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中] ——作者:佚之狐

作者:佚之狐  录入:05-05

排骨像是没有看到男人的脸色一样,仍然笑嘻嘻的指着他说:“这是我爸。”
男人横眉立目,凶狠的瞪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心中惴惴不安:“排骨一家都是疯子?怪不得方龄到了这里之后会求救,如果我是她,我也得叫救命。”
我大着胆子问:“方龄呢?她没事吧?”
这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了:“她没有事,过得很好。”
随后,我看到一个中年妇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她脸上带着微笑,很是亲切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就想信任她。


第四百三十八章 疯子

排骨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指着中年妇人说:“这是我妈。”
我连忙问了一声好,心想:“总算在这里看到一个正常人了。”
排骨的妈妈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称赞说:“力气又大了,砸的好。”
我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也值得夸奖?”土每庄技。
排骨的妈妈冲我们招了招手:“进来吧。我带你们去看方龄。哎呀,来客人了,真是一件大好事。”
我和无名远远地绕过排骨的爸爸,他在我们的眼里,简直是力大无穷的怪兽,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
实际上,他时不时有三拳两脚打在排骨的身上,不过排骨一直笑嘻嘻的,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的笑声一样。
我们走到屋子里面之后,排骨的妈妈很高兴的说:“你们看,她就坐在那里。”
我抬头一看,发现方龄坐在窗前,愁眉深锁,满脸哀伤,分明是受了欺负的样子。
我连忙走过去。对方龄说:“你怎么样了?”
方龄抬头看了我一眼,木愣愣的说:“你是谁?”
我心中一沉:“她忘记我是谁了?”
无名在旁边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方龄仍然摇了摇头。
我心里面有些慌了,我着急的问她:“你自己呢?你自己是谁总应该记得吧?”
方龄还是摇头。
我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方龄一定在这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以至于把一切都忘记了。我有些生气的站起来,对排骨的妈妈说:“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排骨的妈妈仍然一脸微笑,而且简直是发自肺腑的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再者说了,她现在的样子,不是挺好吗?”
我指着方龄。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她把什么都忘了,这也叫好?她整天坐在这里不开心,也叫好吗?”
排骨的妈妈像是永远不会生气一样,她笑着说:“忘掉了过去的一切。就不会有遗憾了,有多少人想忘掉还忘不掉呢。至于坐在这里不开心,总比我的傻儿子要好一点吧?”
排骨的妈妈话音未落,外面又响起排骨的笑声来了。
我低声嘀咕了一句:“这里简直是变态。”
我扶起方龄,对她说:“咱们不在这里了,咱们离开这,回家。”
方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回家有什么好的?”
话音未落,眼泪先流下来了。
无名已经不知所措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方龄幽幽的叹了口气,擦干了眼泪,嘀咕了一声:“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哭也没有意思。”
我看方龄的模样。简直是深宫怨妇,与平日的活泼机灵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对无名说:“能不能把他背在身上?咱们回到山下,找一家医院给她检查一下。”
无名摸了摸肚子:“如果吃饱了的话,还有可能,可是现在……”
经过无名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们折腾了一上午,水米没打牙,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而我们身后的女人满心欢喜的说:“要吃东西?你们稍等,我去做。”
随后,她轻盈的转过身子,走到厨房里面去了。那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叮当声,我听到那声音有明快的节奏,显然是女人敲出来的。
我皱着眉头说:“排骨的妈妈倒是个乐天派,怎么方龄倒忽然这么抑郁了呢?”
无名在旁边插了句嘴:“她不会想不开,去自杀吧。”
我连忙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万一提醒了她……”
然而,方龄忽然哀怨的说:“自杀又有什么好的呢?”
这下我和无名面面相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人愁到连自杀都不想去,那简直是难过到极点了。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可是我和无名看着它们却不敢吃。因为这一家太奇怪了,我很担心被下了药。
女人像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一样,也没有强求。她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都来吧,要吃饭了。”
排骨和男人都坐在桌上,狼吞虎咽。只不过有一点不同,男人吃几口就要发一通脾气,而排骨则吃两口就笑一会,好像碗里面装的不是饭,而是很好玩的笑话一样。
我问方龄:“你怎么不吃?”
方龄幽幽的来了一句:“吃饭有什么意思呢?”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眼看排骨一家三口吃的很开心,我也就坐了过去,吃了一点,勉强把肚子填饱了。
吃完饭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拿出电话,想要报个警,如果警察能派施工队过来,把石头移开,那山路会好走很多。
山上的信号不是太好,断断续续中,我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那边给了我一个答复,说施工队明天到。
我叹了口气:“这里的人办事效率真低啊。”
无名对我说:“怎么样?咱们是在这里过一晚上,等施工队把路面清理干净了再走。还是今天就背着方龄离开?”
我犹豫了一会,问他:“背着方龄过那一段山路,有把握吗?”
无名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把握并不大。”
我回想了一下那悬崖,以及窄的像手掌的山路,忍不住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方龄一动不动,倒有可能背过去。只要她在背上抖一下身子,那你肯定站不稳,会摔下去。”
我咬了咬嘴唇:“那我们在这里过一夜。”
无名嗯了一声:“我也正好这么打算。”
他把桃木剑从包袱里面抽出来:“你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我看了看那把有些残缺的剑,心想:“但愿不会有危险。”
我和无名提出来要在这里借宿。女人很高兴的答应了,好像我们肯住下来,是她莫大的荣耀一样。
至于男人和排骨,他们都没有意见。这时候我也发现规律了,他们两个只会发脾气和傻笑,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趁着下午的时候,我们盘问了排骨和方龄很久,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第四百三十九章 托梦

入夜之后,女人给我们安排房间。我和无名很谨慎的商量了一会,然后选择和方龄呆在一块。
女人笑着说:“三个人睡在一间屋子?”
我摇了摇头:“让方龄睡就可以了,我们两个坐在椅子上守着她。”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喜欢的话,我也不强求。”
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疯了,不过这女人凡事顺着别人来的习惯倒不错。
我们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然后关了灯。只在桌上点起来一只蜡烛。
方龄已经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毛也是紧皱着的。
无名从身上把罗盘掏了出来,然后绕着方龄转了一圈。
我小声问:“怎么样?”
无名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别着急,我还有别的办法。”于是他又开始从身上掏瓶瓶罐罐。
而我坐在椅子上,轻声问:“白狐,你发现什么了吗?”
白狐低声说:“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感觉?鲁班的机器人?”
白狐嗯了一声。
我嘀咕了一句:“方龄是假人吗?不应该啊。”我伸出手,摸了摸方龄的胳膊,明明就是活人的皮肤,而且我能感觉到正常的脉搏,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这时候,无名也把道符和桃木剑之类的放下来了。他冲我说:“什么也看不出来。依我观察,她不像是中邪了,倒像是生病了。也许咱们的方向错了。”
我皱着眉头说:“就算是生病了,总不能全村都得了一种病吧?那岂不是传染病?咱们也得小心。”
无名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中邪了,一种能影响全村人的邪灵,得有多强大?我们更得小心。”
我靠在椅子上,发愁的说:“最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即使白狐都感觉不到异样。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对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咱们明知道马上就要出大乱子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土每低血。
无名摆了摆手:“再等等吧,再等一会,万一到了深夜。会有什么变化呢。”
我点了点头,心想:“如果真的是鬼怪的话,到了深夜,可能会忍不住现身吧。”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渐渐地,竟然睡过去了。毕竟我这一天又是爬山路,又是翻石头,实在是太累了。
在睡梦中,我忽然听到一阵哭声,很像是方龄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说:“方龄,你怎么又在哭?”
方龄忽然凄惨的说:“如意,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猛地一哆嗦:“你认得我了?”
我想要睁开眼,看看方龄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只能陷入到一片黑暗中。听到那凄惨的声音对我说:“她不是我,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我被关起来了。”
我心中一惊,继而又说:“果然是这样,那你现在在哪?”
方龄说:“我不知道,我好像是在一个大棺材里面。但是身子不能动弹。这里很黑,没有阳光。对了,我能听到你们说话,我应该就在你们附近。”
我心中一喜:“你就在这个房间里面吗?那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猛地惊醒了。我瞪着眼睛,看到桌上的蜡烛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火苗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跳跃着。而我旁边传来一阵?声,是无名,他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晃了晃身子,对无名说:“别睡了。我刚才梦到方龄了。”
无名猛地抬起头来:“梦到方龄了?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床上的人:“这个方龄是假的。真正的方龄被关起来了,放在了棺材里面。而且,就在这个房间中。”
无名瞪着眼睛说:“这个方龄是假的?他们从哪找来的这样一模一样的肉身?”
我也愣了一下:“对啊,我和方龄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如果肉身变了,我应该能认出来,即使有细小的差异,我也会发现。但是床上的身体,是她的没有错。难道说,是借尸还魂?”
无名也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借尸还魂。方龄的身体被占据了,而她自己的魂魄被关起来了。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看着睡的正香的方龄:“这么说,这个家伙是厉鬼了?”
无名苦笑了一声:“我看未必,哪有厉鬼占了别人的身子,还整天愁眉苦脸的?她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咱们先找找吧,万一能够把方龄找出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我们把罗盘丢掉了,没有妄想去感应魂魄。因为我们在这里已经感应了太多遍了,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魂魄的气息。
我推测,应该是那特殊的棺材,把魂魄隔绝开了,让她无法泄露出来。
我们两个搬开了桌子,爬到了床下,敲击着地板,希望能够发现有什么暗门或者夹层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累得瘫坐在椅子上。
无名摆了摆手:“不行了,又困又累,我要歇一会。”
我也闭着眼睛说:“咱们是不是找错了,既然是魂魄,为什么一定要呆在棺材里?也许是一个小盒子也说不定。”
无名点了点头:“对啊,也许方龄的魂魄把小木盒当成棺材了,过一会,咱们把所有的盒子都打开。”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而我也闭上了眼睛。
在我神志模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风声,像是旋风刮得纸片乱飞,又像是被风吹落了树上的积雪。
我心里面预感到事情不对劲,于是马上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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