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古代架空]——BY:岛里天下

作者:岛里天下  录入:02-21

  “你这!”
  赵杞正想推脱,看着他娘子板着的脸,登时又把拎起鸡的手垂了回去。
  “咱家地里的稻秧黄叶了,捣腾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成效,秦家的不是先黄了嘛,现在已经见好。你顺道跟人家唠嗑问问是怎么做的。”
  “这我可不去问。”
  “你不去问?当自家是地主不成,有那么多的地和庄稼来糟蹋,秋收的时候拿什么去纳粮税?”
  万般不情愿,赵杞还是走到了那四方桌跟前:“五斤重公鸡一只。”
  杜衡听见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了人一眼,他接过礼品,没说话,按照报的记录在了礼簿上。
  赵杞偷着扫了几眼杜衡写的字,见人落笔行云流水,比自己写得那几笔鬼画符强得多,心里却仍旧瞧不起他。
  “好了。”
  杜衡一笔不落的记下后见着赵杞还立在身前,特地说了一声。
  男子闻言紧了下唇线,扭头就走,媳妇交待的话到底还是没给问出口。
  杜衡觉得赵杞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迎亲队伍回来了,秦小满也跳着回来,拉着他去观拜堂礼。
  他们成亲的时候程序走的简单,拜堂也只是拜了下秦雄。
  屋里挤着许多的人看热闹,新娘身形纤细,盖着鸳鸯红盖头,站在身形魁梧的秦伟身旁越发的柔弱小巧,倒是挺登对的。
  这头拜堂完毕后,客人再去院子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八人坐满一桌后就有人开始上菜。
  眼见是没有人再来以后,杜衡才过去吃饭。
  秦雄是屠户,拿肉容易,价格也实惠,席面儿自也是办得十分体面。
  杜衡今日没干什么体力活儿,不觉得多饿,上桌吃了点菜,眼睛便去找小满。
  这哥儿刚开始还在桌上老实坐着,没吃上两口菜就跑去了别桌吃酒去了。
  他很识趣的没去凑热闹,只怕是没劝说到小满少喝点,反倒是被人拉着要灌酒。
  席后一群人哄嚷着要闹洞房,杜衡也没有跟着前去,这种事情他一个斯文人干不出来,再者秦伟魁梧,还有个秦岸,两兄弟在怕是闹洞房的也讨不到什么好。
  杜衡去把礼簿子交到了秦雄手上,把今日收到的礼钱清清楚楚的点到了主人家的手里,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们到底不是主人家,可以先撤,正要去找小满,双颊坨红的人被秦小竹一脸嫌弃的扯着出来。
  不等秦小竹说话,小满看见杜衡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可以回家了!”
  秦小竹看着黏在杜衡身上的哥儿,挑了个白眼,扭身自行去了。
  杜衡一把搀住人:“闹到洞房了?”
  秦小满嘶了一声:“拼酒呢,一群人也没把新郎官儿喝趴下。”
  杜衡看着头发微有点凌乱,眼尾也跟着发红的哥儿,走路像是轻飘飘的,估摸今儿是有点喝高了。
  “回家!”
  “行,回。”
  杜衡拉着秦小满的胳膊,矮身把他背了起来,见着还在招呼的秦雄,同他告辞了一声,这才背着秦小满往回走。
  月色如水,回家的路算不得长,且又人来人往的都是回家的乡亲。
  住的远的打了火把,杜衡蹭跟着,一路明亮。
  贴在他背上的哥儿像是失了骨头,软绵绵的搭着,呼吸之间都是酒气。
  “我们回去也洞房。”
  秦小满贴着杜衡的耳朵低声说了句酒话,闻到杜衡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埋着脑袋在他脖子上亲了几口。
  湿漉漉的触感从耳垂下头滑到了下颚线,又回到了脖子上。
  杜衡背着人的手捏越发紧,步子也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第38章
  夜色森森, 屋里亮起了一盏温黄的油灯,在月色之中小屋更为朦胧。
  杜衡把醉酒的哥儿背回了房间,放在了矮榻上。
  油灯把人的脸照的一片潮红,秦小满平躺在榻子上, 感觉光有点刺眼。
  他舔了舔唇角, 不知道是在回味米酒的味道, 还是在回味刚才亲到的侧脸。
  迷糊的嘟嚷了一句:“到家啦?”
  “你说呢?”
  杜衡倒了点水, 走到榻子边上想要喂给秦小满。
  酒后身体发热,皮肤水分流水, 秦小满嘴唇发干, 不免舌头轻扫唇缝, 让嘴唇保持湿润。
  面色潮红的人在油灯下半眯着眼睛,杜衡心中好不易才平息下来的躁动又被挑起, 耳尖跟着发红。
  “水, 喝水.......”
  秦小满眯着眼睛看着就坐在身旁的人明明就端着茶杯, 却迟迟不给过来,他想起身去拿,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来, 只好催促着杜衡。
  然则那人不知是气他喝醉了, 还是故意想逗他, 不仅不给他喝水, 还当着他的面把杯子送到了自己嘴边上, 把水饮了进去。
  秦小满蹙起眉头,正想嘟嚷,油灯映照在墙上的端着茶杯的影子忽然俯身在了躺着的影子上。
  鼻息交叠, 屋里只余下水声。
  杜衡情难自已, 手伸进了亵衣之中。
  秦小满方才得了空歇, 正大口喘气,忽而坐起身:“别~”
  杜衡心下正想着这哥儿什么时候也学会欲拒还迎了,嘴角勾起,正欲迎上去,
  “呕......”
  “.......”
  杜衡黑着脸一把搂住了差点把头栽在地上的人,他轻轻拍了拍秦小满的背脊,好一会儿后秦小满才抓着他的手臂扬起头来。
  秦小满看着杜衡的脸:“我吐了。”
  “不然呢。”
  “不许告诉别人,太丢人了。”
  杜衡微压着眸子,抿起嘴。
  “还惦记着旁人晓得了丢人,怎的不想想你相公。”
  秦小满嘿嘿傻笑了一声,然后拍着杜衡的背以示安抚:“我以后肯定少喝些。”
  杜衡铁青着一张脸把秦小满扛出去丢在了净房里,烧了热水给人洗澡,还得收拾屋里。
  幸而是天气转热,一把柴火水便热了。
  他拎着水桶进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差点睡着,他扶起人,秦小满还摇摇晃晃的,步履轻浮站不稳。
  杜衡道:“究竟是喝了多少,还醉不醒,脚都用不来了?”
  秦小满趴在杜衡身上,埋着头有点笨拙的去解弄脏的衣服:“那哪里是喝酒喝的站不稳的,我,嗝~躺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是你亲的我腿软了。”
  杜衡心中一颤,素日便是个没把门的,喝了酒嘴更是把不住门。
  他给人扒了衣服,搂着秦小满的腰给他冲洗,原是醉酒的人洗漱,倒是弄得他也跟着打湿了衣裳。
  如此麻烦,可惜了没有洗浴花洒。
  葫芦瓢里的温水一瓢瓢冲到身上,秦小满倒是跟着酒醒了八分,看着不厌其烦照料他的杜衡,便是自己差点吐在他身上要也没有生气凶他,秦小满心中动容。
  他抱着杜衡的手挪上了些,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耳根处亲了一口,作为回报继续了方才被打断的事情。
  情浓时分,秦小满自到了窗棂前,弯腰扶住了窗框。
  ......
  夜里在净房里两个人都觉得感触格外新鲜,虽是羞耻于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却心照不宣不加克制的做了许久,两人次日都起的有些晚。
  杜衡虽是早早的醒了,却没动弹,只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酣睡的秦小满,直到外头的光从门缝床沿透进来,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得去看一眼家里大田的秧苗,春时种下的油菜也结籽了。”
  杜衡喟了口气,看着迷迷糊糊还没睁眼的人,他弹了下他的额头:“这意识还没归位就先想着庄稼了?”
  宿醉后头有些昏沉,秦小满半睁着眼睛,伸出了一只胳膊勾住了杜衡的脖子,瓮声瓮气的有些像是在撒娇:“庄稼人不想着这些还能想什么。”
  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人半宿不睡,第二天起不来床。
  杜衡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反手捧住秦小满的脸亲了一口。
  三月里种的菜籽,长得快些的前些日子就已经黑壳了,是该前去看看。
  若是大部分都已经成熟,那省事儿可以一批给收了,若是有的熟有的尚且青涩,那便要费功夫做两批收。
  这几个月杜衡没少费心他的油菜和豆子芦粟,幼苗早期时有前去松土撒肥,后期也没少锄草,而今能最早一茬收获,他心里也别有些期待。
  “那我起床给你做早饭,你在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秦小满心里甜滋滋的,以前哪里能有这个待遇,他抱着杜衡的脖子蹭了蹭:“好。”
  临夏的天气晴朗的天数居多,眼见今年天气平和,并没有什么异象,农户都很开心。
  杜衡升了火正准备做饭,院子外头先传来了敲门声。
  “昨儿席面儿剩了不少菜,我爹让我送些过来。”
  杜衡开门看着是秦小竹,提了个盖着盖着篮子,他也看不了里头是些什么。
  “谢谢。”
  “吃了早饭没,进来坐会儿吧。”杜衡接了过来,有些沉甸甸的,他客气道:“家里归还桌椅板凳可忙的过来,要不要待会儿我跟小满过去帮忙?”
  秦小竹正要开口,抬眼看见了头发乱糟糟的秦小满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拴着衣带子,俨然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都日晒三竿了,他一家人惯着都没起的这么晚。
  “怎不睡死你去,都什么时辰了。”
  秦小满原本缩在被窝里躺的正暖和,耳朵机警的很,听到来人是秦小竹,又在外头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什么,他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便是亲戚,可自家相公是一枝花儿,可得盯紧些。
  “我成亲了,自然起的迟些,也只有那些没成亲的才起的早。”
  秦小竹嘴一瘪:“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成亲的是你咧。”
  秦小满道:“那新人要洞房,成亲久了的还不是要办事儿,虽不叫洞房了,但做的还不是一样的事情。”
  秦小竹脸一红,听到这样的话羞臊,到底是在这茬上说不过秦小满一分。
  他哼了一声,扭身便走了。
  越走越生气,现在二哥眼馋大哥成亲想说定下人家,他总被秦小满这么气着更是想成亲。
  杜衡提着篮子,没有参与两个哥儿的斗嘴行列之中。
  看着衣衫不整面色红润的秦小满,不免想起昨晚两人的放肆。
  “衣服都没整理好就跑出来了,以后可不许。”
  秦小满心里自是有数,晓得外头是什么人他才敢如此,若真来的是个男子或是不相近的人,他也不会这么莽撞。
  “谁让你跟他说话的。”
  “我说的是客气话,横眉竖眼的像什么样子。”
  秦小满哼哼了一下,转而去揭开菜篮盖子:“我瞧瞧拿过来的是什么,昨儿席面儿上吃食不少,光顾着喝酒我都没吃几口,后头又吐了,当真是亏的慌。”
  “哎呀,是鸡肉。”
  篮子有个碗,装着一大块整的乌鸡肉,虽是没有鸡腿的上半截,但也足够他和杜衡一顿早饭吃了。
  两人整好热了这菜,一起吃了早饭。
  初夏的油菜成熟,几乎是落光了枝干上的叶子,只余下一大笼细长的种子荚。
  夏日的风狂躁,不堪重负的油菜被刮的东倒西歪,不过小指大小的枝干甚少有还端正直立的。
  “满哥儿,你们家的油菜长得不错啊。”
  杜衡和秦小满带着镰刀和背篓出来时,在自家的油菜地前看见了葛大叔。
  “头一年种摸不清,长得不像话,不像葛大叔种油菜好些年了,菜籽年年都收获不少。”
  葛大叔笑道:“便是种了许久的老江湖了,今年怕是还不如你们头回种植的收获。”
  秦小满下到油菜地里,一亩地的油菜春天开油菜花儿时黄灿灿的一片,甚是好看。
  葛家每年都种油菜,人家还是五六亩地的种,开花的时候一片接连一片,就在村里的主路边上。
  出来做活儿还是进城回村,只要到了花开的季节那叫个好看,一水儿的白蛾子花蛾子在花丛里绕着飞,近了些还能听见嗡嗡的蜜蜂叫。
  秦小满年年都瞧着并没觉得多好看稀奇,今年自家种了,却是连带着看葛家的油菜地都好看了。
  成熟的油菜半人高,秦小满摘了个豆荚下来,轻轻一捏就开了,内里的油菜籽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
  他连忙两人捧着:“葛大叔你看我家的油菜籽成熟都了没?能不能全部收啊?”
  葛大叔还真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瞧着那豆荚子里的菜籽不少,又上手捏了捏圆圆的还挺大颗的菜籽,已经发硬。
  “收得了,早两天就能收了。”
  “原也是早想就收的,我大堂哥不是成亲嘛。”
  “哎呀,你大堂哥成亲那席面儿办的可真热闹。”葛大叔昨儿也去吃了酒。
  秦小满看着自家的油菜笑了一声。
  “满哥儿,你们家油菜籽怕是能收不少,预备收来怎么用啊?”
  秦小满闻言看了身旁的杜衡一眼。
  “还没想好咧,今年原本也就是试着种种看,一直都是我相公料理着的,这菜籽收了也是他做主。”
  葛大叔听了这话便看向了杜衡。
  “小杜,你们要是预备把这菜籽拿去卖,不妨就卖在我那儿,隔得也近,也省得去一趟城里嘛。”
  杜衡点点头:“好,若是有这主意定然找葛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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