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见刘员外一直没说话,范母开了口:“那歹人进门,蒙个面、话也不讲,我儿穿一身红,一眼就瞅着了。这事儿若真因我儿而起,他做啥不砰砰两拳砸过来?可见不是啊。”
  刘大郎一听这话就来气,他“啪”一巴掌拍在桌面:“不是?不是他鬼吼鬼叫什么!把人往我这引,是恨我还没死吗?!”
  范母吓得直往后缩起:“他没见过那场面,他怕啊……”
  范浔一瞧他阿娘这个委屈模样,心里来火,可又不敢和人争执,只缩起个膀子小声袒护:“我娘好歹是个长辈……”
  刘家大郎从来瞧不上他那副明明蝇营狗苟、却偏要装清高的虚伪模样,“啪”的撂下茶碗,指着范浔就要骂,忽的,有婢女自门外头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刘员外吹胡子瞪眼:“正堂是什么地方,容你走动!”
  那婢女“啪”的跪在正堂外头的院子里,哭诉道:“老爷!小姐扯了绫子要自尽,刚被人救回来!您快去看看吧!”
  “噼里啪啦”一通乱响,椅子翻倒在地,刘员外站起身,冲出门去。
  *
  范浔昏礼上被打一事很快传遍了上河村,好事儿的婆姨们闲来无事就爱往堆里聚,流言蜚语乱飞,说啥的都有——
  “说是刘家小姐的相好,两人情投意合好多年,那刘员外不顾闺女意愿,非许配给范秀才,那汉子哪能情愿,将席面砸了个稀巴烂。”
  婆姨嘴里嚼着炒豆子,腮帮子鼓起,牙咬的叭叭响:“你这都哪儿听来的瞎话啊,我侄子在镇子米行做工,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说、你说,我瞧你说出个啥来。”
  婆姨又塞一小把炒豆子进嘴里:“那天打上门来的,分明是个人高马大的武夫,手里拎一把大砍刀。人哩刘家小姐可是贵女,咋可能瞧上这种汉子,再说了,要真是她相好的,那砸完了席面,咋不去抢人啊?”
  婆娘们纷纷点头:“那是刘家生意上得罪了人?趁着席面客人多,故意砸场子?”
  “哦哟哟我可听说,这么一搞,刘家脸面扫地,整个县城都没人愿意和他们打交情了。”
  嚼豆子声音嘎嘣响,边上婆子也要了一把,抬手塞嘴里,这豆子干,嚼口里噎嗓子,她捂着胸口咳嗽两下:“张婆子你这豆子炒的太干巴,噎人。”
  “不爱吃还我。”婆子瞥她一眼,继续方才的话:“不过我寻思,是刘家和范秀才犯冲。”
  “你这就编排人了啊。”
  “这也不是我说的。”婆子伸手招呼人凑近些,“我侄子可听说,刘家眼下是顶顶瞧不上范秀才,想着退亲呢。”
  “退亲?他不是入赘的吗?”
  一提起这话,几人又“咯咯咯”笑起来:“好端端的汉子,长得白白净净的,非要入赘。”
  “要不咋说呢,瞧着人家有钱,巴结的哟。”
  “还说什么文人风骨,我是没瞧出来,就是正儿八经的农家汉子,都没人乐意入赘。”
  “早知道是这么个人,郑家婆娘都多余给他使银子,砸水泊里还能听个响。”
  “嘘!别说了,人来了。”
  几人闭住口,齐齐往路面瞧去,就见郑芷正提着镢头往这边走,该是给菜地除过草,要回家了。
  因着一百两银子的事儿,冯秋花摔了一跤伤到腰,卧病在床,一直起不来。
  郑宏镇子上做工,有时候要忙活到好半夜,并不能日日都往家里赶,而今也为了媳妇儿,不管多晚都驾着牛车回来。
  就连今儿早晨,也是早早起来做了饭,端给冯秋花吃过,才驾了牛车往镇上赶。
  郑芷看在眼里,心里苦的厉害,他阿爹那么累,还为家里操劳,他都这么大了,得担事儿了。
  因此冯秋花做不得的活计,便全都落在了郑芷身上。
  他以前也跟着阿娘做过,但是嫌苦嫌累,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而今阿娘病下了,他却啥话都不再讲,默默将活计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郑芷拎着镢头回家,打老远便瞧见那群妇人,也知道她们嘴里的闲话里八成有他,可他没闲功夫在意,他得回去给阿娘做中午饭。
  路过聚集的婆姨、走过弯曲的土路,郑芷才到家大门,就瞧见个可高壮的汉子小山似的杵在门口。
  这副身板子郑芷以前不熟悉,可这几日,却一遍一遍、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不停回放。
  他只要一闲下来,就总能想起他孤身一人往刘府闯的场景,提一把大砍刀,砸的场子一片狼籍。
  那日天色深,灯笼的光忽明忽暗,熊熊还蒙了面,可郑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不知道他为啥会去,瞒着所有人,偷偷为他打抱不平。
  郑芷脸颊有点热,缓了好半晌才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熊熊在大门口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想进不敢进、想走不忍走,犹豫踌躇、磨磨叽叽,不成想这小哥儿竟在自己身后。
  熊熊一回身,瞧见郑芷正仰头看他,脸上瞬时有点热,忙将手里拎着的大筐子往前递了递,见人不接,落下筐子就要走。
  郑芷心里一紧,喊道:“喂!”
  熊熊心里一喜,马上顿住了步子,转回身,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哎!”
  这人可真够怪的,来送东西么,却又支支吾吾,郑芷皱起眉头,指指地上的大筐子:“给我的?”
  熊熊点头。
  郑芷疑惑的蹲下/身去瞧,筐子塞的可满,快要装不下,上头是个大布袋子,而布袋子下面,竟满满的全是龙骨草、见血兰、人参……他抬头看去熊熊:“这是……”
  熊熊跟着蹲过来,伸着粗手指点点药材:“婶子病了,拿些药材,你兴许用的到。”
  他伸手去拎布包,递给郑芷。
  “这啥啊?”
  “你瞧瞧。”
  郑芷听话的解开布疙瘩,就见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云祥家的糕饼,他惊呼:“咋这多!”
  熊熊瞧着他睁圆的眼,心里头直觉得可爱,他轻轻勾了勾唇:“不多,我各样都要了些,婶子不舒坦,做不了,我怕你想吃。”
  “砰咚”,郑芷就感觉自己心口发出好大一声响,震动的他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
  他不自觉的红起脸,小声道:“那、那……你来都来了,进家吃个便饭吧,不过我做饭不咋好吃就是了。”
  “可以吗?”郑芷是个小哥儿,熊熊是个汉子,他怕自己往他家进,要让村子人说闲话。
  郑芷点点头,站起身、带人往门里走:“我都挨人退亲了,还怕啥呢?”
  闻言,熊熊却停住了步子,他没再往里头进,只将大筐子放在了门口,他轻声道:“还是得在乎的,我不想你被旁的说闲话,一句都不行。还有,被退亲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儿,你这么好,值得最好的。”
  郑芷微微怔住,他侧身看向熊熊,他实在太高大了,他瞧不全他正脸,只能看到他线条粗犷的下颌角。
  “砰咚砰咚”,心跳越来越快,郑芷不动声色的别开了头。
  熊熊挠了挠后脑勺,憨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郑芷还来不及说话,那高壮的汉子已经反身离开。
  日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照得他周身带一层热烈的金。
  *
  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成亲第一步,树立礼貌熊形象,让媳妇儿爱上我~


第63章
  郑芷在院子里站了好久, 久到天上云朵被风吹散又聚起,树梢鸟儿振翅又停落,他才拎起熊熊带来的大筐子,进了家门。
  这筐子实在太大太重, 东西又多, 郑芷拿不住, 只得一样一样往里头搬。
  他抱起布袋子, 先进了屋。
  冯秋花听见开门声, 朝外喊了一句:“芷哥儿?你回来了?”
  还是那副大嗓门,一点没改。以往郑芷听了都嫌吵,眼下却觉得庆幸, 阿娘精神头足, 他心里才有底。
  他径直去了冯秋花的屋子, 见人竟然坐起来了。
  郑芷脸色一僵:“阿娘,您咋不躺着呢?”
  冯秋花伸手指指炕上的布料子:“也不能日日都躺啊,我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和你爹做身新衣裳, 上回赶集扯的料子,你瞧瞧。”
  郑芷跟着坐过去,就见炕面上平铺着布料子, 湖绿色斜条纹, 一瞧就是给他的,他伸手来摸:“这颜色好雅致, 我喜欢。”
  “你啊啥都说喜欢。”冯秋花笑起来, 瞧着他晒的略略发黑的脸, “今儿个累不累啊?”
  “不累, 阿娘不也这么干活么。”说着, 郑芷将手里包袱递了过去。
  冯秋花狐疑着接过,将包袱打开,里头全是糕饼:“谁来过了?”
  郑芷脸上有点儿热,他伸手挠了挠脸,垂着头不大好意思说。
  冯秋花又追问了一遍,他才支支吾吾道:“熊熊给的。”
  “熊熊?”冯秋花微微蹙眉,想起那个顶高壮的汉子,给他家送过蜂蜜,“他做啥来?”
  “他听说您病了,送些药材。”郑芷说着话,面上装的平静,其实心湖涟漪一片接着一片。
  冯秋花静静瞧他,即便郑芷装的再好,她也能轻易从他颤抖的睫毛上看出端倪。她轻轻握住郑芷的手,问道:“那你是啥意思呢?”
  郑芷脸色刷的红了个透:“我、我啥意思也没有呀。”他慌张的拿出一包糕饼,“我就是来给阿娘送糕饼的,阿娘您先垫垫肚子,我、我去做饭了。”
  说着,郑芷站起身,慌里慌张的往门外跑。他脚下步子乱,到门口时差点儿撞到门框子,错了好几步,才又往外头跑去。
  冯秋花瞧了郑芷许久,轻轻叹了口气,她家这个娃儿,她是要多了解有多了解。
  因着和范家相识,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也算说的来话,早早便定了亲。那时候她和郑宏问郑芷,觉得范浔咋样。
  还一心想着抓蚂蚱的郑芷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脸上没一点羞涩:“范浔啊,那敢情好,他长得斯文。”
  之后便没有之后了,范浔忙着读书考学,郑芷忙着漫山遍野的耍,冯秋花总觉得他还小、不懂事儿,所以瞧着范浔也没有人家哥儿见心上人时的羞臊。
  两家逢年过节聚一聚,久不见面的两人这才多出些拘谨。冯秋花想着,郑芷终于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可还不出半日,他又想着逛市集、买糖糕了。
  直到方才,冯秋花在他的小脸上,明显的、直白的瞧出了羞涩,就连这日日吃、日日都馋的糕饼,也没说先尝上一口,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冯秋花靠在迎枕上,想着那个叫熊熊的汉子。长得粗犷俊朗、挺高挺壮的,又是渊汉子的兄弟。
  那渊汉子对自家夫郎千百般的好,这熊熊该也是不差吧。可是家里哥儿才被退了亲,乡里乡亲传得难听,也不知道他心里头咋想。
  冯秋花想着,目光落在了给郑宏做衣裳的布料子上。
  深灰色的格子棉布,不挑人岁数,穿着都好看;棉布又吸汗,正适合大热天。
  她瞧着,郑宏衣裳还多,凑合凑合也能过一季,这料子……要么就给熊熊那汉子吧,也算是谢过他给家里送糕饼。
  郑芷在灶堂做饭,还不知道他阿娘的心思,只瞅着锅里的青椒发呆,猪油滚热,滋滋啦啦的声音响,他一分心,没看住锅子,“哎呀”一声,赶紧使铲子去捞青椒。
  炒过了,锅底焦黑焦黑的糊在一起,抠都抠不下来。
  郑芷“哎”叹口气,赶紧拿起瓢,自水缸里舀起半瓢子水,“扑啦”一下全倒进了油锅里。
  冷水盖上热油,铁锅子冒起白烟来,郑芷狠狠盖住锅盖子,自己给自己打气:“没事儿,再做一锅就是了。”
  午时都过了二刻了,郑芷才端着午饭敲了冯秋花房间的门。
  冯秋花知道郑芷做饭不行,回回都早早进灶堂,霹雳乓啷弄小一个时辰,才做出个勉强能吃的。
  即便如此,她心里头仍暖和。他家的小哥儿,知道疼人,长大了。
  郑芷将炕上桌拉近些,将菜盘子放到桌面上。
  冯秋花问:“今儿个吃啥呢?”
  郑芷难为情的挠脸:“虎、虎皮青椒。”
  冯秋花瞧着那黑乎乎的青椒笑出声来:“你做啥阿娘都爱吃,我家芷哥儿真能干。”
  *
  林白梧一连着几日都没怎么理渊啸,不止因为打屁股的事儿,还有打完屁股后头的事儿。
  林白梧下不了炕,足足躺了两日。到后头阿爹都以为他病了,蒸了鸡蛋羹,端到炕上给他吃。
  林白梧又羞又恼,瞅着渊啸就来气。本来事情还多呢,冯婶子病在家,郑叔又得镇子做工,郑芷一个小哥儿定是忙活不过来,他本想过去帮忙的,但奈何咋也起不来,可耽误事儿。
  正想着,门“嘎吱”一声打开,渊啸自外头走进来。经历过这么多回,渊啸已经很会处理“事后”。
  他到炕边,伸手摸了摸林白梧的额头,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见不烫了,俯低身压了过来。
  林白梧本来还迷糊,就感觉一道黑影罩过来,被渊啸亲在了额头上,他的唇温温凉凉,带着山风的清新,林白梧不自觉脸红,伸手抵在他胸口,不给人亲。
  渊啸勾唇笑了笑,自背后将手抽出来,伸到了林白梧眼前。
  一朵白色的花,小小一朵,圆嘟嘟的花瓣儿上还沾着露水,晶莹剔透。
  林白梧眼睛都睁圆了,冒着小星星,他伸手来接,小声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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