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始乱终弃[古代架空]——BY:风露沁酒

作者:风露沁酒  录入:02-05

  丁慕德:“这才对,那奴才告退了。”
  宣旨的人离开后,萧令弈站在原地出神了许久,圣旨脱手落到地上,一旁的镂雪提醒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你去开王府库房,帮我备好明日回门的礼物。”他想了想说,“让裁冰跟你一起。”
  镂雪:“是,奴婢这就去办。”
  乐竹不放心地扶住萧令弈:“殿下?殿下如果不想回去,就不要去了。”
  萧令弈双眸冷暗:“乐竹,之前东宫的那几个眼线,你还联系得上吗?”
  乐竹:“联系得上。”
  萧令弈:“一个月前,安齐英在豫州侵吞了一家商户的私产,逼死了那户人家唯一的女儿,那户人家正投告无门,你借东宫的势,今夜把他们接进皇城来。”
  乐竹:“可东宫那群人还会信我吗?”
  萧令弈冷然一笑:“我今早把湛宇哄得很好,他当然会信我。”
  他看着圣旨里的“永安侯府”四个字,冷幽幽地道:
  “既然想让我谢恩,那我当然…要送侯府一份大礼了。”


第8章 那就把这屋檐掀了吧
  淮王府的库房总有三楼高,顶楼放着御赐之物,二楼放着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一楼则存着日常开销的金银,以及一些次等的珠宝玉石,多用来赏赐下等的官员。
  王妃的回门礼,按规矩该从二楼选些名贵之物放进礼单中,再从一楼取两箱黄金。
  镂雪正与账房先生核对一楼取出的黄金数,核对结束之后,在二楼挑珍宝的裁冰才慢悠悠地下来,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各自捧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镂雪打开来看了看,有金银项圈五个,镶玉宝扇三把,上等宝砚宝墨二匣,再加上一楼挑出的彩缎百端,金银千两,已经给足了侯府体面。
  这些礼物又送去给萧令弈过目,得他点头之后才装进明日要一同去侯府的马车里。
  天色渐暗时,侯府跟过来的管事和四个丫鬟在花园假山里聚头。
  按礼数,这群人明日是要跟着一起回趟侯府的。
  那四个丫鬟和李管事抱怨:“当初说是来王府盯着质子的一举一动,如今我们这群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在外院干那些粗活,一天下来手都磨糙了!”
  这四个丫鬟个个都算貌美,最开始这群人也有一个不能明说的目的——她们跟在萧令弈身边,见湛宸的机会就多,若是有谁入了湛宸的眼,在王府做个小妾,东宫就能在固若金汤的王府里劈出一条眼线。
  没想到这淮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去外院干些粗使的活,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明日回了侯府我不想再来了!”
  四个丫鬟怨声载道,那李管事的脸还是肿的,话都说不清,只听着,脸色阴沉。
  “你们是陪嫁的仆人,除非淮王殿下休弃了质子,否则你们的身契这辈子都会落在王府,只能一辈子做粗活。”
  说话的是裁冰,她幽幽地走到这群人中间:“我最了解王爷的性子,他是不会怜悯你们这群下等贱奴的。”
  一个丫鬟不服道:“下等贱奴?裁冰姑娘又是几等?说白了,都是奴才,摆什么谱啊?”
  裁冰转身瞧了一眼这丫鬟,语气尖酸道:“同为奴,王府的奴才就是比你们这群侯府奴才高一等,更何况,我是虞公子身边的旧人,连王爷都高看我几眼,你们还得指望着我给活路,你如今这样跟我说话,我就是把你淹死在王府的池子里,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那丫鬟被吓得脸色惨白,李管事忙上前赔了笑脸:“裁冰姑娘别跟小丫头计较,我们这些人还指望着你给活路呢。”
  他弯腰低头,奉承主子一样奉承着裁冰,裁冰很是受用,她从怀里取出一枚剔透的白玉吊坠,这吊坠上刻着一轮白月,白月下垂着一串珍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这枚玉坠是虞公子给王爷的十六岁生辰贺礼,玉是虞家的祖传玉石,珠子是虞公子亲手所串,公子走后,王爷怕睹物思人,所以将这枚白玉吊坠放在了库房二楼收着。”
  这是她今日挑选珠宝时偷偷带走的。
  李管事:“裁冰姑娘的意思是?”
  “知道什么叫鸠占鹊巢吗?”裁冰握着这枚触手生温的玉坠,“如果一个替身,敢动正主的东西,他会怎么样?”
  李管事恍然大悟:“那么淮王一定会厌弃质子的。”
  裁冰嘴角一勾:“你们是要跟着他一起回侯府的,等东窗事发时,你们要一口咬死,曾在回门礼上见过这枚白玉吊坠,其余的事,交给我。”
  李管事和四个丫鬟都明白了她的意图,纷纷应下,唯有如此,他们才有出路可寻。
  裁冰将白玉吊坠收入囊中:“王爷最恨的,就是有人动虞公子的物件儿。”
  ·
  第二日清晨,萧令弈按照原定的时辰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昨夜彪棋回来传话,说军中细作之事还未了结,淮王要今日中午才能回府。
  皇帝特意下了道圣旨来全侯府的体面,若回门迟了又要被说怠慢,萧令弈没法等湛宸回来。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看到上马车的只有萧令弈一个人,不免犯起了嘀咕。
  “如果淮王殿下真的把王妃放在心上,怎么会任由他一人回侯府呢?”
  “你想想,如果王妃是那位虞家公子,淮王今日能舍得让他一个人回门?”
  “淮王要宠也不是宠着这样一个替代品啊!”
  “看来被休弃是迟早的事。”
  “听说朝中还有官员拿此事开赌呢。”
  街上几个家奴打扮的人跑回了侯府,将此事说了。
  “淮王果真没有陪同?”
  “没有,奴才看得真真的,今日只有质子一人回来。”
  “我早说了,淮王就是图个新鲜,哪会真把一个质子放在心里?侯爷,你今日尽可以为齐英讨回那日落水的债。”
  秦姨娘唆使着永安侯,虽然当日把安齐英扔下水的是淮王的人,但王爷他们可开罪不起,柿子就得找软的捏。
  永安侯沉吟片刻,命人把侯府门口备来迎接淮王的排场全部撤了去,门口的家仆只留看门的,还把府门关上了。
  “我要他扣门来求。”永安侯在前厅的太师椅上落座,抬手握着茶盏,气定神闲。
  “把齐英叫来,让他看看为父如何为他出那日的气。”
  秦姨娘立刻着人去把安齐英叫了来。
  安齐英那日被打了一顿,还被扔进水里着了风寒,心里又气又惧,这几日病歪歪的,听到萧令弈今日是独自回门,那凶狠淮王没来,他才支棱起来,又听娘说老侯爷要为他出头,彻底来了精神,跑来前厅看热闹。
  见府门关着,安齐英还有些担心:“爹,萧令弈那个性子不会轻易示弱,现在又有淮王府给他撑着腰,只怕会转头就走。”
  永安侯:“圣旨要他回门谢侯府的恩,他敢不入府?昨日军中出事,淮王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谁能给他撑腰?今日如何摆弄萧令弈,都由侯府说了算。”
  王府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口。
  萧令弈下了马车便见侯府大门紧闭,没有人出来迎接。
  若要扣开府门,势必引来围观。
  都不必他做什么,侯府这大门一关,街上看热闹的百姓就聚了起来。
  圣旨要淮王妃回门,侯府却把门关了,这显然是在下淮王妃的面子。
  人群里不知谁开了个头,纷纷议论起来,说是质子忘恩负义,大婚之日仗着攀上了高枝儿,把永安侯世子给推水里了,世子为此病了一场,老侯爷心疼啊,所以今日才要为儿子出气。
  这群人便一边倒地讥讽起来:
  “侯府养了质子这么多年,听说是好吃好喝地供着,绫罗绸缎任他挑选,这质子却不知感恩,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质子在外头没少借着侯府的威势仗势欺人,如今还如此嚣张,也不知淮王殿下怎么会看得上他?”
  “质子在秦楼楚馆还欠着酒钱呢,听说他还喜欢把貌美的女子抢入侯府,东烨的皇长子这副德性,难怪衰败!”
  “世子爷马上就要和白家姑娘成亲了,却被害得病了一场,这要是耽误了婚事,老侯爷这个做爹的能饶了他?”
  “你们难道忘了?淮王府本就欠着侯府一条命呢…”
  “快闭嘴,这事不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
  侯府什么心思,萧令弈心中有数,他忍着性子,上前扣了扣侯府的大门,里面毫无回应。
  乐竹愤怒道:“殿下,我们为什么要受这种气?侯府不开门是侯府的事,我们已经来过就行了。”
  萧令弈:“我今日若不进侯府,那就是抗旨,明日奏折里不仅要说我忘恩负义,还会牵连淮王府。”
  乐竹憋屈至极:“若是在东烨,谁敢给您这等气受?”
  “可这是在北微,在异国。乐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萧令弈又扣了扣府门,周遭围观的百姓更多,讥讽议论之声也大了起来。
  他置若罔闻,仿佛置身于流言纷扰之外。
  侯府内,就站在府门口的家仆没得到侯爷的允准,既不开门也不应声。
  安齐英听着这几声放低姿态的扣门声,觉得这是个天大的乐子:“别给他开门,就让他在外头站着,敲到手烂为止!最好让全皇城都来围观他今日的卑微之态!”
  永安侯闭目品茶,默许安齐英的任性。
  第三次扣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萧令弈停下了手,揉了揉手腕,淡声道:“扣这三下门,已是我给侯府脸面了,乐竹。”
  乐竹一直在他身边。
  萧令弈说:“帮我这扇府门踹开。”
  乐竹:“啊?”
  “踹开就好,别把门踹烂了。”
  萧令弈看着永安侯府的牌匾,冷冰冰地道:
  “如果不想在屋檐下低头,那就把这屋檐掀了吧。”
  乐竹会意,他往后两步,凌空飞起一脚,隔着沉重的门把内里宽厚坚硬的门栓拦腰踹断!
  站在门里的家仆被震出三米远,安齐英得意的笑还挂在脸上,目瞪口呆地看见府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
  永安侯被这一脚吓得险些摔了杯盏。
  萧令弈站在敞开的府门中间,朝着侯府父子和善一笑。


第9章 只是个替身也够了
  永安侯回过神来,厉声让府内护卫把萧令弈围了。
  乐竹护在萧令弈前面,萧令弈泰然自若地将乐竹拉到身后,正面对上永安侯:“我今日奉旨回门,谁敢拦我?”
  侯府的护卫面面相觑,萧令弈往前走一步,他们不仅不敢拦,还后退了一大截。
  比起圣旨,他们更畏惧的是淮王府,今日一同回门的有一队王府侍卫,这群侍卫还未干涉过今日之事,可一旦侯府敢动手,王府侍卫仅为了淮王的颜面也一定会护着萧令弈。
  淮王府的侍卫可是实打实从战场退下来的兵,每一个手里都沾着敌国人的血,侯府的护卫在他们面前就是花拳绣腿,见着他们手中未出鞘的刀就发憷。
  永安侯见此情状,气不打一处来:“你踹我侯府大门,就算到了圣上面前,理也在我侯府这儿!”
  萧令弈:“此事最好是闹到皇帝面前,我也要问问他,圣旨让我回侯府谢恩,侯府明知此事,却闭门不见,这究竟是在下淮王府的颜面,还是在下皇室的脸面?”
  “整个侯府都没人听见扣门声!”永安侯狡辩道。
  “侯府的人又瞎又聋,外面围观的百姓可耳聪目明,想必此事今日就会传进皇宫,你当皇帝会信你?”
  萧令弈掰着手指数起罪状来:“对圣旨阳奉阴违,对淮王府怠慢无礼,这可都是大不敬之罪,侯爷还如此理直气壮,怎么,这北微如今是你永安侯说了算?”
  永安侯面色铁青,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来,是他疏忽了,哪怕湛宸不重视萧令弈,可有淮王妃的头衔在,有淮王府这么大的靠山在,萧令弈早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此刻才意识到,局势可能已经脱离东宫的掌控——从那场婚事开始,一切都开始不对劲,而太子还无知无觉。
  安齐英指着萧令弈骂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萧令弈冷视安齐英一眼:“还活着呢,那日怎么没把你淹死?”
  “你!”安齐英冲上去就要动手,永安侯强行拉住了他。
  “此事原是误会一场,请淮王妃进府吧。”
  若再不示软,侯府当真要背上大不敬的罪名。
  王府带来的礼品送进了侯府,王府的侍卫则在侯府外围站开,永安侯让人拿了新门栓把府门重新关上。
  显然是不想再被外头那群百姓看热闹。
  永安侯捡起了侯爵的体面,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秦姨娘坐在他身边,安齐英则坐在次一位的主座上。
  秦姨娘笑里藏刀:“既然圣上要你谢养育之恩,你就跪下来,给我们侯爷磕三个响头,也不辜负我侯府对你这些年的照顾。”
  萧令弈打量了秦姨娘一眼,冷声反问:“既然是回门,自然该是侯府主母出面受我的礼,姨娘一个小妾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秦姨娘表情一僵:“姐姐礼佛多年,不理外事,这侯府内院主事的如今是我,更何况。”
  她看了一眼安齐英,语气自豪:“我儿已是世子,就是将来的永安侯,难道我还受不起你这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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