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正起劲儿,林白梧嗫喏出声:“唔……”
  渊啸的唇擦着他耳垂,呼出的热气一浪压一浪:“怎么了?”
  林白梧睁着水润润的大眼,轻声道:“不想在炕上……好多枣子、花生。”
  渊啸喝过酒,躁的忍不得:“不怕,家里还有。”
  “不是。”林白梧不敢瞧他,通红着脸,“那是早生贵子、增祺添丁的,不能压呢。”
  渊啸一愣,深吸了两口气,大手托住林白梧的后背,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新打的红喜床敦实,躺下他两个不成问题。可他心里紧张,他的夫郎那样小,而他又这样壮,他生怕自己多施半分力气,就将人碰坏了。
  将人放下,渊啸支起身,瞧宝贝儿似的、低头细细瞧着林白梧,见他一直偏头不看自己,伸出两指将他的小脸摆正。
  林白梧两手紧紧攥着喜服边,紧张的直发抖。
  渊啸伸着大掌揉了揉他的发:“不怕。”
  林白梧摇摇头,低嚅道:“我怕你害怕。”
  渊啸微怔:“什么?”
  林白梧扯起棉被盖住脸,只露一双泛水的大眼:“我、我与旁的不大一样,我怕你害怕……”
  渊啸宽阔的肩背一震,他隔着被子搂紧他,声音发着颤:“你是要我、心疼死。”
  “你这小、这乖,我怎会怕。我早知道,你与旁的、不同,你如何,我都欢喜。”渊啸握住他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亲。
  林白梧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终于因为这些话,放下了心。
  他抬起眼偷偷的瞧他,却撞/入一片黑金的瞳仁里,这瞳仁那样深邃,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这一刻,他像是沉浸在灿灿日光中,温暖而放松。
  洞房夜,花烛不灭。
  即便放了红帐子,幽微的烛火光也能照出深夜的轮廓。
  高山与沟谷、暖风与清溪、冰雪与暖阳,野兽抱着它最珍爱的小花儿,嘴角咧到耳朵根,心满意足。
  ……
  皎白的月光里,林家烛火通明,前后院子的灯笼光明亮。
  林家和和美美,有人家可是睡不下,张兰桂已经小半个月没出门子了。
  那天她在林家丢了人,全村的妇人们都瞧着了,村子里女人一聚,口舌是非就多,张兰桂不出门子都知道那指定是在笑话她。
  她心生恶毒,恨不能渊姓汉子半道悔婚,娶了谁都行,总之不能是林家的双儿。
  她从来看不起、踩脚底的人,而今翻身攀上高枝,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千盼万盼,结果没等来渊家悔婚,倒等来喧天的锣鼓响,人家风光大嫁了。
  张兰桂彻夜难眠,眼底两大团青黑快掉到嘴角。
  她坐堂屋里就着花生米吃冷酒,吃着吃着忽然趴到桌角嗷呜哭起来,吵得院子里的狗跟着乱吠。
  没一会儿,里屋门“嘎吱”一声开了,家里的小哥儿站在门口,不耐烦喊:“别嚎了!”
  因着张兰桂的关系,现下他一出门子就被人指指点点,气得他干脆窝死在家。
  张兰桂醉晕晕的直起身,一见是他,嚎的更起劲儿,泪糊了一大脸:“你说说你!我好汤好水养大的,比林家那个小贱人不知道金贵多少倍,咋就钓不来那样的男人!说白了是你没本事!”
  小哥儿烦得顶透,转回身“啪”的将房门摔上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林家隔壁的董大媳妇儿,半夜了,还坐在炕上熬着灯油吭哧吭哧的纳鞋底。
  她不睡,董大也不得睡,他烙饼似的翻几个面、曲着手臂压脑下:“都几更天了,别纳了,快睡吧!”
  董大媳妇儿埋头没应,她因着耕地的事儿,见不得林家好,这会儿气得心口子疼。
  董大白日里做活,这会儿困得厉害,才闭上眼,就听见边上“噼里啪啦”不知道又在翻什么东西,他干脆坐起来:“你不睡行,你得让别人睡啊!”
  董大媳妇儿将鞋底子扔一边,伸着脖子问:“那林家双儿,咋就能有这好的姻缘啊!”
  “你管人家好不好,过自己的得了。”
  “你懂个屁!他家好了,那块子地还不得抢回去!咱多种的三垄菜苗可咋办?”
  “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咱占了五六年了,不行就还……”
  “放他娘的屁!”董大媳妇儿急的骂人,“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抢了去!”
  正说着,幽静夜里忽然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响动。
  两家本就挨得近,林白梧那间屋窗子又挨着董家的围墙。董大媳妇儿一下来了劲儿,她拍董大胳膊:“你听你听,什么动静?”
  董大只想睡觉:“人家洞房花烛,能什么动静。”
  “胡说八道!你在炕上能弄出这大声来!莫不是打架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在静夜里发出巨大震响,本来想睡的董大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摸着黑,这对好事的夫妻披上衣裳、开门子进院里,趴在围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果然,顺着夜风,传来林白梧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董大媳妇儿一下支棱了起来,她冲董大小声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干架呢!新婚之夜打起来,我瞧着往后的日子也不能多好过!”
  林家屋里,只着单衣的林白梧,埋头在大红锦被里哭,他怕羞,咋也不肯去了上衣,随着哭腔,单薄的肩背一抖又一抖。
  渊啸慌了神,吓得说不清话:“身上,哪儿疼?”
  林白梧身上不疼,只是心疼身子下这刚打的大红床。
  这壮汉子就像几年没吃过肉的兽,咋也不肯停,那结实的大床都给撞塌了。
  林白梧一想到这儿就脸红的没边,他窝进被子里呜呜的哭,这要是给人知道,他再没脸出门子了!好在阿爹喝药睡下了,要不他问起来,他非要一头撞死才行。
  渊啸轻轻揉他:“去、去炕上,我瞧瞧。”说着,他抱起人,小心往炕上挪。
  这会儿林白梧再想不起大枣、花生的事儿了,他全身红成虾子,脸埋进渊啸的肩窝,狠狠咬了一口。
  渊啸皮厚,这一下竟是咋也不咋地,他托着他的小背上炕,怕炕上冷着人,将他拥进了温暖的怀里。
  渊啸实在不放心,说什么也得好好瞧。
  他嫌光线暗,将燃到一半的烛台端到了近前,林白梧羞的直往被子里钻,被他大掌托住腰,带到了腿面上。
  渊啸瞧得仔细,一寸又一寸,直到借着烛火光、看去他腿时,瞳孔猛的一缩——他瞧见一道浅淡的红顺着腿边往下淌。
  渊啸慌的直结巴:“流、流血了。”说着就要下地披衣裳,“得请郎中。”
  林白梧脸要烧起来,他将红锦被扯过来蒙住头:“没事儿,不要请。”
  渊啸急慌慌道:“怪我、太蛮,弄伤你。”这大黑天的,郎中不好寻,他也不咋认识路,得给熊熊叫起来,他定清楚。
  正想着,他的小夫郎却将蒙眼的被子落下了,也不露全脸,就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朝他瞪过来,林白梧表情装的凶,可声音却蚊子哼一样:“不、不用去。”
  渊啸以为他是怕羞,伏低身、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哄道:“不怕,我配了药,就回来,不叫人看。”
  见人真要走,林白梧忙去拉他宽大的手,嗔道:“不是。”他心里又气又羞,想着他这么大的个子,咋啥都不知道呀,他支支吾吾:“不是伤了,是、是落了……”
  “啥红?”
  林白梧气的不想说话,卷着被子缩起来,渊啸傻愣了许久,终于脑子一恍,明白过来。
  他急着上炕,将林白梧自层层叠叠的被子里翻出来,瞧着他眼睛:“那以后、可咋办,都要伤着?”
  林白梧通红着脸,恼道:“哎呀,你咋啥也不懂。”
  他气的不要理他,啥都不懂,还做那么凶,老牛/犁地似的。
  渊啸心疼,他的小雌那么娇、那么小,自己咋能这样禽/兽。渊啸气的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夜里可吓人。
  林白梧一惊:“你干啥呀?”
  渊啸红起眼睛,伸着手臂将林白梧拥紧紧:“以后,再不会了。”
  林白梧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侧脸,眼睛泛起酸:“干啥打自己呀?我也不只是疼,也、也欢喜呢。”
  欢喜……小雌也欢喜。
  渊啸一愣,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狠狠咽了咽唾沫。
  *
  林白梧睡到巳时才醒,他身子骨弱,以往睡到后半夜就手脚冰冰凉凉,可今日却没有,他被渊啸紧紧搂在怀里,两只脚塞在人家热腾腾的大腿/间,一夜都暖和。
  这让他想起大猫儿还在的时候了,那胖一个猫儿,捂被窝正好。
  林白梧睁开眼,与渊啸黑金的眼瞳撞了个正着。
  渊啸早都醒了,可怀里的人还在睡,小胸/脯一起一伏,眉眼舒展,睡得又香又甜,他不敢扰他,就这么抱着,抱到了他醒。
  林白梧还懵着,就被人亲了脸蛋儿,渊啸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起来:“还难受不?”
  林白梧本想说不难受了,可一动,就知道肿了,还有那后腰,和散架了似的,他呜咽一声:“腰疼。”
  林白梧实在起不来,动一下都酸软的要瘫下,渊啸出去打水,想要给他擦身,可林白梧却死命不肯,非让人出去,他自己来。
  渊啸没法,只得站在门外等,想着两人那事儿都做了,他咋还羞呢。
  待人收拾好了,渊啸推门进去,拿了干净被褥换上,又给林白梧塞回被里。
  林白梧瞅着塌下去的大红床,就想起渊啸凶悍的模样。
  这人太高太壮了,又那样莽,可他又好温柔,见他伤了,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抱着他哄,要给他吹吹,说吹吹了就不疼了……
  他想到这儿,“哎呀”一羞,缩回被子里去了。
  *
  村里不比镇上,沿街没有馆子。
  渊啸不大会做饭,他从来喜食生肉,可林白梧不行,他的小夫郎娇娇滴滴,从来好吃干净热腾的,他不知道咋做,站在灶堂里一筹莫展。
  正想着要么回房里问问人,却听见房门“嘎吱”一声响,林白梧竟过来了。
  渊啸急跑过去扶他,沉下脸:“出来什么?回去躺。”
  林白梧一手抵着腰:“还得给阿爹熬药呢,想来你也不多会呀。”
  渊啸这粗糙一个汉子,对这后院的活计确实不行,他挠了挠脸:“你教教我。”
  林白梧笑着拍他手臂:“这灶堂里的活计你们汉子多搞不定,还是我来吧。”
  他往灶台边挪,可没两步就撑不住了,胯骨那和散了似的,可疼。
  渊啸心疼,一把给他抱了起来,林白梧一惊,忙搂住他颈子:“干啥去呀?”
  渊啸力气大,一只手就能给他抱住了,他偏头亲了亲林白梧的脸蛋儿:“拿椅子。”
  渊啸推门进了屋,一手卷起厚褥子,一手拎起椅子回了灶堂。
  他将林白梧小心安顿在椅子上,又将厚褥子压他身上仔细掖好,裹得人儿就露出个小脸。
  林白梧问:“这是要做啥呀?”
  渊啸说:“你歇着,教我做。”
  林白梧偏头笑起来,想起可早之前,有村人说他阿爹闲话,就拿他爹下灶堂这事儿说嘴。
  上河村的汉子们干脏活、累活行,但都不肯下灶堂,说那是哥儿、女人们才干的活儿。他爹和郑家叔,算是顶不一样的了。
  可渊啸,竟是搬了椅子叫他坐着,自己动起手。
  他生疏的淘米,宽大的手一晃荡,饱满的细米随着水一齐倒了出去,他慌着去接。
  “不是的,要等米沉了底儿,才好倒水呢。”
  渊啸敢忙收住手,这回学的聪明了,做一步就要给林白梧看一步,待人点了头,才好往下做。
  可饶是如此,出锅的粥还是煮过了头,细米快熬成米糊,粘粘稠稠。
  林白梧却一点不嫌弃,他捧着粥碗喝了一小口,心里连着胃里,一片暖。
  吃过饭、给爹熬过药,渊啸又给他抱回去了,林白梧想说农家人不金贵,自己就腰疼,能下地走。
  可渊啸又沉下脸,凶巴巴道:“歇着。”
  林白梧窝在炕里无事可做,刚想翻出帕子绣一会儿,渊啸推门进来了,他高大的身躯小山似的坐炕边,自怀里掏出个粗布钱袋子,放到了林白梧手里。
  “给我的吗?”见渊啸点头,林白梧疑惑的打开钱袋子,这一看,惊的眼睛都圆了。
  这一大袋,他本以为都是些铜板,却不料竟全是散碎银子,得三百两了。他这样的农家,从没见过这多钱,下意识推推回去:“这也太多了。”
  渊啸见他不要,拿起钱袋塞他怀里:“你管家。”
  林白梧抱着钱袋,说话也支支吾吾:“家里的聘礼还没收拾好呢,你又给我这多银子,我管不好咋办呀。”
  渊啸想起林白梧有个小匣子,里面装了许多铜板。那时候他一没事儿,就撅着屁股趴在炕里数铜板板,一枚一枚的,越数越开心,越数越欢喜。
  渊啸想让他开心,将整块银子换了散碎的,一大袋子,拿了回来。
  他瞧林白梧推拒,摸了摸他的小手:“聘礼,慢慢来。银子,都给你,我赚的,都给你。”
  林白梧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点了点头:“那我试试,要是管不好,你不要气我。”
  “不气不气,管的好。”
  渊啸摸摸他的小脑瓜,又亲亲他的小脸蛋:“我去外面,看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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