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第一受害者[古代架空]——BY:千金复来

作者:千金复来  录入:02-02

  事情结束后,他本来已经可以歇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骑马赶了几十里山路,到了这里。
  仅仅是这样,看见顾凭在自己面前,仅仅是拥住他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感到了满足。他不能想象,他怎么会让自己在乎一个人在乎成这种程度……这世上怎么能有一个人,他怎么能允许有这样一个人,可以牵动他到这个地步!
  陈晏静静地拥着顾凭,许久,他淡声道:“颖安之事已了。你近日做的事,我也知悉了。”
  顾凭想:所以,他是为了十八寨的事来的?
  顾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十八寨是南疆的门户,大军要入主南疆,这颗钉子是势必要拔除的。但自从他让甘勉私下里将那些山匪纵放回寨中后,明面上就没有什么大动作了。
  顾凭道:“殿下,我在等。”
  “这几日,满连泰带人去向南疆王求援了。昨日传来线报,南疆王已经同意将手下的漆蛇兵借给他。”顾凭缓缓道,“十八寨的一应攻防事,不论东寨西寨,一向都是交给胡烈天统筹安排的,但是这一次,满连泰借到了漆蛇兵,却并没有交出来,而是把它留在了自己身边。”
  顾凭含笑道:“他对胡烈天起疑了。”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笃定。
  陈晏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将顾凭转了过来。本来,他是从背后拥着顾凭,现在,两人正正地面对着对方。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但顾凭能感觉到一种极其深刻的,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脸上。
  他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陈晏:“你觉得,满连泰对胡烈天没有信任。”
  顾凭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陈晏是在说,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满连泰会真的信任胡烈天。哪怕他们二人曾经出生入死。
  顾凭:“我只是觉得,满连泰不需要信任他。“他只要让胡烈天能为他所用就可以了。
  陈晏轻轻笑了一声:“的确不需要。”
  他抬起手,指腹温柔地抚过顾凭的唇角,轻声道:“……便如你对孤,是不是?”
  顾凭愣住了。
  “阿凭,你是不是从来也都觉得,你不需要信任孤,不需要依赖孤,更不需要爱孤。”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却像含着刻骨的冷,“想来,以你顾凭的本事,这天大地大,觅一个自在之所,令自己活得舒心畅快,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你这颗心,根本不需要与孤有所牵扯。”
  顾凭张了张嘴。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之前那次不欢而散,陈晏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关键是,陈晏这话里的一字一句,他还真是无法反驳。
  像是能够察觉到他的僵硬,陈晏的笑容更深了。
  顾凭打了个哆嗦,他伸出手,在衾被下找到了陈晏的手指,慢慢握了起来。
  陈晏的手指纹丝不动,任由他这样动作。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这样手指相连着,顾凭认真道:“殿下,我这个人,心思太野,用心又不定。”说着,轻松一笑,戏谑道,“殿下第一次见我,就说我脑后有反骨呢。”
  ”我啊,为殿下出谋划策可以。但是在殿下身侧,当真不该站着这样一个人,会很麻烦的。殿下这一路本就风急浪险,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陈晏挑起唇角,似笑非笑:”这么说,阿凭是为了我好?“
  顾凭想点头,但是听陈晏这讥嘲的语气,他还是老老实实不动了,小声道:“殿下,我确实是在替你考虑。”
  陈晏冷冷道:“叫我的名字。”
  顾凭睁大了眼,几乎有些反应不能。
  他哑了几秒,正要开口,就听见陈晏道:“不要让孤再说第二遍。”
  顾凭:……
  他真不想这样。这天底下,能对陈晏直呼其名的,大约就只有皇帝了。虽然卧榻之上,叫一叫也不至于真成了犯讳的大事,但他实在不希望自己在陈晏身边的位置过于特殊了。越特殊,往后他想要脱身就越是不易。
  但是今晚这一关,还得先过了。
  顾凭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那殿下先给我一诺吧,要是以后我色衰爱弛了,殿下不能来翻今晚的旧账,给我治个什么不敬之罪……”
  陈晏冷道:“顾凭!”
  顾凭从善如流地闭上嘴。片刻,他清了清嗓子,轻声道:“陈晏。”
  陈晏顿了顿,抬手扶住他的后颈,低下头,吐息近在咫尺地,勾缠着与他的唇角碰了碰:“再叫一次。”
  顾凭闭了闭眼:“陈晏。”
  陈晏低笑一声,手指揉了揉顾凭的耳尖,耳语般道:“这么烫?”
  风卷来树影微微的窸窣。他紧紧地拥着顾凭,在他的长睫上落下一吻,低声道:“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捋前文的时候捎带手小修了一下,都是词句上的改动,没什么大变化~
  啵唧!


第30章
  自从冠甲军驻扎在十八寨山前,两方就时有交锋。这日一早,十八寨派兵前来叫阵。
  顾凭叫来甘勉:“今日你上去应战。”
  甘勉抱拳应是。
  两军相斗时,胡烈天和手下几名将领都站在寨中的高顶上观战。冠甲军战力虽强,但不习惯南疆的水土,胡烈天本身的策略就是拖着他们,时间一长,军中便极有可能生出疫病。果然,这么打两天拖三天的,今日叫阵就能看出来,冠甲军明显现出了疲态。
  虽然在交战时,他们还是隐隐占据上风,但那气势可远不如当日奇袭十八寨的时候了。
  虎须汉子也看出来了,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对面一骑冲出。
  那人黑袍黑甲,战马也是漆亮如墨,在混战的兵卒中冲进冲出,所过之处竟无人可挡。这身手在战场上实在是显眼无比,众人的目光一下都汇集到了他身上。
  虎须汉子也盯上了他。盯着盯着,他慢慢地拧起眉,伸手摩挲起下巴。
  就这一会儿功夫,那黑袍将军已经连斩了数十人。十八寨的哨楼中有极精射术的人,就是为了应对这种能以一己之力影响战局的人。当即,他们拿起弓箭,对准了甘勉。
  冷箭射出,正中甘勉的肋下,他一下翻身落马。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底,虎须汉子下意识“嘶”了一声。
  孟三娘转过头:“怎么,你认识他?”
  虎须汉子欲言又止地瞥了胡烈天一眼,伸手挠了挠脑壳,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他好像就是纵我们离开县衙大牢的那个人。”
  这话一出,胡烈天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就是他?”
  “应该错不了。”虎须汉子扯着脖子往甘勉的方向看。刚才他翻身落马,差点要落入乱军中,不过副将及时赶到,把他抢上马背,现在正护着甘勉往营地赶回去。
  但十八寨的人见甘勉受了伤,纷纷围截上去。那副将陷在重围之中,一时竟脱身不得。其他冠甲军被匪卒所阻,也不能靠近。
  甘勉此刻所在的位置,还在哨楼的射程之内!
  这个时候,若是一箭下去,未必不能取他的性命!
  胡烈天抿了抿唇,忽然抬起手:“告诉哨楼,不许放箭。”
  虎须汉子虽然叫戴莽,但他可不是真的莽撞,他张了张嘴,小声道:“大哥……”
  众目睽睽下,就将这一个能杀死对方一员大将的机会白白地给放过了。而且他们还无从遮掩,因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个时候只消再多一箭,甘勉就算不当场毙命,也必遭重创。
  虽然胡烈天的决定,他是从无异议的,但这里可不止有西寨的人。这样就放甘勉回营,满连泰那边该怎么交代?
  他挤眉弄眼,想让孟三娘劝一劝,但孟三娘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显然是不打算开口。
  胡烈天冷声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说罢,他转身就走。
  虎须汉子朝战场上瞥了一眼,就看见甘勉的副将已经带着他冲破了重围,火速赶回营地。
  他叹了口气,小声对孟三娘抱怨:“你怎么也不帮着劝劝?”
  孟三娘斜睨了他一眼:“劝了有用吗,徒费口舌而已。”
  虎须汉子想了想,觉得她说得还真是。胡烈天的性子一贯就是这样,旁人再说什么,也违拗不了他骨子里的本性。但他一向是不喜欢想自家大哥有什么不好,甩了甩脑袋,问:“那万一东主那边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这件事,西寨不会说什么,但是满连泰那边肯定是要给一个解释的。
  孟三娘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南疆多瘴,能活人尚且不易,更不必说养伤了。他中的那一箭,若是好好调养着,或许能根治,但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虎须汉子的错觉,他看到孟三娘极淡地扯了扯嘴角,像是一个若有似无的冷笑:“这个伤,能折进去他半条性命。”
  冠甲军营中,甘勉闭着眼躺在塌上。顾凭挥了挥手,让几个亲兵端出去一盆盆血水。
  帐中只余下他和甘勉,还有赵长起三人。
  顾凭懒洋洋地道:“好了,戏演完了,起来吧。”
  甘勉坐起身子,衣襟散开,露出里面的一副金丝软甲。
  赵长起拿起那根刚从他身上“拔”下来的箭镞,问道:“顾凭,你弄这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叹了口气,“我得提醒你,这两日不少士兵都染上了瘴气,虽然我们早有准备,已经预备好了药物,但是再拖下去会是个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
  他严肃道:“我觉得,事不宜迟,不如速战速决拿下十八寨。”
  他这个提议不是没有道理。以冠甲军的战力,即使现在因为水土不服打了折扣,想要拿下十八寨也并非不行。
  顾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什么要派冠甲军来南疆平乱?”
  赵长起还真没琢磨过这个问题。
  自从冠甲军在陈晏手中训成,它就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强军。当年诸侯争霸的时候,从来便是哪块骨头最硬,陛下便会派他们去啃哪一块。这些年跟着陈晏东征西战下来,赵长起几乎也形成了定势,觉得若南疆匪乱真的令朝廷头疼,那派他们来扫平,仿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接到皇帝的命令时,他除了觉得南疆多毒虫异蛊,皇帝将陈晏派过来,多少有些让人心寒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盯着顾凭,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变。
  顾凭:“你也想到了。”
  第一次,赵长起感到嘴角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闭了闭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陛下想要利用南疆匪乱,削弱冠甲军?”
  顾凭平静道:“这样做,既能平息南疆之乱,又能令冠甲军折损,于他而言是两全其美。”
  因为刚才端出去的那几盆假血水,帐中直到现在,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赵长起甚至生出一种感觉,仿佛那腥气是从他的喉头冲上来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凭一定要离间胡烈天与满连泰。若不令这二人相斗,冠甲军要以武力强行收服十八寨,荡平南疆,那个代价恐怕会相当重。像陈晏这样一个功高震主,又不得皇帝真心倾信的皇子,如果手里的刀还被人折了,他的处境恐怕会比现在还要凶险百倍!
  赵长起端起酒樽喝了一口:“离间他们二人,你有几成把握?”
  顾凭笑了笑:“以前么,三四成吧。不过今日之后,应当有八成了。”
  他站起身,对赵长起道:“拿着旗牌去颖安卫传令吧,令他们火速开拔,前来与冠甲军会合。今夜子时,全军总攻十八寨!”
  “对了,告诉他们,胡烈天已经暗中与我们结盟,到时候,他会令西寨的山匪在右臂上系上一根红条。上了战场,若是见到右臂没有红布条的人,格杀勿论!”
  *
  东寨内,一个人低着头,急匆匆地快速从廊上走过,进了满连泰的屋子。
  他低低道:“我们查到了那人的身份。”
  满连泰的声音不辨喜怒:“是谁。”
  “名叫甘勉,据说是秦王身边很受信重的一个心腹之将。”
  满连泰沉默了很久,身体轻轻地向后仰倒,靠在木柱上。他叹道:“隆四啊,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好么?”
  隆四一听到这话,根本不敢搭腔。他很清楚,满连泰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那甚至不是一问,而是一个决断。他望向窗外,大风卷得寨旗狂摇,刹那间,他心中浮出一个念头:十八寨,要变天了。
  这时,又一个人快步走进来,报道:“刚才西寨派人过来,说胡大哥晚上请您过去,他设了宴,要跟您赔罪。”
  满连泰笑了两声:“哦,跟我赔罪?他犯了什么罪啊?”
  “胡大哥说,今日他阻止哨楼放箭,纵那人回营,是他的错。只是因为咱们的弟兄之前不是被冠甲军掳了吗,胡大哥说他手下的人认了出来,就是那人将他们放回来的。他今日饶他一命,也算是两清了。”
  满连泰:“你让人回去告诉他,这事儿他办得没错,用不着请罪。但我这两日头风有些犯了,晚上的宴就算了吧,让他们小孩子家家的自己凑一堆闹腾去。”
  他说着,挥了挥手:“行了,去吧去吧。”
  待那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满连泰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隆四:“……认出那个甘勉是之前放他们回来的人,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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