”
我们全都听愣了。我听到方龄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样也行?”
无名挠了挠头:“可是……可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笔迹是怎么回事?画符的手法是怎么回事?”
天厌子叹了口气:“后来我用这个名号行走江湖。忽然发现,虽然天厌子是千年之前的人物,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仍然在江湖上留有赫赫威名。有很多厉鬼听到这个名字,往往就恭恭敬敬的。不过,也有几个毛头小鬼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要和我较量一下。”
“结果……嘿嘿,你师父本领低微,被人家打的?青脸肿。后来我知耻而后勇,努力修炼道术,并且认真搜集天厌子前辈的资料。学他说话的方式,学他做事的习惯,也学他画符咒的手法,力图一模一样,不被人看出破绽。”
天厌子说到这里,唯恐我们不信一样,又从身上掏出来了一本书:“你们看,这就是我搜集来的资料。”
我们凑过去看,发现上面写着天厌子的容貌,语言习惯等等,后面的十几页全是拓印下来的符文。
天厌子摊了摊手:“我就像是描字帖一样,把符文都学会了。”
无名苦笑的看着我们:“现在好了,我师父是清白的。不过……”
方龄替他说:“不过,虽然是清白的,也挺丢人的。原来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连名字都是偷别人的。”
天厌子的脸皮之厚,更胜无名,他听到我们的话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干笑。
无名把书合上,挠着头说:“可是……可是你昨天又怎么和那只鬼称兄道弟?”
天厌子瞪了瞪眼睛:“不和她称兄道弟,难道让我和她大打一场吗?她敬畏天厌子的名号,不敢和我作对,难道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要去找死吗?”
我们听了这话,全都是一脸无奈。


第四百章 火葫芦

我们站在院子里面说了一会,已经快要傍晚了。
天厌子坐在蒲团上,懒洋洋的靠在台阶上,对无名说:“为师走了这一路,累得腰酸腿疼的,热饭也没有吃上一口。你这个不孝徒弟只知道盘问我,也不知道送上一口水来?”
看无名的样子,他显然已经完全信了天厌子的话,忙不迭的说:“有饭,有饭,等我一下,我去热热。”
天厌子长舒了一口气,嘟囔着说:“这一路上,真是累死我了。”然后他从身上解下来了一个褡裢,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
我看到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都贴着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朱砂,尸油之类的。另外有一些罗盘黄纸等等,都是道家的法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火红色的葫芦。看起来很好玩。我忍不住伸手要拿起来把玩一下。天厌子连忙抢了过去,紧张的说:“玩不得,玩不得。这可是我的宝贝。”
我干笑了一声:“看看而已,这么紧张干嘛?”
天厌子把葫芦塞进怀里,只是干笑。他真的没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样子。
无名把饭菜端上来之后,天厌子就坐在院子里面狼吞虎咽了。
无名站在旁边,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干笑了一声说:“师父。有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
天厌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什么事?你告诉我。只要为师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天厌子啰啰嗦嗦,摇头晃脑的念叨起来了。无名像是习惯了他这幅样子一样。等他念叨完了之后才说:“昨天那个老妇人……”
天厌子点了点头:“老妇人和我喝了两杯酒,寒暄了两句,说了些彼此久仰的话,我就把她送走了。”
无名点了点头,又说:“我的意思是,老妇人说你收徒弟,从来不教真功夫,是不是真的啊。”
天厌子嘿嘿笑了一声:“你信她?”土广役才。
无名也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以前还没有察觉到。这几个月师父你不在道观,我自己见了几只厉鬼,往往被它们逼得手忙脚乱。这才发现,我的道术确实不怎么样。”
天厌子长叹了一声,把筷子放在碗上面,睁着怪眼,盯着无名:“徒弟啊,不是为师不肯教你,关键是我也只会这点门道了。那本书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书上写的,我都会,书上没写的,我也不会。我的道术确实比你高明一点,不过……高明的也有限。”
无名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说:“原来不是故意不教我啊。”
天厌子笑了笑:“我要是有真功夫,何必藏着呢?把你教好了,将来有什么事,你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是不是?”
我和方龄都奇怪的问:“可是……那老妇人为什么说你不教真功夫?”
天厌子嘿嘿笑了一声:“这话是我故意传出去的。”
我们都奇怪的问:“这是为什么?”
天厌子摇了摇头:“你们啊,读书不少。见识不多。你们想啊,如果我的徒弟行走江湖,本领却低微的要命。那些人可能就会想,是不是天厌子本领也不怎么样?不然的话,教出来的徒弟为什么这么笨?进而上门挑战我,我不就露馅了吗?”
“我倒不如提前告诉他们,老夫教徒弟从来不教真功夫。这样一来,他们就摸不清我的实力,而且觉得我做事这么古怪,恐怕不好对付,人人都敬畏我了。”
我们听了这话,都无奈的说:“老道长,你如果把耍心眼的时间用到练道术上,现在恐怕早就是大高手了。”
天厌子吃晚饭之后,就感兴趣的看着我说:“我刚才听到你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怎么回事?”
我挠了挠头:“我见到的不是你,好像是真正的天厌子。”
天厌子吓了一跳,他的身子都有点发抖了:“怎么……他老人家还活着?那么我盗用他的名号,他会不会……哎呦,这可糟了。”
我叹了口气,拉着方龄说:“算了,咱们还是离开吧。”
我们两个走出道观的大门之后,我对方龄说:“我看无名的师父,道术不怎么样,脸皮倒是挺厚,而且胆子也不大。总的来说,他们师徒两个还挺像的。”
方龄皱着眉头说:“如意姐,你的意思是,这个天厌子说的都是真的?”
我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怀疑他?”
方龄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他的解释确实天衣无缝,好像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可是……他就这么厉害?打着别人的名号办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昨天的老妇人也挺厉害啊,就被他这样骗过去了?”
我笑着说:“那老妇人不是也被你给骗过去了?”
方龄笑了笑:“这倒也是。”
我和方龄交谈了两句,然后就回到了宿舍。方龄的疑虑被我打消了,然而我对于道观中的天厌子却重新怀疑起来了。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天厌子和老妇人说说笑笑,自信的很。而且他的动作真的很快,那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如意,你怎么?”
我抬头一看,发现新宿管正满脸惊恐的瞪着我。
我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她参加过我的葬礼,我冲她笑了笑:“上一次,我被道士救活了。”
新宿管脸上就楼出羡慕的神色来:“那你死而复生,可要好好地珍惜生命,努力学习啊。”
我笑了笑,就答应下来了。
我和方龄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固然惊喜,却没有新宿管那么夸张了,毕竟她们都见识过白狐和无名的本领了。
我们在宿舍里面说了一会话,太阳就落山了。我忽然心惊肉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坐在床上,仔细的整理思绪,发现所有的担心都绕不开一个人:“天厌子。”


第四百零一章 夜行

我思来想去,给无名发了个短信:“怎么样了?”
我没有具体说什么意思,不过我猜他应该能够明白,但是我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他回信。
我感觉很奇怪,无名向来回信息都很快啊。于是我又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说关机。
我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我想了一会,就穿上大衣,围上围巾,走出门去了。
方龄坐在床上问我:“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
我笑了笑:“我去散散步。”
方龄在我身后说:“年轻人呐,血墓的主人正到处找你们呢,晚几天约会死不了人。”
我无奈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我就走出去了。
方龄以为我要和白狐出去玩,但是白狐需要静养,我还不打算把他从美玉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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