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顾狐欢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小废物恹恹

作者:小废物恹恹  录入:02-01

  劫后余生,呼那策睁开眼,长舒一口气,小心攥着手心。
  “你如今的境界,”慕容潇眼中一诧,“竟是我也看不出来。”
  呼那策抬起一只手,一股金色的力量在他手中转动,绕着指尖听命无比,他将这力量收回,道:“我也不知这算什么,非妖非灵,似神力,却远不及。”
  “想这些作甚,”慕容潇一把将呼那策拉起来,“倒是要先报给凌长老,你好早些继承妖王的传承,自然在此之前。”
  慕容潇话头收住,指尖动了动,笑道:“好好洗洗吧。”
  这才低头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呼那策连忙掩去身形前往玄宫,此次他晋级的甘霖足足下了一整天,所有的族民都能受到甘霖的泽被,如此炎地的实力提升一截,也是一件意外之喜。
  玄宫后殿的温池,呼那策步入池水中,捧着一捧水先将脸上的灰尘洗净,才默默靠在石壁边坐下,他摊开手,掌心里头躺着一方红宝石耳坠,只是截成两断,光华不再,里头的神识也一并消散,在雷劫最后时机替他拖来一线生机。
  “救了我两次了。”
  另一次是天池幻境里,他神魂疲倦,靠着外头那一抹念想撑着过了万里幻途。
  往日不觉得有何不妥,现下这耳坠断裂开,右耳一时竟空荡荡的,这寂寞的感觉很快弥漫到心头,很快觉得周身都空荡荡。
  手微抬,一枚铃铛的红色绳结挂在他指节上,呼那策大拇指和中指捏住那枚铃铛,仔仔细细端详片刻,还是没有将那铃铛摇响。
  思念太闹,暂且不去打扰吧。
  他这样想,捻住心神将铃铛收好,末了还牵着心肠看过许久才动作。
  温池旁的梨树传来几声鸟鸣,呼那策抬头,想着春祭要到,新燕也该筑巢了,待把炎地里那些耍鬼的东西揪出来,恐是还要安慰那只狐狸别多心,告诉他自己不会疑心。
  沧海派,青云殿,姬眠欢静静立在那殿旁,那处已然修缮得极好,不见当初被破坏的模样。
  里头的人修为在他之上,自然早就察觉他的到来,只是一直默默着,他们隔着一层墙,却心知肚明彼此的来意。
  “进来吧。”良久,苍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姬眠欢抬起僵硬的腿往里面走,这一方陈设一如之前,唯独填上一方炕,炕上一张小几分隔开两个位置,苍羽坐在其右,给姬眠欢留了左侧的位置。
  “你长大了许多。”苍羽说。
  姬眠欢垂着头嗯一声,双眼抬起望向苍羽,看过他的手,又看过他的小腹,胸腔里的狐王心感受到苍羽的气息,下意识变得极为恐慌,连带着姬眠欢的心也在乱跳,他面上却平淡到悲伤也看不见,语气波澜不惊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为开天梯,你一假传神谕诱导妖族自相残杀,二指引虎族偷取各族灵器,三…”
  “三,我要用你的情人替我养赤鸢。”苍羽接着姬眠欢的话说道,他目光浅浅,并未有动怒之征兆,也没有被揭穿的恼怒,无非是断定姬眠欢对上他毫无胜算,无可奈何。
  事实也的确如此,普天之下苍羽可谓是最接近飞升的修者,此间三界几乎无敌手。
  “三者取其一分明就能达成你的目的,你为何要做到这程度,与整个妖族为敌?”
  “眠欢…”苍羽望着那张与姬宿秋相似的脸,眸中显出几分忪怔,“我等不及,宿秋也等不及了,他的神魂残损得厉害,恐怕只有五百年可等了,五百年…我要去哪里找一个神?”
  一二的法子都太慢了,他以为他等得起,可事实是不行了,他得更快,更快一点才行,他像是押宝,选了一个最稳妥的能成功的法子,还要两个剑走偏锋的邪方,等待三者之间是稳妥的一个满足他的心愿,还是两个邪方能给他惊喜。
  “……”要骂他薄情寡义,虚伪深情,终究是没什么用,姬眠欢只接着道:“你养神,想用呼那策。”
  “他是最合适的,你也该知道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我听楼江说,那群狐狸选了你去炎地里用灵器换宿秋的下落,”苍羽道,他目光忽而一柔,“看来你已经取了心头血,过了玄池,如今血脉已然纯净,没有当初的杂污之气了。”
  “他若是知道,定是高兴。”
  “他若知道我是取呼那策心头血换来的纯净血脉,”姬眠欢扯扯嘴角一笑,“应该不会高兴,反倒是会把我打个半死,丢出灵镜。”
  “宿秋是个死脑筋,你不必说这些,等到赤鸢神魂成熟,我就将那魂晶摘给你。”苍羽道。
  “不必了,那魂晶,我自己会摘下来。”姬眠欢道。
  苍羽微微有些吃惊,就听见姬眠欢说:“我想,我能比呼那策更快温养出一个神。”
  作者有话说:
  我们成熟稳重的古耽读者深知,刀刀是为了更甜的糖糖。


第73章 【修改新版】
  “胡闹。”苍羽眉间轻蹙,周身的威压骤然散开,压得姬眠欢快喘不过气。
  “你怕舅舅怪你?”姬眠欢运起妖力抵抗苍羽的压力,整个青云殿都开始微微摇晃,小几上的茶杯却还端正放着,他暗带嘲讽之意嗤笑一声,“那你想动摇妖族根基去修补天梯,覆巢之下无完卵,狐族也一并不得生,你就不觉得他会怪你?”
  “若是那只狼妖能有些用处,自然不必危及整个妖界,我亦不会再动手收集各族的灵器。”苍羽不在意道。
  “你散播下吞噬之法,助纣为虐绞杀妖族数万,麒麟灭族,如此也就当无过?”姬眠欢眼前发黑,感觉耳侧的大穴突突地疼,他强撑着不适捏碎小几上的茶杯,破碎的瓷片扎入手,勉强稳住心神。
  “呵,”苍羽口中发出一声轻嘲,他周身威压收拢,垂下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贪念咎由自取,与我何关。”
  好一句与我何关,姬眠欢手掌撑着小几的角,心中冷笑。
  尸山血海,毁种灭族,妖界的腥风血雨与苍羽而言不过无聊蝼蚁间的争斗,他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你要动呼那策是不行的,”姬眠欢松开手,扎入掌心的碎片沾染血色落到地上,清脆一响,四分五裂,“我把舅舅的魂牵给他了。”
  “你说什么?!”如若方才的仅是一点对姬眠欢的小警告,此番消息落入耳中,苍羽脸色乍变,怒意浮现于眼底。
  牵魂一术是狐族的秘术,而来姬宿秋也曾与苍羽亲密无间,将这牵魂一术简略起说过几句,即是将一方魂魄寄托予另一方,若被寄托者魂飞魄散,寄魂者也将无所依存。
  “你竟为了那狼妖如此对你舅舅?你也舍得?”苍羽怒极反笑,一道灵力扼住姬眠欢的咽喉。
  “呵呵……”姬眠欢咽喉处发紧地疼,却还笑出几声,眼眸内嘲讽之意更深,“我自是不知道我舍得他们中的谁,却是知道你会舍不得。”
  “你要用呼那策开天梯,就杀了舅舅,我一个人也无趣,索性一起走。”
  “好过听你苍生大道,冠冕堂皇,扯下去全是肮脏的蛆虫。”
  “你,你……”苍羽显然被他气得极深,怒而起身,一甩袖捏住姬眠欢的脖颈甩出殿内。
  “你若非要替他死,自留信给宿秋,向他认错,”苍羽的声音里怒意未消,“原本祭魂选定的日子就在妖族春祭后,你好自为之吧。”
  姬眠欢从喉咙里吐出一口血唾沫,猩红的眼眸注视着那道逐渐关上的门,他抹过嘴角的血,声音不大不小道:“我没错,要我怎么向他认。”
  青云殿的门啪地一声重重合上,一股灵力直将姬眠欢逼退,他不再留恋此地离去。
  灵镜的禁地里,姬眠欢拖着一身疲倦依靠在魂池旁,他枕着手臂望向姬宿秋稳定下来的神魂,长长叹息一声。
  他想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变成一只只有三条尾巴的小狐狸缩在石壁下,像他从前靠在姬宿秋腿边,许是心神太过疲倦,又加之魂术对自己的催眠,姬眠欢很快坠入梦里,梦里他还是三只尾巴的狐狸,摇着尾巴问舅舅,何时能有像姬宿秋一样的九条尾巴,何时能走出灵镜,看一看妖界人间。
  风迟月晚,最是好安眠。
  蓦地,姬眠欢却从睡眠里惊醒,他浑身炸毛地跳起来,仓皇望向禁地之外。
  他的一段神识,断了。
  那铃铛响起来的时候,呼那策正从凌伊山房内退出来,再过几日就春祭,凤族的请帖堆成堆,慕容潇只好先归去一趟,呼那策执意相送,慕容潇却瞧见那铃铛响,说:“看来是有约了,真不凑巧。”
  “我先送你。”呼那策握着那铃铛,眼底微亮,却还是忍着立刻去见姬眠欢的冲动。
  “不必,”慕容潇按住他肩头摇摇头,目光停留在呼那策明显鲜活起来的眸光上,眼眸微弯道,“君子成人之美。”说罢化身一抹赤红腾于天际,往昆仑玉的方向飞去了。
  呼那策待目光所及之处再也看不见慕容潇,这才去往炎地的结界处。
  那枚响动的铃铛一直指引着他到一处空旷灵脉,他方才来得心急便化了原型,而今站立此处才化为人形,握着那铃铛目光扫了一圈四周。
  忽的眼前一黑,一双手遮住他的眼睛,一口咬在他右耳垂上,继而温热的鼻息落在颈项。
  “耳坠怎么不见了。”姬眠欢亲了亲那耳坠痕的位置。
  “碎掉了,雷劫时候。”呼那策道。
  他眼前一片黑,目不能视,周身的感觉便格外明显,狐狸舌尖划过他颈线,尖牙在脆弱的喉结处几次磨磋。
  “护着哥哥,碎了就碎了。”姬眠欢松开遮在呼那策双眼前的手,转而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
  “不是说春祭吗?缘何现在就来了,”呼那策轻声问姬眠欢,他并不经常多话,此时却有好多话想说,也不十分主动,此时却想表达,于是他转过头,敛住心头闹了多日的相思,只道了极简短的一句,“我想你。”
  恰似独望寒月,孤对灯,辗转反侧不成眠。
  也像月色盈窗,灯火亮,一心相思无处藏。
  “……我,也想哥哥。”
  姬眠欢将呼那策抱得更紧,禁不住转过身子搂着他的脖颈亲吻,他一面吻,一面忍着心头的悲哀,他的手按着呼那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摩挲过呼那策的腰间。
  “你此次回去,他们还有为难你吗?若有委屈只管向我说,瞧那些人欺负你,我心里难受。”呼那策说。
  姬眠欢落在他腹部的狐狸锐爪顿住,收回一些,“不曾。”
  “那就好,”呼那策抿着唇,犹豫几次,忽而脸色薄红,小心问道,“我…春祭后可以去灵镜见你吗?若是你不愿意,我就不去。若是你不想他们知道我和你,我也不说。”
  若是有他在,那群长老应是不会敢再打压着姬眠欢的,他心里有个私心不好明说,只得东躲西藏暗示,希望又有些窘迫,等着姬眠欢看穿。
  “哥哥……”姬眠欢松开这个吻,抬起眼睛看着呼那策,眉眼弯弯道,“是想来迎亲吗?”
  被贸然戳破,呼那策也只得移开眼,他面上颇不自在,轻咳几声,还是坦白:“是。”
  崩溃从心尖开始,如同雪山震动,飞扬的雪就似落雨般的泪,纷纷扬扬,天命这一场雪,曾经压到了姬眠欢的母亲,如今势必要压到姬眠欢,他深深埋在呼那策墨发里,按着呼那策后脑的手指转而缠绕过呼那策的发丝。
  “……不行。”
  这个答案让呼那策一愣,他垂下眼掩住失望,道:“无妨…是我欠考虑,也不够稳妥,什么都还没拟定好就提…”
  “…不是,不是哥哥的问题,”姬眠欢抱住他,下巴磕在呼那策肩头,“是我。”
  “玩腻了,不想继续了。”
  呼那策张开的口霎时僵硬住。
  一股熟悉的剧痛从腹部开始蔓延,撕裂开皮肉,血腥气冲上鼻尖,呼那策瞳孔一瞬间紧缩成一条竖线,心跳几近停止,仿若再次坠落幻境,挣扎无能。
  刚才还放晴的天刹那就暗下来,风雨飘落,雷劫将至。
  姬眠欢当初和凌伊山立下天地规则,承诺在修补好妖核之前不会伤害呼那策,终究食言了。
  本也可以将那最后一滴精血渡给呼那策后再动手,只是,姬眠欢觉得自己该挨这雷劫。
  “哥哥让我跟在身边这么久,怎么从来不问我为何而来,难道真的猜不出来?”姬眠欢将最后一滴精血渡入呼那策口中,在他耳侧轻笑一声,“你说是不是,狐狸哪有把情爱当真的。”
  尖锐的指尖撕裂开伤口,捣开丹田,指尖在血肉里搅动,如同软刀子乱割,血液顺着破碎的衣衫裂缝里渗出来。
  一道雷劈下来,呼那策下意识搭起禁制套在姬眠欢身上,却被姬眠欢捏指破开。
  那道雷就这样劈在姬眠欢身上,他闷哼一声,眸子瞥过呼那策一眼,蹙眉道:“不用你管我。”
  一股超脱妖皇的威压瞬间反将姬眠欢死死按在地面,他蹙眉咳嗽几声,看见呼那策瞳孔里燃着的怒火和惊疑。
  “…你说什么?”呼那策按着姬眠欢的肩膀,跪坐着压在他身上,两只金眸里露出森森的寒意,凶恶霸道的妖力将姬眠欢禁锢得动弹不得,满心只要他再给一个确定的答案,连自己身上的伤势都不管不顾。
  “……听清了,何必问。”
  呼那策沉下眼,面色凝霜,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宛如是在咀嚼着生骨,抬起拳头狠厉落下,那一拳带着强势的风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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