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也不知道咋了,林大川自伤了腿后,脑子总乱糟糟的止不住的瞎想。
  他没本事,家底薄,而今又废了条腿,要拖累死娃儿了。
  他心里压了石头似的难受,忽然觉得手臂一紧,竟是林白梧抱了过来。
  他像小时候那样枕着他手臂,轻轻道:“有爹在我就有家,等过完年、山雪化些,咱回家吧。”
  这一刻,林大川再不惦记那碎银子了,他只觉得眼眶发酸、喉咙口发紧,哑声应:“好,回家。”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林白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总之醒的时候,日头已经晒了三竿。
  他迷蒙的睁开眼,正见阿爹轻轻抽开了搭在他额上的手。
  “阿爹。”林白梧白着脸,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像风里破锣一样难听。
  林大川将药端过来,眼里满是心疼:“你夜里起了烧,才凉下去。”
  林白梧身子不好,赶了这么久的路,既着了寒,又因周云山起了心结,病来的突然。
  夜里他冷的直哆嗦,林大川将被子全盖他身上都不管用,还是大猫儿钻进他怀里,给他暖着,他才缓过来。
  林白梧撑着手爬起来,这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冷汗顺着脊梁骨扑簌簌的往下滚。
  他接了药碗,抬头看向林大川:“爹熬的吗?”
  “托隔壁药铺伙计熬的,趁热了喝。”
  药汤浓稠,三碗水熬作一碗药,棕黑棕黑的,瞧着都苦。
  林白梧自小不爱喝药,他眉头皱的死紧,壮士断腕似的仰头一口闷,喝完还呜呜呜埋头哭。
  猫儿担忧的趴他边上,伸着毛爪爪一下下的拍他背:“嗷呜!”不哭不哭。
  见小雌一直埋头不起,渊啸急的跳下炕去,又嫌弃又烦躁的将周云山送来的布兜子叼起来,两步跃回炕上塞到林大川怀里。
  丑雄的味道令渊啸倍感不适,可看小雌趴被里难受,它还是强忍下了,只是它不愿意小雌碰那兜子,因此退而求其次的塞给了林大川。
  起初林大川没明白,半天才搞懂原是要他将里头吃食拿给林白梧。
  他剥了个桔子递去,林白梧看也不看的塞进嘴里,酸的他直皱眉。
  猫儿瞧他眉心缩成一团,伸着毛爪爪想给他抚平。
  林白梧抓住它的胖爪子,捏了捏粉肉垫,顺手将猫儿抱进了怀里。
  农家人不娇气,林白梧也病惯了,烧退下去便想着出门。
  一来想去隔壁药铺问问阿爹的腿伤究竟啥情况,二来老刘面馆的碗他还没还。
  林大川将人按下了:“碗不急着送,等你好些了再说。”
  林白梧只好听话的躺在炕上挺尸。
  林大川腿虽瘸了,可闲不住。
  林白梧叫他好生养着,他口里应下了却还是去工作间忙活,想着将没完工的活计做做完,能赚点是点。
  工作间里冷,取暖的物件就一个小炉子。可离得稍微远一些,就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气。
  林白梧穿了棉袍子下地,去灶堂烧了锅热水洗脸,又灌了个汤婆子想拿去给阿爹暖手。
  冬日午后的日光是顶稀罕的,洒在龟裂的大地上,融化了黑土的冰凌。
  林白梧刚打开灶房门,就听见大门外有敲门声,他揣着汤婆子出去,小声问了句:“谁呀?”
  “刘榕,刘家面馆的。”
  林白梧打开门,正映上刘榕的笑脸,他手里端着个大海碗,道:“突然来你这儿,打扰了。”
  “不打扰,我正想还你碗呢,昨夜里起了烧,我爹不叫我出门儿,就耽搁了。”
  “哎呀那你还出来开门,快进去。”刘榕踟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白梧拉了拉他:“你进来呀。”
  刘榕笑起来,忙将手里海碗递过去:“昨天应过的,给猫儿的。”
  “你也太客气了,拿你的东西还叫你送来。”林白梧接过碗,看去腿边的猫儿,“吃肉肉了。”
  大猫儿“嗷呜”应了声,欢快的抖了抖毛。
  林白梧看向刘榕:“它可高兴呢。”
  屋里地方小,又没窗,全靠一盏油灯照明。
  林白梧昨夜起了烧,怕将病气过给刘榕,就没请他进屋。
  刘榕倒是不在意,他过来本就是想摸摸猫儿的。
  两人到院子,找了个日头晒得着的地儿,将大海碗放下。
  不用人叫,大猫儿自觉的跃过来。日光里,它的毛色润泽,银色的斑纹耀眼。
  刘榕看得呆了,叹道:“我从没见过这样威风的猫儿。”
  林白梧微怔,忙解释道:“山里的猫儿,要比镇子上的大些。”
  刘榕想摸又不大敢,小心问了句:“今儿个能摸摸吗?”
  大猫儿自碗里抬起头,一双黄金瞳亮极,它幽幽看人时,双目聚着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险气息。
  刘榕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苦恼着:“那不摸了。”
  猫儿吊着眼看了他半晌,抖了抖毛,两步跃去了高处。
  一海碗新鲜内脏被它吃了个干净,饱虽饱了,却不餍足。血脉深处强烈的欲/望让它疯狂而躁动,想猎捕更庞大的野物,将它们拆吃入腹。
  林白梧看看正兀自舔毛的猫儿,又看向刘榕,满眼歉意:“对不住啊。”
  刘榕虽失落却不多难过,只仰着头巴巴的瞧,一副看得到却摸不到的可怜样。
  林白梧不禁问:“你这么喜欢,怎没自己养一只呀?”
  刘榕伸一根手指比在嘴边:“嘘!我爹爹不叫我养。”他垂下眼睫,“我一摸猫儿狗儿的就起疹子,痒的厉害,我爹爹就不让养、不让摸。”
  “那我可是罪过!你昨儿个还摸了!”
  “说来也奇怪,摸它我倒不起疹子呢。”刘榕怕他不信,撸起袖子给他看,确实顶白的手臂,没起一点红。
  可今儿个也不知怎的,大猫儿怎么唤也不肯下来,就卧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睨着人。
  刘榕摸不着猫儿,只好作罢,他看向林白梧:“马上就是年节了,你是留这儿过年吗?”
  林白梧点点头:“等雪化些才能回。”
  “可太好了,那空了我来找你玩儿吧。店里不多忙,我爹爹不用我了,可我几个哥哥手上有活儿,没人陪呢。”
  “好啊,我还没在镇子上过过年呢。”
  刘榕欣喜道:“咱这镇子村里人多,过年大多回家了,一到年节可冷清呢,但是有年会,会放烟花爆竹,咱们一块去吧。”
  林白梧有些为难:“可我得陪着阿爹,兴许去不了。”
  刘榕想了片刻:“那我们晌午出门,早些回呢?”
  “嗯……行吧。”林白梧笑眯眯的点头,两小哥儿就这么说定了。
  眼瞧着时辰不早,刘榕得走了。林白梧送他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般将他拉住了:“你等我下。”
  刘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白梧风风火火的往屋里返,没多会儿又跑了回来。
  他手里拎个纸包,塞刘榕怀里:“拿回去吃。”
  刘榕一低头:“这不云祥家的糕饼嘛!好贵呢我不要!”
  “你收着,你给了猫儿这多吃食,又不肯收钱,这个得拿着。”
  “那哪儿行,这是你家年货吧。”
  林白梧又往他怀里塞了塞:“不是,旁的送的,我借花献佛。”
  “好,那我收了,下回还给猫儿带吃食。”刘榕红扑扑着小脸,抱着纸包出了门,可走了没两步又折了回来,嚅嚅出声:“那个梧哥儿,我来你家看猫儿的事儿……”
  林白梧笑盈盈道:“知道的,不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年节这天,天可晴可晴,放眼望去,能看见稀薄的云层,如轻纱飘在寥天。
  正如刘榕说的,镇子上人大多都回家了,因此冷冷清清的。
  林白梧起个大早,去后院里将柴火搬去灶堂,伺候阿爹洗漱,做了顿还算像样的早饭。
  因着要年节,林白梧下了狠心,买了肥瘦匀称的小半斤猪肉,切作两份,一份昨夜包了一笼杂面包子,一份留着今夜守岁包饺子。
  他还熬了大碴粥,笨碴子、粘碴子各一半,放些颗粒饱满的云豆,浸泡了一夜,坐火上慢慢熬,一个多时辰才能好。
  锅盖子一起,满灶堂食物的香,惹的平日里半片素不肯吃的大猫儿跃跃欲试。
  林白梧宠它,给盛了小半碗粥,用筷子搅凉了才放到地上叫它来吃。
  猫儿好奇的舔上两口,咂咂嘴,不如鲜肉的滋味香,动了动毛耳朵跑走了。
  林白梧看着被猫儿扔在一边的粥碗,实在是心疼粮食,可铺子里没养鸡,只能喂去隔壁药铺。
  他气的将大猫儿抓抱进怀里捶它屁股,猫儿也不恼,还伸着脑瓜傻乎乎的要和他贴贴。
  待林白梧将饭食端进屋子,林大川已经自顾自给伤腿上过一遍药了。他如何不肯给林白梧看伤,林白梧拗不过,只得遂了他去。
  屋子没窗,得开门换气,可药味还是久久不散。
  林白梧怕风冷着人,将门关严实了,食物的味道混合着药味,弥漫出一股奇异的香。
  林白梧夹了个包子放林大川碗里,那包子拳头大小,只是用的杂面,没白面的宣腾,可也比他们平日里吃的好上太多了。
  林大川咬了一口,菜肉的香霎时在齿缝间溢满,汤水直流。
  “可真香。”林大川咂嘴,低头喝了口粥。
  “那阿爹多吃些,晚上咱们包饺子,肉我都切好了。”
  林大川不再言语,若是梧哥儿不来,他或许真要孤单的过这个年,好在他来了,好在他全须全尾的来了。
  林白梧见林大川碗底空了,又给他盛了一碗。大碴子黄澄澄的颗粒分明,嚼口里一股饱满的玉米的香。
  林白梧吃了一个包子并半碗粥便饱了,眼看着时辰不早,想要出门。
  林大川瞧出他那意思,夹了块腌萝卜条:“可是榕哥儿等着呢?那便去嘛。”
  林白梧指指桌上的碗:“收了碗再去。”
  “我只是伤了腿,又不是走不得路,你去吧,我来收拾。”
  林白梧站起身:“那爹我走了,天黑前我就回。”
  “大过年的,也不急着回,好好玩儿。”反正有小老虎跟着,林大川也不担心。
  他自炕里摸出个木盒子,拿出好些枚铜板放桌角:“买些小吃食,我瞧着人家哥儿的都好吃个糖葫芦串。”
  “爹我还有呢。”他带了些,除了那天买面的,其余的钱都是爹给的,都没咋动。
  “拿着嘛,你那钱自己个儿留着。”
  林白梧拿上铜板,欢欢喜喜出门。
  今儿个出太阳,天气不咋冷。
  林白梧没给猫儿裹小毯子,可他怕旁的瞧出他的猫儿是小老虎,还是扯了件爹不穿的外衫,改了改型,给大猫儿套起来了。
  渊啸是顶不情愿的,即便这外衫是林白梧阿爹的,即便许久不穿了,可它还是嫌弃。
  可小雌抱着它哄,声音柔软的白云朵似的,还顶有心机的亲了它脸,它最受不得小雌亲它,怪不好意思。
  渊啸涨红着虎脸,勉强同意了。
  一人一虎出门儿,才绕过一个路口,就与刘榕碰了个正着。
  刘榕穿了套新衣裳,虽是粗布的,却在衣面绣了一对儿小燕,针脚有些粗,但顶喜庆。
  “新衣裳啊,可漂亮呢。”林白梧笑着看他。
  刘榕也笑起来:“婶子给缝的,小燕也是她绣的,好看不?”
  “好看好看,天仙似的。”
  刘榕看他还是原来那件棉袍,胸前一条长口子:“咋没做件新衣裳呢?”
  “阿爹腿伤了,钱得省着花。”林白梧并不羞于谈论自家的窘境,穷便穷着,不偷不抢,也不多丢人。
  显然刘榕也不在意,他熟稔的挽住林白梧的手臂,带他往镇中心去。
  上河镇虽是个城镇,但因为距离山村不远,还保留着山镇的淳朴气息。
  年节这一天,留在镇子上过年的人们几乎都出门了,穿着平日里难得穿的新衣裳,满脸的喜气洋洋。
  林白梧穿行其中,哪哪都觉得新奇,简直目不暇接。
  忽然,一道清脆唢呐声响起,他点足而望,就见打着腰鼓、铴锣、小叉的数十人中间,又来了一队人马——
  穿着大红、大黄、大绿的戏袍,扮作神鬼,踩着高跷、甩着长袖,随着乐声载歌载舞。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技人们表演的更卖力,花膀子、小旋风、鹞子翻身、劈大叉,惹得叫好声此起彼伏。
  林白梧看得地儿都不挪一下,刘榕笑着拉他:“往前头走,还有跳大火圈的呢!”
  林白梧应下,正瞧见路边有小贩在卖糖葫芦串,他反拉过刘榕:“我想吃糖葫芦了。”
  山楂红果穿成的串,裹一层剔透的糖稀,咬嘴里又酸又甜。林白梧买了两串,递给刘榕一串。
  刘榕笑着接过,眯着眼睛咬一口,麦芽糖的甜顺着齿缝甜进心里:“好甜呢。”
  林白梧咬下一颗却没吃,落在手心,蹲下/身看着猫儿:“吃不?”
  大猫儿“唔”一声,甩了甩粗壮毛尾巴凑过来。
  林白梧将手伸过去,猫儿埋头一卷舌,将大红果吃进了嘴里。
  这圆咕隆咚的红果子酸牙,一点不好吃。渊啸皱了皱脸,想吐,可看着小雌亮晶晶的眼,为难的仰起头嗷呜一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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