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古代架空]——BY:酒心梅花酥

作者:酒心梅花酥  录入:02-17

  小叮咚怯生生:“那个啥,我替您在商城里兑换了消毒水和消炎药,宿主会好得很快的。商场大酬宾七折,只花了700分的好感值。”
  云景:……还要老子自己花钱?!
  等等,700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小叮咚突然喜上眉梢:恭喜宿主,这一刀挨得值!沐凌轩对您的好感值,+1000分!
  云景:……霍霍掉一大半,我谢谢您呗!
  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云景隐隐听到捧着大铜盆的青沚在门口跪下,战战兢兢给沐凌轩请安。
  他立马闭上眼眸。
  只听纱帐被扯开,绸缎的龙袍窸窸窣窣的声音入耳,一只手顷刻间按在了自己的左脸上。
  沐凌轩细细摩挲着云景的脸,却一言不发。云景察觉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光威压,忍不住想埋下头去。
  微微睁开眼眸,云景声音喑哑,“给陛下请安,恕臣不能起身接驾之罪。”
  手移到云景的下颚,沐凌轩捏住他的下巴,“为何不让他杀了朕?”
  云景倒是知道答案,可惜不能实话实说。
  他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回道,“陛下身负江山社稷,四海八荒皆仰仗您的恩泽。臣是戴罪之身,能为陛下去死,是臣的荣耀。”
  沐凌轩脸色暗沉,“朕最讨厌你这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他凑近云景的脸,“除了朕,谁都不能取你的性命,哪怕你自己!”
  沐凌轩解了龙袍,青沚忙接了,低头退出大殿阖上殿门。
  一阵微风拂过,满殿的烛火都晃了一下。云景的身子已被沐凌轩揽在了怀中膝上。
  “天冷,趴了这么久,若染了风寒,朕饶不了青沚。”
  云景连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心底却吐槽个不停。
  明明手上怀里的动作带了几分温情,嘴里的话语还是冷得像冰。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陛下,玫嫔怎么样了?”
  “打入冷宫,后日赐死。”沐凌轩一哼。
  沐凌轩没有立刻杀人,是因为他想到云景醒来定是不允。
  小叮咚突然出现,【支线任务!救玫嫔性命,解开沐凌轩的心结,可额外获得好感值奖励!】
  云景倒是不在意,只是忆起玫嫔绝望黯淡的眼眸,突然心生不忍。
  “弑君虽是灭九族的重罪,小公主刚出世就杀其生父,恐会有流言,有损皇室威严,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皇室?早就被朕杀得只剩两人了。
  “想杀朕的人多了,朕不在意。”沐凌轩哼了声,“朕不能饶他,是因为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任沐凌轩颀长的大手在锦被之下捏弄自己软软的左手,云景立马求道,“玫嫔生产之后心情不好,况他乃是误伤,臣并不计较,还请陛下饶了他性命。”
  “产后抑郁”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云景倒吸了口冷气。
  “他还有欺君之罪呢?”垂下的黑发拂过云景的脸颊,沐凌轩慢悠悠道,“朕,根本没碰过他。”


第9章 避孕药快快
  一股凉气,蓦然间从云景的头顶灌到脚底。
  从有孕到生产,再到见到沐凌轩。如此漫长的时间,玫嫔一直活在抄家灭族的恐惧之中,难怪沐凌轩三言两语,就令他顷刻崩溃。
  小叮咚察觉到不对,立刻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云景爬起身子,“他为什么有胆子这么做?陛下不喜欢他,为何要强娶他入宫?”
  沐凌轩的瞳色又灰暗下来。
  握住云景受伤的右手按在锦被之上,沐凌轩翻身,居高临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难,道,不,是,朕,最,无,辜?”
  云景那双又圆又亮的明眸,逐渐蒙上一层水汽,眼尾又微微泛红。
  混迹娱乐圈十几年,深谙人心的云景明白,此刻沐凌轩最想要的,不是权倾天下,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理解和心疼。
  而这一切,只有原主曾做过,才会令沐凌轩念念不忘。
  搂住沐凌轩的脖颈靠在他胸前,云景微微蹭着他坚硬的胸肌,“后宫纳妃不同于民间婚娶,更多是为了江山绸缪,臣如何会不懂。只是陛下还有臣暖被,玫嫔却要面临生离死别,臣只是同病相怜。”
  沐凌轩微微一冷笑,“你知道孽种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云景摇摇头,“我不想知道,也不希望陛下知道。手头染血的滋味,其实不好受。”
  “那就不说了!朕生气的,是你那日的反应!”沐凌轩突然怒气冲冲,“朕和别人生孩子,你竟毫不在意?还要把孽种抱回来自己养?”
  听得出,沐凌轩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毕竟展露一丝一毫的真心,对于他都显得过分羞耻。
  云景哭笑不得。
  那日明明是沐凌轩自己开口,让他抱回小公主教养的。
  “那如何是好?托付给谁,陛下能放心?”云景不徐不疾,“陛下的孩子,臣视如己出而已。”
  抬起云景的脸,看着他泪光闪烁的眼眸委屈巴巴,眼眶泛红又要掉泪,沐凌轩突觉下腹一阵炙热。
  雨点般的亲吻落在自己的唇间颈间,云景暗骂,伤员都不放过,禽兽。
  【好感值+1,好感值+1,好感值+1,……】
  看着好感值不降反升,小叮咚:“……这样也能转危为安,你可以的。商城更多物件解锁,您要不要看看?”
  裤子被扯掉之前,云景急急忙忙低吼,“避孕药!快!快!”


第10章 气运之子
  一夜缠绵,颠鸾倒凤后,云景晕了过去。
  他再次睁开眼,沐凌轩已早朝而去,只剩自己卧在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空气里夹杂着汗水的淫靡气息,和着炉龛里的檀香,散发出奇异的膻香。
  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云景只觉从头皮到脚心,每一寸肌肤骨骼,都像在醋里浸泡过一样酸软。
  云景对脑海里的小叮咚皱眉:你那商城里,有针对……那个啥……你懂的……就是同性X行为事后的那个药膏吗?
  小叮咚:……我懂的。就是昨晚的避孕药五百块,已经给您赊账二百了,咱这儿不能再放水了。
  云景差点跳起来:避孕药五百?!套套不是才一块一个?
  小叮咚: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您给攻略对象戴上吗?
  懒得再和小叮咚啰嗦,云景干脆闭上双眸养神。
  谁料这一闭,就从大清早等到了夜里。
  已值初秋,寝宫内外都冷冷清清地。青沚将所有殿门都紧闭了,还是止不住冷风从门窗的缝隙中穿堂而入。
  命青沚将仅存的烛火都聚到榻前的紫檀木案上,云景抱紧身子瑟缩成一团,猛地打了个喷嚏,“皇上该不会是嫌这里太冷,就不来了?”
  青沚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皇上不来……对公子不是更好么?”
  他又马上宽慰云景,“公子救驾受了重伤,本就该好好休养。昨夜承欢,是皇上特地给的恩泽。今儿个起就放公子好好歇息,是皇上格外体恤公子。”
  望着碗里只有两颗大枣的大米粥,云景哼了声,“那整日还是这些寡淡的汤水,好歹也送些好吃的来。”
  什么糟鹅掌鸭信、茄鲞、风腌果子狸,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嘛,再不济来块东坡肉也好啊。还是说这个什么几把宇凰王朝,名字倒是挺龙傲天,其实穷得揭不开锅,钱都贴在沐凌轩那两身耀武扬威的行头上了。
  他甚至开始怀念公司楼下的汉堡和奶茶。尽管被他嗤之以鼻为垃圾食品,一年到头,经纪人才允许他碰上一次,比冷宫里的妃嫔,被沐凌轩临幸的概率还低。
  青沚柔声道,“这是贡枣。公子前日失血过多,太医院吩咐只能吃些清淡的。”
  将冷透了的青瓷碗放在一旁,云景一掀被子伸手招呼,“来来来,这么冷,你且和我挤挤取暖。”
  青沚吓得赶紧跪倒磕头,“这龙榻只有皇上和公子使得。除非伺候公子起居,小的连多看一眼都要掉脑袋的。”
  “哎呀,在意这么多干啥。你看你,手脚都冻得通红。你年纪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冻坏了可不好。”云景倒是颇为心疼青沚,竟是下榻主动拉住了青沚冻得冰冷发红的小手。
  和云景一同裹在薄被里,青沚虽觉得暖和了不少,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
  若是让沐凌轩看到如今这一幕,自己非得被剥皮抽筋不可。他睡意全无,不停朝殿外张望,随时竖着耳朵听风吹草动,仿佛有了一双狼一般的耳朵。
  只是没多久,他突然察觉身旁抱着自己胳膊的云景,身子越来越热。未几,竟滚烫地惊人。
  “青沚……头好痛啊……”云景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意识越发模糊。
  ……
  此刻沐凌轩的长景宫中,手臂粗的红烛足足亮了四十四盏,正是三年前反抗他政变,誓死不降的京城四十四营将领,尸骨融了蜡油所成。
  他随意披了明黄的寝衣,独自一人斜倚在黄金的榻上。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散在肩上和绣龙的明黄枕上,正枕着额,皱眉听着榻下跪着的贴身太监苏衍禀事。
  沐凌轩的生父,是西域姑兰国献给先帝的胡人。沐凌轩因此生得轮廓深邃。暗夜灯影下,越发显得眉目如墨染,更平添了几分嗜血的阴森可怖。
  他一边听着,一边摩挲着床头一根根骨质的栏杆。
  政变之时,他杀光了先帝寰宇帝和先帝宠妃的亲信。三十二个人,取了三十二根肋骨,正好覆满床头的黄金雕龙。
  沐凌轩一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贵妃和丞相做主就好,不用专门报给朕听。”
  苏衍一犹豫,“启禀陛下,贵妃公子说了,就算皇上说过兵部以外的事,他看过折子可以和丞相大人联袂批红。但到底陛下是一国之君,陛下不点头,他是不会让丞相大人直接拿主意的。”
  沐凌轩脸上洋溢的轻佻笑意,收敛了一分。
  他点点头,“那就让裴英告诉他,朕准了。”
  见沐凌轩撩了下头发,似要躺平,苏衍连忙舔着脸跪近几分,“陛下,今晚要不要去沈小公子的风华殿……”
  沈云景入宫半月有余,却一直没有封赏。机灵如苏衍,却明白他才是沐凌轩身前第一得意之人。
  沐凌轩略笑了下,“你倒是机灵。朕是一直在想他的事。”
  苏衍连忙赔笑,“哪里是臣机灵,是陛下慧眼独识。沈小公子生得妩媚多姿,后宫哪位公子都比不上。”
  沐凌轩:“不怕隔墙有耳,贵妃剥了你的皮?”
  苏衍扭曲了脸庞弯了下唇角,没敢再多言。
  若是这长景宫中,都避不开辰贵妃和丞相的耳目,沐凌轩可就真徒背了暴君的名头。
  微微睁开犀利的凤眸,沐凌轩借着明晃晃的烛火,揉搓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你觉得,今后如何处置沈云景为妙?”
  苏衍不敢抬头,“沈小公子虽为罪臣之子,可得了陛下的宠幸,那就抵得上贪天之功。奴才以为,封个贵人……不为过?”
  自沐凌轩从大周回到宇凰起,苏衍便做了沐凌轩的梳头太监,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忠仆,敢说些别人不敢开口的事儿。对于沐凌轩的问话,他向来张弛有度,有问必答,从不逾界,却又不一味阿谀奉承,真能给出点法子。沐凌轩也因此,独独爱留了他贴身伺候。
  沐凌轩哼了声,揉搓着手指不言语。
  自觉头一次说错了话,苏衍心底咯噔一声,头垂得更低了,“那就……封他为嫔?”
  沐凌轩一声轻笑,“你认为,朕打算拿他打压丞相和贵妃?”
  苏衍连忙赔笑,“臣不敢。臣只是想着,陛下是真心喜欢沈小公子,那就别轻待了他。”
  “哼。”沐凌轩一声嗤笑,“手握宇凰国运,未来要被剜心剖肝。给他宫人还是皇后的名头,有什么差别?”
  苏衍的脸色瞬间惨如白纸。
  十四年前,沐凌轩的生父还正得宠,恰逢姑兰国师来宇凰王朝朝拜。
  国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寰宇帝曾向他询问永葆宇凰国运恒昌之术。
  国师言八字:“云水恒长,芳景未央。”
  左肩有枫叶红的月牙状胎记之人,取其心肺葬于龙脉之地,可保宇凰基业千万年永固。
  寰宇帝从此在宇凰内外广招各色男女入宫侍奉,就是为了找到国师所言,手握宇凰国运命脉的气运之子。
  可惜直到他被沐凌轩砍了脑袋,铜铃一般的双眼睁得大大地,仍不得要领。
  他不知道,只有沐凌轩在大周与沈云景相依为命时,看过他沐浴更衣。沐凌轩的生父更是在临终前,用姑兰语告诉他,国师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寰宇帝到底始乱终弃,并非良人,他只愿传与沐凌轩。
  珠泪涟涟落枕畔,射落雌凤在江边。
  正是一个沈字。
  苏衍虽不知全貌,到底对沈云景就是手握宇凰王朝气运之人的说法,隐隐了然于心。
  如此说来,沐凌轩此间所给的所有温情,不过镜花水月,只为了三年之后,剜心剖肝,滋养龙脉所用。
  沐凌轩却不再多说,“拿盘符来。”
  苏衍又是一惊。
  盘符是翻牌子用的东西。
  沐凌轩称帝三年,虽然后宫嫔妃无数,一直贴身伺候的苏衍却心知肚明,他从未让哪位嫔妃真的泽被雨露,盘符也一直放在后殿的阁橱里吃灰。
  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沈云景。所以方才,他才大着胆子说出沐凌轩真心喜欢沈云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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