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古代架空]——BY:岛里天下

作者:岛里天下  录入:02-21

  杜衡摸了摸他额间的头发:“那你想要小宝吗?我自还是遵循你的意思。”
  秦小满默了默,他小爹就是因为生孩子才没有的,即便是已经顺利的生了两个宝宝,他其实心里一直都还是有个坎儿的。
  只是一贯来便是认为男子当养家糊口,兴盛门庭,而女子小哥儿就当担起传宗接代,繁衍子嗣的担子来。
  杜衡如今都做上官儿了,不管外头怎么说,且也一心一意的守着他一个人,践行了昔年对他的承诺。
  他只是觉得杜衡待他当真已经没得说,若是不为他多生两个孩子繁茂子嗣的话,好似有些对不住他。好比再生一个小宝,就跟着杜衡姓,如此也安他的心了。
  哪怕心里也是有些幼时余悸,他还是想替杜衡多想想。
  “可是那些做官人家的孩子都很多,庶子庶女的一大院子。咱们家可就只有两个。”
  杜衡道:“孩子也不益在多,若是子孙不肖忤逆的,越多越气的人够呛;若是乖顺明理的,哪怕只有一个,且也省心贴心足够了。要紧的不是生多,而是在教养上。”
  “我知你心里也是有所惧怕的,现在日子就很好了,你不必要觉得现在我做了官便想那些,我的心思同以前说要和你成亲时是一样的。”
  杜衡揉了揉秦小满的后脊:“你要是觉得以后承意大了出嫁,家里只有一个澹策了冷清,那就不要承意走,招个女婿回来便是。”
  他欣慰又苦恼:“左右咱们家的承意都讨人喜欢,想来以后要讨个入赘女婿也不会很难。”
  秦小满斜了杜衡一眼:“先时谁把承意看得那么紧的,而下却又开始打算起人家往后的事情来了。”
  杜衡蹭了蹭秦小满的脖子:“还不是为着你。”
  “那便顺其自然,咱们不刻意去要,能避着就避着,没避着也就顺应天时。”
  “好。”
  十月底,早一批经办了手续领到荒地的老百姓已经上地开荒了。
  秦小满原本是想多拿些土地来开的,只不过他想要临近县城的荒地,然则这般荒地抢手,分下来很是紧俏,他便也不好跟本地老百姓争。
  最后不过要了两亩地。
  杜衡同意他下地去折腾,也是为着让老百姓看到表率,且之后能实地种植传授经验。
  秋末冬初是秋阳县最舒服的时节,农户扛着锄头镰刀,同深深扎在地里的狼尾草做着斗争。
  先行要割砍掉荒草,接着翻土刨除土壤中的草树根以及石头。
  为了泥土松软且土质好,还得将泥土粉碎后用筛子筛去碎石子。
  开荒没那么容易,若是简单,那各地也不会任由着土地荒废却不肯利用起来。
  老百姓知晓开荒累又难,县衙若是不出点帮扶政策,农户哪里敢轻易将劳力耗费在荒地上。
  秦小满率之以表亲自扛着锄头刨地,一众开荒的女子哥儿大受鼓舞,原是荒原上当擦汗苦劳的沉闷劳作之景,而下却歌声寥寥,大伙儿干得喜气洋洋。
  杜衡也没闲着,一一比对着各地采买回来的种子,最后才从平江府、南尹府等不同府地分别买回来了一批胡麻、棉花种子。
  至于寒瓜,秋阳县的瓜种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赶着在过年休沐前,县府又出了新告示。
  县里将给开了荒地的人家提供胡麻和棉花种子,鼓励老百姓在新垦的荒地上种植寒瓜。
  耕种时会传授种植方法经验,秋收之时,县府会协同农户售销这些作物。
  县府给足了农户时间思考做决定,再开年春播之时有意者可携带相关手续到县衙领取种子。
  杜衡的意思是只要领了种子那荒地便只能种植县衙发的种子,如此是为了防止农户贪小便宜把种子领走又不种植。
  之所以没有强制要求所有的农户都必须种植这些作物,还是让大家不能丢了原本的庄稼饭碗,一切还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农户见县衙又有帮扶,虽还是有不少保守的农户打算把新得的地种一贯的水稻玉米红薯,但也有不少原有田地足够吃喝的人家,摩拳擦掌想试试种植县府提供的作物种子。


第111章
  年底, 杜衡把运送回来的种子关进干舒的仓里,正试闭衙休沐。
  去年这当头还忙着轮流值班水利的事务,今年倒是松快不少,荒地分派了下去, 农户自有忙碌, 用不着县府派人盯着。
  杜衡从前衙回去, 路过小书房的时候瞧见两个小崽子破天荒的在书房写字。
  前几日他答应了两个小家伙, 待过年县衙休沐的时候要带他们出去放烟火看彩灯,这几日当真老实卖乖呢。
  “阿策, 快写!”
  承意放下手里的毛笔, 气鼓鼓的偏头瞪了澹策一眼。
  他在认真写字, 弟弟却一点也不认真,写两笔就要戳戳他的脸蛋儿, 要么就捏捏他的耳朵。
  自己不用心还打搅他。
  澹策见哥哥生气了, 收回手, 连忙把册纸推过去:“我都写好啦。”
  承意看见纸上乖顺的落着几排字,他抿了抿唇。
  “哥哥让写的三字经我都能写了。”
  澹策托着下巴,看着他原本白乎乎却因为生气脸颊上染了一点粉的哥哥, 更忍不住想去捏捏。
  “倒是不知道云夺会不会写我的名字了。”
  承意道:“干嘛要跟云夺比?”
  “因为虎子太笨了啊, 他现在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还总想跟哥哥一起顽, 我说哥哥是不会跟不会写字的小孩儿顽的, 他还哭鼻子。”
  承意睁大了些眸子:“你不要总欺负小虎。”
  “谁欺负他啦, 冯叔叔教我耍枪,说以后让虎子跟我一起结伴读书,我都说好了。虎子还闹说不要读书, 又挨了一顿揍, 哪里还用得着我欺负他。”
  承意觉得有些好笑, 他抿着嘴,伸手捏了捏弟弟的鼻尖,又忍不住揉揉弟弟的脸颊。
  澹策的脸蛋儿被揉变了形他也不生气,由着承意捏,他就想承意和他说话。
  “冯叔叔虽然不喜欢读书人,但还是希望小虎读书识礼的。弟弟也要好好读书,以后考个进士回家就好啦。”
  “为什么要考进士啊?我要耍大刀打拳,以后才能保护哥哥。”
  承意鼓起腮帮子:“我又不调皮,不会惹事的。”
  澹策又戳了戳承意的腮帮子。
  “小爹说爹爹以前是要考进士的,可惜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考上,弟弟要是考进士了,爹爹肯定高兴。”
  澹策吐了吐舌头:“爹爹笨蛋,进士都考不上。”
  杜衡在窗边看着两崽子,字没见得写,倒是你捏捏我,我戳戳你,叽里咕噜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旁的没听清,“逆子”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听到了。
  杜衡敲了敲窗棂: “秦澹策,你还好意思嫌弃你爹笨考不中进士啊?你呢,每天吃饭三大碗,吃了就调皮,调皮完了睡懒觉。叫哥哥摸摸你的脸皮厚一点还是县衙的墙门厚一点吧。”
  两个小崽子看见窗外的人,齐齐捂住了嘴巴。
  杜衡瞧见崽子一致的动作,失笑:“小爹呢?”
  “小爹出城去了。”
  杜衡眉心微动:“又下地去了?”
  承意点点脑袋。
  “那你们俩乖乖的,我去接小爹回家来。”
  “知道啦!”
  临年节,县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今年肉眼可感县里热闹了些,这当头采买年货的人来往如织,倒是喜庆。
  出了城,不过三两刻钟就能见着还在开垦荒地的农户。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①
  秦小满端了一大盆沙土,正在过网筛石子,眼见活儿就要干完了,能安心回家过年了去,听到声音举头见着了个长衫打扮的男子。
  留着一抹小胡须,微仰着下巴,半眯起眼睛一副沉醉模样。
  吟诵完毕,恰得其时的将目光落在了被他吟诵而吸引的人身上。
  秦小满放下沙盆,默默的拾起了一旁的锄头。
  男子微微一笑:“小郎君在开荒地?”
  秦小满回之一笑:“否则我在耕田?”
  “小郎君果真有趣。”
  秦小满道:“方才你叽里咕噜念的是些什么?”
  男子见状面上添了几分自信:“乃是赞扬小郎君这般勤劳之人的诗词,小郎君可喜欢?”
  秦小满看着这登徒子一般的做派,但笑不语。
  男子见此还以为秦小满羞赫了,又道:“不知小郎君芳龄几何,家住何方?”
  秦小满挑眉:“这可是私密事,我怎好作答。要不然你问问那位仁兄?”
  男子不明所以,疑惑回头,一眼瞧见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个人。
  眼见来者不单是相貌过人,气韵也是不凡,很有读书人的派头,他觉得两人都是读书人很沾边,笑眯眯道:“莫非这位仁兄是家兄?”
  杜衡脸色更暗了些,攀的哪门子亲戚,未应他的话,只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羌沅村人氏。”想着单说村户之民没什么亮点,男子立马又道:“在村子中教授村童,一边读书科考,现如今已有童生功名。”
  “这么说来还是个读书人了。只是不好生生读书来这荒地上冲着人吟诗作赋是何道理?”
  男子腆着脸道:“只因在道上受小郎君辛勤劳作所吸引,这才顿下步伐前来一观耕种。若是此生能聘得此贤良之人,那可真当是福分一场。”
  杜衡笑了起来,笑容却没甚么温度,反倒是有些瘆人:“多谢赞赏了,这福分我且收下。来人,把这爱吟诗的童生郎送去县学里叫儒师好生教导一二。”
  “欸,欸!你甚么人怎这般无礼!”
  眼见上来的人直接将他扣住,男子慌了神立马叫道:“光天化日下,怎可随意绑人!”
  “还在叫嚷,县太爷送你去县学那是你的福分!”
  话毕,男子登时噤了声儿,一张脸涨的通红,半晌想要解释两句,却叫小厮眼疾手快的用布条塞住了嘴,免得扰了县太爷清净。
  秦小满看着被弄走的人,丢了锄头继续筛土。
  “我把那人带走了你这是不高兴?”
  杜衡过去蹲到了秦小满跟前:“他来几回了?”
  “你还想他来几回。”
  秦小满掐了杜衡一把。
  杜衡直直看着秦小满,左边瞧了又瞧右边,秦小满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
  “嘶~”
  “胡乱瞧什么?”
  “我左右看着究竟哪里不像成家了的人,竟还有人不要脸凑上来。”
  秦小满斜了杜衡一眼。
  杜衡笑了一声,忽而伸手抓住了秦小满沾满了灰的手,蹙起了眉头。
  方才发现哥儿掌心手指上多了好些狼尾草割破的伤痕,筛土以后沙尘进了伤口里,有点点发炎而引起了红肿。
  “也不爱惜着自己一些,手都弄成这样了还来地里!”
  秦小满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不过几年没有下地,疏忽间开荒来,竟是生疏了不少。这手也不如以前灵便,只怕是养废了。”
  “废什么废!先前就不该答应给你地。”
  杜衡从身上抽了张帕子出来,轻轻给秦小满擦却手上的灰尘。也是他这些日子都忙着县衙里年底公务收尾的事情,竟是没曾注意到自己夫郎那么会折腾。
  “我这有什么,不过是歇了几年再种地而已,你昔时不会种地不也一样什么都做。”
  杜衡摇了摇头,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哄道:“都差不多了,回家吧。”
  秦小满应了一声。
  回到家里,杜衡去取了点外伤药,说是给秦小满手上的细碎伤口给上点药消消炎,伤口虽不大,但也能好的快些。
  承意倒是比他更积极,听说他小爹手上受伤了,巴巴儿就把他准备的外伤药给抱走了,主动请缨要给他的小爹涂药。
  一边轻轻的给秦小满手上的伤口搽药,怕他小爹疼,还给吹吹。
  待遇倒是好。
  澹策也跟在身后,让秦小满不要再去开地了,等他大一点就要养他。
  秦小满哭笑不得。
  过年两日,杜衡收到了落霞县那边的家书,书信里报了家里的亲眷们的安好,以及家中亲眷的发展情况。
  开年里三年一回的春闱又要再次举行了,秦之枫今年早早准备就绪,预备要赴考。
  杜衡微有些感慨,时间倒是过得快,他放弃继续往上科考读书竟然已经要三年了,忙着秋阳县的一应事宜,竟然快要忘记了春闱举行的时年。
  而今秦之枫再次准备三年,他也回信一封,预祝他一切顺利。
  另外,杜衡又给昔日的同窗师兄们书信了一封,年节问安,再祝春闱安顺。
  此次春闱乃是新帝继位后的头一次会试,又经历了上一回春闱的事端,不必多说也晓得此次春闱何其严苛。
  他也盼着他那些同窗友人苦读多年,能够早些金榜题名。
  来时官途相见,也多一二亲切。
  秋阳县里没几个举子赴考,为了鼓舞人才,杜衡拨了点银钱给正月便要准备着进京赶考的举子作为盘缠,也好叫清贫些的举子能够安心赴考。
  春闱未在县里掀起多大的波澜,毕竟是举子不多,前去赴考也静悄悄的,不似院试一般大批的读书人涌进县城之中,能够引起大家的注目。
  开春后,倒是今年春播的热潮在县里掀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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