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林白梧冷笑:“那我瞧着您家院子也空,我家拿来做鸡圈,您定也是不在意吧?乡里乡亲的。”
  “你说什么!我家的院子、我家的地,凭什么给你用!”
  “就是这个理儿。”林白梧看着她,“我家的地,就算不种,也轮不上别家占。你家不仅占,还一占就是大几年,要了也不肯还。”
  “那、那不是……”董大媳妇儿扯着颈子,没理儿也得嚷上两句。
  这么闹下去没个头,徐连山看向林白梧:“林家小哥儿,虽说董家占地不对,可十五两……是不是有点多了。”
  是多,可董家人贪占小便宜,你讨辆车他只给个轮儿、要块布只给绺线,他想要回地,必得说得无理、过份,才能要回想要的。
  林白梧站起身,缓声道:“我家请了徐村长您来,是想着村长为人公正,是个好的见证人。现下僵持不下,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愿意退一步,不要这十五两。”
  董大壮一听,满脸堆起笑:“林家哥儿菩萨心肠,这敢情好!我家收了菜,立刻还地,绝不拖延!”
  林白梧淡淡勾了勾唇,道:“我说不要这十五两,可没说不要菜,你家这茬的收成,得给我家一半。”
  “那咋个行?!”董大壮直接跳起来,“你这双儿,咋能贪得无厌!”
  “你说什么!”渊啸一声吼,吓得董大壮缩起颈子去,这汉子的“丰功伟绩”那么多,村里谁家都不敢惹。
  可要他给出去菜,他家这一季还赚什么钱啊。他坐回椅子里,两手握起揣进袖管子:“我家给不出,你还要硬抢不成?”
  董家若真不肯给,林白梧确也干不出硬抢这种事,他正不知道该咋办,就听身侧渊啸道:“那便告去县衙,咱整个村子、都别想好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羊了,我还没测出来,但咳嗽的肺快出来了……
  能日三先日三,日不动我再挂请假,宝子们注意身体,呜呜呜呜……


第52章
  “哎呀, 渊汉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干啥要闹成这样!”徐连山急起来,要是因为这档子事告去县衙,他村长的老脸都没地方搁。
  渊啸沉声道:“那便听我夫郎的, 一半菜。”
  屋子里谁也不说话了, 都在无声的僵持着。
  忽然“吱”一声响, 屋里的门打开, 董家阿婆走了出来。
  她和村长不相上下的年纪, 样貌却要老上许多,两鬓霜雪一样白,眼周布满皱纹, 苍老的不成样子。
  门一开, 董家的小孙孙平小子也跟着出来了, 老妇往里头指了指,哄道:“去和阿爷呆着。”
  董平拉着董阿婆的衣袖子,不愿意走:“不嘛。”
  老妇满是褶子的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领着小孙子进门去, 安抚好他,才又出来。
  瞧人出来,董大壮支支吾吾喊了声:“阿娘。”便又缩着颈子窝回去了。
  董家从来他媳妇儿管事, 他窝窝囊囊惯了, 闹出事,也挑不起个儿。
  老妇看看林白梧, 又看看渊啸, 缓声道:“咱俩家邻着这么多年, 好久没好好说回话了。”
  林白梧不言语, 却也想起好多年前、董大还没娶媳妇儿的时候, 他也曾受过董家阿婆的好。
  那时候,林大川当爹又当娘,还得做工赚小钱,许多时候顾不上他,两家离的近,董阿婆也曾给他送过吃食,抱着他哄;还有董二力,这汉子敦厚老实,旁的如何起哄,也不曾说过他一句坏话。
  小时候的印象不多清楚了,可林白梧总也有记忆,那种一想起来也温暖的记忆。
  他看着董阿婆拘谨的笑,心里便不落忍,想着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老妇搓了搓手:“梧哥儿,你家要银子、要菜,这都应当,可这几年遇天灾,收成都不行,折算下来,确实没那多钱。”
  董大壮听他娘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心里可烦,歪起个头:“阿娘,您和他们讲这个啥用!”
  董大媳妇儿抻起颈子,附和:“他们就是黑心黑肠的讹人呢!”
  “你俩可闭嘴吧!”
  老妇叹了口气,轻着声问:“我想着打个商量,这菜能不能分着批的还你家啊?”
  见人不言语,老妇又道:“今年老天爷行善积德,收成才好一些,可我家六张嘴,全指着地吃饭,你看能不能先给上部分,等下一茬地种起来了……”
  林白梧看不得一个年迈的阿婆,如此卑微的求他,他正要说“好。”
  董家媳妇儿却嚷起来,她捶胸顿足:“啥啊!平小子这年纪,马上就得念书了!我省吃俭用、抠抠搜搜为了谁啊!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啊!您一张口就要给地给菜,到时候平小子也别送去书塾,搁家里种地吧!”
  董大壮皱起眉:“老董家种地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继续种地了。”
  “种地种地!种地能有啥出路?!和你一样,还是和你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一样!老天待你好些,你还有口饭吃,老天薄待你,你就得吃糠咽菜!”
  她忽然“呜呜咽咽”哭起来,伸手抹着脸,冲林白梧道:“你林家眼瞅着过好了,井打了、房子建了,也不是那个差钱的人家,咋非对着我家过不去!你这是要菜吗?你这是要我家的命啊!”
  林白梧起的那点恻隐之心,荡然无存了。
  前几年天灾,家家户户过的都不好,阿爹又伤了腿,若不是渊啸来了,他家还得在苦难里苦苦挣扎。不会有救世的人愿意出手帮上一把,更不会有欺负他家的人、良心发现对他好。
  可而今,他家过的好起来了,以前的委屈都不叫委屈了,就得平白无故的受着了,人是容易忘了疼,也无法感同身受记起别人的苦。
  他深吸了口气,不想再纠缠:“三分之一,这茬儿菜的三分之一,给我家。”
  董家阿婆连连点头:“成,成!”
  “成什么成!”董大媳妇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嚎啕大哭,“您这一张口就出去三分之一,您当菜是那么好种的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全都喝西北风去吧!”
  林白梧嫌吵,只对老妇道:“董阿婆,您说的话算数吗?”
  “算。”老妇佝偻着背,“这些年,我家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
  林白梧看向徐连山:“麻烦村长给我家做个见证。”
  天色已经很晚,徐连山早就烦得透顶,他听了话,点了点头:“董家媳妇儿,你也别闹了,这事解决好,大家冰释前嫌,还是邻居嘛。”
  董大媳妇儿眼泪糊了满脸,两手揣进袖管子里,窝着不吭声。
  事情既已说清,也没留下来的必要。
  三人出门去,与来时不同,走时再没人相送。
  圆月如盘,悬在摇曳的树梢,照得天际亮堂堂。
  徐连山“哎呦”直摇头:“可是为了你家这事儿,给董家媳妇儿得罪个透。”
  林白梧心里虽厌恶,面上还是恭敬的作了个揖。
  到门口分路而行,渊啸牵着林白梧回了家。
  夜晚的油灯昏黄一盏,将两道影儿拉得老长,林白梧问:“村长那么个人,你是咋给请来的啊?”
  渊啸憨笑:“他看上苍菇子了,我应了,给他采半篮子。”
  苍菇子,那东西只有山东坡才有,林白梧锤他:“东坡那地界危险,老虎、野山猪多!咱家还有,你拿那些。”
  渊啸的大拇指蹭了蹭林白梧的小手背:“你男人厉害,没怕的。”
  两人回了屋,渊啸照例去灶堂烧水。
  林白梧之前应过给渊啸缝个钱袋子,前些时候事儿忙,到近了才得出空。今夜的事叫他心绪不宁,摸了针线心里才安稳。
  渊啸端盆子进屋,就见林白梧掌着灯、垂个头在小桌边缝缝绣绣,他喊他:“过来洗脚。”
  林白梧“哎哎”应下,将针别进布团子里。
  他才坐到炕边,渊啸就自然而然的蹲下/身给他挽裤腿儿了,他的大手粗糙,摸到腿、带着痒。
  林白梧不习惯被人伺候,躲了躲,没躲过,只得由着他来。
  渊啸拉个马扎坐他对面,轻声道:“这么夜了,就别绣了,把眼睛熬坏,我心疼。”
  林白梧反身伸长手,将绣到一半的钱袋子拿过来给他瞧。
  渊啸定睛,就见靛青的缎子面上,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老虎。
  他伸手来摸,声音里带着喜色:“给我的?”
  林白梧绣了好久了,都不咋满意,拆了缝、缝了拆,到而今,才绣了不到一半,他轻声道:“我没见过成年老虎,只能想着大猫儿的模样绣。它成年了,定也这般威风八面。”
  渊啸点点头,对他的话很是赞同:“是可威风。”
  林白梧笑起来:“可我想着老虎该是黑色的条纹,就想问问你,绣作哪样好。”
  渊啸想也不想,道:“要银色的,我瞧着、银色的威风。”
  林白梧不动声色的看他,脑子里那些个奇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还不待深想,又马上摇头否认了,怎会呢……世上哪来这般慑人的事儿啊。
  见他洗好了,渊啸拿着布巾子,一个趾头一个趾头、仔仔细细的给他擦脚。
  林白梧收腿缩进被窝,就见渊啸脱了鞋袜,就着他洗过的水洗脚。
  林白梧“哎呀”一声:“咋不去打新的?水都冷了。”
  渊啸哪哪都大,一双足占了整个盆底:“正好,我不喜欢太烫。”
  “那也脏呢。”
  “梧宝儿香,咋会脏。”
  林白梧嗔怪的瞪他一眼,脸颊渐红,他将炕上的小桌子拉拉近,拿起针线继续绣起来。
  今儿个的事儿,虽办了,可他心里到底不痛快。
  他缝了两针,垂着头,轻声道:“其实咱家,倒也不缺那些菜……”
  “嗯。”渊啸擦了擦脚,却没出去倒水,他知道林白梧有话要说。
  林白梧瞧着缎面上的小老虎,正踩着山石仰头咆哮,好一副雄姿勃发的威风模样,他摸了摸,道:“今个儿瞧见董家阿婆,看她那样同我说话,我心里挺不落忍的。”
  他咽了口唾沫:“可我又想起阿爹,他回回上门,回回挨人数落,也不见一个人帮他说话。”
  渊啸不懂那些人情世故,他的善恶分得很开,凡是对林白梧不好的,便没有好人。
  他道:“抢占了五年的地,这一家有一个算一个,不会不知道。那时没人劝阻,眼下如何说,都是假皮子。”
  林白梧愣了半晌,忽然垂头笑了起来。渊啸话糙理不糙,他想东想西,倒没意思了。
  他抿抿唇,心里发虚:“那我要他三分之一的菜,不过分吧?”
  “有啥过分。”渊啸站起身,将盆子拎起来,“我的梧宝儿,太心软了。”
  *
  春到夏,雨也多起来,有时候艳阳还高照,转头就阴沉了,紧接着大雨瓢泼而至。
  三日后,董家赶在又一场雨前,终于收了菜。
  董家阿婆亲上的门,叫了董家二郎,将满筐子的菜一筐一筐的往林家院子里搬。
  当天渊啸和林白梧接的菜,林大川知道了事儿,没袒露什么情绪,只点了点头,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林白梧知道他爹不舒坦,其实他也一样。
  油绿的叶菜、通红的番柿子……待菜筐子都放全了,董家阿婆提着扁担、领着董二来同林白梧道歉,老妇人佝偻着背,站在日光里显得小小的一团:“梧哥儿,你阿爹还好吧?”
  林白梧站在台阶上,并没多么张扬,可比董阿婆高出几级石阶的高度,还是让他有种睥睨的傲慢。
  他轻轻呼出口气:“阿婆,咋是您来的?”
  老妇人苦涩的笑:“还能谁来啊。”
  林白梧了然的点了点头,见人要走,踌躇半晌,还是将她叫住了:“您等下。”
  林白梧回了屋子,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是一张叠的齐整的毛皮子。
  他缓缓走下台阶,双手递给董家阿婆。
  董家阿婆矮小的身躯明显一晃,双手推拒:“不、这不能要。”
  林白梧轻声道 :“我记得小时候,您对我很好。”他看去董二力,那高壮的汉子站在角落里,冲着他憨笑,“我们也是自小的交情。”
  董家阿婆只感觉眼眶、鼻子全发着酸,她仰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林白梧,他长高了、长大了,却依稀还有着小时候的影子。
  她垂头接了皮货:“梧哥儿,这么多年……对不住;麻烦你、代我家和你阿爹也说一声,对不住。”
  “好。”林白梧浅浅笑,“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咱俩家,还好生的做邻居。”
  董阿婆一愣,紧着点头:“好、好。”
  目送两人出门,林白梧拾阶而上,站回了渊啸边上。
  高大男人摸了摸林白梧的小脑瓜:“为啥呢?”
  他只这般不清不楚的问,林白梧也明白他要问啥,想来以渊啸的性子,不将董家菜地祸祸干净,已经算很好了。
  他仰头看他:“我知道董家不是好人家,可我毕竟受过董阿婆的情,这回,算是还了。还有冤家宜解不宜结,往后总得要相见的。”
  渊啸不懂这些,可他知道林白梧既这般说了,定是对的。
  他点点头:“嗯。”又瞧着满院绿油油的菜,发起愁,“菜好多,怎么吃?”
  林白梧笑起来:“菜可放不住,我决定了,打晚上开始,咱家只吃菜。”
  渊啸挺俊朗的脸蓦地皱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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