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夫人请您高抬贵手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金家懒洋洋

作者:金家懒洋洋  录入:01-26

  “等一下,我自己挑颜色!”乔松玉兴致勃勃地挑起琉璃糖来。
  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如同猴子一般的精瘦男人和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高个男人躲在角落里,紧紧地盯上了他们三个人。
  裴容白正和乔松玉一起挑糖果,就见江上往乔松玉边上走了一步,他朝着江上挑了挑眉,意思是问怎么了,就见江上低声说道:
  “我感觉到了有两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看着咱们,但没找着人。”
  裴容白一听,立刻生起了警惕之心,也打起了精神走到了乔松玉的身侧。
  彼时乔松玉已经买完了糖,正美滋滋地品尝着一颗红色的,摇头晃脑地对裴容白说:“呀,容白,这是草莓味的,而且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呢!你也试试?”说着,把一颗红色的琉璃糖送到裴容白嘴边。
  裴容白难得听到自家小夫人温温柔柔、亲亲昵昵地喊自己“容白”,还享受把糖喂给自己的待遇,连忙张开嘴,任由那白皙纤长的手指把糖送进自己口中,随意尝了两口,便附和道:“嗯,真好吃。”
  乔松玉更开心了,又拈了不同颜色的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和裴容白往前逛去。他走到一家店门口,见店的牌匾上写着“淘味居”,不禁好奇地转头问裴容白道:
  “诶,这又是什么?”
  裴容白抬头看了一眼,笑道:“大约是酒家,在宁海府,也可能是卖海货的。”
  “真的呀?”乔松玉不禁惊奇地睁大圆溜溜的眸子,“说起来咱们到了这里,都还未吃过海货呢!咱们什么时候去吃?”
  裴容白正要回答,忽听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老婆婆的哭叫声:
  “抓贼啊!抓贼啊!我的包袱!我的包袱啊——”
  乔松玉转头望去,就见一个人影嗖地从他们面前跑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则哭着步履蹒跚地在后面追,只是两人的速度悬殊,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夺了她的包袱跑了。
  “江上江上,你快帮忙去追!”乔松玉焦急地转头对江上道。“你轻功好,快点……”
  江上第一时间看向裴容白,见裴容白点点头,这才使出轻功追上去。
  这件事事发突然,那老婆婆又十分可怜,众人一下子纷纷围拢来。
  乔松玉拉着裴容白走过去,挤进人群中,走到那老婆婆面前,对那老婆婆道:“老人家,你别哭,我的侍卫替你去追那贼偷了,一定会把你的包袱追回来的。”
  “是吗?”那老婆婆一边哭一边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乔松玉正欲上前扶她,去被裴容白一把拉住,乔松玉诧异地回头看他,就见裴容白的表情在那一刹那突然变得紧张而惊悸:
  “松儿小心!”
  乔松玉还未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体被裴容白一把拉进怀里,然后就见裴容白一个侧身踢向那老婆婆,他惊诧地看过去:只见那方才还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老婆婆突然一下子面目狰狞,动作矫捷,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与裴容白交手。
  人群一下子惊叫着散开来。
  他心头一惊,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这伙人的计——方才那个抢包袱的贼是为了调走江上!
  不过裴容白没有与这个假扮老婆婆的凶徒交手多久,就在地上一点,飞身往后退去,同时道:“给我抓住他,抓活的!”
  应声而出的四五个黑衣蒙面的暗卫,如同同时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向那凶徒,那凶徒见状,立刻往边上逃跑,暗卫们也不肯作罢,立刻紧紧追上。
  乔松玉站在一边,被裴容白牵着手,看得紧张,正想转头跟裴容白说什么,突然看见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猴子一样的瘦小男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裴容白,他想也不想,立刻往裴容白背后扑去:
  “容白小心!”
  裴容白惊得立刻回头,就见一个猴子一样瘦小的男人,面目丑陋,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而匕首,正没入乔松玉的肩头,他心口大震,暴怒而起,一脚踹在那男人胸口,那男人被踢出十几步外,正好撞在一个店铺的墙壁上,吐出一口血来,头一歪,死了。
  “松儿!”裴容白抱住浑身发软的乔松玉,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惊慌,他气血上涌,面色煞白,浑身都冷一阵热一阵的,看了一眼乔松玉肩头冒出的黑血,他的眼神愈发凌厉,“夏玄,把那人的尸体给我带回去!”
  这刀上有毒!

第一百零九章蓬莱毒
  裴容白带着乔松玉回客栈之后,得到消息的乔戎玉也立刻赶了回来。
  彼时乔松玉正面色青白的侧卧在床上,匕首已经拔了出来,也止住了血,但他因为痛楚早已经昏迷了过去,因为刀上有毒,他不仅面色青白,连嘴唇都变作了紫色,虽然昏迷,却还时不时颤抖身子。
  “我临行前怎样嘱咐你的!”乔戎玉见弟弟如此模样,不禁恼怒焦急,质问裴容白的语气也变得凌厉而毫不客气,“你就是这样照顾松儿的!松儿若是有事,我第一个与你拼命!”
  裴容白自然辨无可辨——他本就负有保护松儿的责任,而如今,他不仅没有保护好松儿,还连累松儿,毕竟乔松玉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乔戎玉上前握住乔松玉的手替他把脉,随即蹙眉问裴容白道:“他分明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但不知为何脉象平稳,你给他吃了什么?”
  “我有两颗九香辟毒丸,什么毒都能解,我喂松儿吃了一颗,但这毒毒性奇怪,只能解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可能需要解药才能解……”裴容白说着,眼中露出些许愧疚,“我检查过那个向松儿下毒手的人,搜不到解药……”须臾又语气坚定道,“但我无论如何都会拿到的。”
  乔戎玉渐渐地也冷静下来,将乔松玉的手放回被子里,语气平和了些许,问道:“查清楚了吗,对方什么来头?”
  “暂时还不清楚,我命人去请凌风棋了,他说不定知道。”裴容白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困境——有人要杀自己,可是自己却连对方是谁派来的都不知道!
  他只隐隐觉得,宁海府这个地方,也许有一场硬仗在等着自己!
  两人正说着,江上就进来禀告道:
  “爷,凌少庄主来了。”
  “快请他进来。”裴容白说着,往外走了几步,就见凌风棋蹙着眉头走进来,见了他,道:
  “早知道我多留你们一会儿了,怎么出了我的庄子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
  “没事,此事与少庄主无关。”裴容白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与凌风棋、乔戎玉两人一起坐了下来,道,“少庄主方才应该去看过那具尸体了吧?”
  “噢,我去看了。”凌风棋点点头,随即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会招惹上他们?那人我见过一面,他应该是红姬的其中一个手下,诨名瘦猴,身手敏捷、轻功了得,同时又是宁海一个帮会的成员,故而经常在陆地行走……你们是招惹了红姬还是招惹了哪个帮会?”
  裴容白和乔戎玉对视一眼,皆是无解。
  他们是微服私访,还未通知宁海府的府衙,连官方都不知道,怎么会让红姬和什么帮会知道?
  “那少庄主知道我弟弟中的是什么毒吗?”乔戎玉眼底带着期盼地望着凌风棋。
  凌风棋想了想,说:“若是那瘦猴的匕首,我觉得可能是‘蓬莱毒’,这毒是从一种名字叫‘蓬莱’的鱼的胆囊中取出来的,毒性非常烈……令弟如今怎么样了?”
  “我喂他吃了九香辟毒丸,已经解了一部分的毒性。”裴容白回答道。
  凌风棋听了,不由吃了一惊,道:“九香辟毒丸乃是神药……白兄居然有?”要知道这药只在书上出现过,据说什么毒都能解,连鹤顶红也不例外……眼前这几人到底是谁?居然会拥有这药的神药?
  裴容白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偶然遇到买下来的。”他么,自然是有人送的,只是不便说与凌风棋知道。“不过只解了松儿七成的毒,可见这药也不是很神。”
  凌风棋哭笑不得:“若是没有这神药,伤口沾了蓬莱毒可是顷刻毙命!”
  裴容白和乔戎玉闻言,都不说话了,心中都在后怕——若是裴容白没有这药,或者慢一步喂……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凌风棋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忙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好在小王公子如今只剩三分毒,而且这蓬莱毒也是有解药的。”
  “解药在哪里?”裴容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万物相生相克,此话你们定然听说过。”凌风棋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蓬莱鱼最多见于宁海入海口向东北行船一个时辰的一处海岛边,那海岛的西南边也就是向着宁海方向的海里经常有温热的海水流过,所以蓬莱鱼就喜欢在那个地方生长产卵,这个地方,也长有一种名叫‘铜钱串子’的海草,叶子是圆的一串一串的,这种海草煎成汤喂中毒者服下,即可解毒。那蓬莱鱼肉柴还苦,再加上有毒,所以很少有人捕来吃,也鲜有人中毒,这个方子还是我父亲发现的,不过蓬莱毒毒性太烈,很少有人能活到采来铜钱串子煎汤服下的,所以这十几年间,只救活过一两个人。”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裴容白和乔戎玉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他们就怕无药可解,现如今有解药,而且还并不是那么难得,怎么不叫他们惊喜?!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乔戎玉迫不及待地说道,语气中像是恨不得即刻就出发。
  裴容白心中还有顾虑,本想开口,就听凌风棋道:
  “你们回燕州正好经过那个海岛,可顺便去采铜钱串子。”凌风棋苦笑了一下,接着道,“本来我还不希望你们走海路,如今也只能走海路了,不过我怕那红姬为难你们,我跟你们一起去,叫天御山庄的船跟在后面,到时候你们安全了,我再回来。”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从海路回燕州了?”乔戎玉意味深长地看向裴容白。
  裴容白默然无言。
  他本来打算走海路也只是去刺探红姬的虚实,并没有真的要走海路的意思,可如今形势所逼,似乎不得不走海路了,只是如果走海路,势必会碰上倭寇,没有军队跟着,他不放心——他自己没问题,可不能再让松儿涉险了!
  方才他眼睁睁看着乔松玉倒在自己怀里,吓得差点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若是要联络军队,势必要耗费几日,因此一时间他还为难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狗贼夫人
  掌灯时分,人定了。
  裴容白坐在床沿上,细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乔松玉,他给乔松玉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伤口也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狰狞可怖了,只是到底不是神丹妙药,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如初的。乔松玉自从方才拔刀时短暂地苏醒过一次,就一直昏睡着。
  自然,裴容白也不希望他醒来,会疼得受不了的。乔戎玉说过,乔松玉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什么伤,一点点小小的割伤就要喊疼,娇贵得很,所以裴容白倒更希望他睡着,否则等下醒了,反而疼得睡不着。
  他的手轻轻地握着乔松玉的手,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帮乔松玉拂开额前的碎发,眼底带着无限的眷恋的心疼。
  他以前一直以为他的小夫人年纪还小,也许都不知道情为何物,即使知道,可能也不会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毕竟是他先动的情,是他一直追求乔松玉,乔松玉口中从未承认他喜欢他,即便裴容白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但心中难免有些不确定……可是就在方才,乔松玉见他有危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为他挡刀,那动作是不经思考的,下意识的,仿佛保护他,就是乔松玉的本能一般。
  他这才明白,原来乔松玉的心中也早已情根深种,他对自己的情和爱,与自己对他的,是毫无差别的。
  这一认知让他惊喜,让他感动,但也让他觉得难受——正因为乔松玉的情根深种,所以才会奋不顾身来保护自己,其实他更情愿受伤的是自己,现如今看着松儿为了保护他而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的心比自己受伤痛百倍千倍。
  裴容白如此想着,不禁微微红了眼眶,正想把乔松玉身上的薄被盖好,就听他轻轻说了一句:
  “疼……”
  裴容白唬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弄疼他了,往他伤口那里看了看,见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又抬眼去看他,却见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正有些睡眼朦胧地望着自己,口中仍是道:
  “我疼……”
  裴容白这才知道他是疼醒了,一边帮他托住半侧身子,一边温柔哄道:“乖,刚刚给你包扎好,你要是侧躺着累,就靠我手上,千万别碰着伤口。”
  乔松玉因为伤着左侧肩膀,所以只能右侧睡,睡得累了,很想平躺着,因此只好半个肩膀往裴容白的手上躺。他原本奶白色的小脸上如今苍白的,嘴唇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紫了,但仍是带着中毒的不自然。他双眼有些湿漉漉的,撒娇般地望着裴容白:“我好疼啊。”
  裴容白心疼得紧,恨不得以身代之,口中只道:“谁叫你替我挡刀的?你以后还要不要为我挡刀了?”
  乔松玉委屈巴巴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说:“我哪里想得到现在?当时形势那么危急,不是我,便是你……”
  “我皮厚,受点伤算什么?”裴容白严肃地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为我挡刀了,知道没有?”
  乔松玉越发委屈:“裴容白你这狗贼,你最讨人厌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着,侧身回去,不看他也不理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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